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女频言情 阎王妻,龙王命春花张春花大结局
阎王妻,龙王命春花张春花大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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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小猪

    男女主角分别是春花张春花的女频言情小说《阎王妻,龙王命春花张春花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灰小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老徐的话,我心里一咯噔。这是鬼医五术里,茅山术的记载,是用来对付诡异的方法。难不成,春花遇到了水鬼?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水库边,这时候,正是正午。大太阳下,就见到水库里,一汪水绿幽幽的,深不见底,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少女,在水里起起伏伏,不停挣扎!而少女的下方,隐约可以见到,一双皱巴巴的手,死死抓住少女的脚踝,把她往水里拉!好家伙!水猴子!我三下五除二,脱掉身上的衣服,只穿一条底裤,“噗通”一声,跃入水中。水猴子,又称“小水鬼”。据说是流产的婴儿,被弃尸丢到水里,所变成的小鬼,体型只有婴儿大小,专门拖人下水,找替身,把人淹死了,自己好重新投胎。可实际上,水猴子不是真正的水鬼,而是一种生长在水里的诡异动物。这种东西,在水里力大无穷,动...

章节试读

听到老徐的话,我心里一咯噔。
这是鬼医五术里,茅山术的记载,是用来对付诡异的方法。
难不成,春花遇到了水鬼?
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水库边,这时候,正是正午。
大太阳下,就见到水库里,一汪水绿幽幽的,深不见底,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少女,在水里起起伏伏,不停挣扎!
而少女的下方,隐约可以见到,一双皱巴巴的手,死死抓住少女的脚踝,把她往水里拉!
好家伙!
水猴子!
我三下五除二,脱掉身上的衣服,只穿一条底裤,“噗通”一声,跃入水中。
水猴子,又称“小水鬼”。
据说是流产的婴儿,被弃尸丢到水里,所变成的小鬼,体型只有婴儿大小,专门拖人下水,找替身,把人淹死了,自己好重新投胎。
可实际上,水猴子不是真正的水鬼,而是一种生长在水里的诡异动物。
这种东西,在水里力大无穷,动作迅捷,到了岸上,就手无缚鸡之力,且行动迟缓。
一般来说,水猴子只在早晚出没,而且不敢拖大人,只敢拖小孩。
而现在,日头正中,张春花又是成年女子,这玩意儿,怎么敢对她动手的?
我心里想着,刨了几下,就来到张春花面前,伸手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想要把她往岸上提。
可伸手一拉,却纹丝不动!
恩?
不应该啊!
水猴子虽然厉害,可我差不多已经成年,而且我水性很好,我这一拉,别说一只水猴子,就算是两只,那也能轻松带动。
下一刻。
我猛地感觉到,水下的肌肤,一冷!
一双冰冷如同冰块的手,摸到了我的脚背上,顺着我的脚背,抓住了我的脚踝!
把我往水底一拽!
这一拽,我身躯忍不住往水下一沉。
就感觉到有个东西,顺势爬到了我的背上!
我心里顿时一咯噔!
眯着眼睛,斜斜看去。
这是茅山术里记载的见鬼的办法。
如果想要看见诡异之物,正常视角下,很看见到,但如果用眼睛去斜着瞟,用余光去看,那基本就能见到个轮廓。
我这斜眼一瞟,当即发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在我的肩头,垂着一缕头发,头发后面,是一颗女人脑袋,紧紧贴着我的后脑勺!
这他娘的!
这可不是水猴子,而是一具尸体!
一具女尸!
这只女尸,也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浑身肿胀,身体冰冷异常,像一块冰,就那么贴在我的后背上!
它的头发,在水中扩散,沿着我的脖子,缓缓缠绕过来!
这玩意儿,只怕是已经诈尸,变成水鬼了!
随着女尸贴过来,一股巨力,从我的后背压过来,要把我往水底按!
如果随便换一个人,被水鬼缠身,这种局面,基本无解,只会被水鬼按到水底,活活淹死。
可我不同。
如果是其他的鬼,我还会怂一下。
毕竟三年之期未到,我还不能随心所欲的施展本领。
可水鬼,呵呵!
