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廷舟安月宁的女频言情小说《许廷舟安月宁结局免费阅读情深不逢时番外》,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婚房装好当天,恋爱七年的男友和替身秘书在婚床上厮混。被我撞破后,秘书故意开口。“廷舟,你已经浪费七年时间了,到底还要陪夏星然演多久?”许廷舟语气冰冷。“快了,等靶向药配方到手,我就让她身败名裂!”“是她害死了妍妍,这是她的报应。”我这才知道,原来他有个八岁的孩子。他爱的,一直是我姐姐。对我,只有利用与报复。我死心放手。三天后,我拨通了母亲故交的电话。“小叔叔,我答应你说的事了。”............“小星然,你潜心研究了七年的靶向药配方,确定要给我?”“我确定,小叔叔。”“好,一个月后,等我办完事,就回国开发布会。”挂断电话,我听着窗外的雨声,心乱如麻。放到三天前,就算有人出价百亿要买我的配方,我也绝不会答应。因为这是我准备了七...
婚房装好当天,恋爱七年的男友和替身秘书在婚床上厮混。
被我撞破后,秘书故意开口。
“廷舟,你已经浪费七年时间了,到底还要陪夏星然演多久?”
许廷舟语气冰冷。
“快了,等靶向药配方到手,我就让她身败名裂!”
“是她害死了妍妍,这是她的报应。”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有个八岁的孩子。
他爱的,一直是我姐姐。
对我,只有利用与报复。
我死心放手。
三天后,我拨通了母亲故交的电话。
“小叔叔,我答应你说的事了。”
............
“小星然,你潜心研究了七年的靶向药配方,确定要给我?”
“我确定,小叔叔。”
“好,一个月后,等我办完事,就回国开发布会。”
挂断电话,我听着窗外的雨声,心乱如麻。
放到三天前,就算有人出价百亿要买我的配方,我也绝不会答应。
因为这是我准备了七年,打算送给许廷舟的新婚礼物。
我们恋爱七年,商量结婚。
我亲自盯着婚房装修,幻想着我们搬进去后的幸福生活。
对比了一百多家店,专门选择了他喜欢的床品。
可就在我满心欢喜抱着床品过去更换时,却撞见他和秘书在我千挑万选的床上纠缠。
秘书看见我,修长双腿搭上他的肩,嘴角勾起挑衅的笑。
“廷舟,你已经浪费七年时间了,到底还要陪夏星然演多久?”
许廷舟劲腰耸动,把自己送得更深。
“快了,等靶向药配方到手,我就让她身败名裂!”
“她那么爱你,甚至为了你,放弃了去傅氏研究所的机会,你不怕她知道了伤心吗?”
“这是她的报应!”
“当初要不是她非缠着妍妍去给她过生日,妍妍也不会车祸早产,妍妍死了,只留下一个患有基因病的孩子......”
外头艳阳高照,冷意却钻透了我每一道骨缝。
原来,我以为的真挚爱情,不过是一场长达七年的骗局!
许廷舟爱我姐姐夏妍,甚至爱她的替身秘书。
而对我,只有报复与利用。
报复我因为生日害死姐姐,利用我为姐姐留下的孩子研究靶向药。
可笑我自以为我们天作之合,喜欢他喜欢得难以自拔。
我有多喜欢他呢?
高考时,因为他的一句家里人患病,我放弃早就选好的管理,转而报考药学。
他说想创业,我就拿出父母留下的所有财产,全心全意支持他。
毕业后,我拒绝傅氏的百万年薪,白天在实验室研究靶向药,晚上陪他应酬谈合作,喝到胃出血。
我坚信,这个父母过世时日夜陪在我身边的男人,是我一辈子的归宿。
然而,香艳的场景盖不住他话里的仇恨。
他一寸寸,亲手打碎了我七年的幻想。
秘书投来嘲讽的眼神,吟叫声媚态横生。
“廷舟,轻点......人家都要被你弄坏了......你在夏星然身上也这么卖力吗?”
“别提她扫兴,乖,腿分开点......”
相恋七年,我成了他在床上提起都会扫兴的人。
床品从我手里滑落,我落荒而逃。
炽热的风吹干我脸上的泪,我的心却一点点冷了下来。
七年骗局,爱意成空。
既然如此,那么,许廷舟,我不要你了。
许廷舟回来时是深夜。
一进门,他就抱着我轻声哄:“抱歉宝贝,今天忙着开会,忘记是我们的恋爱纪念日了。”
夏日衣衫单薄,他的领口微敞,胸前新旧交叠的吻痕和抓痕,深深刺痛我的双眼。
是忙着开会,还是忙着和安月宁鬼混?
