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星言苏曼婷的女频言情小说《棠梨煎雪误东风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霁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快到了比赛这天。苏青栀准备打车去比赛现场,可上车前,一双手从她身后伸出。没等她反应,那人就将她拖进了一条幽深漆黑的小巷子。来的人似乎目的性很强,一上来就对她拳打脚踢,一根冰冷的铁棍毫无预兆地挥了下来,重重砸在她的右臂上。“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异常清晰,苏青栀疼得几乎晕厥,连喊叫都发不出来,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要......不要碰我的右手......”那握着铁棍的男人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残忍:“小妹妹,你别怪我心狠,有人发话了,不能让你再让你拿起画笔。”话音未落,又是接连几棍,狠狠砸在她已经变形的右臂上。苏青栀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骨头彻底断裂,似乎连筋脉都被硬生生砸断了!血腥味混着泥土的腥气,疯狂地涌入鼻腔。绝望像潮水一般将她...
很快到了比赛这天。
苏青栀准备打车去比赛现场,可上车前,一双手从她身后伸出。
没等她反应,那人就将她拖进了一条幽深漆黑的小巷子。
来的人似乎目的性很强,一上来就对她拳打脚踢,一根冰冷的铁棍毫无预兆地挥了下来,重重砸在她的右臂上。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异常清晰,苏青栀疼得几乎晕厥,连喊叫都发不出来,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不要......不要碰我的右手......”
那握着铁棍的男人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残忍:“小妹妹,你别怪我心狠,有人发话了,不能让你再让你拿起画笔。”
话音未落,又是接连几棍,狠狠砸在她已经变形的右臂上。
苏青栀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骨头彻底断裂,似乎连筋脉都被硬生生砸断了!
血腥味混着泥土的腥气,疯狂地涌入鼻腔。
绝望像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是谁?
到底是谁这么恨她?
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抽离,身体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要魂飞魄散。
见苏青栀一动不动,男人视线从她血肉模糊的右臂移开,拨通了电话:“......是的,右手已经彻底废了,绝对不会影响到苏二小姐。”
“沈少爷,您就放心吧......”
沈少爷!
苏青栀涣散的瞳孔猛地一缩。
居然是他!
就因为怕她阻碍他心爱的苏曼婷的前程,他就要如此残忍地废了她的右臂,让她再也拿不了画笔!
喉间一股腥甜猛地涌了上来,她却连吐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眼前一黑,苏青栀彻底晕死了过去。
“青年画家苏曼婷,以一幅《月夜多瑙河》艳惊四座,荣获本年度金画笔奖,成为最年轻的获奖者,是当代青年画家中的翘楚......”
电视屏幕里,苏曼婷化着精致无暇的妆容,一袭纯白长裙,圣洁得如同天使。
有记者提问:“苏小姐,听闻您姐姐苏青栀曾试图顶替您的成就,对此您有何看法?”
苏曼婷面容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怜悯:“请大家不要怪我的姐姐,她从小在乡下长大,眼皮子浅,不太明白顶替的严重后果。”
“我相信姐姐只是一时糊涂,我对我的作品和实力有绝对的信心,不是谁想顶替就能顶替的。”
“我不怪她,也希望大家对姐姐宽容一点......”
咔哒。
屏幕骤然暗下。
沈星言随手将遥控器扔在床头柜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明知道会难受,还翻来覆去地看,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苏青栀没什么反应,依旧睁着眼,瞳孔却像是蒙上了一层灰,毫无生气。
她在医院已经躺了一周。
这一周里,她像是自虐一般,打开电视反复观看苏曼婷的这段采访。
看着苏青栀这副不愿说话的样子,沈星言心底既不忍,又有些烦躁。
至于吗?
他走上前,递过一张制作精美的烫金请柬。
“明天曼婷要在星光画廊举办个人画展。她希望你能到场,得到你的祝福。”
苏青栀闻言,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嗡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兀地振动起来,是苏父发来的消息。
沈星言站得近,视线一扫,短信内容清晰无比:“机票已经订好,你今天就去港城......”
他的眉头瞬间蹙起,一把攥住了苏青栀完好的左手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什么机票?你去港城干什么?”
苏青栀被他捏得生疼,却没有挣扎。
她抬起头,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港城有个骨科圣手,国际闻名。我去看医生,不可以吗?”