我是龙命,龙在水中,那就是王,别说水鬼,就是阎王来了,我也不怕它!
当即任由那水鬼,把我按入水中。
等到全身入水,我整个身体,变得犹如蛇一般,一扭,一滑,就从水鬼的手中,滑了出去。
随后转身,反客为主,两脚一盘,盘住了水鬼的腰。
再一用力,就转到它的身后。
变成了它在下面,我在上面,它把我背在了背上。
然后一只手抓着它飘荡的头发,一只手举起拳头,对着它的脑袋,就是一顿暴揍。
人在水中无从借力,使不出力气,我在水里,却能够发挥出比平时大很多的力气。
一连打了十几拳。
水鬼发出“嗤嗤”的声音,一股股浑浊的尸水,从它肿胀的身体里,流了出来。
它终于没了动静。
但我并不敢放手。
这玩意儿,一旦放手,那很快就会恢复过来,到时候,更是麻烦事。
我索性提着它的头发,浮上去,见张春花还在挣扎,便再次抓住张春花的头发,提着一人一尸,两腿一蹬,往岸边游去。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随着尸水在水里扩散开,眼前的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红色!
水面,也随之产生了一股红色的雾气,朦胧间,遮蔽住四周。
原本烈阳高照的天空,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
尸水瘴!
这是水鬼惯用的一种手段,类似于鬼打墙,一般多在河道等处,用来困住过往船只。
没想到这水库里的水鬼,居然这么强!
这让我更加不敢放开抓住它的手。
只能是提着它,继续往前游。
游了一会儿,忽然。
在我的前方,出现了一口棺材。
那是一口大红的棺材,通体纹刻着精美的花纹,隐隐能够见到凤凰的图案。
见状,我心中一动:凤凰血棺?
跟老徐这两年半,我最拿手的本事,就是打棺材。
棺材的尺寸,规格,都是有讲究的,一般来说,男棺七尺三,女棺六尺四寸三,前三后四,前低后高。
眼前这口棺材,不到七尺,是一口女棺。
可上面的凤凰图纹,可就不一般了!
这东西,非普通人能够纹刻!
龙为帝,蛟为王,凤为后。
能够在棺材上,纹刻凤凰图案的,要么是皇后,要么,就是王妃!
而且,正常死亡、寿终正寝的棺材,是青色,需要青漆刷七遍,每遍间隔七天,共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成型。
这口棺材是大红色,说明死者年轻,且是暴毙而亡,方用大红朱砂色,以镇其魂,免得诈尸!
是以称之为凤凰血棺!
一个小小的张家村水库,怎么会有这样一口棺材?
我心中不解。
抬头看去,见眼前的大红棺材,棺盖已经被打开了一半,棺材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尸体。
难道?
我想到了手中的女尸。
它,就是从这口棺材里跑出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女尸的身份,必然十分高贵。
它现在,不想让我离开,所以用这口棺材,拦住了我。
“不让我离开是吧?”
我咬了咬牙:“别人怕你,我可不怕!”
当即往前,用力一托,先把手里的张春花,给托到棺材里放着。
她已经被泡在水里太长时间,快不行了,再这样耗下去,她必死无疑。
棺材就像是一条船,承住了张春花的身躯。
我也跟着一个翻身,跳进棺材里,再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女尸的脖子,准备将它也拉进去。
水鬼再强,那也是在水里强,离了水,就成了软脚虾。
可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刺啦”的一声!
我这一拉,一件大红色的肚兜,被我从水鬼的身上,拉了下来!
而水鬼身影一晃,又沉入了水中!

那大红肚兜,按说不应该丢的。
这让我心生不详的预感:只怕那东西,早已盯上我了!
老徐用了七星续命,这本事据说是诸葛孔明传下来的,厉害的,甚至能够续命十年。
但那需要万人祈福才行。
正常情况下,七星续命,也不过续个一时半刻,就了不得。
所以老徐应该在我回来的时候,就死了。
他死了,就没人能镇压后山的邪物。
我迅速收拾行李,用一把锁,锁住了小院。
又找来一块白布,戴在头上。
老徐无儿无女,我便是他唯一的亲人,我,要给他戴孝。
做完这一切,等到天亮,便离开村子。
张寡妇的家,就在村口。
路过张寡妇家的时候,我停了停。
这时候,院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女儿,我的好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啊!”
