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英谢澈的其他类型小说《幽冥王妃:地府归来后,大杀四方孟英谢澈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竹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澈他们凝神看着孟英似乎从金树里揪出一个什么东西。王妃奇奇怪怪的,不过想到王妃能把王爷叫醒,这…“王妃,这是?”孟英揪着那个东西,在谢澈和谢管家额头轻点一下,注入一小道白光。谢管家看到凭空出现一个身着破烂,脸瘦得不成人形的男人瞳孔紧缩。“王妃你房间里居然有男人?”王妃她好大的胆子,大白天给王爷戴绿帽子!“闭嘴!”谢澈倒是看出异样,制止住谢管家的大呼小叫,谢管家立刻鹌鹑一样,闭上嘴巴,他也才意识到不对,刚才无人,这人岂不是?他以为自己看错,捂眼又松开,捂眼又松开。谢澈轻轻瞥他一眼,谢管家老老实实不动。“这是传说中的天眼?”据说天眼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我是鬼,开的鬼眼!”孟英耐心解释。谢澈…这人难道不怕被当成真正的鬼抓起来?思及此...
王妃奇奇怪怪的,不过想到王妃能把王爷叫醒,这…
“王妃,这是?”
孟英揪着那个东西,在谢澈和谢管家额头轻点一下,注入一小道白光。
谢管家看到凭空出现一个身着破烂,脸瘦得不成人形的男人瞳孔紧缩。
“王妃你房间里居然有男人?”
王妃她好大的胆子,大白天给王爷戴绿帽子!
“闭嘴!”
谢澈倒是看出异样,制止住谢管家的大呼小叫,谢管家立刻鹌鹑一样,闭上嘴巴,他也才意识到不对,刚才无人,这人岂不是?
他以为自己看错,捂眼又松开,捂眼又松开。
谢澈轻轻瞥他一眼,谢管家老老实实不动。
“这是传说中的天眼?”
据说天眼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我是鬼,开的鬼眼!”
孟英耐心解释。
谢澈…
这人难道不怕被当成真正的鬼抓起来?
思及此,他给谢管家下命令:“王妃对我有恩,她的事谁都不能说。以后…”
他怕孟英的秘密知道的人太多,守不住。
“以后除了翠竹,我的院子还是别让旁人进的好。”
院内鬼魂这么多,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替她做事,鬼还是比人好控制。
谢管家点头如捣蒜,看着这个像小鸡仔一样被孟英掐住脖子的鬼魂。
孟英也看着这个鬼魂,还在挣扎着要抱那棵金树。
他看看这棵金树看看那棵金树,他上辈子是穷死的,是个穷鬼。
直到他转悠到甄家,世上有钱人那么多,多我一个怎么了,他决定以后不投胎,万一又投胎穷苦人家,索性赖在甄家。
听说甄家又要做更华丽昂贵的金树,他想着这是自己的福窝窝,一定要投身金树,这才跟着过来。
“大人,即便是今天你要让我魂飞魄散,我也要和金树共存亡,死也要抱住它。”
鬼魂挣扎着撒泼打滚,他穷可他不傻,这位若想收自己方才就掐得自己魂飞魄散,哈喇子流一地,孟英恶心坏了。
这鬼不是坏鬼,只是穷苦命。
“那你暂时跟着我,等我回去再送你投胎。这么喜欢这金树,每天帮我擦洗干净,到时候送你一片金叶子。”
鬼魂听了两眼发光,他现在这金叶子整天只能碰不能摸,看得他心痒痒的,大人说这话…
他咯咯咯笑着,笑声瘆人。
谢管家不禁毛骨悚然,谢澈感觉自己的腿阴风阵阵,刺骨的寒意涌来,他不适的皱眉。
孟英看他这样子估计老毛病又犯了。
“喏,这个谢管家你亲自熬,加点牛血啥的,最好是黑狗血,敷在王爷腿上。”
谢管家接过她手里的东西,黑乎乎一团泥,
“你先去煎药,我和王爷有话说。”
至于是什么孟英不会告诉这二人。
