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天成霍娅芳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75:老婆,我真不混蛋了王天成霍娅芳 番外》,由网络作家“星辰大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天成摸黑上山,举着电棒找一路,总算在悬崖边上发现几株野生石斛。月光下,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悬崖边。脚下松动的碎石让他冒一身冷汗,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滑下去,怕是连尸骨都找不到。王天成蹲下身子,用电棒仔细照着岩壁。在潮湿的石缝中,几株野生石斛正牢牢地扎根其中。“果然在这!”王天成暗喜。野生石斛喜欢生长在悬崖峭壁上,越是险要的地方,生长得越是茂盛。他前世跟药材商打交道时听说过,真正的野生老石斛,根系发达,须根如丝,看着跟人工种植的不一样。但要采摘谈何容易。这悬崖少说有二三十米高,石斛长在半腰处。王天成找来一根结实的藤条,一端系在山顶大树上,另一端绕在腰间。他试着拽了拽藤条,确认结实后,才慢慢往下移动。寒风呼啸,他的手都有些发抖。这要是在前世,...
月光下,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悬崖边。
脚下松动的碎石让他冒一身冷汗,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滑下去,怕是连尸骨都找不到。
王天成蹲下身子,用电棒仔细照着岩壁。
在潮湿的石缝中,几株野生石斛正牢牢地扎根其中。
“果然在这!”王天成暗喜。
野生石斛喜欢生长在悬崖峭壁上,越是险要的地方,生长得越是茂盛。
他前世跟药材商打交道时听说过,真正的野生老石斛,根系发达,须根如丝,看着跟人工种植的不一样。
但要采摘谈何容易。
这悬崖少说有二三十米高,石斛长在半腰处。
王天成找来一根结实的藤条,一端系在山顶大树上,另一端绕在腰间。
他试着拽了拽藤条,确认结实后,才慢慢往下移动。
寒风呼啸,他的手都有些发抖。
这要是在前世,打死他都不敢这么干。
但如今为改变生活,再危险也得试试。
况且,他还有储物空间,采到能立刻收起来,不用担心拿不回去。
沙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王天成吓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几只夜枭在盘旋。
他暗骂胆小,继续小心翼翼地往下移。
脚尖在岩壁上找到一个突起,身子稍稍借力,右手已经能碰到那簇石斛。
啪嗒一声,一块碎石从他脚下掉落,在黑暗中砸出回响。
王天成额头冒出冷汗,后背都湿透。
他深吸一口气,左手紧紧抓住藤条,右手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小铲子,开始细致地挖掘。
这是个细活。
石斛根系必须完整地挖出来,要是伤到根,价格要打个对折。
他用铲子一点点清理周围的泥土,像在做手术一般小心。
忽然一阵冷风吹来,他贴在石壁上,心跳得厉害。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
一株株石斛被完整地挖出来,王天成赶紧收进空间里。
等他爬上来时,裤子和衣服都磨破好几处,手上也划出好几道口子。
他却感觉异常兴奋。
王天成继续沿着山势往上走,发现一处石斛,都不惜冒险去采。
这种野生的老石斛,一斤抵得上普通人家小半年的收入,不能放过。
等到东方泛白时,他已经采到十多株,每一株都是上等品相。
正要离开时,他又发现一窝果子狸。
这是个意外之喜!
等天刚蒙蒙亮,王天成挑着装满果子狸的箩筐往镇上赶。
三十里山路,他走得飞快,生怕赶不上集市。
路上遇到几个社员,都惊讶地问他是不是去镇上。
因为往常这个时候,他还在床上醉着。
王天成跟他们闲扯几句,快速到镇上,摆个摊子。
果然,他的果子狸肉和皮子很快销售一空。
兜里沉甸甸的票子让他心里暖洋洋的,但真正让他兴奋的是那几株野生石斛。
他径直走向镇上最大的济世堂药房,那是一家开了几十年的老字号。
“小兄弟,这石斛不错。”上年纪的老大夫说,“只是,近来行情不好,三十块钱一斤,要不要?”