“你可不能死啊!”
是张寡妇的声音。
她在哭张春花?
张春花出事了?
我连忙在门外喊道:“张嫂,怎么了?”
张寡妇比我也就大了十岁左右,叫她婶子不合适,我平时就叫她张嫂。
当然,张春花平时是叫我化龙哥,咱俩各论各的。
门“嘎吱”一声开了。
张寡妇穿着一身撑得丰润的旗袍,俏眼含泪,站在门口。
见到是我,她看了看我头上的孝布,愣了下,不明白我为什么戴孝,抹了抹眼泪:“化龙,你快帮嫂子看看,春花是不是死了。”
死了?
我连忙推门进去,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屋子里。
张春花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脸色苍白如纸。
伸手在她鼻息间探了探,冰冷至极,毫无热气!
又抓起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脉搏,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真就跟死人一般无二!
但她并没有死!
我常年和死人打交道,人死的话,有个最核心的表现:肌肉僵硬。
而张春花的肌肤,摸起来软绵绵的,不像是死人的状态。
呼吸,脉搏,都试过了。
那只能试试另一个地方。
我当即把手,伸进被窝,摸到了张春花心跳的位置。
这一摸,我松了口气。
还好。
虽然很大,很软,但至少心跳还有。
只是很微弱。
这种状态,按照鬼医的说法,只有一个原因:活死人。
不应该啊!
张春花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变成活死人了?
我看着也跟着进屋的张寡妇,问她:“嫂子,这怎么一回事?”
“我哪知道啊。”
张寡妇抹着眼泪解释:“这不,昨天落水着了凉,刚回到家,换了衣服就躺下了。中间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今早一看,我见她没了呼吸,这才急得叫了起来,正准备去请你师父来看看呢。”
她还不知道我师父已经死了的事情。
换了衣服?
我捕捉到她话里的一个意思。
想起刚才的手感,感觉有些不对。
昨天在棺材里的时候,我也撕过张春花的衣服,可她裙子里穿着的,是一件小背心。
但刚才,我伸手摸进去的时候,好像......摸到了一个肚兜?
连忙掀起衣服一看。
顿时惊住!
只见张春花的身上,竟然穿着那件水鬼女尸的大红肚兜!
那肚兜,本来是被我撕下来,塞进裤兜的,后面丢失了,可万万没想到,这肚兜,居然穿到了张春花的身上!
我可以确定,就是同一件肚兜!
因为那肚兜的材质,光滑且温润,犹如人皮一般,我之前,从未接触过这样的材质!
“你这孩子!”
见我掀开张春花盖住身子的被子,直愣愣盯着她女儿的胸脯看,张寡妇急了。
我:......!
我正有些尴尬的时候。
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紧跟着,一个粗犷的声音,传了进来:“张寡妇,你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
是王麻子!
咱们附近,十里八村的泼皮无赖。
平日里聚集了三五个无所事事的青年男子,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欺负小寡妇大闺女的事情,可没少做。
张寡妇显然没少被这王麻子骚扰,听到他的声音,顿时身躯颤了颤。
开口回答:“我不在家!”
“你骗鬼呢!”
就见门外,王麻子三下五除二,强行推开门,闯了进来。
王麻子学城里人,头发染得黄黄的,大热天的,身上还穿着件皮褂子,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斜着眼睛看人。
在他身后,还跟着同样的四个花里胡哨的泼皮。
“嘿!”
见到我,王麻子先是愣了一下,吐了口口水,骂了声晦气。
但随后。
他的目光,就落到了我头上的白色孝布上。
“陈化龙?你这是给你师父戴孝呢。”
我没理会他。
王麻子见我这般神情,会心一笑,姿态瞬间放开,看向前方的俏寡妇:“张寡妇啊,我就说你,怎么不开门呢,感情在这里,私会老徐那老王八家里的小王八。让你给王哥我尝尝腥,你扭扭捏捏的,跟这小王八,就倒贴了?”