听到是去看医生,沈星言莫名松了口气。
他松了手:“当然可以。”
他替她做了决定,语气带着一丝施舍般的宽容,“但还是参加完曼婷的画展再去吧。”
“你毕竟是曼婷的姐姐,不能太小心眼,得让人知道你们已经和好了。”
沈星言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病房的门即将关上的刹那,苏青栀忽然说了句什么。
沈星言没听清,回头追问:“你说什么?”
苏青栀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我说,放心,我会去的。”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沈星言点了点头,这才真正离开了病房。
沈星言一走,派来接她去机场的人很快推门进来,开始帮她收拾行李。
换好衣服后,苏青栀伸出手,拿起了被沈星言放在床头柜上的请柬。
随后一点一点,用力地,将它撕成了碎片。
细碎的纸屑从她指尖纷纷扬扬落下,尽数掉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和这些垃圾有任何牵扯。
沈星言最终还是被苏父送到了苏青栀这儿。
他身上还是昨天那套衣服,皱巴巴的,沾了些灰尘。
曾经意气风发的沈少,也有如此狼狈遭人嫌弃的时刻。
苏青栀大概能猜到苏父是个什么想法,无非是怕沈星言男模身份影响了苏曼婷的名声,耽误苏曼婷找更好的男人。
沈星言显然也知道了这个结果,“苏青栀,你费尽心机把我抢过来,不就是想让我留在你身边吗?”
他声音沙哑,带着被设计和愚弄的愤怒:“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动心。我的心里只有曼婷一个人,你连她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见他认定了是自己在背后搞鬼,苏青栀撞上他猩红的双眸,心中刺痛:“沈星言,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她强撑着开口:“既然你现在已经是我养的男模了,最好想想法子怎么哄我开心。不然,我不介意随时把你送回会所,或者随便哪个垃圾堆。”
她说完,径直朝门口走去,今天她要去一趟画廊。
沈星言僵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手指紧紧攥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一到画廊,苏青栀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再过几天,她的个人画展就要在这里举办了。
她正低声和画廊负责人沟通着当天的具体事宜,语调轻柔,神情专注。
鬼使神差跟来的沈星言站在不远处,看着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苏青栀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认真做某件事的时候,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
至少,比她张牙舞爪、句句带刺的时候,顺眼多了。
就在这时,一道惊喜又尖细的女声打破了画廊的宁静。
“姐姐!”
苏青栀闻声,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好不容易舒展的心情瞬间被打回原形。
苏曼婷头上还包着纱布,她快步跑到苏青栀面前,亲昵地挽住了苏青栀的手臂:“姐姐,你也来看画展呀?”
她转头,对着身后的姐妹介绍道:“这是我姐姐,苏青栀。她从小在乡下长大,可能没怎么来过这种地方,估计是来陶冶情操,长长见识的吧。”
苏曼婷的语气天真烂漫,似乎就是随口一说。
其中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捂着嘴轻笑起来:“这就是你那个包养男模的姐姐啊,曼婷,你姐姐她一个土包子......看得懂这些画吗?”
被人叫做男模,沈星言脸色一白。
苏青栀看见只觉得可笑,做都做了,还矫情个什么劲?
另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孩也附和道:“就是啊,曼婷,还是你厉害,从小就是我们圈子里出名的天才画手,那个有名的星光画廊,不是给你开三倍的钱也要求你去那儿办画展吗!”
苏青栀听着这些虚伪的奉承,又忍不住看了身后深情望向苏曼婷的沈星言一眼。
星光画展,不就是沈星言的私产吗?
他哪怕赔钱,也要给苏曼婷一个完美的画展?
苏青栀心脏一阵尖锐疼痛,抽出被苏曼婷挽着的手臂,冷冷勾唇,“星光画廊真没眼光,你画的那些东西,拿来擦屁股都嫌硌得慌。”
苏曼婷闻言,眼眶瞬间就红了,“姐姐,我知道你是嫉妒我可以办个人画展,可画画这种事情,真的是看天赋的。”
“妈妈当年就是知名画家,我大概是遗传了妈妈的天赋吧......”
不提母亲还好,一提到母亲,苏青栀心底压抑的怒火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你妈?”
苏青栀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与恨意,“苏曼婷,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妈!你一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
“够了!”
一声怒喝打断了苏青栀未尽的话语。
沈星言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把将苏曼婷护在身后,如同保护珍宝一般。
他怒视着苏青栀,眼神冰冷刺骨:“苏青栀,你就这么见不得曼婷好吗?浑身长满了刺,就不怕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苏青栀的心像是被一把匕首来来回回捅穿,刺得血肉模糊,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嫁不出去?
