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杜栩阿春的女频言情小说《王爷杀我全家逼我做妾后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茜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杜栩从江南买回来的歌女。养在府里四五年,杜栩终于要娶王妃了。管家拿着王妃给的名册,一个个地往府外赶人。不安分的丫鬟不留,长得漂亮的厨娘也不留。我提着个小包袱,默默站在队尾。管家看见是我,吓了一跳:「阿春,你可不能走。「你走了,谁来给王爷唱曲呢?」我抿着唇只是笑,不说话。数日前,王妃差人灌了我一碗哑药。我再也不必唱歌了。......管家把我拉到一边,苦口婆心地劝。「阿春,你千万别和王爷赌气。「王爷拖到现在才娶正妃,就是因为心里有你。「请立你为侧妃的折子,圣上一封封打回来,王爷痴心,还不是照样往上递?「阿春呀阿春,做歌女做到你这份上,简直是前世修来的造化啦!」他那样恨铁不成钢,都让我有些恍惚了。细细想来,杜栩确实待我好。皇后宫里的牡...
我是杜栩从江南买回来的歌女。
养在府里四五年,杜栩终于要娶王妃了。
管家拿着王妃给的名册,一个个地往府外赶人。
不安分的丫鬟不留,长得漂亮的厨娘也不留。
我提着个小包袱,默默站在队尾。
管家看见是我,吓了一跳:
「阿春,你可不能走。
「你走了,谁来给王爷唱曲呢?」
我抿着唇只是笑,不说话。
数日前,王妃差人灌了我一碗哑药。
我再也不必唱歌了。
......
管家把我拉到一边,苦口婆心地劝。
「阿春,你千万别和王爷赌气。
「王爷拖到现在才娶正妃,就是因为心里有你。
「请立你为侧妃的折子,圣上一封封打回来,王爷痴心,还不是照样往上递?
「阿春呀阿春,做歌女做到你这份上,简直是前世修来的造化啦!」
他那样恨铁不成钢,都让我有些恍惚了。
细细想来,杜栩确实待我好。
皇后宫里的牡丹,我院里摆着一样的。
南海的金珠,东山的玛瑙,只要我高兴,拿来打弹子也没什么不妥。
除了王妃的名头,杜栩什么都能捧到我面前。
可我做不了王妃,也不是他的错呀。
杜栩刚买下我时,他的狐朋狗友起哄,要他设宴炫耀我这个顶顶有名的江南歌女。
他还当场变了脸色,拂袖而去。
「阿春和你们府里那些玩意儿可不一样。」
我张张嘴,想说我改变了心意,愿意回王府去。
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只有烈火烧灼般的痛楚,后知后觉,从喉咙一路烧向心脏。
烧得我回过神,给管家看我的身契。
王府老人都知道,杜栩把我的身契看得严严实实。
不惜和他最看重的文书玉器锁在一处,从不让我有机会沾手。
因为我是他花了大力气捉来的春莺鸟。
笼子门一拨开,就要飞走。
如今他连身契都给了我,可见是真心要放我走。
管家觉得匪夷所思,又不好揣测贵人心意。
摇着头,叹着气,终究是放我出了王府。
「算啦,阿春,原是你命里没有富贵哩。」
他不知道。
这身契是我偷来的。
杜栩其实不愿意娶宋玉藻这个王妃。
倒不是因为我。
杜栩的母妃,是先帝从江南带回来的。
她不是歌女,是正经好人家的小姐。
可进宫不过数年,还是叫先帝的贵妃磋磨死了。
宋玉藻出身极贵,性子跋扈,像极了那位贵妃。
京中流言四起,都说皇帝赐婚他们二人,就是冲着结仇去的。
赐婚圣旨下来那日,杜栩难得喝得大醉。
他踉踉跄跄来找我,双眼迷蒙,不停呼唤我的名字。
「阿春,阿春。
「我睡不着,好阿春,你唱歌给我听。」
可他左等右等,都没等到我开口。
我默然不做声,给他端来一杯醒酒茶。
杜栩怒极反笑,顺手抄起茶杯。
连汤带水砸到我头顶。
茶水滚烫,瓷片锋利,立刻有淋漓鲜血,顺着我的额发往下淌。
一片猩红中,杜栩慢悠悠道:
「阿春,连你也不愿让本王顺心如意,是不是?
「你怪罪本王迎娶王妃,还不如怪自己出身太过卑贱,连个侧妃都做不得。
「要是皇兄永远都不松口,你难道还想让本王守着你这小歌女过一辈子?」
他咕哝几句,扛不住酒力,沉沉睡死过去。
丫鬟巧儿等了好一阵,才敢推门进来,帮我一起收拾。
她流着泪问我,为什么不让她代我向王爷哭诉。
白天那位宋小姐派来四个健壮婆子,强灌了我一碗哑药。
滚烫滚烫的药汁喝下去,今生有再多苦楚,我也哭不出来了。
我摇了摇头,不让她说。
悄悄把从杜栩怀里摸出来的钥匙扣在掌心。
我已经得到了最重要的东西。
何必还要撒娇卖惨,引动杜栩的愧疚之心?