听到王麻子的话,我一股怒气,顿时冲上脑门。
骂我也就算了。
老徐人都死了,他还骂。
最主要的是,这孙子,平时见了老徐,就跟老鼠见了猫,现在猜到老徐死了,一下子就横了起来。
当即瞪着他:“你说什么?”
“怎么,小王八犊子,想强出头?”
王麻子“呸”了一声,招招手:“兄弟几个,把这小子给拉开,别耽搁爷办正事。
今儿爷火气大,正好老徐那老王八死了,说什么,也要让这俏寡妇,给爷把火泄了!”
说完,就狞笑着扑向张寡妇。
同时,王麻子身后的四个小青年,也前后左右,把我包在里面。
张寡妇吓了一跳,连忙往屋子里跑。
王麻子笑着追了过去。
我被四个小青年围着,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抓住双肩。
要被他们押着跪下来。
欺人太甚!
见状,我再也忍受不住。
虽然老徐说过,让我能不用本事,就不用本事,毕竟我没有夺回自己的龙骨、蛟皮,身上阴气重,施展本领的话,会引起邪祟的注意。
可此时此刻,我可顾不得那么多。
当即手腕一翻,手臂以一种极其诡异、人类无法理解的角度,反转过去,“啪”的一声,拍在一个泼皮的脑门上。
这一手,有个说法,叫:灭命灯。
人身上,有三盏命灯,分别在额头上,和两肩之上。
比如人走夜路的时候,如果遇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冒然回头,就可能被邪物,吹灭肩头的命灯。
命灯熄灭,人便会邪气侵体,三灾五病,接踵而至。
这泼皮被我一章拍灭额头命灯,忽然身不由己,觉得浑身发凉,如同落到了冰窟一般,跌坐在地上,打起了摆子。
我如法炮制,将其余三个泼皮的脑门命灯,都给拍灭。
这才转身,准备去救张寡妇。
就在这时候,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了两声尖锐的惨叫!
一声是张寡妇的。
一声,是王麻子的。

我叫陈化龙。
据我爸说,他亲眼看见,在我出生的时候,我们家院子里,有一条水桶粗细、头上长角的大白蛇,从屋顶上,钻进了房间里。
屋子里火光漫天,然后我就诞生了。
至于是他眼花,还是真有其事,那谁也不知道。
不过,当时正好有个路过的算命先生,说我是蛟化龙的命,如果化龙成功,就一生荣华富贵,人中龙凤;化龙失败,就变成泥鳅,坠入尘埃烂泥中,永世不得翻身。
我爸一听,好酒好肉的招待了那个算命先生三天,请他出主意,怎么才能让我“化龙”成功。
算命先生说,“蛟命”大富大贵,会让我家平步青云,但化龙,需要经历蜕皮、换骨这两步,要在我成年的时候,剥了我的皮,抽了我的骨,才能成功。
听他这么说,我爸差点气死:人被剥了皮,抽了骨,还能活命么。
立马当他是江湖骗子,将他赶走。
也许是受到我“蛟命”的影响,我爸果然顺风顺水,做生意做到了市里的首富。
据说,我家最有钱的时候,市里三十二条街道,我爸有二十条,占了整整一大半。
可以说,我从小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
光奶妈,都给我找了十个,出个门,前呼后拥,最少20个人服侍我。从小我的脚,就没沾到过泥土,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佣人用上好的羊毛毯铺好路。
甚至还帮我订了一门娃娃亲,亲家是咱们市里的第二富,另外那十二条街道的主人,王权。
他的女儿王月月,就是我的未婚妻。
只是后来听说,王月月身体不好,脊骨有问题,从出生后,就没办法站立。
我妈听了,想要反对。
我爸却大手一挥,说,这不是什么大事,王家就那一个女儿,咱儿子只要娶了她,这三十二条街道,就都是咱儿子的了,到时候,想玩什么样的女人,就玩什么样的女人。
毕竟有钱人的婚姻,已经不用去考虑性不性福。
这样的富贵生活,在我十五岁那年,戛然而止。
那天。
我爸出去谈生意,再也没有回来。
等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浑身肿胀,肚子鼓起,被淹死了三天。
我妈去警察局报警,回家的时候,忽然被一辆疾驰而来的渣土车,撞飞出去,血洒半条街。
堂叔主持了我爸妈的丧事,安慰我说,哪怕我爸妈没了,他也会照顾我一辈子,我就是他的亲生儿子。
