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寒墨乔未央的女频言情小说《雪融后爱恨汹涌小说沈寒墨乔未央》,由网络作家“snow”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哄得江梨消了气后,他又连忙拉着她去买新的红绸,一条条写上他对江梨的情话,重新挂满枝头。乔未央站在原地,仿佛听见自己心脏被生生凌迟的声音。那些被丢弃的红绸,就像她被丢弃的心。她甚至看着沈寒墨拿出小刀,把树上刻着的“沈寒墨唯爱乔未央”刮掉,改成“沈寒墨唯爱江梨”。最后一刀落下时,天空骤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沈寒墨本就不想来这里,见状连忙看向乔未央:“看来没有流星雨了,下山吧。”江梨撒娇说脚疼,他立即蹲下:“上来,我背你。”乔未央默默跟在他们身后,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直到她一脚踩空,整个人顺着山坡滚了下去。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她下意识喊出那个刻在心底的名字:“寒墨——”可沈寒墨一次都没有回头。他背着江梨,快步消失在雨幕中,仿佛完全忘记...
哄得江梨消了气后,他又连忙拉着她去买新的红绸,一条条写上他对江梨的情话,重新挂满枝头。
乔未央站在原地,仿佛听见自己心脏被生生凌迟的声音。
那些被丢弃的红绸,就像她被丢弃的心。
她甚至看着沈寒墨拿出小刀,把树上刻着的“沈寒墨唯爱乔未央” 刮掉,改成“沈寒墨唯爱江梨”。
最后一刀落下时,天空骤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
沈寒墨本就不想来这里,见状连忙看向乔未央:“看来没有流星雨了,下山吧。”
江梨撒娇说脚疼,他立即蹲下:“上来,我背你。”
乔未央默默跟在他们身后,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直到她一脚踩空,整个人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她下意识喊出那个刻在心底的名字:
“寒墨——”
可沈寒墨一次都没有回头。
他背着江梨,快步消失在雨幕中,仿佛完全忘记了还有一个人跟在后面。
乔未央仰躺在泥水里,任凭雨水冲刷着脸庞。
她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只知道心脏的位置疼得快要裂开。
不是车祸的伤,而是比那更痛千倍万倍的绝望。
三年前,他在这个山顶跟她求婚,说会永远爱她,可如今,却连她摔下山都视而不见。
“沈寒墨,原来……” 她疼得意识渐渐模糊,“你真的可以做到,说不爱,就不爱啊。”
翌日,乔未央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病床上。
“请问,是谁送我来的?” 她哑着嗓子问护士。
“一位路过的登山客。” 护士换着药,“您需要联系家属来交一下医药费。”
乔未央苦笑。
家属?
沈寒墨现在怕是正陪着江梨,哪里还在乎她摔下了山。
她强撑着去缴费,却在走廊拐角处猛地停住脚步——
透过半开的病房门,她看见沈寒墨正半跪在病床前,小心翼翼地给江梨的脚涂药。
“疼不疼?” 他眉头紧锁,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品,“下次穿平底鞋,知道了吗?”
江梨嘟着嘴撒娇:“可是高跟鞋好看嘛……”
“再好看也不许穿了。” 沈寒墨捏了捏她的鼻尖,“我会心疼。”
乔未央死死攥着缴费单,指节发白。
“那位先生对女朋友真好啊,” 旁边的护士感叹,“女朋友就脚上起个水泡,硬是包下整栋 VIP 病房,在她床前守了整整一天。”
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剜了一刀。
她沉默地交完费,当天晚上就办了出院手续。
傍晚回到家,推开门就看见沈寒墨和江梨坐在客厅。
“梨梨脚受伤了,” 他头也不抬,“我不放心她一个人,暂时让她在这住几天。”
乔未央垂眸,声音平静:“不用跟我报备,反正她很快就会是这里的女主人。”
沈寒墨动作一顿,眉头微蹙。
明明这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局面,可不知为何,此刻胸腔里却涌上一股莫名的滞涩感。
江梨眼睛一亮,撒娇道:“既然要长住,那我不喜欢这个装修风格,可以重新装吗?”
