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完结版祁煜云昭昭
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完结版祁煜云昭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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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知否

    男女主角分别是祁煜云昭昭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完结版祁煜云昭昭》,由网络作家“南山知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今日给你带来一个好彩头,保准你喜欢。”丫鬟双手捧着托盘,一尊白玉,雕刻着两只鸳鸯,相贴卧于莲叶之上,一只口衔莲枝,莲花正置于另一只头部,姿态缠绵祥和。云笙笙姨母家的小表妹桃桃,小孩子忍不住,诧异出声:“表姐,这个可真好看,这白玉和外祖母的那尊观音一样,还透着光呢。”林新玥点头附和,笑着打趣:“笙笙呀,虽然你和潇潇相交只不过一两年,她可对你真是太好了,这么贵重的礼物都舍得拿出来。”舒长平本想附和两句,张了张嘴,偷瞄了眼云笙笙,到底没敢出声。倒是一直在角落里,没机会上前的苏樱雪,用半大不小的声音,嘟囔着什么亲疏有别,一看便知的话。云昭昭脸色顿时冷下来,俏脸上神色严肃:“佛家曰,不知不言,不妄语,不两舌,乃是为人之最基本也。”她扫视了...

章节试读


“我今日给你带来一个好彩头,保准你喜欢。”

丫鬟双手捧着托盘,一尊白玉,雕刻着两只鸳鸯,相贴卧于莲叶之上,一只口衔莲枝,莲花正置于另一只头部,姿态缠绵祥和。

云笙笙姨母家的小表妹桃桃,小孩子忍不住,诧异出声:“表姐,这个可真好看,这白玉和外祖母的那尊观音一样,还透着光呢。”

林新玥点头附和,笑着打趣:“笙笙呀,虽然你和潇潇相交只不过一两年,她可对你真是太好了,这么贵重的礼物都舍得拿出来。”

舒长平本想附和两句,张了张嘴,偷瞄了眼云笙笙,到底没敢出声。

倒是一直在角落里,没机会上前的苏樱雪,用半大不小的声音,嘟囔着什么亲疏有别,一看便知的话。

云昭昭脸色顿时冷下来,俏脸上神色严肃:“佛家曰,不知不言,不妄语,不两舌,乃是为人之最基本也。”

她扫视了一圈,讽刺道:“听闻各位常去广宁寺烧香拜佛,甚至风雨无阻,怎么?竟然连一点佛法都未入心呢。”

“看来冥顽不灵之人,佛祖都无法度化呀。”

沈初宜看着她,素来笑盈盈的眼睛里,冷峻凌厉,又要开口时,紧紧握住她的手,摇摇头。

她面带微笑,拿出准备的的礼物,大方递给云笙笙:“笙表妹,小小心意,不要嫌弃。祝鸾凤和鸣,百年好合。”

盒子里是一对翠玉手串,颜色清新,晶莹剔透,颗颗圆满,坠着一颗银色的小葫芦。

虽算不上很昂贵,可别出心裁,很少见,寓意很好。

云笙笙拿出来,立刻戴在手腕上,晃动一下,声音很清脆:“谢谢表姐,我很喜欢。”

叶晚棠盯着那手串,眼里不禁流露出欣赏:“这手串,应是沈姑娘亲自串的吧?手艺可真巧。”

见她点头,云笙笙微抬手,仔细观察,还是不解得问:“阿棠,你是如何猜到的?”