她鼻尖酸涩,迎上沈星言厌恶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这就不劳你一个男模操心了。再过几天,我就要去港城嫁人——”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只听“嘎吱”一声,墙上那副巨大的文艺复兴时期肖像画复制品,固定的绳索竟然毫无预兆地断裂开来!
沉重的画框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众人头顶急速坠落!
“啊——!”
苏曼婷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立刻死死地拽住了身旁的苏青栀。
苏青栀只觉得手臂一紧,想要闪躲的动作瞬间被桎梏。
她眼睁睁看着那巨大的阴影当头罩下,心一点点沉到了谷底。
她根本动弹不了!
“曼婷!小心!”沈星言嘶吼着,声音因担忧而变了调。
苏青栀绝望地看着他,看着他毫不犹豫地冲向自己......旁边的苏曼婷。
这一刻,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苏青栀恐慌到了极致,用尽全身力气嘶喊:“沈星言!你不要忘记,是谁帮你赎的身!”
沈星言冲过来的身体猛地一僵,可下一秒,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抱住了苏曼婷,向旁边一倒!
“砰——!”
巨大的画框重重砸中了苏青栀的肩膀。
剧痛瞬间席卷了她的所有感官,眼前阵阵发黑。
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她看到的最后一幕,是沈星言正一脸关切地看着怀中的苏曼婷,焦急地问。
“曼婷,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苏青栀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
一眼都不会分给自己。
苏曼婷这话有理有据,周围原本还有些摇摆的宾客,此刻看苏青栀的眼神彻底变了。
是啊,一个手都废了的乡下丫头,说不定连国都没出过,怎么可能画出这种惊艳的作品?
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苏青栀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审视。
苏青栀胸口剧烈起伏,一股火气直冲脑门:“这幅画是我受伤之前画的!我回苏家前,就半工半读去过欧洲!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查——”
“苏青栀,你简直撒谎成性!”和苏青栀的愤怒相比,站出来的沈星言就显得无比冷静。
他拿起话筒,清冷的嗓音传遍了整个展厅:“这些画,每一幅都需要极好的画技和长久的练习,你怎么可能画得出来?只只,分明就是曼婷!”
轰的一声。
苏青栀感觉自己全身的血都凉透了。
怎么会这样?
这几天,沈星言明明跟在她身边,亲眼看着她为了画展的事情和画廊工作人员沟通细节。
他怎么可能睁着眼睛说这种瞎话!
沈星言站在台上,居高临下,薄唇紧抿,声音冷得像冰碴子:“苏青栀,你闹够了没有。再胡搅蛮缠下去,你只会身败名裂。”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子,在苏青栀心口来回拉扯。
是啊,沈星言本来就护着苏曼婷。
他当然会不择手段地帮苏曼婷。
苏青栀只觉得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冰冷刺骨。
好半晌,她才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人群,直直射向台上那个满脸无辜的苏曼婷。
“既然你说你是只只,那三天后,我们公开比一场。”
她握紧拳头,“只只的画风极为独特,我们比一场,让所有人看看,谁才是真的只只,敢不敢!”
这么多镜头拍着,苏曼婷根本无法拒绝。
比赛约在了三天后。
苏青栀转身,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可手腕突然被一股大力攥住,沈星言将她拽进了一旁的休息室,“嘭”地一声甩上了门。
他眉眼深沉:“苏青栀,你还是主动放弃这场比赛吧。只只必须是曼婷。”
“曼婷她还是新人,她太需要这个名气了。你如果不回来,她就是苏家唯一的掌上明珠,这些,都是你欠她的......”
苏青栀气得浑身发抖,突然想放声大笑:“我欠她的?那她欠我的呢?她欠我的又要怎么还?”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我在孤儿院啃着发霉的馒头,被打得遍体鳞伤,差点被卖掉给老头生孩子,我又做错了什么?”
“她用着我的身份,心安理得过了二十多年好日子,现在你居然告诉我,是我欠她?!”
沈星言听着她歇斯底里的控诉,呼吸一滞。
但他还是别开了脸:“你这样冥顽不灵,只会......”
可苏青栀却懒得再听他多说一个字。
这些话,上辈子她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
“三天后见分晓。”她冷冷丢下这句话,径直离开。
回到苏家给她的那个小房间,苏青栀想找出自己之前画的那些底稿。
然而,画架上空空如也。
她的画稿全都不见了!