这可是她方才去墓地,挖的一个百年坟墓旁边的一块土。
这土鬼气浓郁,以毒攻毒,可以克制住王爷体内煞气。
打发谢管家,孟英说了自己去孟家查的事情。
谢澈眼神流转,摩挲手中的扳指,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家小小一个知县,在自家书房挖那样的一个隧道。
看样子孟家嫁闺女是早有预谋的。
这段婚姻就是阴谋,有些事情,孟英的身份不方便去查,只能靠谢澈。
从她的院子出来,谢澈叫来谢管家,询问,孟家这亲事谁搭的线,父皇怎会想起来孟家。
“王妃是陛下亲选,您是纯阳,王妃纯阴,这样的女子少,选来选去选了王妃。其他女子这家室实在是和王爷您不配,王妃算是拔尖。再说您那情况…”
矮子里拔高个,孟家还挺优秀。
女子纯阴命格那可不是什么好命格。
性格柔弱,内向,身体也不大好,还克夫,所以极少有人愿意娶纯阴女,有些甚至一出生被爹娘掐死。
一切听起来都说得通,纯阳男娶纯阴女,阴阳互补,自己昏迷,娶回来冲喜的确说得通,可就是一切太合理,这才不合理。
谢澈出去后,孟英落得清净。
她使唤刚才躲藏起来的,那些鬼魂出来,吩咐他们以后房间内卫生他们搞,七日后老老实实去投胎换下一批。
“大人,我们投不了胎,被困在王府。”
鬼门都关了,她们找不到鬼门所在位置。
一个吊死鬼用她长长的白舌头卷着抹布给孟英的擦地,讨好道。
这事简单。
孟英指尖在房间黄呼呼的铜镜前画个光圈。
这个圈正是地府鬼门链接点。
“一个个自觉点,到点自己钻,我踹进去会很难看。”
她定的时间是午时。
晚上她要在这个房间睡觉,一个个赶着去投胎打扰她睡觉。
不得不说,这些鬼魂也很喜欢给孟英打算卫生。
这种感觉像曾经活着,而不是死鬼只能触碰空气,尤其是那穷鬼。
他终于,终于可以碰触到这金树,鬼眼流露出的鬼泪,能给吊死鬼再次清洗她舌头上的抹布。
平日他只有晚上才能摸到它还是轻轻摸,怕引发动静惹来甄家人找道士驱鬼。
兰兰在荷花塘里侍弄这些荷花,荷花迎风招展,她什么花都爱只是更擅长养兰。
这些鬼轻手轻脚,觑着孟英。
书桌前,一个书生鬼给她磨墨,磨出来的墨汁色泽饱满,书生鬼暗暗赞叹,好墨。
孟英看墨磨得差不多,拿出一张宣纸在上头鬼画符,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个鬼一个都不认得。
倒是有些被道士追过的认出来这些是符文。
“大人,您怎么会画符?”
您不是鬼吗?画符不是道士?
孟英平时出门掩住鬼气。
此刻她极为放松,只有鬼才能感受到她身上浓郁的鬼气,还是最高级别那种鬼气。
“我会的多呢。”
画符只是基本,反正无聊画着玩,当然她画符和那些道士不同,她画的可是鬼符,能驱鬼那种。
画了一会儿,孟英觉得许久没画有些生疏揉成一团要丢。
“大人,别丢,赏给我呗,我以后投胎做纪念。”
“我也要大人墨宝。”
画坏的破鬼画符,这些鬼争着抢着要。
孟英脑中一个念头闪过。
孟英觉得是时候,挑下眉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下马车。
孟府这腐烂刺鼻的气息,惹得她胃里翻江倒海,当着众人的面一口吐在马车旁贾嘉仁的脸上。
污秽之物从头到尾淋个遍。
孟嘉仁脸部表情石化,众人也愣怔三秒随后哈哈大笑。
孟英擦擦嘴角,真是难为自己,她拍拍胸脯,眼神怯怯委屈,柔柔弱弱开口。
“父亲,真是不好意思,女儿嫁入王府这几日衣不解带照顾王爷,累得感染风寒,上吐下泻,一想到今日回门拖着病体。父亲见谅!”
都听说炎王是个活死人。
众人纷纷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孟英,小声议论。
“这荣华富贵又如何,丈夫是个活死人还要贴身照顾,相当于守活寡。”
“这才三日就累病,哎,身体不行啊!”