叶晚棠指了指手串的连接处,打着结挂了小葫芦,笑着说:“这个手法很特别,和沈姑娘腰间挂香包的结,手法一样。”

云昭昭垂眸看,一眼认出,那是西南边疆独有的打结方式,很紧固。

幼时,她的扇坠突然断了,是她最喜欢的,断了好几次,她都急哭了。后来父亲替她系上,也是这样的手法。

那天阳光很暖,风里带着花香,父亲宠溺地摸着她的头说:昭昭放心,爹爹保证,日后绝不会再断了。

沈初宜抚摸着打结处,眼神柔和:“我父亲曾是大舅舅的副将,这样打结的东西,紧固不易断,是他教我的。”

二婶娘郑云舒笑着走进来,看到大家都站着,点点云笙笙的额头,无奈地笑了笑:“怎么让你的小姐妹们都站着呢?明日就大婚了,这般不周全,为娘可怎么放心呀。”

桃桃抱着她的胳膊,亲昵黏着她:“姨母,笙姐姐最好了,不许骂她。”

伸手指着沈初宜,脱口而出:“是因这个姐姐来了,不知道是其他姐姐误会了什么,说什么灯来着,笙姐姐在说和呢。”

云昭昭见二婶娘脸色变了,赶忙开口:“二婶娘,我和表姐来添妆,偏有人挑拨我们姐妹关系,中伤云府。”

林新玥火气上来,冷笑一声:“云昭昭,可能说话不太中听,都是实话,怎么你就能直接扣上挑拨的名声呢?”

云昭昭懒得搭理她,直接对二婶娘说:“说什么义女,什么借助,什么关系不亲密之类的话,这不是挑拨吗?”

她拉着沈初宜,在众人的注视下,朗声道:“祖母说过,小姑姑是云府的掌上明珠,表姐是她唯一的女儿,就是我们云府的姑娘,与笙姐姐,与我并无不同。”


她记得过几日,苏瑾年的母亲会与黄夫人一同来拜访祖母,初次试探提亲。

她要在那日彻底与苏瑾年一家划清界限,且不给苏府造谣生事的机会。

她冷笑:苏瑾年,这辈子,没有我做你的扶墙梯,我看你如何平步青云?

她拿一只杏花玉簪给豆蔻,悄悄叮嘱:“你去春晖堂找秋杏,把这个给她。托她留心,若是永安伯府拜访祖母,速来告知于我。”秋杏原曾受过她母亲的恩惠,毫不犹豫一口应下。

不出所料,没过几日,永安伯府的人果然来了,前脚刚迈进春晖堂,秋杏后脚便寻了个由头前来报信。

云昭昭让豆蔻拿上蜜饯果子,一同去了春晖堂。刚走到花厅门口,便听见苏夫人正绘声绘色讲着她与苏瑾年的事,苏樱雪则在一旁帮腔。

前世她死前一年,她决定和离开始,已经很少再见到苏家母女,突然再听到她俩的声音,阵阵刺骨的寒冷在血液里流淌。

云昭昭两只手紧紧握着,指甲嵌进手心,身体控制不住颤抖个不停。

前世那些破碎带着疼痛的画面,在她眼前一帧帧闪过。

阴沉飘雨的清晨,大雪纷飞的午后,霜冻成冰凌的黄昏。她站在长廊下,院中央,堂屋口,听着婆母与小姑子饮茶闲聊。

那些暗讽的话,那些侮辱,夹杂在她们刺耳的笑声里,像一把把冰冷的刀,刺向她,刀刀见骨。

昭昭,都过去了,别怕。

一滴泪落下,她闭上眼,心里不断重复这句话,缓解心底的惶恐和不安。

她深吸一口气,才缓步走进去,微笑跟祖母请安,又给二婶婶,黄夫人,苏夫人行了礼,还冲苏樱雪点了点头。

一袭月白色的长裙,海棠步摇与裙摆的海棠花相互呼应,随着她的走近,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小鹿般灵动的眼睛,清澈明亮,嘴角梨涡浅笑。她单单站在那里,整个屋子似乎都格外明亮了许多。

黄夫人心底暗自惊叹:京城明珠果然名不虚传,这容貌,这身段,仿若画中仙。

云昭昭走到祖母身旁,娇声说道:“祖母,前几日我病了,担心过了病气给祖母,便未曾来给祖母请安。今日已大好,便赶来看望祖母,没想到祖母这里有客人。”

苏夫人笑着接过话,一脸殷切:“无妨,无妨,昭昭,也都不是外人。”