“随你。” 沈寒墨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宠溺。
接下来的几天,乔未央眼睁睁看着江梨把她精心布置的家改得面目全非。
她最喜欢的淡蓝色窗帘被换成刺眼的黄色;
沈寒墨亲手给她种的郁金香被全部拔光换成百合;
甚至连卧室的床单都换成了江梨最爱的卡通图案;
而沈寒墨,全程纵容地站在一旁,眼里满是宠溺。
周五晚上,江梨突然提议:“阿墨,我想去‘月色’吃饭。”
正在看文件的沈寒墨抬起头,嘴角不自觉扬起:“怎么突然想去那里?”
“就是突然想重温一下我们的回忆嘛。” 江梨眨着眼睛,“你以前不是最爱带我去那里约会吗?”
沈寒墨合上文件,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好,都依你。”
他转头看向楼梯口,“你也一起去吧。”
乔未央扶着楼梯扶手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今天本不想出门,但沈寒墨难得开口,她只好点头:“好。”
走进餐厅后,乔未央才发现,这竟是纪念日那天沈寒墨原本就定好的餐厅,只是,在来的路上,他们一起发生了车祸,自此,一切都变了。
乔未央醒来时,心口的纱布渗着血。
沈寒墨站在床边,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依旧纤尘不染,只是领带微微歪斜。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声音干涩,“梨梨刚出车祸,不能再受伤……”
她看着他,忽然想起去年巴黎时装周,她在秀场突发低血糖,正在接受财经专访的他直接中断直播,硬是闯了三个红灯赶到她身边。
媒体拍到他下车时连领带都没系好,却还死死攥着给她买的马卡龙。
那时的焦灼与此刻的克制,判若两人。
那时的他,多爱她啊。
可是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大概是由于愧疚,沈寒墨主动提出照顾她,可接下来的几天,他的心思并不在病房。
第一次,是护士提醒他针头回血。
沈寒墨这才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给乔未央调整输液管,而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上,上面满屏都是和江梨的甜腻对话。
第二次,是乔未央提醒他喂的水太烫了。
沈寒墨心不在焉地吹了两下,递过来时还是烫得她舌尖发麻。
而他的手机又一次响起,是江梨的专属铃声。
“梨梨害怕打雷,我去去就回。”
他匆匆离开,直到深夜才回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水味,和锁骨处密密麻麻的吻痕。
乔未央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雨,一言不发。
出院那天,沈寒墨亲自来接她。
他站在病房门口,西装笔挺,神色淡漠:“第二件事想好了吗?”
乔未央正在收拾自己的病历单,闻言手指微微一顿。
“想好了。” 她轻声说,“去云雾山庄。”
沈寒墨点头:“可以。”
他低头看了眼腕表,“不过我要先去接梨梨,她今天有同学聚会。”
乔未央抿了抿唇,没说话。
她知道,自己拦不住。
半小时后,他们到了聚会的私人会所。
推开包厢门的那一刻,喧闹声扑面而来。
“寒墨!来得正好!” 一个男生举着酒杯高喊,“江梨游戏输了,得喝三十杯!你替不替?”
沈寒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径直走到江梨身边,接过她手里的酒杯:“我替她。”
乔未央站在门口,看着他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
酒精的味道在空气里蔓延,刺得她鼻腔发酸。
“你就是那个鸠占鹊巢的联姻对象?” 一个女生凑过来,笑得意味深长,“既然寒墨都已经恢复记忆了,那你也该让位了吧?”
乔未央没吭声。
“看看,寒墨多爱江梨,大学时,江梨被学长灌酒灌得晕了过去,寒墨知道后,直接冲进包厢,一个人喝趴了七个男生,他酒精过敏,送到医院已经休克,差点没命,如今,竟还敢不顾一切为她喝酒。”
乔未央指尖微微发抖。
她不知道……她从来不知道沈寒墨酒精过敏。
这三年,他陪她参加过无数次酒会,却从未在她面前喝过一滴酒。
原来,不是他不喝,而是他不能喝。
“还有啊,” 另一个男生插嘴,“江梨以前随口提过喜欢樱花,寒墨就包了架飞机,带她去日本看了一整夜的樱花雨。”
“江梨怕黑,寒墨就在她宿舍楼下守了整整一个月,每晚给她打电话讲故事。”
江梨……江梨……江梨……
一句接一句的回忆,像刀子一样扎进乔未央心里。
“砰!”