“我听说这几年王爷昏迷照顾他的死了不少人。”
“难怪没其他人愿意把自家闺女嫁过去,我听说这玩意儿叫冲喜,续命,不然王爷早死了。”
......
孟嘉仁觉得自己像猴子一样被人打量探究,这和他想要的众心捧月,目光的焦点一点都不同,身上太臭,他只想赶紧回去换洗。
他气得手指孟英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污秽物流嘴里,拂袖而去。
“父亲,我可能是闻到您身上浓烈的脂粉味和其他奇怪味道不适这才......”
浓烈的脂粉味和奇怪的味道!
哇,一个个像听到啥了不得的八卦!
大早上就这么激烈香艳!
孟嘉仁走至院内,不禁扶起自己袖子嗅嗅,是有些脂粉味,方才他在小妾房中是......
孟英踏入这府中,对她来说这里很陌生,这些年原身相当于被禁足状态,前院正门压根没来过,最熟悉的就是祠堂。
也不知道原身父亲是不是有毛病,动不动就让原身跪祠堂。
还是祠堂有猫腻?
思及此,孟英循着记忆往祠堂而去。
“哎,哎,小姐你去哪?老爷夫人在正堂等你!”
“哦,我去祠堂转转!”
孟英欣赏着沿途的景观,幽幽开口。
老管家没注意到转字,心头一喜。
莫非这三小姐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去祠堂罚跪领罚?
他跑去正堂找主母汇报这事。
孟欣冷哼:“我还当她转性,这贱人让她多跪会儿再让她过来。”
“欣儿,这是不是不妥,传出去对孟家名声不好。”
孟欣抿嘴不以为然:“娘,爹不是说这死丫头在祠堂跪死了吗?怎么又活了。”
“休要胡说。”
贾氏宠溺瞪一眼自家闺女。
“你爹是看她装晕以为是死了,这才塞到棺材里。再说那喜棺本来就是为她量身打造,这几年王爷克死那么多人,她被克死,准备口棺材,也算是咱们做父母的心意。”
孟英不知道孟家出现的这口喜棺是有这样深厚的“心意”。
她抬头看着这祠堂上飘着的鬼魂。
一个个张牙舞爪,想往她身上扑。
“补啊!大补!”
极阴身是鬼魂大补之品。
孟家祠堂这么多鬼魂。
难怪孟家人喜欢让原身跪祠堂,是想这些鬼吸她身上的阴气,豢养这些鬼魂。
孟英腰间鞭子抽下在空中用力一甩,隐隐泛着金光。
这些鬼魂鬼哭狼嚎的在空中四处流窜,瑟缩在角落里看着这个小女娃。
那鞭子抽打在身上,抽筋剥髓般疼,魂体都感觉要被灼伤。
翠竹原先觉得身上隐隐发寒。
王妃那鞭子甩下后,这才感觉暖和。
疑惑王妃这条看着普普通通的鞭子为何甩出金光。
莫非王妃的功力远超她?回去让绿竹试试!
一炷香之后,孟英拍拍手,嘴角勾出满意的弧度。
小小祠堂轻松拿捏。
如他们所愿,稍稍改下小风水,以后孟家人夜夜“好梦”。
贾氏觉得孟英在祠堂跪的时间也差不多。
孟嘉仁换好衣服和贾嘉义坐在主位。
至于在山上拜佛的孟老太太也手转佛珠在老嬷嬷搀扶下,拄着拐杖过来,矮小的身体佝偻着背。
长相有些尖酸的老婆子锦缎制成的衣服套在身上,满头珠翠,涂抹不适合年龄的脂粉,不伦不类,拐杖在地上敲了敲,震得微微尘土,喘着气。
“你这闺女和她那个狐狸精娘一样,越发没规矩了,这是孟府还摆什么王妃谱。怎么还要我一个病老婆子等她!”
孟英这才姗姗而来,看到孟老婆子扑哧一声笑了。
难怪这老婆子从她记忆里就这幅模样。
这人身上背着好几个鬼呢,有女鬼和婴儿鬼,她这佛珠也不一般。
紧箍咒一般禁锢着这些鬼动弹不得也无法离开。
孟英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送她佛珠的真是个人才!