我当时在堂叔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心里想着,堂叔真是个大好人。
堂叔有个儿子,也就是我的堂哥,小时候玩火烧了房子,差点被烧死,还是我爸花大价钱,请了全国最好的医生,才把他抢救回来。
虽然命保下来了,但全身都是伤疤,而且堂叔的家产也被烧了个干净,只能跟在我爸身边做事。
我正哭着,忽然,我后脑勺,重重挨了一下,身不由己的昏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吊在了屋梁上,全身上下血淋淋的,没有一块皮是完整的。
在我的面前,站着五个人。
分别是:堂叔、堂哥、王权、王月月,以及一个全身被黑袍笼罩住、两只手沾满鲜血的老婆婆。
堂叔露出阴险的笑容:“化龙啊,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你爸妈死了,你应该去陪他们,你的家产,你的老婆,就由你哥,帮你继承了。”
岳父王权,也是笑了:“化龙啊,我女儿从小脊骨不全,瘫痪不能动,听说你有一条龙脊,正好借你的龙脊,帮她治病。”
我这才发现,堂哥变成了我的样子——或者说,他的身上,换了一层皮,那是我的皮!
而我本该瘫痪的未婚妻王月月,也能正常行走。
他们取了我的皮,代替了我的身份,又抽了我的脊骨,把我变成了废人!
我咬牙切齿,问他们:“是你们......杀了我爸妈?”
堂叔大笑着,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两手一摊:“你爸那个老东西,给你在银行开了个保险箱,存了价值几十亿的金条,只有用你的脸,才能打开。
正好今天鬼医婆婆在,顺带借你的皮,给你堂哥换一身皮,两全其美咯。”
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算盘!
我气得浑身颤抖,骂道:“你们,不得好死!”
岳父王权上来,啪啪啪给了我几巴掌,打得我奄奄一息。
眼看他要把我打死的时候,被那个黑袍婆婆——也就是鬼医,一把拉住,提醒他:“他虽然龙脊被抽,龙皮被剥,但毕竟是蛟化龙的命,凡人不可加害。”
王权和堂叔一听,急了:“那怎么办,还要给这个祸害留一条命?”
鬼医婆婆指了指门外:“人不能杀他,天可以杀他。现在是冬天,外面零下三十度,晚上随便找个荒山,把他丢下去,过一晚上,冻也就冻死了。”
两人依言,果然把我用个麻袋装着,晚上丢到了荒山里,怕我不死,还在我身上,堆了一层雪,把我埋在雪中。
天寒地冻,冰天雪地,我本以为我必死。
但我没想到,在他们开车走后,有人挖开冰雪,把我背出来。
背了很久,背到了一个木屋里,放到床上。
又在我身上,涂抹了一些草药。
他就是当年的算命先生——老徐。
老徐说,我是蛟化龙的命,命里该有脱皮、换骨这一劫,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
我本该在十八岁的时候,脱皮换骨。
现在提前被鬼医剥了皮,挖了脊骨,那就是天上飞的龙,被打成了泥塘里的泥鳅,这一辈子,注定五弊三缺缠身,即:鳏、寡、孤、独、残;且命里无财、无命、无权。
可我这样的命,有个好处:正好可以学他的本事,当他的徒弟,成为一个天下无双的鬼医。
若是本事练到极致,泥鳅也能鱼跃龙门,再次化龙!
我听了,二话不说,嘶哑着嗓子嚎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好!”
老徐点点头:“你被剥皮、抽骨,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你以后,就是行走在人间的厉鬼!
从今天起,你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三年!三年后,你再去复仇!”

金山镇迎水村。
这里,便是我老宅所在的地方。
此时,我就站在村口,看着身后。
从李叔那里离开后,我便在城里,打了一辆车,直接前往迎水村。
虽然路途有点远,但只要钱到位,司机也是二话不说,当即把我送来。
只是。
随着出租车行驶,离开李叔的修车铺后,很快,我就发现,在我们车的后面,跟上了一辆车。
是跟踪我的!