最后一杯酒喝完,沈寒墨放下酒杯,牵起江梨的手:“走了。”
乔未央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
刚上车,江梨就惊呼一声:“阿墨!你身上怎么起疹子了?”
沈寒墨刚要开口,乔未央从包里翻出过敏药,递给江梨:“他酒精过敏。”
江梨眼眶瞬间红了:“你傻啊!过敏还喝那么多酒!会出人命的!”
沈寒墨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我答应过你,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他顿了顿,轻笑:“而且,为心爱的人挡酒,不是应该的吗?”
江梨眼泪一下子掉下来,扑进他怀里:“沈寒墨……你怎么这么好啊……”
话落,她仰头吻上他的唇。
车厢里的温度骤然升高。
沈寒墨扣住江梨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京圈里流传着一句话:沈寒墨唯一的软肋,只有乔未央。
她一句“不喜酒味”,他就把价值千万的名酒收藏全数送人;
她一句“想你了”,他就放下百亿合作案,在电话里柔声哄她:“宝宝别哭,老公马上回来。”
无数个深夜,他将她抵在落地窗前占有,咬着她的耳垂,嗓音喑哑:“怎么办,怎么要你,都要不够。”
直到纪念日那天,他出了一场车祸,醒来的第一件事,却是跟她提了离婚。
他苍白的唇间吐出一个陌生的名字:“我想起了……江梨。”
那天,她才知道,原来在和她结婚前,他还有一个爱得死去活来的前女友。
前女友出身低微,沈家不同意她进门,硬是把人送出了国,沈寒墨在去追她的路上出了车祸,醒来后记忆全失。
沈家欢天喜地,立刻安排乔未央这位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嫁给了他。
这些年,他对她百般呵护,她以为他是真的爱她。
可现在他恢复记忆,她才知道,他宠她,只是因为他忘了自己有更爱的人。
那晚,乔未央坐在窗前,流了一夜的泪。
直到天亮,她才擦干满面泪痕,找到了沈寒墨。
“我同意离婚。只要你答应,陪我做三件事。”
沈寒墨修长的手指摘下金丝眼镜,揉了揉眉心,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神情:“说。”
她红了眼:“我还没想好,你……很急吗?”
他几乎立刻道:“是,我和梨梨已经错过了三年,如今一分一秒,都不愿错过!”
心口骤然一疼,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她指尖发颤,还未出声,沈寒墨的手机骤然响起。
电话屏幕上亮起“梨梨” 两个字。
自从恢复记忆,他就把江梨接回国,安置在城郊的别墅里,宠得如珍似宝。
电话接通的瞬间,江梨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阿墨……我做噩梦了……”
他立刻大步朝门外走去,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别怕,我马上到。”
多么熟悉的一幕。
就在上个月,乔未央也是半夜做噩梦打电话给他,他便立马从纽约峰会现场飞回来,西装都没换就抱着她哄:“央央乖,老公在这儿。”
可如今,同样的温柔,他却给了另一个人。
大门关上的瞬间,乔未央终于支撑不住,滑坐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板上。
不知哭了多久,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她抹了把脸,接通电话。
“乔小姐,您确定要买下这座无人岛吗?” 对方语气恭敬,又带着些许迟疑,“那里没有信号,与世隔绝,一旦上岛将不会有人找到您,按照流程,我们需要询问一下您购岛的用途。”
她嗓音沙哑,一字一句道:“我要在那,等死。”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
“半个月前,我出了一场车祸,钢筋穿透了我的心脏。” 她机械地陈述着,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心脏严重受损,医生说,我最多还能活一个月。”
那天,她和沈寒墨坐在同一辆车上,本该是一起去庆祝相识纪念日的,却偏偏出了车祸,卡车撞来的瞬间,她本能地护住了沈寒墨。
一场车祸,毁了所有。
他阴差阳错恢复了记忆,而她,得到了一张死亡通知单。