死老婆子她印象里对这佛珠喜爱的紧,说只要离了佛珠感觉要死了,手中捏着佛珠好受些。
没了佛珠,这些鬼魂会掐她脖子,不死才怪。
这孟府真真有趣的紧。
一步步在垂死的边缘疯狂蹦跶。
看他们跳绳真有趣,若是?
孟英忍不住冒出一个小念头,勾唇一笑。
这笑容晃花孟嘉义和他几个儿子的眼,三婶忍不住啐一口瞪一眼自家丈夫和儿子。
孟欣嫉妒的帕子在手中搅得都快碎了。
贾氏皱眉看着她。
“孟英,你还有没有规矩,还不跪下!”
孟嘉仁指着孟英严厉道。
祠堂跪完,正堂跪,对这路数孟英忍不住翻白眼。
“爹,我如今是王妃,您才几品?我跪,您受得住?”
孟英给个眼神,翠竹拽开孟欣,搬过她的椅子过来给孟英。
“你?”
“我是王妃我站着,你坐着,母亲您觉得合适吗?”
孟英噙笑看着贾氏,柔柔弱弱开口。
贾氏最注重规矩,淡淡道:“行吧!欣儿委屈你给姐姐让个座。”
孟家人看孟英坐下,刚想开口训斥。
翠竹轻轻的嗓音传来:“王妃,王爷该喝药了。”
“那我这?”
孟英有些为难望向众人。
“父亲,你说?哎!”
片刻后,孟英纠结一会儿苦笑:“这样吧!父亲快快备膳,我简单吃一口就回去,王爷等会儿再喝药。”
孟嘉仁暗道该死的,怎么这么快就回去,还想......
叩叩叩门外传来那管家的声音。
孟英收回手让人进来,那管家低着头,抬眼悄悄打量孟英,询问她是否有需要,可还习惯。
这些客套话,孟英懒得应付,她也猜测出这管家是怕自己对王爷不轨,实在是孟家行为太匪夷所思。
“管家也别同我客气,今天是大喜日子,不如这样我把王爷叫醒,你看如何?叫醒王爷,我也是有条件的。”
管家一听这话眼睛瞪如铜铃,似乎不大相信她的话。
王爷昏睡两年,若非请能人义士靠那锁灵灯压根不知道能支撑多久。
“条件?什么条件?”
谢管家心中警铃大作,生怕孟英图谋不轨。
房檐上的黑衣护卫全都悄悄靠近这屋顶。
只要她手中有任何伤害王爷的东西,他们定要将她捅刀成马蜂窝。
谢管家装作点燃蜡烛,走到旁边的一盏灯旁。
“你看,你们的魂灯越发昏暗。只要子时一过,这盏灯就会灭。”
谢管家脊背一僵硬。
这盏看似平常的灯实则暗藏玄机,在满屋红烛中压根不起眼,正是王爷的镇魂灯。
他倏地头皮一阵发麻,这个王妃为何会知道这些?难道王府有奸细?
“放心,王爷保家卫国,有家国大义,是人人口中称赞的英雄,我不会害他。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而已,叫醒王爷,不是更好帮我忙不是?”
谢管家听了这话这才淡定转身。
细细打量眼前的这位王妃,五官精致,巴掌大的小脸,衬得她眼睛很大,樱桃小嘴。
眸子漆黑如墨,一眼见不到底,眸中带着嘲讽的笑,仿佛嘲笑他们的谨慎。
“那王妃可有需要帮忙?”
“不必,你若不放心除了你,全都撤下吧,我叫醒王爷的法子可不外传。”
谢管家使个眼色,屋檐上各处黑衣人全都退离八丈远。
孟英拿过那盏灯,谢管家有些慌神要抢。
可想到国师预言,他生生忍住,攥紧拳头警惕看着孟英。
孟英将灯放在王爷床头,床上的人毫无反应,灯微弱的光跳动,照在他脸上露出一个小小剪影。
微风吹过房间内红烛摇晃,谢管家只觉身子一阵发冷,这个房间冷得刺骨。
孟英手中打个结印,默念一段谢管家听不懂的咒语。
那声音像是老国师曾经念的梵语,从遥远的天边传来,莫非这位王妃是老国师的徒弟?