这是,一直守在李叔的店铺旁边等我?
我透过后视镜看去,见后面跟车的人,应该是个女人,戴着墨镜,看不清容貌。
也罢。
要跟,那就让你跟。
等跟到地方,再跟你谈。
我便不再理会她。
付了钱,出租车司机已经离开。
在我身后,一辆黑色的宝马,停了下来。
车门开启,先是露出一双高跟鞋,紧跟着,便是一双洁白、修长的腿。
车上,下来了一个身穿旗袍,戴着墨镜,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的女人。
是她?
这不何伟身边的那个茶艺师么?
她跟踪我?!
我眉头一皱,眼神中,闪过杀意。
当即往前一步,盯着眼前的女人,问:“你,什么意思?”
这里是村子,可不是城里。
杀了她,我有至少十三种方法,能够让她的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或许是察觉到我眼中的杀意,茶艺师身形微微一退,手中折扇打开,做出防御姿态:“在下酆司的司幽,代号——夜姬。同为阴行中人,我奉劝你一句,这个宅子,很凶险!”
哦?
原来,是劝我不要进去的。
她不是何伟的人么?
怎么这么好心?
“酆司的司幽,代号夜姬?”
我当即问:“是何伟,让你跟踪我的?”
“我与他无关。”
夜姬解释:“我们酆司,和何伟的云安会都,有业务上的往来,所以我临时客串,兼顾一下他的私人保镖。奇怪,看你的本事,并不弱啊,但你对阴行的规矩,好像是一点也不懂。”
我确实不知道阴行的规矩。
老徐只传我本事,并未告诉我其他的东西。
“好意心领。”
我拱了拱手:“我的事情,不劳阁下操心。”
说完,我便向宅子走去。
夜姬冷笑一声,侧身让开道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你只管去,出事了,咱会帮你收尸的,以免你变成凶鬼厉鬼,祸害无辜百姓。”
这样啊。
感情他们酆司,还负责“安全”。
“不劳费心,我会平安出来。”
我笑了笑,往前走去。
来到大宅门口,我停下来,扭头看去。
见夜姬已经回到车上,正在那里看着我。
我便不再搭理她,而是伸手从兜里拿出钥匙,打开大门,进入其中。
这里虽然是农村老宅,但因为我爸有钱,前前后后的,也翻新了不少,甚至还修建了一个高大的围墙,把宅子围在里面。
这写着“外”的钥匙,开启的,就是这围墙大门。
进入围墙后,是一个庭院。
庭院里,原本种了一些果树,葡萄之类的,还有个假山,有个池塘,养了些金鱼。
此时此刻,果树已经枯萎,池塘里的水,也干涸了。
整个庭院,一片荒芜,杂草丛生。
我叹了口气。
还好。
这地方一来比较偏;二来,农村的房子,没法买卖,只能自己住。
真正论真实价值的话,可能还不如春城里的一个小铺面值钱。
所以不论是堂叔,还是我岳父王权,都没有占这处宅子,倒是让它完整保留了下来。
触景生情,惆怅了一会儿,我这才举步,往前往走去。
可就在这时候!
异变忽生!
只见一股阴风吹过,下一刻,天色变暗!
不远处,一团血糊糊的事物,带着一股极强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不好!
有诡异!
看来,那个叫夜姬的说的没错,这宅子,确实是个凶宅!
见情况不对,我迅速后退两步,一把拉开风衣,下一刻,两个纸人,从我身上飞出。
我一把扯掉纸人扎住眼睛的布带,顿时,两个纸人目中红光亮起,拦在我的面前!
纸人对付普通人,其攻击相当于挠痒痒,但对付邪物,却很有用。
下一刻,扑过来的血糊事物,便被两个纸人,直接拦住。
我这才看清这玩意儿的长相。
那是一个被剥了皮的血尸!
最主要的是,血尸的身躯,更是碎裂成许多块,再以针线缝合到一处!
先是被剥了皮,再碎裂成无数块,重新缝合!