王天成心中冷笑。
前世做生意时,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这明显是想压价。
“李大夫,您开的这价,是不是有点太不把我当回事?”
他不慌不忙地说,“野生的老石斛,您给我这批货标个三十,连县城药店都不敢开这么低的价。”
老掌柜眼睛一亮,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粗笨的庄稼人,竟对行情这么清楚。
他重新拿起石斛细看,注意到石斛的品相确实上乘。
“既然小兄弟懂行,那咱们好说话。这样,六十块一斤,您看如何?”
王天成微笑着颔首,先不动声色,看看李掌柜打算开个什么价。
上次见识过眼前这小伙子的厉害,李掌柜也不敢乱开价,开始认真跟王天成说这人参的价格。
“小伙子啊,你这人参是纯野生的一点不假,只是年份跟个头儿还差些,你看这个价够不够?”
李掌柜伸出三根手指,两人耳语一番,王天成果断点头。
三百块钱,也不是小数目啊。
在这镇子上,不卖李掌柜,别人可能也吃不下这东西。
卖掉人参,王天成到国营餐厅饭店,和后厨的大厨卖掉一部分羊肉。
至于银矿,得去国营的商场看看。
镇上没有商场,王天成只能赶公车到县城。
商场有卖金银首饰的,一般会回收这种东西。
王天成找一家卖金银的老板,把银疙瘩给老板看。
老板垫了垫重量,确定是银的,只是上下打量王天成,没急着把银疙瘩买下。
“兄弟,这银疙瘩,是正经道儿来的吗?不正经的,我们不收。”
“正经的,我家翻地里挖出来的。”
听到王天成这么说,老板才点头给价。
这几块银疙瘩,杂质比较多,老板只愿意给五张大团结。
王天成没办法精炼银疙瘩,五张大团结,索性卖了。
老板把这几块银疙瘩炼好,倒手一转,不只是五张大团结。
算上卖人参,羊肉羊皮和几块银疙瘩的钱,王天成褂子口袋里揣着四十多张大团结。
县城来都来了,他还想着给家里妻女买些什么,家里添置什么。
奶粉又买几罐,女儿大点后,奶粉需求也高。
其次是给女儿买的玩具,橡皮小象,一捏会响的那种。
其余的玩具也拿几件,王天成主要惦记着老婆,上次只给老婆买一件衣服。
这次来更大的商场,他自然要为老婆再挑几件春装。
鞋子也买两双绣花的布鞋换着穿。
王天成还看到万紫千红的擦脸护手油,买来两小盒。
东西买得差不多,王天成才从商场出去,坐车回镇上,又从镇上往家里走。
三十公里路,属实有点远。
霍娅芳这边,起来,睁眼看到王天成给她留的饭。
早上吃完,带孩子到下午,也迟迟不见王天成回来。
霍娅芳站在院子里往外望,算算时间,这会儿他也该回来啊。
“娅芳,你站在院子里呢?”
隔壁邻居李大娘和霍娅芳打招呼,她身后还跟着个年轻小姑娘,扎着两条麻花辫,背着斜挎的书包。
出于礼貌,霍娅芳也跟她打个招呼。
“大娘,我站会儿,你家来亲戚吗?妹子长得真俊。”
听到霍娅芳的话,李大娘笑着跟她解释。
“俺们家没这么俊的亲戚,这不是今年有知青到村里下乡来嘛,我过去看热闹,村长安排小姑娘住我家。”
霍娅芳不爱出去看热闹,但对知青下乡的事,早见怪不怪。
李大娘领着小姑娘回家,霍娅芳正拿起扫帚,准备把院子里扫扫,却见村长赵振刚领着一群下乡知青过来。
“天成媳妇,在家呐,正好,叔有事跟你说,今年下乡的知青很多啊,村里安排不开,你家得安排个知青住啊。”
“村长,我们家地小......”