只可惜老国师已去,答案无从揭晓。
半炷香时间,孟英微眯的双眼眸子倏地睁开。
她手中倏地出现一根鞭子,鞭子闪着金光要像王爷抽去。
谢管家心顿时一惊,眼睛瞪大。
想到刚才孟英叮嘱任何事情都不准靠近,他拳头攥得更紧,若是王爷少一根汗毛......
“谢澈,魂速归,入!”
房间内阴冷之气更甚,那一鞭子抽在王爷身上,王爷的皮肤破一层皮渗出黑色的血液。
“他,王,王......”
谢管家想喊出声,可他嘴巴压根发不出声音。
王爷为何会有黑血,太医查看过很多次没有中毒啊?
他的指尖掐出血。
王爷,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没挨过他一根手指头的王爷,如今被狠狠抽十七道鞭子。
王妃!他的银牙都要咬碎。
他想迈开腿,可腿压根动不了不听使唤,嘴巴也叫喊不出来像是被定住一般。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王爷啊!他的心在滴血。
等孟英抽到最后一鞭,谢管家泪流满面。
床上的人似乎有动静,缓缓睁开眼,他卷翘的睫毛微颤,眼神中有一丝迷茫,喉咙发干。
“水!”
“王爷!”
谢管家惊喜出声,没想到他能动还能说话,一个健步冲到王爷的窗前,哭得泣不成声。
“王爷,你终于醒了,老奴......”
他哭得打嗝。
孟英寻个凳子慢慢坐下来品尝桌子上的茶。
刚刚那么一番废了她一番力气,还要从十八层地狱叫人,着实辛苦些,还有些饿。
看谢管家还要继续哭不耐烦催促。
“谢管家,你家王爷要水呢,还有我饿了。”
谢管家大喜冲上前抢过孟英杯子里的水,也不顾上面还染着胭脂喂给王爷,同时吩咐下人做吃的给王爷和王妃。
谢澈清醒,看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出现的鞭伤皱眉:“谁打的本王?”
谢管家想到王爷刚娶王妃,看在王妃救了王爷的面子上暂时这件事先不说,以免破坏夫妻二人感情。
他对谢澈嘘寒问暖一番。
谢澈看到房间内大红一片,自己也是一身红衣,还有一身红的孟英,眉头锁的更紧,想起身,可身子虚压根起不来。
“王爷你已经昏迷两年,我也算救了你,你说你欠我这份恩情是否应该偿还?放心不会让你做些危害国家,危害民族的大事。”
谢澈皱眉,他向来不近女色,对女人避之不及,更别提欠女人恩情,自然要还。
孟英让谢管家出去,她有些事情想当面同王爷谈。
谢管家有些犹豫,在王爷的眼色下总算乖乖掩上门。
怕他偷听孟英还在四周布下结界。
“我有几件未完成的事情,当一样一样来,实不相瞒,我生过一个孩子,准确说是被活剥一个孩子。”
谢澈不敢置信,眼神有些错愕。
他青筋直跳,气得胸腔起伏。
孟家,孟家居然敢将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女人瞒天过海嫁进来,活剥?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除了我和我爹几人外没人知道,且我被伪造成黄花大闺女嫁过来。”
谢澈觉得孟英是不是疯了这种事不是应该藏起来谁都不告诉吗?她还,她还......
“至于为啥告诉你,待会你问问谢管家我是怎么嫁进来,第一件事我要你帮我找到孩子的亲生父亲。孩子我自然会向我父亲讨回来。”
“不是,你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你自己不知道?”
看孟英摇头表情不似作假,谢澈眉头皱得更深,嘴角微抽,难怪她要同自己说。”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目前身份是王妃,你不怕?”
孟英挑眉刚要开口。
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随后谢管家想推门可门压根推不开,他着急的拍门喊道。
“王妃,王妃,你娘家人说让你回去一趟!”
谢澈眉头皱得更深,这孟家人当真没规矩,哪有第二天让新娘子回门的。
“是有人死了?”
天裕朝,中元节,鬼门开,阴气最甚。
知县府祠堂,不远处挂着大红灯笼,四处挂着红绸。
“不要,不要啊!父亲,求求你,不要啊!不是说我今日成亲吗?”