我没有质问,只是轻轻推开了他。
许廷舟愣了一下,旋即从兜里摸出个盒子。
“我其实早就定好了礼物,宝贝不生气了,好不好?”
盒子里是一条精美的大牌丝巾。
许廷舟亲自为我系上,笑着夸赞:“宝贝真好看。”
我摸了摸柔滑的面料,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因为就在一个小时前,我刷到了安月宁的朋友圈。
她炫耀男朋友给她买了价值百万的新包包。
而这条丝巾,就是她包包的配货。
在许廷舟眼里,我只配拥有赠品。
我抬手摘下丝巾,随手扔到了沙发上。
许廷舟皱眉:“怎么了?不喜欢吗?”
不等我回答,他状似自责地一拍脑门。
“我的错,纪念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能只送一条丝巾呢。”
“这样,明晚有个拍卖会,我们一起去,看上什么咱们拍什么!”
他总是这样。
过去七年,只要我有一点不高兴,他就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想方设法地哄我。
那满心满眼都是我的模样,让我误以为,他爱我,和我爱他一样深。
所以我从不苛求他,他一哄,我就开心得找不着北。
即便偶尔有争吵,他随便买个小礼物,我立马就会喜笑颜开。
我以为那是双向奔赴,到头来却发现,只有我真心实意。
而他,是个演技精湛的骗子。
第二天,许廷舟一早就在准备去拍卖会。
我本无意前往,但他为我备好了衣服鞋子,亲自帮我穿戴。
去到现场,他时时刻刻注意我的情绪。
直至安月宁来到我们面前。
“星然姐,介意我坐这里吗?”
她指着许廷舟身边的位置,眼中带着明晃晃的挑衅。
我还没说话,许廷舟先沉了脸:“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就回家待着。”
安月宁嘴角一撇,手指揪着衣角,委屈至极。
“对不起星然姐,我只是习惯了挨着廷舟坐,你要是不高兴,我走就是了。”
她作势欲走,我看见许廷舟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猝然收紧。
当着我的面演戏凶他的宝贝小秘,心疼坏了吧?
我好笑地扯唇:“不介意,坐吧。”
安月宁心满意足地坐下,大半个身子歪向许廷舟,全然不将我放在眼里。
我视若无睹。
许廷舟拧眉看我,眸中带有几分奇怪。
毕竟我醋劲大,以往见他和哪个异性走得近,我都要发发脾气。
更是因为安月宁在工作时间之外给他发消息,找他闹过好几次。
可如今,我竟纵容安月宁紧挨着他坐,脸上毫无波澜。
许廷舟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却在这时,主持人宣布拍卖会开始。
他只好把拍品目录递给我,满眼宠溺:“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我兴致缺缺,整场都没看上什么。
直到最后一件拍品揭幕,我蓦然一喜。
“我要这个!”
许廷舟紧皱的眉头松开,像是庆幸终于找到了能哄我的东西。
“好,不管多少钱,我一定把这幅画拍下来送给你!”
画作起拍价不高,两轮叫价后,便只剩许廷舟还在坚持。
眼看着画就要被他收入囊中,下一秒,安月宁举牌:“一百二十万。”
对上我和许廷舟看过去的眼神,她解释:“这画里画的是一家三口,我喜欢。”
许廷舟略带警告:“这幅画,星然想要。”
他明显偏向我的行为,令安月宁眼中闪过受伤。
她抿抿唇,可怜兮兮地垂下眼:“我儿子,应该也喜欢。”
我姐姐留下的孩子,在她名下养了八年,终究是变成了她拿捏许廷舟的把柄。
许廷舟怔住,俊脸上写满挣扎。
半晌,他转向我:“星然,这幅画让给月宁。”
不容置喙的语调,轻易区分出我和安月宁孰轻孰重。
我的心像被人一把攥住:“可是,这是我妈妈的遗物。”
许廷舟神色微变,似有松动。
但仅仅是一瞬,他就劝我:“我知道你想为我生儿育女,这画是个好愿景。”
“但我们还没结婚,拍回去摆着也没意义,月宁家孩子大了,她更需要。”
他说着放下号牌,不再有叫价的意思。
我眼眶酸涩,胸口堵得喘不上气。
这些年,为了他的生意,我典当了许多父母留下的东西。
他曾答应过我,无论费多大力气,花多少钱,都会把它们原原本本地找回来给我。
可如今,只因安月宁一句喜欢,他就要我退让。
我珍视的东西,在他眼里,成了没意义的废品。
我凄楚轻笑,自己举起了号牌:“一百五十万。”
许廷舟和安月宁都没想到我会叫价。
短暂的愣怔后,安月宁加到一百八十万。
许廷舟蹙眉,面露不悦:“星然,听话,懂事点。”
整整七年,我足够听话懂事了。
可换来的是什么?