家里这简陋茅草屋,霍娅芳觉得腾不出地方来,想着婉拒。
赵振刚却根本不听她的话。
“想想办法,克服一下困难就得,知道你家地方小,不然我安排俩住着了。”
听到这话,霍娅芳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有一个,已经是村长体恤他家情况。
“那个......魏东啊,你住这儿吧。”
赵振刚叫个年轻小伙子出来,村长走到霍娅芳跟前,还小声嘀咕。
“天成媳妇啊,这个知青是今年下来这批里最有本事的,你让他住你家,兴许天成跟人家交个朋友能跟着学点什么。”
霍娅芳还能说什么,村长是好心,只是她一个女人,有外男在,不太适应。
“那等他回来,看看他怎么说吧,谢谢赵叔好心。”
赵振刚和霍娅芳嘀嘀咕咕,魏东已经在打量接下来的居住环境。
怎么说呢,差,对比起村里其他人家,这家差得多。
女主人却相当漂亮,漂亮得让城里来的魏东都眼睛一亮。
他在城里长大,还是头一次见这么漂亮的女人。
可惜她已经是别人的媳妇。
也不知道这家男主人是什么样的,配不配得上这么美的女人。
来时候好像听别人说,这家男主人喝多会打人,连老婆都打。
这才是,村里没有给这家分个女知青的意思。
想着男知青好歹能拦拦这男主人。
这么美的女人,嫁给那么一个烂酒鬼,属实可惜。
魏东毫不避讳打量着霍娅芳,对外人的打量,霍娅芳有些不自在。
这个时候,要是他在家就好。
“那我先走啦,得赶在天黑前,把知青们安排好。”
赵振刚火急火燎地走。
为避嫌,霍娅芳从屋里拿出个小凳子,放到魏东身边。
“大老远来,累了吧,你坐下歇一会儿。”
“姐,不用那么客气,以后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有什么活儿,你让我干,我啥都能帮你。”
魏东在美人面前格外殷勤,话中甚至有些许歧义。
霍娅芳只是笑了笑,没有搭话。
恰在这时,屋里的女儿啼哭起来,霍娅芳进屋把女儿抱起来哄。
魏东紧跟到门口看一眼。
“姐,这是你孩子吗?这么年轻你生娃了?”
太可惜,她要是没生娃,还是大姑娘多好。
“我结婚早。”
“这孩子随你,长得真好看。”
魏东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这家的酒鬼走什么狗屎运,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
这要是在城里,追这女人的人,得排几条街。
怕不是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不那么早结婚,嫁给嗜酒打人的人渣吧?
另一边。
王天成买个背篓,把买的东西放在背篓里,背着往家走。
“娅芳,以前是我鬼迷心窍,我跟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
霍娅芳长舒一口气,她以为刘三狗一来,王天成又要对她吆五喝六,让她抓紧买酒炒菜,招待刘三狗呢。
看来,他是真要一点点变好啊。
霍娅芳抬头看向王天成的俊脸,如果他一直这样,日子也有奔头。
王天成看媳妇这么盯着他,心中一动,趁机一亲芳泽。
“吃饭吧,一会儿吃饱,我们做点运动消食。”
霍娅芳美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完全不知道王天成在对她说sao话。
王天成很照顾霍娅芳,肉片一直夹起来投喂到霍娅芳嘴边。
霍娅芳脸色有些羞红,但很乖巧,王天成投喂她就吃。
这样娇羞的模样,王天成是越看越喜欢。
“我吃饱啦,烧点热水,一会儿洗脚去。”
吃饱后,霍娅芳逃也似的躲去厨房。
说着要烧水,实际上霍娅芳根本无心做其他事,满心想着的都是王天成与她举止亲密的画面。
最近他跟变个人一样,一有机会拉拉小手,亲......亲个小嘴。
以前他没这么温柔浪漫,这是突然开窍?
她也真是不争气,娃都跟他生一个,跟他靠得太近,还是忍不住不好意思。
霍娅芳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到一边,专心烧水准备睡前擦洗。
王天成收拾东西的功夫,村大队的广播喇叭传来动静。
先呼呼两声,是风吹在麦克风上的声音,紧接着村长赵振刚的声音传来。
“村里的老少爷们,妇女大姑娘们,吃完饭来大队一趟,今晚开**大会,我再重申一遍......”