门上还有不太明显的撬动痕迹。
回想起沈星言那句底气十足的“只只必须是曼婷”,苏青栀立马意识到,是沈星言撬开了她的房门,偷走了她所有的底稿!
这个认知像一把淬毒的尖刀,狠狠扎进苏青栀的心脏。
愤怒,屈辱,还有一丝几乎要将她淹没的绝望,瞬间涌了上来。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
没关系。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没关系的。
就算没有了底稿,她的手还在!
她还有机会去证明谁才是真正的只只!
属于她的东西,谁也别想轻易拿走!
“接下来,是今晚最受瞩目的拍品——曾经的京城第一贵公子,沈家三少沈星言的初夜!”
拍卖师的声音响彻整个奢华的会场,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聚光灯打在台上那个身形修长,面容俊美的男人身上。
“一百万!”苏曼婷娇柔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苏青栀终于确定,自己是真的重生了!
重生在沈星言初夜拍卖这晚!
上一世,她就是在这里,为了护住沈星言所谓的“清白”,不让他落入旁人手中受辱,几乎是孤注一掷地点了天灯,耗尽了母亲留给她傍身的全部遗产,终于拍卖下了他!
可笑。
她以为自己是在雪中送炭,却不知那人根本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沈星言分明是故意破产,他处心积虑地设下这个局,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想让苏曼婷拍下他!
只因她的截胡,苏曼婷后来转嫁给了沈星言的商业死对头。
他因此恨了她一辈子。
最后,在她满心欢喜以为他终于回心转意,带她去国外散心时,沈星言亲手将她从私人飞机上推了下去。
摔成了肉酱!
重生一世,苏曼婷和上辈子一样,一身白裙,看起来就如同小白花一样柔弱,瑟缩着举起了牌。
苏曼婷是苏青栀的妹妹,是鸠占鹊巢,替苏青栀享受了二十多年千金人生的假千金。
苏青栀抬眸,视线越过攒动的人头,落在了台上的沈星言身上。
四目相对的刹那,她清晰地看见了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嫌恶。
如同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她的心脏。
这一世,看着那双依旧淬着毒的眼睛,苏青栀压下心痛,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弧。
她放下了茶杯,如上一世一般,慢条斯理地举起了手中的拍卖牌:“一百五十万。”
清冷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会场。
沈星言的身体几不可见地僵了一下,随即眼中嫌恶更甚。
苏曼婷见状,脸上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两百万。”
“两百五十万。”苏青栀不紧不慢地跟价。
很快,她就把价格直接抬到了两千万。
话音刚落,一道狠厉的目光就直直地射了过来!
苏青栀看见沈星言紧握的双拳,看见他因为隐忍而微微泛红的眼眶。
她只恨自己眼瞎!
沈星言这眼神分明是觉得她碍事,偏偏上辈子的她居然以为他在无声地向她求救!
她居然就那么傻傻地点了天灯,付出了全部身家!
苏曼婷犹豫地看向台上的沈星言,最终像是不忍心他受苦一般,倔强地喊出了:“五千万!”
所有人都在等着苏青栀举牌。
毕竟苏青栀对沈星言的深情,整个京城无人不知。
可没想到,这一次苏青栀端起桌上的清茶,轻轻呷了一口。
短暂的沉默后,拍卖师高亢的声音在会场回荡。
“五千万第一次!”
“五千万第二次!”
沈星言原本紧绷的神经,在看到苏青栀不再举牌时,骤然松懈下来。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目光转向了苏曼婷,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压抑的火热。
很快,拍卖槌重重落下,一锤定音:“五千万第三次!成交!”
苏青栀看着狂喜的沈星言,自嘲一笑。
他想要的人不是苏曼婷吗,这一世她就亲自把人送过去!
就看苏曼婷要不要得起了!
拍卖结束,苏青栀走出会场。
晚风清凉,让苏青栀重生的实感愈发明显。
她拿出手机,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爸,你之前说,让我代替苏曼婷给港城祁家那个快不行的继承人冲喜,我同意了。”
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苏父略带惊讶却难掩喜悦的声音:“真的吗,我现在就给你安排,半个月后,你就去港城......”