他沉浸在初恋失而复得的欢喜中,却不知道,她早已时日无多。
三个人的爱情,总要有一个人退出。
既然注定是她,那她就退得干干净净,退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很抱歉,我们不知道您……”
“没关系。” 乔未央轻声道,“钱我已经打过去了,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过去。”
挂完电话后,她抬起头,看着墙上他们的结婚照。
照片里的沈寒墨笑得那么温柔,那是失忆时的他,深爱着她的他。
“沈寒墨。” 她对着照片,眼泪微笑着落下,“祝你幸福。”
接下来的几天,沈寒墨一次都没回来。
乔未央没有询问,只是默默在家收拾东西。
她把他送的第一条项链,蜜月时买的玩偶,每一张照片,每一件衣服,全都堆在院子里。
火苗窜起来的时候,乔未央站在旁边一动不动,任由火焰吞噬掉他们所有的回忆。
烧掉后,江梨住进来,就不会看到这些碍眼的东西了。
“在烧什么?”
沈寒墨的声音突然响起,乔未央身子一僵,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眉头微皱。
“一些旧东西。” 她颤声说。
沈寒墨点点头,显然并不在意:“那三件事,想好了吗?”
“想好了。” 乔未央看着最后一本相册在火中化为灰烬,“第一件,陪我去青峰山看流星雨。”
沈寒墨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
青峰山,那是他向她求婚的地方。
当年他包下整座山头,用无人机在夜空中画出她的模样,轰动整个京圈。
“今晚就有流星雨。” 他看了眼腕表,“今晚就去吧。”
乔未央心里一阵刺痛。
他这么迫不及待吗?连一天都不愿意多等?
“好。” 她低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眶。
可当她拎着包走到车前,打开副驾驶时,只觉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那个叫江梨的女孩正坐在副驾驶上,静静地看着她。
“念念也想看流星雨,就一起带上了。” 沈寒墨轻描淡写地解释,语气里是她熟悉的温柔,却不是给她的。
乔未央死死咬住舌尖,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她点了点头,沉默地拉开车门,坐进了后排。
一路上,沈寒墨和江梨有说有笑。
他时不时伸手揉揉江梨的头发,等红灯时会凑过去亲她的脸颊。
这些曾经只属于乔未央的小动作,现在全都给了另一个人。
乔未央别过脸看向窗外,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要看,不要听,可那些亲昵的声响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耳朵,像刀子一样凌迟着她的心。
到了山顶,沈寒墨全程牵着江梨的手,完全忘记了乔未央的存在。
直到江梨突然惊呼一声:“阿墨,那是什么树,好漂亮啊?”
乔未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脏猛地一缩。
那是……
沈寒墨当年求婚时,为她挂满情话的红绸树。
树上的每一条红绸,都是沈寒墨曾亲手写下的情话。
江梨一条条念出来,声音越来越抖:
‘沈寒墨此生唯爱乔未央’
‘乔未央是沈寒墨的命’
‘老婆,嫁给我,下辈子还要让我遇见你’
……
念着念着,江梨颤抖的抬起眸,眼眶通红,“原来……你这么爱她。”
沈寒墨瞳孔骤缩,一把抱住她,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不是的梨梨,那都是失忆时写的。如果早想起你,我绝不会和别人结婚,更别提什么爱不爱的。”
说完,他发了狠似的撕扯着那些红绸,一条接一条地往垃圾桶里扔,彻底抹去那些誓言的存在!
乔未央是被一阵尖锐的疼痛惊醒的。
“幸好乔小姐幸运,掉下去的时候有树枝缓冲,不过她多处粉碎性骨折,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 病房外,医生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最重要的是她的心脏……”
她猛地咳嗽起来,打断了医生的话。
她不想让沈寒墨知道她快死了。
病房门被推开,沈寒墨快步走进来。
他西装笔挺,连袖扣都一丝不苟,仿佛只是来看望一个普通朋友。
“你醒了,还疼不疼?”