是一点一滴装完婚房后,得知他有个八岁的儿子。
是他在我和金丝雀之间,毅然决然选择了金丝雀。
我忽略他逐渐升腾的火气,一路和安月宁竞拍,把价格抬到了三百万。
场中气氛被推起来,不少人窃窃私语,纷纷调侃我们的三角关系。
许廷舟一张脸漆黑,忽而替安月宁举牌:“五百万!”
同时,他举起手,做了点天灯的动作。
这意味着,今晚无论我出价多少,他都跟到底。
他铁了心要抢走我妈妈的遗物,送给安月宁。
一瞬间,现场寂静无声。
静得我几乎能听见心脏爆裂的撕扯声。
许廷舟看着我:“星然,别再闹了。”
是我在闹吗?
我只是,想赎回妈妈的遗物而已。
我望着许廷舟护犊子的模样,苦笑着放下了号牌。
离开时,安月宁娇声说:“画太重了,廷舟,你帮我送回去好不好?”
许廷舟为难地看向我。
我避开他的视线,走到路边打车。
许廷舟追上来,抓着我的胳膊。
“她一个小姑娘,拿着这么一幅画不安全,你自己先回家,我很快就回来陪你。”
他口中的小姑娘,比我还大了三岁。
我挣脱他的手,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这一晚,许廷舟没回家。
他跟我说公司临时有急事,但我收到了安月宁发来的视频。
许廷舟和八岁的儿子玩游戏,安月宁在一旁加油打气。
画面温馨,是我想象过无数次的,家的模样。
但我们不会再有家了。
第二天,我联系了二手公司,将新家里的家具全部出售。
许廷舟收到消息匆匆赶来,表情慌张。
“这些不都是你精心挑选的吗,怎么突然要卖掉?”
我淡淡地答:“不喜欢了。”
许廷舟疑惑皱眉。
我选家具时,期待与幸福溢于言表,才短短几天,怎么就不喜欢了呢?
他想不通,也没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来,便也没追问。
“叮”的一声,手机收到转账消息,五万二。
我困惑抬眼。
许廷舟抱住我:“不喜欢就重新选,钱随便花,不够再和我说。”
特殊的金额,包含着他的情感。
可这份情感,早就先加倍给了安月宁。
她的朋友圈里,男朋友因为不能亲自陪她去定礼服,给她转账五十二万作为补偿。
同样是五和二,分量天差地别。
我收了款,却没再选家具,并在两天后把房子也卖了。
许廷舟质问我:“房子你也卖,夏星然,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迎着他的双眼:“婚不结了,婚房当然也没必要留着。”
许廷舟眉梢染上怒容:“谁说的?我......”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我拿出手机,点开他和安月宁的绯闻。
报道里,他和安月宁带孩子出游被拍到,记者称他早已隐婚,如今家庭美满。
新闻出了三天,他没有任何回应。
许廷舟哑然。
好一会儿,他干巴巴地道:“媒体乱写,我只是顺路送她们湖边玩而已。”
事到如今,他还把我当傻子。
要等我把配方交到他手里,榨干我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我哼笑,故意说:“这孩子长得和你挺像的,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是你的儿子。”
许廷舟大声否认:“怎么可能!”
“我们在一起七年,我有没有孩子,你不是最清楚的么。”
我没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但懒得拆穿他。
许廷舟过来拉我的手:“房子卖了就算了,正好我也觉得那套太小了,我们重新买套更大的。”
他不顾我的反抗,强行将我拖上车,生怕我追着问孩子和安月宁。
但无巧不成书,我们一出车库,就遇上了这对名义上的母子。
他们要去商场,和我们顺路。
许廷舟让他们上了车。
孩子亲切地喊:“廷舟爸爸。”
许廷舟忙解释:“小孩子不懂事,乱喊的,星然,你别多想。”
安月宁阴阳怪气地附和:“是呀,都怪廷舟对我们太好了,孩子把他当亲爸呢。”
我扭头看窗外:“无所谓。”
一路上,小孩子叽叽喳喳地说着许廷舟对他和安月宁的好。
安月宁佯装斥责,话里话外却全是得意。
许廷舟话很少,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时不时落在我身上。
我被他看得有点烦,转过头来想让他专心开车。
却在这时,对面驶来一辆失控的大卡车!