**大会?
王天成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冲厨房里的霍娅芳喊一句。
“娅芳,我到村大队去躺一趟,你在家看好女儿,不要乱跑。”
“哎!”
王天成趁着夜色出门,直奔村大队,今晚村大队,有个人物让他想去看看。
像**大会,王天成不常参与,今天是头一回。
到村大队时,大部分人已到齐,要挨**的人,也排成一排,站在屋子一边。
在一众蓬头垢面、消瘦的人里,王天成找寻上辈子遇见的风云人物。
被**的人里,有一位高大,往那一站,看着气度不凡的中年人,只是他满眼疲惫。
这位老大哥也不是啥坏人,是早年间村里的地主,才落得如今这个地步。
以前村里90%的土地,都是他家的,除本人读过不少书,精通行商之道外。
他妻子更是难得的大家闺秀,学识过人,之前曾留洋求学,可惜也自身难保。
王天成上一世略有成就后,又遇到同村的这位地主。
彼时他已经度过困境,靠着行商站在高处。
可惜的是,在落难这阶段,苦没少吃,与他妻子落下一身病。
王天成认识他没两年,他又病故。
他的妻子后来也成为国内顶尖的知识分子。
王天成有心帮两位风云人物,度过眼前的困境。
他记得媳妇霍娅芳是勤奋好学的,要是能把地主妻子的学识学去一部分,日后都是少见的人才。
上一世,王天成学到一句话,说爱是托举,王天成深以为然。
他知道妻子对学识有着渴望,想让她成为一个有学识,有用的人。
今天他才来到村大队。
只是,这会儿不是帮衬这两位的时候,王天成坐一会儿,尽量没落井下石,转身回家。
到家时,王天成发现霍娅芳把房间门反插上,他只得在门口喊两声。
“娅芳,我回来了,给我开下门。”
“等一下。”
屋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霍娅芳过了好一会儿才开门。
她身上有些许水汽,明显是在擦洗。
“大队有什么好看的吗?”
霍娅芳好奇地问王天成一句,他平时不去大队看人挨**的。
王天成只笑着摇头,拥着人进屋,“我回来得有点不是时候,你收拾好了吗?”
“好了,热水还有,你也擦下身子吧。”
“你帮我吧,后背我够不着,整天在山上跑,背上都是泥。”
王天成没半分不好意思,进屋把上衣的厚褂子脱下。
霍娅芳给王天成倒好热水,拿手巾打湿,替他擦后背。
两人间气氛微妙,王天成呼吸越发沉重,如今他没得癌,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娅芳,不擦了,我们睡觉。”
王天成把霍娅芳抱起,轻轻放到床上,仔细看着娇美的妻子。
玲珑有致的身材,让他欲罢不能。
“娅芳,能娶到你,真是我三生有幸,你跟着我,往后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王天成嘴上说着以前从来不会讲的情话,霍娅芳脸红心跳,感觉脸都开始发烫。
霍娅芳从未见王天成这么贪吃过。
她躺在床上,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这一晚上,霍娅芳听王天成说的好话,比之前加起来都多。
他没说别的,霍娅芳却隐约觉着,他怎么很怕失去她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王天成患得患失睡一晚,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神采奕奕。
他特意起早,为霍娅芳盖好被子,煮几个鸡蛋,他拿俩当早饭,剩下的给霍娅芳吃。
今天,王天成想把银矿和山羊肉处理掉。
山羊肉他留下不少好肉,剩下的都在储存空间。
走三十里公路,王天成直奔镇上。
王天成先到济世堂药房,李掌柜看到他,立刻笑眯眯说:“小伙子,今天是来买药,还是卖药啊?”
“当然是卖药,我这两天,找到一株好东西,你过目一下。”
王天成把用手帕包好的人参递给李掌柜。
得益于储物空间里没有时间流逝,东西可以永远保鲜不腐坏,这株人参还是非常新鲜的样子。
李掌柜一看到这人参,不由得轻嚯一声,“这真是好东西啊!”