那才是一文不值呢。
出了王府向东,就是皇宫大内。
过了皇宫出城门,有沿淮水向南的快船。
坐上这艘船,只要路上不出什么岔子,不出七日就能到江南。
我料定了,杜栩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我。
也许是被我气的,杜栩对宋玉藻态度大变。
宋玉藻本就漂亮明艳,极喜欢他,一来二去,他俩竟然好得像一对璧人。
王妃嫁妆入府那日,我正盘算着要带走的东西。
几百抬嫁妆箱子,系着红缎宫花,依次送入府中,像延绵不断的红云。
随便指出一抬,都能买下几十个我,几十个巧儿。
宋玉藻的大丫鬟趾高气扬,在王府里转了一圈。
指着我的院子道:
「这地方不错,离王爷的正院也近。
「腾出来给我们王妃放嫁妆吧。」
管家赔着笑,连连摆手:
「姑娘有所不知,这地方住的是阿春姑娘哩。
「王爷爱重阿春姑娘,入府五年来,从未挪动。
「王妃尊贵,正院广阔,何苦要占这么个小地方?」
大丫鬟斜睨着他,声音脆生生的,像淬了毒。
「你这老东西,也知道王妃尊贵。
「怎么,连个下贱玩意儿都挪动不得了?」
管家急得不停擦汗,远远看见杜栩过来,像见了救星。
「王爷,您看......
「都听王妃的。」杜栩笑道,「玉藻是本王的妻,也是王府的女主人,一切都由她做主。」
他见我站在院门口,素白着一张脸往外瞧。
忍不住上手来撩我鬓边的金步摇。
「不过,只要阿春你服个软,和我说几句好听的。
「我就叫你搬进王妃的正院里住,阿春,你说好不好?」
他是随口调笑,宋玉藻的大丫鬟却吓得花容失色。
我仍是说不出来话,只能直直望着杜栩的眼睛。
杜栩先是看到我额上的纱布。
又看见我眼里那个小小的杜栩。
他仿佛觉得无趣,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阿春,你等着,有你开口求本王的时候。」
大丫鬟长长松出一口气,把我推搡到旁边。
指着院里一应事物,厉声道:
「什么污糟东西,都给我砸了丢出去!」
于是杜栩亲自赢来的花灯,重金买回的兰草。
第一次围猎射下的虎皮,握着我的手放过的纸鸢。
都砸得七零八落,狼狈不堪。
堆在院门外,一把火烧了干净。
巧儿吓得直哭,我却高兴起来。
这下好了,哪样我都舍不得,带不走。
那日过后,我被挪到王府最偏僻的角落。
王府众人都说我遭了王爷厌弃,平时的殷勤小心,如今都成了冷言冷语。
饭是馊的,窗是破的,被褥是没有的。
就连巧儿都被人寻个由头要走,在厨房里打下手。
要不是她惦记着我,在王府的最后一顿饭,我只能吃西北东南风。
客船一路向南,风波平缓如镜。
京里却乌云压顶,沉得人喘不上来气。
皇帝见杜栩乖觉,愿意和宋玉藻做恩爱夫妻。
终于松口,给他一个天大的恩典,批了他请立我为侧妃的折子。
杜栩把折子抓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他心中高兴至极,面上却不愿意显露出来。
阿春惯会恃宠生骄。
只是娶个王妃,就敢不搭理他,也不唱歌给他听了。
要是知道能做侧妃,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
思前想后,杜栩把管家叫来。
让他比照着宋玉藻入府的仪仗,置办一套一模一样的。
再找出先帝赏杜栩母妃那套点翠东珠首饰,规整好了准备送人。
管家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地问他:
「可是王妃的仪仗出了什么差错?
「王爷不必挂怀,就算是出了什么差错,王妃看到那套首饰,心里也只有欢喜的。」
杜栩心情好,只是睨了他一眼,笑骂道:
「蠢货,谁说要送宋玉藻了,本王是要送给阿春。
「你倒是提醒本王了,去找几个江湖道士,就说王妃的正院和宋玉藻风水相冲,八字不合,她要是住进去,这辈子都不会有孕。
「让她搬出来,让阿春搬进去。
「对了,再把阿春的身契取来,本王要当着她的面烧了。
「都要做王府侧妃了,还提那些歌女旧事做什么?传令下去,叫他们都不许再提。
「谁敢再说,本王就拔了谁的舌头。」
他想到阿春,就忍不住要笑。
就觉得周身桎梏荡然无存,一切都顺他的心意。
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和阿春生过气,发过酒疯似的。
管家冷汗淋淋,双股战战。
终于撑不下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王爷,阿春姑娘......阿春姑娘她,不是拿了您给的身契,叫您放出府去了吗?
「人已经走了数日,此时再找,实在是无从找起呀,王爷!」
还有两日到江南时,客船突然颠簸急停。
船头有人大喊:
「全都下船!