云昭昭未看她一眼,拿过食盒:“这是苏荷做的蜜饯,是用庄子新送来的果子做的,酸甜可口,清香不腻,祖母尝尝。”

青芙接过食盒,云老太君拉过她的手,一脸慈爱:“昭昭有心了,你身子弱,要好生休养,莫要太过劳累。”

云昭昭笑了笑,声音清甜:“我不过是借花献佛,没费什么力气。倒是我病的这几日,让祖母操心了。”

望着眼前脸色红润,明艳动人的孙女,老太君心里松了一口气:“傻丫头,你是祖母的心头肉,只要你好好的,祖母就安心了。”

祖孙俩这一番温馨的互动,让黄夫人心里一惊,她本是受人所托来帮忙提亲,说是两心相悦,今日不过走个过场。可看眼前这情形,她反倒是不敢贸然开口。

二婶娘郑云舒不动声色瞥了眼苏夫人,心头有些不安,她赶忙接过话头:“母亲,我记得苏荷做的东西很是美味,见者有份,不如让大家都尝尝。”

老太君笑着应道:“那是自然。”说完便让青芙分给大家,众人品尝过后皆是赞不绝口,谁也不提方才的话题。

苏夫人心里急得不行,忙冲苏樱雪使眼色。苏樱雪走过去,亲昵地挽着云昭昭的胳膊:“云姐姐,方才我们还在说哥哥和你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又冲她眨眨眼,“今日母亲请了黄夫人,是来替哥哥提亲的。哥哥与你情投意合,若成良缘,我可太欢喜了,日后也能天天陪着姐姐。”

云昭昭静静望着她,嘴角浅笑。苏夫人佯装训斥道:“你这丫头,净胡说。就算情投意合,但婚姻大事,自是由大人来商量。”说完看了一眼黄夫人,示意她说话。

黄夫人心里纠结,却念着受人所托,又见云府明面上都未反驳,才笑着试探:“老太君,这苏公子温润如玉,是咱京城有名的谦谦君子,对六姑娘倾心许久。今日我受托来帮忙提亲,这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

云昭昭抽掉苏樱雪的手,语气疏离,面上带着笑道:“我和苏公子不过宴会上见过几面,所谓画画合奏,交流诗词,都是应主家邀请的助兴节目而已,哪来的情投意合呢?”

她这番话一出,黄夫人的脸色瞬间变了,苏家人的脸色更是难看。

苏樱雪一脸急切地反驳:“怎么可能?云姐姐,你明明就和我哥哥相谈甚欢,情投意合呀。”

云昭昭嘴角弯了弯,语气缓缓却坚定:“我和苏公子从未私下单独见过,宴会上的相交从未逾矩。恕我实在不知,哪来的相谈甚欢?更不要说情投意合了!”

苏樱雪一瞧她全盘否定,心里顿时慌了,虽不知哪里出了岔子,但看那张俏脸上无亲近之色,已猜出她并不想嫁给哥哥。

想起出门前哥哥的嘱托,她有些气急败坏:“你明明就待我哥哥与他人不同,我哥哥还送过你木雕,饰品,你还回送过哥哥过手镯,步摇,怎么能说没有情分呢。”

苏夫人脸色一沉,瘦削的脸神色有些凌厉:“云姑娘看不上我们苏府,情有可原,谁叫我们门楣低呢?本就是高攀,不愿大可明说。这般一口将与我儿的那些情分全盘否定,实在替我儿寒心。”

苏樱雪眼眶微红,一脸委屈巴巴:“云姐姐,我们也是要脸面的,如果不是你和哥哥情投意合,母亲又怎么会托黄夫人来提亲呢?”