王天成心里一喜,但面上不动声色。
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他的预期,但他知道老掌柜出价时的那种试探眼神。
这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
“李掌柜,您这价开得也太离谱咯。”王天成故作为难地说。
“您要是真懂货,应该知道这是纯野生的老石斛,根系完整,药性地道。”
“这批货要是拿到省城,没个八十都不好意思开口。”
李掌柜捋着胡子笑了:“既然小兄弟这么说,那七十块一斤,这是我的最高价。”
“成交!”王天成痛快地应下。
他急需用钱,能拿到七张大团结已经很不错。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七十块钱不是小数目,足够一家人吃喝三个月。
清点钱的时候,王天成的手都有些发抖。
七张崭新的大团结在手里沙沙作响,让他想起前世第一次赚到大钱时的心情。
只是这次不一样,这钱是要用来改变妻女生活的。
离开药店后,他没有急着回家。
先是找个僻静处,将钱放进空间里。
这年头,乡下人身上带这么多钱不安全。
随后,他朝镇上的黑市走去。
这个年代买东西得凭票,只有黑市能买到这种东西。
“同志,买点啥?”店老板漫不经心地问。
她看到王天成一身破旧的农民打扮,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面票有吗?”王天成压下心中不快。
“有是有,要多少?”
“来二十斤的。”
店老板惊讶地看他一眼。
这年头,能一次买这么多面票的不多见。
王天成装作没看见,又要十斤的油票、五斤的肉票。
采购完各种票证,他直奔供销社买实物。
白面、猪肉、花生油,一样样往外搬。
特别是看到柜台里有罐装奶粉时,他眼睛都亮了。
这是稀罕物件,平时想买都买不到。
“这个,给我来两罐。”
“你确定要买?”售货员疑惑地看着他,“一罐要三块五,你......”
“要!”王天成掏出钱来。
他想到女儿每天饿得直哭,恨不得把整个供销社都搬空。
接着,他又买几件孩子的衣物,都是最好的棉布料子做成。
虽说样式简单,但比他们家的强太多。
从供销社出来,王天成又直奔国营商场。
他想起妻子身上那件打满补丁的蓝布袄,心里一阵发酸。
前世,等他发达的时候,霍娅芳已经不在。
这一世,他要让她穿上最好的衣服。
“同志,那件藏蓝色的确良衣裤,给我拿一套。”
售货员上下打量着他:“那是新样式,五块钱!”
王天成知道,这种的确良衣服在70年代是多么时髦的东西。
霍娅芳要是穿上,一定很好看。
忽略售货员不屑的眼神,王天成掏出五块钱。
临走前,他又看中一条新棉被。
这冬天快过去,但夜里还是冷。
家里那条棉被早破了,连棉花都露出来。
他本想买两条,让妻子和女儿睡得舒服些,但转念一想,万一霍娅芳真要分房睡,那是弄巧成拙。
王天成找个没人的角落,将所有东西都收进空间里。
这些年来,他还是第一次买这么多东西。
那个破旧的箩筐也一起放进去,省得回家路上引人注目。
回家路上,他想起还得上山打野味。
山上危险,他得弄条猎枪。
他拐道去后山的老刘家。
这个老猎户是他前世认识的人,打猎手艺在方圆十里都有名。
“老刘叔,在家吗?”王天成站在院子外喊道。
老刘正在院子里收拾猎具,见是他来,脸色沉下来:“怎么,又来借钱喝酒?”
“不是,不是。”王天成连忙解释,从空间里取出两只斑鸠。
“我是来换猎枪的。这斑鸠是我打的,您看看成色。”
老刘接过斑鸠掂了掂,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打的?什么时候学会打猎了?”
“学一阵子了。”王天成故作谦虚地说,“老刘叔,我知道您有把闲置的老枪,能不能换给我?”
老刘打量着他:“你小子,不会是想干什么坏事吧?”