“我只有一个要求,母亲留下来的所有东西,我都要带走。”挂断电话,苏青栀深吸一口气,却正好看向不远处,一辆奢华的黑色宾利停在路边。
月光下,沈星言的侧脸显得格外温柔,他看向苏曼婷的眼神充满宠溺:“曼婷,你救了我,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苏曼婷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与后怕:“言哥哥,我只是不忍心让你落到姐姐手里,她一定会折磨你的。只是......我也没有这么多钱,要不是姐姐她故意抬价......”
苏青栀此话一出,沈星言怒视苏青栀,声音仿佛淬了冰:“苏青栀,你不要太过分!”
沈星言没想到苏青栀会把矛头对准自己。
她怎么舍得让他下跪?
这个女人,不是一向最喜欢自己吗?
可他垂眸,撞见苏青栀的眼神时,忽地一怔。
那双往日盛满爱意的眼睛,此刻平静得过了头。
苏青栀从前确实很喜欢沈星言。
她刚回苏家的时候,所有人都看不起她来自乡下,是沈星言主动和她说话,带她熟悉京圈所有家族。
甚至会贴心地为她吃路边买的烤红薯解释说,“吃个烤红薯而已,这也值得你们笑话?”
京城灯红酒绿,富贵迷人眼。清冷自持,从不和女人多来往的沈星言成了一股清流。
苏青栀几乎把沈星言当成了自己的救赎。
可不论她怎么告白,沈星言都不为所动。
到后面,她才得知,沈星言对自己好,全都是因为苏曼婷!
苏曼婷被她气哭过几次后,渐渐的,沈星言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厌恶:“早知道你回来会让曼婷这么难过,当初我根本不会和你多说一句!”
苏青栀不止一次地骂过自己是个犟种,因为哪怕沈星言把话说得这样难听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冲上去。
只希望有一天,沈星言能看清苏曼婷的真面目,看到自己的好。
可笑,这个想法简直太可笑了!
见他愣怔,苏青栀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怎么,不愿意?”
她嗤笑一声:“看来你还没认清自己的新身份啊。你现在可不是什么沈家大少爷,你只是一个被拍卖的男模!说难听点,就是鸭.子!”
“啧,看来你想留在苏曼婷身边的决心,也就这样嘛。”
一听到苏曼婷的名字,沈星言眼神忽地松动了。
见状,苏青栀简直想为沈星言的深情鼓掌!
当了二十多年的贵公子,沈星言几乎把骄傲和尊严刻进了骨子里。
哪怕家道中落,他也从未低下过高傲的头颅。
可现在,他居然为了苏曼婷,忍受了男模、鸭.子这样屈辱的称号,现在甚至还在犹豫要不要向另一个女人下跪!
苏青栀想笑。
可一张嘴,那不争气的眼泪就险些滚落下来。
沈星言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好。”
他紧握双拳,指甲深陷掌心,手背青筋暴起。
就在他膝盖微弯,即将屈辱跪下的瞬间——
“不要!”
苏曼婷尖叫一声,猛地从沈星言身后冲了出来。
她泪眼婆娑地挡在沈星言身前,“姐姐,不要折磨言哥哥!你不是就喜欢看人下跪吗?我帮言哥哥跪!”
“本来就是我对不起你!”
说完,苏曼婷“噗通”一声,重重跪在了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她对着苏青栀,一下又一下,使劲磕着头。
“咚!咚!咚!”
力道之大,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餐厅里回荡,格外刺耳。
很快,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光洁的地板,触目惊心。
沈星言一看地上的血迹,顿时慌了,目眦欲裂。
他想上前扶起苏曼婷,可苏曼婷像是疯了一样,磕得又急又猛。
很快,她就身体一软,直直地朝着一旁倒去。
“曼婷!”
沈星言眼疾手快地抱住了晕倒的苏曼婷。
他看着怀中额头淌血,人事不省的女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
他抬起头,双目赤红,如同猛兽一般死死瞪着苏青栀,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苏青栀!”他怒吼。
“要是曼婷出了什么事,我和你不死不休!”
说完,沈星言抱着苏曼婷,头也不回地冲向门外。
经过苏青栀身边时,他狠狠撞了她一下。
苏青栀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踉跄。
“砰!”
她重重撞上了身后餐桌,尖锐的棱角劈开血肉,戳进她的后腰,
剧痛瞬间袭来,眼前阵阵发黑。
苏青栀痛得蜷缩在地,脸色惨白,冷汗涔涔。
可沈星言的眼里,苏父的眼里,都只有不省人事的苏曼婷。
他们脚步匆匆,带着苏曼婷,急急奔向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