云昭昭神色淡然,眼里带着寒意,她走到苏夫人面前,语气难得严肃:“苏夫人,我们云府与人相交,只看真心,不论来处,从不轻视任何好人。”

“苏府确实送过东西给我,但说是苏姑娘所赠,与我相交。“

“礼尚往来,这边也回赠了苏姑娘一些首饰、香料、布匹之类的东西。”

她手一指,“就像苏姑娘发髻间,这支蜻蜓轻嗅迎春花步摇,就是回赠,不过是闺阁女儿间的互赠情意罢了。”

苏樱雪有些后悔,不该戴这只步摇,但仍不死心地说:“还送了一些画和木雕物件,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到不是我送的。”越说心里越有底,语气更坚定:“京城里谁不知道我哥哥手巧,画画和雕刻很厉害。”

云昭昭心里泛起一阵阵恶寒,眼前她们胡搅蛮缠,一心想要赖上她的样子,与前世磋磨她的脸重叠。

她原以为是成亲后的流言蜚语,才让这对母女对她变了态度。此刻看来,这对母女嘴脸本就如此,成婚前的亲切不过是心有算计,掩饰得好罢了。


她听到二舅母说,外祖母一直在替她相看亲事,花费了很多的精力和心力,没挑到合适的,晚上觉都睡不好。

所以那日,她看到外祖母眼底的乌青,在问她的意见时,才松口答应了。

等她洗漱更衣回来,云昭昭遣退下人后,将黄铮的打算说给她听,并一直开导她:“表姐,你什么都别管,专心绣嫁衣,府里有我,府外又有黄铮和沈家,你与韩家的婚事成不了。”

担心她因为孝顺认命,又不好将前世的事说出来,思索一番,换了个说词:“那日煜哥哥与我说起,这韩通不像面上看到的这般,说他有问题。”

“他素来看人极准,你也不想嫁过去,过得不好,祖母悔恨吧?”

沈初宜暗淡的眸子亮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确认:“摄政王当真这么说?”

“那是,这种事,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云昭昭下巴一抬,信誓旦旦保证。

两个人凑在一起,商量了小半个时辰。

自那之后,沈初宜在大人面前一副顺从的模样,虽亲事还未过明路,但若双方无意见,定亲后,很快就大婚。

这段时日,她除了去春晖堂请安,就在自己的院子里。老太君找了个绣娘,指导她绣嫁衣,自己也在私底下,悄悄开始张罗她的嫁妆。

反倒是云昭昭忙得很,三天两头去春晖堂,变换着法子,在老太君耳边敲边鼓,鼓动她压着延期定亲。

恰逢还有三个多月快过年了,对方在济南府,不适宜再折腾。老太君最后决定过了年再商定婚事,倒是给黄铮争取到一些时间。

她生下来就甚少操心,这段时间,安抚沈初宜,与祖母周全,留意府里事,关注外围进展,整个人都清瘦了,脸都小了一圈。

快入冬了,大家都担心她的身体,苏荷换着花样做好吃,给她补身体,绿竹她们各司其职,分外留意,不舍她再多操心。霜刃从沈府出来时,转道去了趟王府。

早膳后,信鸽传书,霜刃拿出一个纸条递给她,是祁煜的字:昭昭,放宽心,有我在。

霜刃笑着劝导:“姑娘,你莫要过于忧心,若是你真的不想这桩姻缘成,王爷有的是法子,你要是累坏了,王爷会心疼死的。”

她没敢说,王爷得知姑娘这几天因操心,人都清减了。脸一沉,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吓得大家大气不敢出。

当下便派长庚快马加鞭赶往济南府,协助黄铮查探清楚,速战速决。

她把纸条收起来,小心放入盒子里,惴惴不安的心安下了,她眼里含笑:“是呀,最坏的结果还有煜哥哥呢,天塌不了。”

既然最后的结果是能如愿,只要围魏救赵的过程中,不横生变故,何须如此如履薄冰呢?

