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职业法医穿成大理寺少卿,断案我是一流的结局+番外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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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财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漫辞许漫的其他类型小说《职业法医穿成大理寺少卿,断案我是一流的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招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郡主怎么了?可是还有事?”“公主觉得怎么样了?我放心不下公主,又回来看看,不如我和公主一起去卧房吧,我扶着你,带着驸马,这几个小丫鬟就不要跟着了。”长公主面色更难看,恨不得立马晕过去。“我看公主脸色越发难看,不如我们快些去,来,我扶着你。”再等就来不及了!许漫辞飞快从小丫鬟手里接过长公主,问清了卧房位置,扶着人一个冲刺朝着目的地去。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呻吟声,门口有个小厮守着,看到人来立马要转身进门。不用许漫辞张嘴,张眠立马上前将人拦下。公主虚软的身体都挺直了起来。驸马爷上前将门踹开,立马看到了里面两人,穿着驸马爷和公主的外袍。“啊啊啊——”男人手忙脚乱的把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女人尖叫一声紧紧拉着外袍下摆,一副要晕过去的样...

章节试读

“郡主怎么了?可是还有事?”
“公主觉得怎么样了?我放心不下公主,又回来看看,不如我和公主一起去卧房吧,我扶着你,带着驸马,这几个小丫鬟就不要跟着了。”
长公主面色更难看,恨不得立马晕过去。
“我看公主脸色越发难看,不如我们快些去,来,我扶着你。”再等就来不及了!
许漫辞飞快从小丫鬟手里接过长公主,问清了卧房位置,扶着人一个冲刺朝着目的地去。
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呻吟声,门口有个小厮守着,看到人来立马要转身进门。
不用许漫辞张嘴,张眠立马上前将人拦下。
公主虚软的身体都挺直了起来。
驸马爷上前将门踹开,立马看到了里面两人,穿着驸马爷和公主的外袍。
“啊啊啊——”
男人手忙脚乱的把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女人尖叫一声紧紧拉着外袍下摆,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
长公主几步上前甩了两巴掌,声音清脆,隐隐还有些回音。
“大胆贱人!本公主和驸马的衣服你们也敢偷穿,白日宣淫不守规矩秽乱府宅!”
“来人啊,将他们拖下去,赏板子,什么时候没气儿了什么时候停!”
长公主的手甩完巴掌就直发抖,指向门外时甚至颤抖到抬不起胳膊。
驸马爷倒也是一脸恼怒,却不是愤怒,更像是丑事被外人发现的难堪。
“公主......公主!公主饶命啊!奴婢,奴婢只是一时糊涂,跟了柳侍卫,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公主饶命啊公主!”
女人一听,也顾不得拉着衣服,袒胸露怀的跪走到长公主身边,头发此刻被眼泪和汗水粘在脸上,竟显出几分被凌虐的美。
长公主刚摔了驸马爷疑似出轨证物的玉佩,此刻正生气着,看见她这副样子更是火上浇油,抬脚踹了过去,没踹动,反而自己被拉得差点仰倒,好在驸马爷在后面扶了一把。
“给我滚出去!人呢!还不来把人拖下去等着也挨板子吗!”
门外立马跑来两个小厮,一个拖男人,一个拖女人。
那侍卫倒是硬气,一声没吭跟着走了,小丫鬟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闹剧刚下场,长公主晕了过去,直直摔在了地上。
又请太医忙活了半天,许漫辞等太医走了才离开公主府。
“真热闹啊!”许漫辞忍不住感叹:“如此一来我倒想看看长公主真发现驸马爷出轨会是什么样子,她那身体会不会吃不消啊......”
眼见着许漫辞脑洞越发发散,张眠急忙道:“大人,那我们晚上还去么?”
“去,当然去。”
“陛下,方才飞鸽传书,说是陛下召您进宫有事商议。”
“那我们进宫。”
马车变了方向,很快到了皇宫。
许漫辞在御书房见了女皇,还有定王。
“参见陛下,定王殿下。”
定王霍鄢,随母姓,是女皇的三哥,也是女皇唯一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和许漫辞两人一同长大,却时时冰冷的吓人。
最起码许漫辞不喜欢和他同待一处。
男人自打看到许漫辞的那刻就不自觉站了起来,手中本来盘玩着的玉佩也停下动作,突兀的朝前迈了两步,发觉许漫辞不着痕迹的远离后又有些低落的站在原地。
一双凤眸热情的望着她,面上却扯着一副难看的表情。
女皇每逢见这一幕猫捉老鼠一样的画面就觉得头疼。
她知道她亲哥喜欢阿辞,但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实在让阿辞望而却步。
她哥知道阿辞不喜欢冷脸后就努力的笑,成果显而易见,阿辞更害怕了。
“阿辞,这次来,是将定王许你......”