「淮王府有贼走脱,上头有令,要一个一个地验看!」
我心中不免有些诧异。
那日晚些时候,我早就找到机会,把钥匙塞回杜栩怀中。
满箱文书珍藏,我只抽走了我的身契。
就算杜栩发现了,一个歌女逃跑,至于这么大阵仗?
他和宋玉藻还未完婚,如此行事,简直是把两人的脸面都撕下来,丢在地上再踩两脚。
总不能是真像管家说的那样,对我一片痴心。
差役拿了我的画像,专抓独自出行的年轻女子。
比对过后,还要逼人唱曲,就唱杜栩最喜欢的渔仙调。
我恍然大悟。
杜栩的母妃去世后,他夜夜惊惧,不得安枕。
只有听到母妃常哼唱的江南小曲时,才能缓解。
唱得越好,他睡得也就越安稳。
正因为如此,五年前,杜栩代皇帝巡视江南。
当地知府要我去宴席上表演,他听到我开口的瞬间,就打定主意,要把我带回京城。
如今丢了夜夜歌唱的春莺鸟,又不敢再喝酒误事。
想必是每晚无法入睡,眼下拖着老大的乌青吧。
想到此处,我忍不住偷偷笑了。
刚出城门时,我已经乔装打扮过。
如今我面色黝黑,五官奇丑,鼻尖上还挂着个瘤子。
倒是不担心比对画像。
可差役要我唱渔仙调,我只能比比划划,死活唱不出来。
差役眼神越发狐疑,就差上手来揪我的脸皮。
突然有人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身后。
「官爷恕罪,这是裴某的夫人。
「她幼时生过一场重病,说不了话,不是有意糊弄官爷。」
开口的是个挎着药箱的小郎中。
他生得俊秀,风姿翩然,行动间有药草香气。
差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
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这是你夫人?」
「是。」
不知为何,小郎中突然脸红,掷地有声道:
「裴某对夫人之心,一片赤诚,天地可鉴。」
......不是。
他到底在脸红什么?
差役一无所获,只能下船。
船到江南,春风十里,熏得人醉。
我正要隐入人群,那小郎中追上来,又抓住了我的手。
我在船上时,就已比划着多次谢过他。
还取下身上挂着的唯一一块玉佩,要当他替我解围的谢礼。
那时他坚决不收,现在为何又追上来不放?
我心中顿生警觉,只听他梗着脖子道:
「事急从权,在船上时,裴某不小心摸着了姑娘的脉。
「姑娘身中奇毒,必有来历,我为医者,却不能丢下姑娘不管。
「还请姑娘和我回医馆去,我当竭尽全力,为姑娘解毒!」
我心神大震。
宋玉藻下的药出自宫中,幽微难解。
太医院判看了,也得挠头研究几年。
小郎中竟敢夸下海口,难道我阿春此生也能交上好运,否极泰来。
撞见了医仙传人不成?
我们二人连说带比划,总算商定了后续。
我跟着小郎中回医馆帮忙,打打下手。
他行医之余,研究药方,替我解毒。
如此,我也算是有了归处。
小郎中快走几步,涨红着脸回头,开口问我:
「在下裴遇,还未请教姑娘名姓。」
我一笔一划,在他掌心写下一个「春」字。
曾经,我是歌女阿春。
被人藏在王府里,只要开口唱歌,就有金珠宝贝,无限温柔。
如今,我是丑姑娘阿春。
孑然一身,却敢一步踏进广阔天地,任意遨游。
在医馆帮忙已有半月。
裴遇待我友善有礼,夸我心灵手巧,过目不忘。
认过一次的草药,就再也不会记错分错。
医馆的病人们也喜欢我,说我细心体贴,行事轻柔。
再会哭闹的幼童,被我拍哄安抚着,总能眼都不眨,将苦药喝下去。
除了唱曲,我能做的事,原来还有这么多。
这天裴遇从街上回来,带给我一个消息。
皇帝唯一的弟弟淮王,不知为何,放下还未完婚的王妃不管,又代皇帝下江南来。
京中闹得一团乱麻,可这位王爷刚进江南地界,就病倒了。
宫中派来太医,知府请来名医,都束手无策。
只能张榜求医,能治愈淮王者,重重有赏。
裴遇最好疑难杂症,也想揭榜,跃跃欲试。
我虽心中惴惴,却找不到什么理由拦他。
只能放他揭了榜,进了皇家的江南行宫。
杜栩喜爱江南风物,世人皆知。
没了我,他急需再寻称心的江南歌女,也算合理。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可我挎着药材篮子,从集市上回来时。
刚迈进医馆,大门便轰然关合。
王府侍卫围将上来,药篮坠地,药草四散。
那些治病救人的宝贝,却被他们毫不顾惜,踩进泥土里。
杜栩安然无恙,坐在上首。
像头择人欲噬的凶兽,冲我冷笑道:
「阿春,你可真叫本王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