一叶障目,拨云见雾,清醒通透。云昭昭身心放松,进食都香了。

她身边的人,还是私下留意府中的情况,沈乐言及时传信,交流进展。在等着最后收官的时间里,她萌生兴致,想要酿制桂花酒。

正好前段时间采摘的桂花,这几天天气好,都晒干了。昨日庄子上送来了上好的粮食酒,用来酿制最合适不过。

她思索片刻,提笔认真写下酿酒的配方,还有需要的材料,让绿竹去准备。

或许明年花开月圆夜,她能与煜哥哥,在清梧院中,邀月同饮桂花酒,月下共享圆月饼,听他箜篌弹奏长相思,还他一舞诉衷情。


一位贵妇人看清三人衣裙的料子,愣了一下,才低头私语:“她们三个人的衣服布料,竟是今岁的蜀锦,不都说只有宫里有吗?”

“母亲,她们发髻上的簪子,是翡翠的呢,看手艺,像是出自同心首饰那位鲍师傅之手?”贵夫人身边的少女,目光流连在发簪上,不舍得离开。

另外一个夫人靠近一些,声音压的很低:“听说千秋宴后,嘉敏公主与云昭昭来往亲密,宫里这态度,可耐人琢磨呀。”

心里暗暗暗叹:这京城明珠,岂会黯淡,怕是又要璀璨夺目了。

见她与石萤神态亲昵,又念起往事,很默契收回视线,打招呼,闲聊,大家待她自然亲切。

石凝脸色发青,紧紧盯着她们,一把捏碎了手中的核桃。石夫人与旁边黄夫人说话时,不着痕迹替她擦拭,用力按住她的手。

整个宴席上,石老太君难得行事高调,不仅刻意把石萤安排在她身边,明目张胆偏爱,还不着痕迹给她表现的机会。

介绍她给众人,与众夫人闲话家常时,也有意无意提及她与云昭昭的往事,言语间都透着她们情分深厚。

后来,石老太君突然病倒,病痛来势汹汹,差点没熬过去,她强撑着精神,榻前叮嘱,她们才明白老人家的苦心。

原来石老太君这半年来伤痛难眠,身子虚弱,食欲不振,察觉自己来日不多,压着不许外传,提前为石萤筹谋。

才会大办寿宴,刻意偏爱,为她结缘,昭示她石家嫡长女的身份。

她知她艰难,担心她这一去,无人庇佑,她在别院无人再知晓,最后落个病逝下场。

桂花飘香,灯笼高挂,路上行人匆匆赶路,又是一年团圆时。

云昭昭和沈初宜带领丫鬟做月饼,五仁,豆沙,枣泥,桂花,果仁,沈初宜还做了边疆咸口的肉月饼,用不同图案区分。

仲秋节那天,她除了给府里各房送去外,还让人送到摄政王府、沈府、石府、黄府,王府那边特意多放了一份,让祁煜带给嘉敏公主。

就连团团都有一份,云昭昭特意和苏荷研究了半天了,最后用肉和小鱼做了六个小月饼。

石萤派人送来了桂花酒,黄月婵送了桂花香囊和红彤彤的石榴,王府送了一对白玉雕刻的月亮,还有一大筐大闸蟹。

沈乐言提着两个玉兔灯来,还给沈初宜带了份菊花酒,来的时候,正好绿竹她们在分装螃蟹。

她盯着活蹦乱跳的的螃蟹,眼底放光:“这么肥美,听说今年只有宫里有,有钱都买不到,果然还是摄政王最得圣心。”

她吞了吞口水,胃里的馋虫像是捅了马蜂窝,争相叫嚣着,快要破腹而出。

云昭昭看她眼巴巴的模样,像极了表哥养的那只大黄狗,大手一挥:“分几只给你,正好庄子上送来一些野味,一并带走。”

沈乐言一把抱住她,笑的眼睛都不见了:“我家昭昭最好了,等你成了摄政王妃,那我以后可就吃喝不愁,在大祁都能横着走。”

突然一只螃蟹跳出来,跌倒地上,匍匐向前移动,云昭昭看着脚不远处的螃蟹,又看了沈乐言,忍不住笑了。

“嗯,你横着走。”

沈初宜来了后,她们就坐在院子里,菊花煮茶,分享月饼,闲话家常。秋高气爽,阳光明媚,整个人身上暖洋洋的。

中午一起用了午膳,沈初宜特意下厨做了纳西烤肉,腊排骨,鸡丝索粉,配上丽水粑粑,一下子回到西南。


祁煜倒了杯茶,抬眼看她:“你想撮合他与你那位表姐?”