“嗯?”许漫辞猛的瞪大双眼,什么叫许她!她做了什么孽?!!
女皇捏捏眉心,改口道:“是派给你,和你一同查仵作死亡一案......”
“阿辞,很高兴和你一起查案。”
霍鄢又用上了他的死亡微笑,许漫辞挂上了皮笑肉不笑。
“我也是,定王殿下。”她明白,在京城中,定王的势力甚至比女皇的大。因为定王一开始打算做摄政王,扶一个傀儡皇帝,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不了了之......
女皇:......…
“两位开心就行,朕乏了,你们两个下去吧。”眼不见为净。
“好的陛下,陛下别忘了有空问问长公主,今天府上是不是有什么稀奇事。”
说完也不看女皇反应,转身离开御书房,身后跟着殷切的定王殿下。
未出宫门,霍鄢就主动提出先去看看案发现场。
“阿辞意下如何?”
“可以定王殿下,我也是想早日结了案子。那就劳累定王殿下一起走一趟。”
“阿辞......”
霍鄢还想说什么,被许漫辞利落的挥袖打断。
“母亲父亲!”
许漫辞的父亲献王许城玄,主掌司法。
母亲一品夫人第一女将军容清,现任禁卫军总教,专门负责训练。
“辞儿!”容清很激动,差不多两天未见她的辞儿,她早就想的紧。
本来今天休沐,她不应该出现在宫里。但她也听说了大理寺仵作一事,如今不过来宫里碰碰运气。
“定王殿下。”容清冲他慈祥一笑,献王紧跟在他夫人身旁。
“将军大人,献王爷。”霍鄢认认真真行礼,虽然早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可他所揣的小心思越发让他焦躁不安。
怕哪点做不好,他就进不了阿辞选夫郎的列表,便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怎么今天定王和辞儿走一起?”
容清对自己女儿怯定王这事门儿清,一般情况下她都会绕着定王走,今天倒是稀奇,和定王走一起了。
“娘,陛下让我和定王殿下一起查那个案子......”
霍鄢附和着点头,捏着玉佩的手朝后面藏了藏。
容清瞥见他的小动作,冲献王使个眼神,献王会心一笑。
“时候不早了,既然陛下让你和定王一起查案,你们就快去吧,我们就先回家了,记得查完案子带定王来吃饭。”

许漫辞从自己缝的随身斜挎包中拿出一支新蜡烛,点燃后将已经快燃到底的那支蜡烛扔到了那些画上。
她想了想,又从底部还没燃烧的地方抽了两幅出来,抱在怀里跟上成穗。
成穗见她怀里抱着的画,话都不利索起来:“大人,这东西不能,不能私藏!”
“不私藏,我们放在公主和驸马的卧房。”
虽然找不到什么和案子有关的,但嚯嚯下公主,总好过公主天天拿选秀生孩子去嚯嚯阿鸢。
许漫辞打定主意,到卧房时,屋里只剩下公主一人,驸马爷不知去处。
正好方便了她行动。
她将画从窗户扔进了房间,又把账本放在窗户底下,引诱麻雀一样扔了就跑。
“啊——公主有人——”
“什么人!”
两个丫鬟一声尖叫,守在门外的侍卫立马冲进来,在地上发现了画。
“公主,公主这......”
长公主也看到了,不堪入目的画,两幅,皆是美女,衣着单薄,不堪入目。
“收起来!给我搜!本公主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往公主府里扔这种脏东西!”
侍卫领了命出去,长公主站在窗前沉思着。
“公主,您还是远离窗户吧,奴婢害怕那贼人还未走远......”
“公主府那么多侍卫在外面,你担心什么!”
“公主,在窗外发现了这些......”
侍卫不敢多说,将账本放在桌上由长公主过目。
长公主粗粗翻了两页,怒从心中起:“成招玉!”
招玉是驸马的字。
..................