祠堂大门紧闭,红烛摇晃,几道带面具身影缓缓像祠堂里的弱女子靠近,女子满脸焦急哀求。
一身官服的中年男子端的是风流儒雅。
“女儿,您也别怪为父,这就当你替为父做最后几件事。谁让你怀了不知哪里来的野种!王爷是不会娶一个孕妇的。”
那男子斯文的脸上闪过一抹纠结,他擦拭额头的汗,很快目光变得狠厉,他背过身去,冷声吩咐旁边的人:“继续!”
孟英满眼不可置信,她往后躲可她无处可躲,四肢被牢牢禁锢住。
她好疼,身体疼,心也疼,亲眼看着自己怀了八个月的身子被剖开。
额头的汗水糊得满脸都是,脸部表情因疼痛变得狰狞。
她亲眼看着一个成型的孩子从自己身体里剖离,这孩子还未足月出生便死了。
小小的一个人影,一身脏污,脑袋耷拉着。
中年男子似垃圾一般瞥一眼那死婴,挥挥手:“人给大人送去。”
他双手颤抖抚摸着女子的脸,温柔笑道:“好女儿,你辛苦,再帮爹爹做最后一件事,爹届时一定替你风光大葬。”
“什么?”
孟英被他抚摸着脸像回到小时候,那男人温柔的笑倏地变得狰狞,手中一根白绫狠狠勒住她的脖子,女子渐渐断气,她的灵魂渐渐从身体中抽离。
她看到那男人慈爱摸着死去的“孟英”,嘴里呢喃:“好女儿,大人说只要助他练成婴煞,咱们孟家便能起死回身,这不,他给了第一个机会便是让你嫁给炎王,你放心,你的身体爹会替人处理好,你依旧是完璧之身。”
什么大人,什么婴煞,为什么爹爹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孟英好恨。
他完全可以好好和自己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魂魄飘散在空中,几个蒙面人替她肚子上的伤口缝合。
缝合的后皮肤依旧光滑细腻,一点伤痕都没有。
随后替她穿上鲜红的嫁衣,那嫁衣和她的血一样鲜红刺眼,她就像睡着一样,乖乖任人打扮,最后送入棺材中。
棺材上钉了几个钉子,漆黑的棺木贴着红艳艳的喜字。
外间鞭炮声响起,阖府喜气洋洋。
棺材在唢呐声中慢慢往外抬。
孟英不解为何孟家人对出嫁是口棺材一点异样都没有?
中元节四处闲逛的路人少,看到送亲队伍大家一点凑热闹的心情都没有,神色各异,有惋惜有同情,也有说不清的神色。
孟英跟着自己的喜轿走在后头。
她渐渐看到街上出现其他奇奇怪怪的身影,有缺胳膊少腿,有断头。
倏地,迎亲队伍不动,大家面无表情,那些奇奇怪怪的身影鬼哭狼嚎,四处逃窜,孟英僵在原地。
一道黑影突兀出现在喜棺前,此人是一女子,黑袍遮住她一头银发,女子手中鞭子一甩,一道金光在黑暗的夜中格外耀眼,透过棺材照亮棺材中的人。
“呵,果然来晚一步。”
女子望向四周,正好对上孟英的眸子。
孟英畏惧她的气息,不敢看她,这是一双灰瞳,她从未见过的可怕。
那女子倏地朝她一笑,那一笑妖艳似罂粟。
“你就是这冤死的新魂?你可知你为何会发生这一遭遇?”
孟英疑惑摇头。
“想报仇吗?”
孟英眼神纠结,那是自己的父亲,她恨,她怨,可她无能为力,她的父亲亲手杀死了她的孩子还有她,想着想着孟英懊恼地抱紧头。
“想重活一世返还人间吗?”
女子的话蛊惑人心。
孟英当即摇头:“不,我不要。”
她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她对那个孩子又爱又恨。
“我从地狱来,把你的肉身给我,我替你查清事情真相还你个公道还送你孩子和你早日团聚可好?”
一炷香后,棺材送到炎王府抬入后院。
王府管家看到棺材,脸色铁青。
他怀着抱着一只带红绸的公鸡,公鸡瞪着眼睛看棺材。
“孟大人抬口棺材上门是何意?王爷只是昏睡不是死人,他这是诚心咒王爷?”