“叔,我是真想改过自新。”王天成诚恳地说,“家里揭不开锅,想打些野味贴补家用。”
看他态度诚恳,老刘终于松口。
那确实是把老枪,要不是王天成提起,他都快忘记还有这东西。
两人说定用四只斑鸠和一只山鸡换枪,王天成才辞别离开。
快到家时,远远看到霍娅芳在地里忙活。
她正在帮大哥家翻地,头上扎着手帕,身段纤细,腰肢柔软。
即便穿着破旧的衣服,也掩盖不住那份天生的秀美。
王天成看得入神,心想前世怎么这么糊涂,有这么好的媳妇都不知道珍惜。
“天成!你这个混帐东西!”一声怒喝打断他的思绪。
大哥王建中气冲冲地走过来,“你不下地算了!还让弟媳来给我家帮忙?你的脸都让狗吃了吗?”
“大哥,我这不是去镇上......”
“去镇上喝酒是不是?”王建中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爹临走前让我看着你,你要是再敢欺负娅芳,我饶不了你!”
“大哥,你误会了。”王天成苦笑着解释。
“我是去镇上干活赚钱,我买不少东西回来,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我请大哥一家尝尝肉。”
“呸!”王建中啐一口,“你小子少来这套。娅芳,你别干了,拿几个馒头回去吧。”
他说完又转向王天成,“你给我听着,娅芳要是再受半点委屈,我会替爹好好教训教训你!”
王天成看着大哥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前世欠下的债,这辈子得一件件还清啊。
回到家,他掏出一块肉开始做饭。
王天成刚把肉炒出香味,听见身后传来啪嗒一声。
他回头一看,霍娅芳站在门口,手里的馒头掉在地上,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灶台。
“你......又去找我娘要钱了?”霍娅芳的声音在发抖。
她冲进屋里,看到桌上的奶粉罐,眼睛通红,“你这个畜生,我娘那点养老钱你也要抢?”
“娅芳,你听我解释......”王天成转身想要解释。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
“不是,娅芳,这是我挣的钱。”
王天成摸了摸火辣辣的脸,手往裤裆里伸去,想掏出藏着的钱。
“你这个禽兽!”霍娅芳以为他要耍流氓,又是一巴掌甩过来。
王天成无奈地苦笑着,慢慢从裤裆里掏出五张大团结。
“真是我挣的钱,你看......”
霍娅芳愣住。
王秀嘴上这么问,心里却把白眼都翻上天。
老二那个整日酗酒打婆娘不务正业的样儿,肉指不定都是从哪儿赊来的。
思及于此,王秀不等霍娅芳解释,自顾自说:“二嫂,你们家这肉,不会是二哥赊来的?或是从你娘家要的吧?这不行啊,咱不能当那赊账不还的老赖。”
王秀语气夸张,还带着一丝明显的幸灾乐祸。
老二家的凭什么嘛,她家男人正经干活的人,这一家子还许久没吃过一口肉。
听到王秀的话,霍娅芳面色一黑,对这弟妹的到来更加不喜。
“弟妹,这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讲,何况有你这么说你二哥的吗?”
王秀看一眼霍娅芳脸色,适时见好就收,毕竟她过来不是专门为埋汰霍娅芳的。
“害,瞧我这张嘴,确实不太会说话,二嫂你别计较。”
“你二哥在外面怎么样,至少他对大哥和三弟没得挑!别人说他算了,自家人怎么能挑他的不好。”
霍娅芳说的都是大实话,王天成对她不好,对女儿不好。
但对王建中和王秀的丈夫王建刚是极好的。
霍娅芳不是偏向王天成,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谁说王天成的不好,独独大哥和老三家不能说他不好。
论做兄弟手足,王天成很合格。
可惜老三王建刚娶的婆娘人品不太好,平时爱占便宜,扯老婆舌。
王秀对霍娅芳嘿嘿一笑,打起感情牌,“二哥对我们家老三确实好,这一家人要互相帮衬,二嫂你说是吧?”
王秀给霍娅芳下套,霍娅芳已经看出她心里打的小算盘,只是抿唇看着她,不上她的套。
即使霍娅芳不上套,也不耽误王秀这个厚脸皮子继续发挥。
“二嫂啊,你知道吧,我家这日子一直比较难,二哥发达咯,也帮衬我们家一把呗?”