长公主府里的人仰马翻,翻墙出来的许漫辞一概不知道。
成穗担心道:“大人,那画可还是裸、裸着的,万一公主…”
“放心小橙子,大人我给她们穿了件衣服。”
古代版比基尼,超一流的打码技术,保证不露任何春光。
“大人高明啊!”成穗放下心来。
许漫辞:......
许漫辞:“你有没有觉得这是夸那些长胡子飘飘的县太爷的?”
“没有吧~”成穗心虚,他这一套是和他在府衙当师爷的朋友学的。
许漫辞不和他多作讨论,走出街没几步就遇到了匆匆而来的霍鄢和跟在后面累得要死要活的张眠。
到了近前,霍鄢气息也不凌乱,仿佛只是慢步走过来的年轻小伙子,心跳乱着面上却显不出来,只是一味看着心上人,目光担忧。
“张眠说,你们是偷偷去的......有没有什么危险?”
“没有啊,我们俩还干了件大事!”许漫辞满脸激动:“有空让成穗给你聊聊。”
“嗯。”霍鄢顿了顿,又道:“我更想听阿辞跟我讲!”
他的语气有些不容置疑的坚定,让许漫辞没忍住看了他两眼,又慢慢怂了回去。
“好啊定王殿下,等我们有空的时候。哎张眠,你们查到什么了?”
张眠紧赶慢赶终于在许漫辞想遁地之前赶到两人面前,累的气喘吁吁又听到问话,只能摆摆手。
“大人,别提了,京城五家会做人偶的,没有一家做过那种精致的人偶,我拿着画像一点点找过去的。”
许漫辞接过他手里的画,惟妙惟肖,比那人偶的精致差点,但也算得上一比一复刻。
“既然不是在店里做的,那就是作案人自己做的。”那人放个人偶在那里,能有什么寓意呢......
“虽然没在长公主府找到什么,但只要作案前进过御花园的,都要密切关注。还有,派一队人,秘密查谁在偷偷种植红茶花,城里和城外三十里都要查。”
红茶花,虽可用水保存,但不过半天就会蔫掉最外围的花瓣,因此三十里地,是个比较保险的范围。
以及出入御花园的人算不上多,前朝进不去,后宫又无人,宫女太监侍卫除非是专门管花园的,很难接触到御花园,也很难出宫。
而女皇的兄弟姐妹算不上多,又多不在京城,因此排查范围小了很多。
“是,大人。”
一行人走向大理寺,中途遇到了一队巡夜的官兵,远远认出了许漫辞和霍鄢就打招呼。
“许大人,定王殿下!”带队的金吾卫队长率先冲两人行礼,跟在后面的金吾卫也纷纷动作。
许漫辞冲他们摆摆手,擦肩而过时耳边突然飞来一支箭羽,幸而霍鄢及时将人拉开,箭矢擦着许漫辞的衣袖飞过去,插在了地砖之间,甚至还颤了颤。
张眠成穗立马护在两人身侧。
金吾卫队长冷笑一声:“许漫辞,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莫说我不留你性命,你打扰了大人的计划,谁也留不得你!”
霍鄢眼神愈发冷下去:“好大的口气,当本王不存在?”
张眠成穗对视一眼:“麻烦定王殿下保护好大人!”
两人默契的率先冲上去,打乱了这群人的队形。
成穗虽说算不上会翻墙,但地上的功夫是数得上名头的,不然也进不去大理寺当官。
两人牵制住了大部分贼人,但那领头人明显妄图抽身去直对许漫辞。
也让他尝试成功了,拉锯战对张眠和成穗来说太消耗体力,一个人对五六个,再厉害的功夫也吃不消。
领头人提刀冲向许漫辞,又在靠近的瞬间拐向霍鄢,刀风凌厉,“铮”的一声带起的风吹动了霍鄢的墨发。
霍鄢并未将他放在眼中,举起随身匕首轻轻一挡将他震开。
“本王说过了,你算什么东西!”
霍鄢并未迎上去,而是牢牢护在许漫辞身前,挡住领头人狠厉的眼神。
“许漫辞,今日我就是死,也要把你的命带走!”
他不在妄图打个措手不及,而是直直冲许漫辞过去,霍鄢立马迎上去。
许漫辞看着霍鄢并不吃力,对比张眠和成穗更显得游刃有余,堪堪放下心来关注自己的两个属下。
她知道这群人是来取她性命,这案子牵扯多,但没想到幕后人这么急不可耐,她这时冲上去只会让三人分了心神......