倏地阴风吹过,棺材发出声响。
棺内的孟英奋力一掌劈开棺木,一身喜服从棺材内爬出。
“啊!啊!诈尸啦!”
周围宾客大惊失色纷纷逃窜,有的甚至躲到桌子底下。
爬出棺材的孟英扭动僵硬的四肢,活动筋骨。
棺材果然憋闷,若非她力气大真能再次窒息而死。
她扫视一圈看众人脸上表情错愕惊悚,她勾唇一笑。
“我回来了,快扶我下去。”
她伸出手,旁边的丫鬟嬷嬷一个个腿都抖成筛子,抖抖索索半天不敢上前,眼神惊恐一句话都不敢说。
王府侍卫愣神三秒纷纷抽出剑,指着孟英。
孟英邪魅一笑,用指尖挑开剑:“别紧张,我是活人的,不信你们摸摸看。”
她伸手众人吓得后退,最后还是管家强自镇定催促旁边丫鬟摸一把她的手,确定是温热的这才作罢。
那丫鬟摸完她的手白眼一翻,吓昏死过去。
“还不拜堂,不怕错过吉时?”
孟英催促,王府众人这才淡定准备拜堂索性的东西。
“王妃,王爷特殊情况,所以这鸡暂代王爷同您拜堂。”
孟英自是没意见,还贴心上前抱起自己“鸡相公“,牵着自己的“鸡相公”跟在丫鬟身后。
等到喜房丫鬟退后,仅留她和“鸡相公”,一回头看到床上躺着一人,应该就是她真正的相公炎王谢澈。
五官精致,眉眼冷峻,一身肃杀之气。
“我在阴间是女阎王,你是活炎王,咱俩天生一对,当真有趣。”
她双手在沉睡时炎王身上扫一圈。
这是个在人间人人称颂的好王爷,原先她看过此人死期并非今日,而是有人偷改她的生死簿。
偷改的鬼魂被她逮到还没容她惩罚当场魂飞魄散。
好大的鬼胆,最近真是空了正好查一查,扫视一圈她发现一些问题。
原来如此!
孟英也不和谢管家贫,她今天是要回孟府有几件事要办。
“你等我回来再说,还有我这金树好好打理。”
这玩意如何打理?谢管家满脸问号。
孟英一脸嫌弃道:“谢管家你真没见过世面,实在不行去甄家问问。”
说完她瞄一眼荷塘似乎在等什么人,然后离开院子。
马车里孟英闭目养神,等到孟府,掀开帘子看着门口那些在搬东西的人,嘴角勾出一抹满意的笑,舅舅这速度,爱了爱了。
她现在精神头足得很完全可以大干一场。
“你待会在孟家看看,有没有你见过的人。”
翠竹只当什么话都没听到依旧面无表情,对她这点,孟英很满意,刚才孟英是和那个甄家带回来的女鬼说话。
古代职业进阶分七层:奴,徒,工,匠,家,师,圣。
据女鬼说她的名字叫兰兰,兰家世代养花,养的还是兰花,先祖爱兰,由其他姓改成兰姓,由花奴一步步升为花圣,当年一度被皇帝请回去侍弄兰花,他本人淡泊名利一心爱兰,可惜后人不争气,只是小小养花的生出其他心思,最终沦为皇权牺牲品。
听她这么一说,孟英挑眉原是故人之后啊,上下打量这女鬼,倒是有些故人之姿。
匠人都有传男不传女的规矩,可先祖爱兰,侍兰如命,所以在他看来只要是能养兰的不管男女皆是他的传人,后来兰家逐渐没落,养兰手艺荒废。
直到兰兰的出现,养出好些珍贵的兰花,尤其是那盆鬼兰。
甄家的兰花大多出自兰兰,可惜她的天赋终究惹来杀身之祸,双手双脚被父兄砍断,自己被做成花肥。
她说甄家的那盆兰花经由姓孟的介绍送到甄家,这也和甄外祖父炫耀的不差。
这兰花是她那好父亲送过去的,至于是不是她父亲出的馊主意将人做成花肥那就不知道。
孟英扫一眼孟家上空,嚯,这怨气比鬼还黑。
这次依旧是上次那小厮,观他面相。
这小厮最近挺倒大霉,霉运当头,眼角乌青。
“你还敢回来!看家里被你闹的。”
一进门,贾氏脸干裂似树皮,苍老十岁,看她的目光淬了毒一般,满脸幽怨。
孟英不屑瞥她一眼:“这是我娘的房子,我为何不能回,以后我还要天天回,气死你们。孟嘉仁呢?”