“小心——”
我惊叫出口。
孩子和安月宁吓得尖叫。
许廷舟脸色煞白,急打方向盘。
但已经来不及了。
卡车重重撞上我们,我被弹出去,又被安全带拉回来撞在座椅上,浑身散架一样地疼。
许廷舟惊魂未定地扑过来抱我:“星然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他嗓音里的担忧与后怕真真切切,就好像他是真的爱我。
我艰难张嘴,却吐出一口血。
许廷舟吓坏了,拨打急救电话时,手抖得不成样子。
“星然坚持住!救护车马上来,别睡觉,听话。”
我透过血雾凝望他通红的双眼,一时迷茫不已。
救护车来得很快,许廷舟抱着我就要上车。
正此时,安月宁哭哭啼啼的声音传来。
“廷舟,你快过来看看,欢欢他是不是不行了啊?呜呜呜......他晕倒了......”
许廷舟的脚步顿住。
犹豫几秒,他将我放在一旁,转而抱起孩子,冲上救护车。
“医生,救救他!快点!”
安月宁跟了上去,身子一歪,倒在他怀里。
“廷舟,我头好晕......”
许廷舟搂紧她:“没事的,我们立刻去医院。”
安月宁啜泣着:“那星然姐怎么办?救护车坐不下了......”
许廷舟和浑身是血的我对视。
我在他眼里看见了前所未有的挣扎。
我很想告诉他,安月宁和孩子在后座,根本没受到什么伤害。
可看到他别开的脸,我忽然没了开口的欲望。
昏沉间,我听见他说:“星然,月宁和孩子要紧,你等一会儿。”
他丢下重伤的我,带着她们绝尘而去。
血色模糊了我的视线,死寂的心痉挛起来。
我弯下腰,揪住胸口的衣服,和它一起沉入黑暗。
醒来时是晚上,护士正帮我换点滴。
她问我家属在哪里,我摇了摇头:“我没有家属。”
护士叹气:“要不说同人不同命呢,隔壁许总的老婆,就蹭破个皮,许总嘘寒问暖的,宝贝得不行。”
病房里其他护士无不艳羡。
“羡慕不来,就我刚刚进来的时候,许总还亲手给人喂粥呢。”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提到婚礼,她们开始替许廷舟和安月宁畅想。
我歪过脑袋,只觉身上的伤痛得几欲窒息。
隔天再次醒来时,许廷舟坐在病床边。
见我睁眼,他疲惫的脸上绽出一抹笑。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这一晚上我快担心死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演,内心毫无波澜。
许廷舟神情一暗:“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在怪我当时没先救你?”
他说着,俯身亲吻我的额头,道歉真挚感人。
“对不起宝贝,当时孩子的情况紧急,我不得不做出那样的选择。”
“你这么善良,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有多紧急呢?
是蹭破皮比我浑身伤紧急?
还是装晕比我命悬一线紧急?
我冷淡开口:“不用陪他们么?”
许廷舟答:“他们出院了,你放心,这段时间,我只照顾你一个人。”
原来是安月宁不需要他了,才轮到我。
我自嘲扯唇,闭眼不再言语。
许廷舟也不恼,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他像他说的那样,对我无微不至。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我多深情。
可只有我清楚,他演得这样入戏,不过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发布会。
无他,我昨天听到他打电话核对流程,重点讨论了我还没给出去的配方。
他说:“星然要在发布会那天才肯公布,现在急也急不来,再等等吧。”
这一等,就等到了我出院。
这段时日,他一直鞍前马后地伺候我,公司事务堆积,他赶着去处理。
临走前,他不舍地抱我。
“宝贝,我去公司处理点工作,你乖乖在家等我。”
“闲得无聊就看看楼盘的广告页,我们的大婚房还没着落呢。”
絮叨半天,他终于说到重点。
“对了,配方的事,我听你助手说已经发给你了?”
我点点头。
许廷舟大喜:“太好了!给我看看。”
我无视他的热情:“还有些地方没完善,等我这几天研究好了再说。”
许廷舟皱眉:“怎么还没完善,不会耽误发布会吧?”
他不关心我如今的身体撑不撑得住实验,满脑子只有配方。
我心头悲凉,跟他保证不会。
许廷舟喜笑颜开,用力抱了我几秒才离开。
他走后,我开始清除家里的回忆。
创业前不值钱的零碎礼物、成功后但不走心的奢侈品......