她捡起插在地上的箭矢,朝和张眠成穗缠斗的几人扔去,一箭正好结束一个。
张眠还有心思捧场:“大人威武!”
解决了一个,压力小了很多,张眠和成穗更有心思主动攻击,而不是处处格挡。
不多时,霍鄢用刀抵住了领头人的脖子。
“张嘴。”

容清立马点头:“嗯,你爹说的对,我们先走了,你们好好干!”
说完,两人扭头丝毫不拖泥带水,徒留摸不着头脑的许漫辞和满心紧张的霍鄢。
看不到献王和容清的身影,霍鄢才忐忑伸手:“阿辞......”
许漫辞条件反射一躲,尴尬的气氛瞬间弥漫出来。
“怎么了定王殿下?”硬着头皮说完,她心中只余一句救救孩子吧!
“这个玉佩,昨日路过时看到的,感觉阿辞戴很合适......想送给阿辞。”
霍鄢伸出去的一只手微微颤着,另一只手藏在广袖下紧紧攥着袖子耳尖蔓上肉眼可见的红。
“呃,多谢定王殿下,我这,没有什么还礼......”
“不用!”霍鄢连忙回道,又觉得语气有些着急,急忙补充道:“不用还,是我愿意给阿辞买的,不是为了要阿辞的......”
“哎!我们赶快回去,正好大理寺有放我的收藏,你到时候相中哪个给你哪个。”
许漫辞来了这么多年,到底还是没有学会礼物精准到人,但这对没有期盼什么回应的霍鄢已经是很好的回应!
更何况这还是阿辞的珍贵收藏,竟然愿意送给自己,阿辞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
——————大理寺,净佛司。
刘仵作没有父母孩子,为了查案,他的尸体已经用冰块保存起来,以便使用。
案发房间还好好的锁着,只是血迹因为时间的原因已经变得黑污,被张眠一脚踹飞的人偶还在原地碎着。
“定王怎么看?”
“红茶花......”霍鄢一眼看到了那朵已经有些萎靡的落在人偶衣摆的花:“先皇禁忌。”
两人边说着边四处走动观察着这处房间。
“是啊,而且被藏在这具人偶的衣摆下,而且位置隐秘。没有目击证人,案发时,只有刘仵作一人在这里,净佛司四处的守卫也未见可疑人士。”
“阿辞过来看。”
霍鄢举起人偶的一只胳膊,在手肘内侧刻着一朵花。
“忽地笑?”
“忽地笑。”
这种彼岸花,红色名为曼珠沙华,黄色名为忽地笑,传说连通生死的花。
红色的为亡人指引通往冥间的路,黄色的为地府的鬼魂指引通往人间的归家路。
许漫辞盯着这朵被细心雕刻的花良久,又捡起地上的红茶花。
“红茶花,忽地笑......”
“大人,说不定作案人是女子。”
“嗯?”许漫辞看向张眠,示意他多说些。
“您看,这男性人偶,又戴了这两朵颜色艳丽又漂亮的花,而这两种花只有在南方才能活,只有是平时养花,才能知道。还有,这人偶的服饰,明显是专门学过女妆的才能缝制,而且可能还是定制,我等在集市上从未见过此等款式。”
“你说的不错,但是哪家女子,又养花又缝衣还能搬得动这么重的人偶。你也踹过了,这人偶可是实心的。”
“不过我们可以按这个方向查,今天晚上我和成穗去长公主府。定王殿下,麻烦您和张眠去京城各处能定制人偶的地方看看?”
霍鄢无可无不可,只是关注道:“阿辞白日不是刚去了长公主府?”
“白天的长公主府哪有晚上的热闹。”许漫辞拍拍张眠肩膀:“小心行事。”
霍鄢看着张眠的肩膀,眼神像藏了砖头的雪球,砸在张眠身上又冷又疼。
张眠:要不我和成穗那小子换换吧!!!
但许漫辞和成穗已经走远了,他只能认命跟上霍鄢。
..................
“大人,您确定从这里翻过去?”