导致这血尸,有着滔天的凶气,远非普通邪物可比!
“嗤!”
下一刻。
我派出去的两个纸人,便被这血尸,直接撕裂!
不堪一击!
完蛋!
这是尸伥!
比起血尸,更为厉害!
尸伥,乃是死于僵尸手中的普通人,随后能够被僵尸掌控,从而骗普通人去给僵尸祸害。
尸伥+剥皮+碎尸+缝合,这玩意儿,简直是BUFF叠满了!
我们的老宅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凶残的东西?!
最主要的是,尸伥和鬼不同——尸伥,有很强的物理破坏力!
打个比方,如果昨晚在云安会都的时候,我能掌控这么一只尸伥,哪怕是把那会都里的所有人都杀死,也是轻而易举。
“唰!”
就在这时候,尸伥的胳膊,已经搭在了我的肩头。
顿时,我身体的所有力量,都已消失!
这是僵尸对于人类本源的压制,在绝对的压制面前,我哪怕精通再多的技巧,也施展不出来。
与此同时,尸伥低下头,把血糊糊的脑袋,对准了我的脸。
微微张口,便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开始吸食我的灵魂!
我甚至能够见到,灰白色的气息,不停地从我口鼻之中散出!
那正是我的灵魂!
生死危机之刻!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即一口咬破舌尖,张口喷出一口血雾,左手覆右手,中指相扣双手结起“鬼门印“,开口喝道:“血引黄泉路,雾锁幽冥途。三魂归酆都,七魄入枉屠!血引幽冥*封字诀!封!”
话音落下,血雾飞动,地面的泥土裂开,几条看起来漆黑的胳膊,从里面伸出来,一把抓住了眼前的尸伥!将其强行按住!
空气中,甚至隐隐有铁索叮当的声音传来!

只见眼前的铺子里,灯火通明。
这是一家典当铺,写着大大的“典当”两个字。
里面摆着一张巨大的红木茶桌,而此时,红木茶桌上,四个精赤着上身的汉子,正在那里抽着烟,打着牌。
其中一个抬头看了看我们,开口问:“典当东西的?还是要饭的?”
要饭的?
确实。
我们三人从村子里赶来,一路奔波,灰头土脸的,还背着包裹,拿着行李,看起来,确实像是要饭的。
张寡妇愣了一下,问:“你们怎么在我的铺子里?”
她这句话一出口,其余三人,都转过头,其中一个带大金链子的光膀子大汉,抖着一身肥肉,站了起来:“你的铺子?”
“是我的。”
虽然这几个汉子,满脸横肉,看起来不好惹,可张寡妇也不怂,指了指手里的钥匙:“我只是离开了几年。但铺子,还是我的。”
“哦?”
为首的金链子大汉,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张寡妇。
忽然笑了起来。
他笑道:“我知道了,你是王玲?”
张寡妇咬着牙,点头:“没错,我就是王玲,这铺子的主人。”
原来,张寡妇叫王玲。
“你男人欠了咱们的债,这铺子,已经被他抵给咱们了。”
只见那汉子,伸手打开红木桌子,从里面找出来一张纸,晃了晃:“白纸黑字红手印,这是你男人张洪,给咱写的字据。”
“人死债消,他都已经被你们逼到跳河自杀了,你们凭什么,还抢我的铺子!”
看着汉子手里拿着的字据,张寡妇浑身都在颤抖,那是气到极致的表现:“再说了,赌债,是他张洪欠的,与我母女俩,没有任何关系!”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
汉子冷笑着,咳嗽两声:“你这女人,不懂法律么,夫妻债务,那可是共同债务的。别说这铺子了,就张洪欠的钱,”
说着,他又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张寡妇,以及她身边的张春花:“这是张洪的女儿吧,父债女偿,就算用他女儿来抵债,那也是天经地义的。”
见汉子这么一说,张寡妇气得往前一步,拦在女儿面前:“你们敢!”
“我们自然不敢。”
另一个汉子回话:“行有行规,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俗话说,人死债消,张洪死了,他的债务,自然也就一笔勾销,咱们也不会过问。不过,铺子,是他生前抵押给咱们的,你再来要,就不合规矩了。”
“你们!”