贾氏气得浑身哆嗦,强自让自己冷静,这么多年没弄死这贱人,都怪老爷说留着她有用。
孟英往后院去,孟嘉仁看到她扑过来就要打,她一个闪身,这个男人踉跄着险些摔倒,指着她指尖发颤。
“不孝女,不孝女!”
屏退众人,院内只有孟英和孟嘉仁。
“我当着真若是不孝女还能由着被你剥开肚皮取出孩子送上花轿?”
孟英来找他有些事情是想问清楚,可不是来和他打嘴炮,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我问你,那孩子你送哪了?未婚育人,这一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我娘的灵位我也要带走。”
孟嘉仁一听孟英的来意,笑了,恶狠狠朝她啐一口。
这模样哪里有那翩翩公子之风,倒是和孟老婆子一模一样。
“呸,你个贱人,不得好死。想知道真相,做梦吧你。我告诉你,你逼急了我,你信不信?我把你的那些丑事弄得人尽皆知。”
孟家人狰狞着斯文的脸,恶狠狠威胁。
“呵,我有哪些丑事?你是说被人搞大肚子怀孕,还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亲手剖去孩子?你去说呀,你看,到时候别人会怎么看孟家,我是无所谓。你孟大人当如何?还有你的闺女孟欣又当如何,她还没嫁人呢,还有你的庶子庶女们?”
孟英似笑非笑,淡定地给自己倒一杯茶。
茶温刚好。
轻轻捧起,随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泼在孟嘉仁那张假模假样的脸上。
他狰狞的表情,一瞬间错愕,随后怒火滔天。
“你,逆女!”
孟嘉仁不可思议地看着这是自家闺女的举动,这个死丫头自成亲以后就越来越不受自己的管控。
“我瞧着父亲心浮气躁,给您降降温呀。”
孟英淡淡笑着,眼前的落汤鸡滑稽可笑。
她轻扯嘴角,语气嘲讽。
“你去说呀,那些事情说出来以后,最多王府面上过不去,可王爷如今是个活死人。你说皇上会不会把这一切都怪在你的身上?那么你的升官梦,你那位大人?”
孟英欲言又止,孟嘉仁虽坏不蠢。
如果眼神能射出箭,自己可能已经被他射得千疮百孔。
怕他不冷静,孟英又倒一杯水,装作要泼他。
“你这逆女不在王府呆着,找我有何事?”
孟嘉仁是真怕这个克星再次发疯泼自己。
兰兰冲着孟英摇头。
孟英诧异挑眉,弄死兰兰的居然不是这个斯文败类。
“我且问你,你送我外祖父的那兰花哪里来的?”
“什么兰花?我不知道。”
孟嘉仁眼睛咕噜直转,眼神有些躲闪。
好端端的提什么兰花,不会想要?
孟英看他这眼神忍不住诈他一下。
“你当初骗我外祖父,回扣吐出来。”
她语气笃定,外祖父购买那一株天价鬼兰,她不信孟嘉仁那么好心无端端去帮岳父寻兰。
“当初是你外祖父要那鬼兰,还有那些兰花,我只是拿我应当得的钱,我不会给你的。”
没想到还真诈出来。
“孟嘉仁别逼我扇你,把钱交出来,否则我会让你好过。”
“你敢!你这......”
话还没说完,孟嘉仁还没反应过来,孟英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声音清脆悦耳。
他的脸上一个巴掌印鲜红欲滴,孟英忍不住蹙眉,这样不行啊!万一出去别人看到了可不行。
孟英上前又狠狠摔了他左右开弓两个耳光,这会子脸上倒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孟英你疯了!殴打亲父,你以下犯上大不敬!来人啊!来人!”
孟嘉仁被甩了几个耳光后,捂脸不敢置信看着孟英。
这绝对不是他的女儿。
他反思从孟英嫁出去回门后的反常,不对,这不是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