“当时情况紧急,我……” 沈寒墨开口解释。
“我知道。” 乔未央打断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江梨是你的命,你先救她是应该的。”
沈寒墨明显怔住了,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平静。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痛哭流涕,甚至连一句质问都没有。
病房陷入死寂,只有监测仪发出规律的“滴滴” 声。
乔未央看着窗外飘落的枯叶,突然轻声问:“沈寒墨,我们那几年……对你而言算什么?”
她本不该问的。
可人就是这样,明知道答案会让自己痛不欲生,却还是忍不住自虐般想要个明白。
“什么都不算。” 沈寒墨的声音冷得像冰,“如果可以,我希望没有那几年。”
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扎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她轻声说:“我知道了……很快一切就会回到原点。”
“你能理解就好。” 沈寒墨的语气缓和了些,“希望你以后能找到爱你的人。”
乔未央在心里苦笑。
找不到了,因为她快要死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寒墨选择了留下来照顾她。
这天,他的手机响起江梨专属的铃声。
“阿墨,我脚扭伤了……” 电话那头,江梨声音带着哭腔。
与此同时,乔未央撑着身子想去接水,却因为腿伤摔倒在地。
沈寒墨犹豫了一下,最终只叫助理去看江梨。
“你去陪她吧。” 乔未央说。
沈寒墨扶她回床上,“她那边不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快点把第三件事完成,我就能永远陪她了。”
乔未央的心狠狠抽痛。
原来他留下,只是为了尽快摆脱她。
这天,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乔未央以为是沈寒墨,却看到江梨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乔未央脸上。
“你受伤是你活该!” 江梨歇斯底里地喊道,“凭什么缠着阿墨不让他来陪我?我已经失去过他一次,绝不会让你再把他抢走!”
乔未央想解释,可江梨已经粗暴地拽起她的手腕:“既然你这么离不开男人,我就找几个男人满足你!”
“放开我……” 乔未央虚弱地挣扎,却因为伤势使不上力气。
她被强行拖出医院,扔进一条阴暗的小巷。
几个混混淫笑着围上来,粗糙的手撕开她的病号服。
“不要……放开我……”
乔未央绝望地哭喊,拼命反抗却无济于事。
终于,她抓准时机,指甲狠狠抓向要脱她衣服的那个男人的眼睛,男人痛呼一声,松开了她。
她趁机抓起地上的碎玻璃,猛地划向另一个扑过来的混混。
“啊!” 对方捂着手臂后退。
她踉跄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出巷子。
身后传来混混气急败坏的骂声,可她不敢回头,拼尽全力回了家。
直到锁上别墅大门,她才瘫软在地,浑身发抖。
不一会,大门被猛地踹开。
沈寒墨拽着江梨的手腕大步走进来,向来矜贵从容的脸上此刻布满寒霜。
“乔未央,” 他声音沉得吓人,“梨梨好心来看你,你就是这样对她的?她做错了什么,你要打她!”
江梨躲在他身后,半边脸颊微红,眼里噙着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乔未央大脑一片空白,万万没想到,江梨会如此颠倒黑白。
“我没有打她!是她带人来……”
“够了!” 沈寒墨厉声打断,修长的手指捏得发白,“梨梨脸上的巴掌印难道是假的?”
江梨适时地抽泣一声:“阿墨,算了……我只是想让她道个歉……”
“乔未央!” 沈寒墨突然提高音量,向来沉稳的声线里带着罕见的怒意,“道歉!”
她一颗心疼得厉害,一字一句道:“我不会道歉,我没打过她,我也没错!”