张寡妇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反驳。
忍不住抹了抹眼泪,满腔的苦,不知道怎么说。
是啊。
要是这铺子,是张洪的,他输了也就输了。
可这铺子,是张寡妇的哥哥,留给张寡妇的遗产,却这样不明不白,被一个好赌的丈夫,给输了去。
这搁谁,谁也无法接受。
“嘿嘿。”
这时候,戴大金链子的那个汉子,目光在张寡妇和张春花的身上游荡两圈,满脸猥琐笑容的开口了:“嫂子,看你们这样子,是刚从外地回来,没有落脚的地方吧。
这样,你们就在这铺子里住下,跟咱哥儿几个,同吃同住同睡,有咱哥几个一口吃的,绝不会饿着你。”
这话听着很“厚道”,可实际上,他打的什么算盘,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张寡妇自然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有心想要离开,可铺子被人占了,这一走,真就是个流落天涯,无家可归。
可不走的话,她孤儿寡母的,又怎么才能夺回铺子?
更不用说,这几个汉子,还居心不良,心怀叵测。
这时候,我一把拦住王玲和张春花,低声说:“嫂子,你带着春花,外面等我。”
“好!”
张寡妇抹了抹眼泪,带着张春花退出去。
等她俩离开后,我这才进去。
看着眼前的四个大汉中,居中那个戴金链子的大汉,我拱了拱手,双手抱拳,右手大拇指向内,开口:“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
“哦?”
那戴金链子的大汉,见我这番架势,不敢怠慢,也是拱手:“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在下,青龙会,龚路。兄弟也是道上的?”
“三教九流,内外八门,略知一二。”
我说完,看了看那戴着金链子,自称龚路的大汉:“阁下印堂微暗,眉梢之间,有青黑之气,似是近来,诸事不顺,且,有生命之危啊!”
见我这样一说,龚路眉头一皱。
倒是他旁边的小弟,骂骂咧咧起来:“哪里来的小崽子,口出狂言,说我老大,有什么生命之危!赶紧滚!”
“唉。”
我摇了摇头:“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随后看向那三个小弟:“你们三个,都是一样。三日内,必死!”
我这句话一出口,那三个小弟,再也受不了,三个全都站了起来。
其中一人,更是过去,从门后面,拿出一条漆黑的长棍。
看样子是想要把我打出去。
我不急不缓,问:“你们是不是最近睡觉,总是失眠多梦,而且在梦里,经常遇到,有人掐你们的脖子,让你们喘不过气来?”
我这句话一说出口,几个人,顿时面面相觑。
有个小弟忍不住问:“你......你怎么知道?”
我没有回答。
这是鬼医五术里,山、医、命、相、卜中的相术,只是一眼,我就看出他们,遇到了麻烦。
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嫂子,走。”
我不在多言,拉了拉张寡妇,就要带着张春花离开。
“且慢!”
这时候,那个龚路终于是忍不住了,一把拦到我的面前,拱手问:“兄弟,你把话说明白。咱们兄弟几个,到底是怎么了?”
“你们真想听?”我问。
“恩。”龚路点点头。
“好。”
我也不隐瞒,当即解释:“这叫——七日鬼勒颈。一般来说,只有接触了吊死鬼的物件,比如吊死鬼用来上吊的绳子,才会出现。
出现后,每天晚上,脖子就像是被绳子勒紧一样,而且一天比一天紧。
你们这个样子,脖子上的「勒痕」,已经变成紫色,证明出现了三四天了,也就是说,最多三天,你们四个,都要被勒死。”
“勒痕?什么勒痕?”
几人相互看了看。
果然发现:“哥,你脖子上,还真有一根青筋鼓了起来!”
“你也一样!”
“这情况,出现多久了?”
“好像是......四天?”
几人印证完我的话,再结合自身的经历,已然明白,我说的,好像是真的。
说完,我转身就走。
“哥,高人,大师!”
龚路来拦我。
我懒得理会他。
见我不理他,龚路急了,也顾不得那么多,当即“噗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着:“大师,救我!救我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