“你怎么猜到的?”云昭昭很诧异,毕竟他未全程跟着,又素来不关注他人。

祁煜淡淡解释:“从长街出来,你就刻意让他俩一处,选灯时,让他俩也只选了一盏。”

见她疑惑,又补充了句:“刚才与沈家分别时,你格外关注黄铮,见他视线逗留在你表姐身上,你笑了。”

她们放完灯回来,她的视线一直在两人身上流转,沉浸打探,都忘了湖边的尴尬,后来,她主动拉着他的手,借着他的遮挡,悄悄打量。

云昭昭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抿嘴解释:“表姐射箭赢了奖品,我后头无意发现,黄铮看表姐的眼里带光,就寻思万一是份良缘呢?”

今日长街射箭,沈初宜从容淡定,出手快而准,眼神坚毅,光彩照人,与素日里见到的截然不同,似乎那一刻的样子,才是真实的她。

黄铮之前陪同时,很规矩有分寸,也并未多关注沈初宜,直到她一箭击中灯笼,眼神诧异,流露出欣赏。

祁煜望着她的眼睛,有些疑惑地问:“我记得你与沈初宜交情不多,相处甚少,为何感情会变得如此深厚?”

幼时,她与云笙笙关系还不错,嫡亲堂姐妹,年纪相仿,她得了好东西,也会送云笙笙一份。自那年长房出事,她又离京养病,关系淡了,如今回京同府,亲近却不亲密,情分甚至不及与沈乐言的三分之一。

云昭昭眼神悠远,沉默了片刻,才说:“或许是命运相似,更有同感,相处愈发亲厚吧。”

祁煜眼里满是疼惜,他起身做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肩膀:“都过去了,有我在。”

她垂眸,闭上眼,一滴泪落下。她会相助沈初宜,更多是源自前世,她曾给予的温暖。

前世,沈初宜在云笙笙大婚不久外嫁,她们并未过多交集。直到她婚后两年多,有次竟在姑苏遇到她,清瘦憔悴,身边跟着一个幼女。一番交谈下来,才知她命运颠簸,曲折多劫难。

纵使跌至尘埃,她依然挣扎坚韧活着。分开后,她多次写信开导她,还会送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得知她身体不好,还到处寻药,辗转送来。

下定决心和离,挣脱牢笼,就是因为她的开导才萌生的念头。

她曾赠送一副干花的标本,右边写个四个字:断尾求生。

秋高气爽,入目金黄,凉风送爽,正是出游好时光。

摄政王府京郊的马场,新到了一批汗血宝马,沈乐言心痒痒,一直缠着她想去玩,她正愁怎么安排表姐与黄铮见面,两人一拍即合,邀请一堆人骑马游玩。

那日,云昭昭和沈初宜出门时,遇到点意外,到马场时,沈乐言她们都换好骑马装,挑选了马,在亭子里坐等。

她们先换了骑马装,沈初宜个子高挑,眉眼深邃,一身大红色,整个人都明艳起来。

云昭昭的五官明媚娇艳,皮肤冷白,一身天水碧,娇俏中带着一丝清冷。

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跑过来,紧紧盯着云昭昭:“姐姐,你长得好美呀,比画上的人还要好看。”

黄月婵走过来,拉回那女孩,轻声告诫:“兰儿,不得无礼。”转头微笑与她解释,“昭昭,勿怪,舍妹性子跳脱,并无冒犯之意。”

黄月兰躲在后面,圆圆的眼珠子偷瞧她,她歪头冲她笑:“没事,黄姐姐,我在她这个年纪,比她还跳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