沈寒墨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他怀里取出一个丝绒盒子,“啪”地打开——
里面是她母亲留下的翡翠吊坠,是她在这世上最后的念想。
“道歉,” 他一字一顿地说,“否则这件东西,你永远别想再见到。”
乔未央浑身发抖,眼泪瞬间涌出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寒墨,不敢相信他会用这个来威胁她。
“你……” 她声音发颤,“你怎么能……”
“最后一次机会。” 沈寒墨冷着脸,抬手做出摔碎的动作。
乔未央闭上眼,泪水滚落。
她张了张嘴,却突然觉得心脏一阵剧痛,像是被人狠狠攥住。
“对……不……”
话未说完,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溅在地板上,触目惊心。
餐桌上,乔未央看着沈寒墨为江梨点单:“前菜要鹅肝酱,主厨特调酱汁记得分开盛放。”
他抬眼对侍者补充,“她不喜欢太咸。”
记忆突然翻涌。
去年生日,他也是这样对主厨说:“我太太口味淡。”
那时他眼里盛着的温柔,此刻正分毫不差地倾注在江梨身上。
乔未央突然意识到,他曾经对她的那些体贴,不过是在重复爱另一个人的习惯。
吃到一半,餐厅经理捧着一个丝绒盒子走过来:“沈总,这是您半个月前在这寄存的项链,说是要送给太太的相识纪念日礼物,但那天您没来,之后也一直没来取。”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价值千万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江梨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相识纪念日?” 她的声音发颤,指尖将餐巾攥得变形,“沈寒墨,这些年你究竟……爱她到什么程度?”
“写情话、挂红绸还不够,连相识日也要纪念庆祝,还准备惊喜礼物?” 江梨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你为她准备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这是你跟我表白过的餐厅?”
说完,她抓起手包便冲出去。
沈寒墨神色剧变:“梨梨!”
他箭步追出,连外套都来不及拿。
乔未央心头一跳,也连忙跟了出去。
滂沱大雨中,江梨的高跟鞋崴了一下,却仍不管不顾地冲向马路对面。
沈寒墨在后面追赶,向来沉稳的声线里带着罕见的惊惶:“别过去!危险——”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
乔未央眼睁睁看着江梨被一辆转弯的轿车撞飞,像只断线的风筝般摔在几米外的地上。
“梨梨——!”
二十分钟后,江梨被推进手术室。
整个医院的人都看到,向来矜贵自持的沈家掌权人,此刻像个疯子一样在走廊上踱步。
定制皮鞋踩碎了一地烟头,领带早被扯下来攥在手里,昂贵的西装外套皱得不成样子。
不到十分钟,医生急匆匆走出来:“病人大出血,需要输血,但血库库存不足……”
“抽我的!” 沈寒墨双目猩红,快步上前,“我和她血型一样!”
医生面露难色:“沈总,您之前车祸的伤还没完全恢复,不适合献血……”
“我说抽就抽!” 他厉声打断,眼神骇人,“立刻!马上!”
乔未央站在一旁,看着他被护士带进采血室。
1000cc 的血,抽到最后,沈寒墨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够了……” 乔未央忍不住上前,“再抽下去你会……”
“滚开!” 沈寒墨猛的挥开她,声音嘶哑得可怕,“就算抽干我全身的血,我也要救梨梨!”
乔未央被推得踉跄几步,后背撞在墙上,生疼。
可这疼,远不及看着他为别人拼命时的心痛万分之一。
手术持续了六个小时。
沈寒墨就那样站在门口,西装上还沾着江梨的血,像座冰封的雕像。
直到医生宣布江梨脱离危险的那一刻,犹如一根绷到极限的弦,在确认心爱之人安全后,终于允许自己断裂。
他终于支撑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沈寒墨醒来后,第一反应就是拔掉手背上的针头。
“你干什么?” 乔未央连忙按住他,“医生说你失血过多,需要静养!”
“梨梨呢?她怎么样了?” 沈寒墨根本不理会她的话,挣扎着要下床,“我要去看她……”
乔未央看着他虚弱到几乎站不稳的样子,心脏揪成一团:“我去照顾她,你好好休息。”
沈寒墨动作一顿,眼神突然变得警惕:“你?”
那一瞬间,乔未央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捅了一刀。
“你放心,” 她强忍着眼泪,声音沙哑,“我不会伤害她。我说了会离婚,就一定会做到。”
她深吸一口气:“如果她出事,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