该烧的烧,该卖的卖。
清理到书房时,一本陈旧的笔记本从柜子里掉了出来。
许廷舟从前有写日记的习惯,后来工作繁忙,就没顾上了。
我翻开日记,日期很久远,远到他和我姐姐恋爱的日子。
原来,他们是同在孤儿院长大的伙伴,只是姐姐被我爸妈领养,他独自留在了那里。
重逢后,他们便迅速坠入爱河。
他是真的爱我姐姐,字里行间都能看出少年人的炽烈。
直至他们见家长。
我爸妈激烈反对,他们的感情遭遇危机。
可我姐姐足够勇敢,为了和他在一起,放弃了家里的一切。
后来的他们生活贫苦,但幸福。
一切毁在我生日那天。
姐姐去世,许廷舟消沉。
日记里的语言混乱不堪。
我没再看下去,将日记放回时,却无意间翻到了最后一页。
里面的内容让我浑身血液骤然凝结。
是他们害死了妍妍,我为妍妍报仇了,妍妍死于车祸,他们也是,我是公平的......
八年前,我爸妈死于车祸。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脑海里成型,我控制不住地颤抖。
夏星然没死,她逃过一劫,可凭什么呢?
天塌了,医生说欢欢有基因病,我该怎么办?狗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对了,妍妍说过,夏星然有制药天赋,也许她能帮我......
扭曲的字迹被我的眼泪晕开,我跌坐在墙角。
夏星然好蠢,她居然爱上我了,哈哈哈哈......果然,人脆弱的时候最好攻略......
日记停在这里,我的灵魂支离破碎。
我最感动的事,是父母过世时,许廷舟日夜陪着我。
帮我料理父母的后事,陪我散心,鼓励我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
可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我对着仇人怦然心动,踩着父母的亡灵陷入自以为的爱情。
他看我一往情深,嘲讽着我的愚蠢,为他的复仇计划狂欢。
震惊、绝望、愤怒等情绪一股脑朝我涌来。
我揪着心口用力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无从宣泄的悲愤才稍稍散去一些。
我抖着指尖摸出手机,再次拨通傅晏清的电话。
“小叔叔,你能不能,早点回来?”
发布会前一晚,我清空了家里所有属于我的东西。
许廷舟不解发问,我垂着眼答:“旧了,留着没意思。”
这话挑不出毛病。
但许廷舟眼中残存着疑惑。
大概是记起我这段时间的冷漠,他凑过来亲我。
我一阵反胃,起身避开。
许廷舟眼中疑虑加深,下一秒又自顾自地想通。
“我知道,这段时间忙着工作,忽略你了。等配方公布,新药上市,我就好好陪你。”
临门一脚,我不想再节外生。
我忍着恶心:“好。”
第二天,我一早就被电话吵醒。
听筒里,傅晏清的声音懒洋洋的。
“理论上应该让你再睡会儿,但造型师和礼服都在路上了,别忘了给她们开门。”
为了这个发布会,他特意帮我定制了礼服。
我盛装打扮,像个逃离泥潭的公主。
换完西装的许廷舟见状,眉头微微皱起。
“你今天不是主角,穿这么高调,太喧宾夺主了吧。”
我的配方,他却说我不是主角。
真荒唐。
我假意奉承他:“配方需要讲解,我当着那么多媒体记者上台,总不能丢了你的脸。”
许廷舟显然很满意这个解释。
正要说什么,他的电话响起来,我听见安月宁娇滴滴的声音。
“廷舟,我准备好啦,你选的礼服真好看!”
怕我喧宾夺主,却亲自为安月宁挑了礼服。
真是丝毫不令人意外。
挂断电话,许廷舟想也不想:“月宁穿着礼服不方便,我去接他,你尽快到会场。”
可站在他眼前的我,同样穿着礼服。
我嘲弄弯唇:“好。”
许廷舟转身往外走。
到门口时,看到了我的行李箱。
他顿住脚步:“又不是不回来了,你收拾行李干什么?”
说着要查看,我心下一紧,急忙抢过来。
这里面,装着我和傅晏清签的合同,还有我给他准备的“礼物”。
许廷舟眼神探究:“你还有我不能知道的秘密吗?”
我面不改色:“不是行李,是配方和样本药,别人经手我不放心。”
许廷舟疑虑顿消:“看你这么上心,我就放心了。”
安月宁又在催,他匆匆出了门。
二十分钟后,安月宁发来照片。
许廷舟纡尊降贵,为她提裙摆。
我将她拉黑,拎着行李箱,放下房门钥匙,上了傅晏清派来的迈巴赫。
车里流淌着舒缓的轻音乐,生活了七年的地方在我眼里越变越模糊。
我望着窗外熟悉的街景,斩断最后一丝情愫。
许廷舟,接下来,该你偿还欠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