“你看,我这肚子里还怀着老王家的大孙子呢!家里有这肉,得紧着我肚子里的娃吃啊!”
“我这几个月,肚子还这么小,别人都说我这是吃得不好,孩子都没咋长!”
王秀故意挺了挺隆起的小腹给霍娅芳看。
今天听说,王天成给老大家送一碗肉,没给他们家送,王秀实在气坏咯。
凭啥给老大家送?不给她家送?这碗肉,今天她一定要吃到嘴里。
霍娅芳对王秀心眼这么多的人,实在是不喜厌烦。
这个弟妹不省油,刚嫁过来撺掇着老三闹分家,还把好东西全笼络到她家去。
房子也是,王秀把分家时最好的一套院子拿去,王天成分个最差的。
霍娅芳跟着他住这三间简陋土坯房,如今连碗肉,也要来算计。
这要是霍娅芳拒绝她,她立刻得到村口,逢人说她这个当二嫂的小气!
霍娅芳只能想办法先把王秀糊弄走。
“弟妹,你也知道,家里是你二哥说了算,这话你得跟他商量。”
说罢,霍娅芳不想理会王秀。
东西没弄到嘴里,王秀驴脸一拉,相当不高兴。
想想也是,这二嫂天天被打得不轻。
别说这肉她敢不敢拿给她吃,估计炖的这肉,她都吃不上!
老二又对家里大哥兄弟好,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亲侄子,他指定不能吝啬这口肉。
思及于此,王秀脸色才有所缓和,“二哥不在家,那我等二哥回来跟他商量。”
“那啥,二嫂你记得把肉炖好,我二哥指定不介意分一口肉给自家侄子吃。”王秀甚至想吃现成的。
王秀挺着肚子转身离开,神色那叫一个得意。
村里人都夸霍娅芳好,长得好看,也贤惠。
相比之下,她好吃懒做,爱说人闲话。
那又如何?霍娅芳还不是连一口肉都吃不上,穿得也破破烂烂。
等她肚子里的儿子呱呱坠地,霍娅芳更什么都不是。
还有,那王天成,对比起沉默寡言又死板的王建刚好太多。
跟他在一块儿,半点乐趣也没有!
要是他不嗜酒打人,跟他在一块儿,比和王建刚在一块有意思。
此时,远在高山上的王天成狠狠打两个喷嚏,殊不知他被人惦记上。
王天成擤一下鼻涕,顶着大太阳沿着山壁找寻石斛的踪迹。
他肩上扛着从老刘家换来的猎枪,找半天,石斛没发现,却找到株人参!
王天成大喜过望,当即开始采挖。
为保证人参品相,采摘时,王天成小心翼翼,颇有挖古物的架势。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一整人参,连果带根,都让王天成完整挖下来。
这一整株的,绝对能卖上个好价钱!
到时候换来几张大团结,把家里好好改善一番。
王天成想想心里美得很。
他惦记着家里的妻女,准备打道回府。
本以为,今天的收获已经不小,下山路上,王天成又发现一串羊的脚印,包括排泄物。
他仔细听,还能听到羊咩咩的叫声。
王天成把猎枪取下,静步找寻起野山羊的踪迹。
这野山羊是好东西,羊奶是现成的,牵回去给女儿喝也好。
山腰上,一只野山羊正啃着青草。
王天成一眼望去,有些许失望。
因为这头山羊,是头公的,腹下没垂着那俩玩意,羊奶是没有咯。
但他还是将猎枪对准山羊,砰一声枪响,送它归西。
没有山羊奶,有羊肉给老婆滋补滋补也好。
这头山羊,少说有几十斤,自家是吃不完的,拿去卖肉能换不少钱。
这么大的猎物,带下山肯定会引起他人注意。
为低调行事,王天成在山上把这只羊处理好,收进护身符的储物空间里。
这么一来,不怕被别人看到,他打到一头山羊。
物资匮乏的年代,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不得不小心。
等到王天成回家时,天色已是傍晚,橘红残阳挂满半边天。
霍娅芳站在院子里向山上的方向眺望几眼,一整天都没见王天成回来。
想来他今天是要无功而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