成穗看着高高的墙头,为难地跺跺脚。
“或许您真的该带张眠来,他翻墙比我厉害。”
“好了别磨蹭,多翻两次就会了。”
许漫辞率先翻了上去,跨坐在墙头上冲他招手。
成穗咬咬牙,两次下来也是爬上去了。
这里就是驸马爷书房的后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白天驸马爷和宋御史为什么不在书房谈事,但也方便了张眠和成穗当时行动。
“大人,没人。”
“我看到了。”
许漫辞拽住鬼鬼祟祟的成穗:“你又不是第一次和我翻墙头,怎么还是这么鬼鬼祟祟的样子?”
“大人,真的很吓人!你看驸马爷书房黑黢黢的,我很久没见过这么黑的地方了!”成穗苦兮兮,他一个负责文书的,也是快全方位发展了。
“知道怎么开么?”许漫辞选择无视他的哭唧唧。
“这里。”
成穗边哭唧唧边按动一个抽屉,下一秒,书架自动让开,里面闪开一个一人宽高的洞。
“大人我先......”
许漫辞按住他蠢蠢欲动的胳膊:“后面。”
“是大人!”
许漫辞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虽然外面没人,但难保密室里安全。
出乎意料的,密室里只是一沓沓账本和垒满的京城大小小姐的裸身画。
“嗯?”许漫辞发出了进入密室后的第一声疑惑。
成穗没有看到裸身画,还以为许漫辞发现什么危险,连忙挡在许漫辞身前,和裸身画撞了个正着。
“嗯?!!驸马,驸马爷他竟有这癖好!大人,您说公主她知道么?还有,驸马爷怎么能看到这么多小姐的裸体......”
许漫辞没眼看:“难说,极大可能不知道,不然也不会因为一个貌似通奸脏物的玉坠直接摔了。至于这些画,可能是驸马爷亲自臆想着画的。”
驸马爷的画技京城闻名,她不觉得驸马爷能征服这么多漂亮小姐,只能是驸马臆想天开。
她大致翻了翻账本,没有对比她看不太懂,但她明白,既然和这裸身图一同藏在密室,那这账本大概率是做了公主不知道的假账。
许漫辞忍不住摇头,前世那群赘男就会偷偷转移妻子资产,没想到古代人早已经玩出来这一套。
“或许我应该提醒下公主,她的驸马似乎要娶新妇了。”
成穗认真点头,闭上了眼睛。
“你在干什么?”
“大人,我怕瞎。”
“蜡烛给我,账本抱上。”
“是。”
成穗快速睁开眼,看了眼账本的方向,将蜡烛递给了许漫辞,搬起账本就朝密室外面跑。

刚到四更天,月亮高悬,洒在地上清透的像流水。
大理寺内虫鸣人静,只门口还有两个小厮守着。
一个佝偻矮小的打更人突然从侧门跑进来,手忙脚乱没注意高高的门槛,脚下一绊手里仅剩的锣被扔出去。
邦——响声乍起,屋内蜡烛跟着亮起来。
“谁!谁!”
小厮猛地从昏昏欲睡中清醒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死、死人了!”
打更人一口气没喘上来摔了出去。
“你把他扶起来,我去找大人!”
“不用找了,我听到了。”许漫辞听到动静提着灯笼带着侍卫找了过来,今日值夜班的是许漫辞,住处离门不过一面墙之隔,她听的很清楚。
“大人!大人!”打更人刚借着看守的力道站起来就要往许漫辞身边扑,跟来的张眠及时将人拉住。
“站住!你一个男子,岂能如此无礼!”
打更人已然听不进入,顺着力道紧紧抱着张眠不撒手。
“大人!死了!死了!净佛司的刘仵作死了!!”
“什么!”
张眠抬头看向许漫辞,许漫辞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带我去看看。”
............
甫一进入,一股甜腻的铁锈味顺着鼻腔冲进天灵盖,跟来的打更人还没踏进房门又挣开张眠跑出去吐得昏天黑地。
真正踏进去才看清,刘仵作一半身体躺在解剖桌上,白色长袍浸成了红黑色,另一半身子不见了踪影。
“别管他,去叫人,把这里封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入。”许漫辞皱紧了眉,用手帕捂着口鼻,不慌不乱的吩咐着:“请吴老来。”
吴老是刘仵作的老师,是大理寺如今最负名望的仵作,虽然刘仵作接替了他的工作,但如今刘仵作出事,其余仵作又住在京城各处,住在大理寺的,只吴老一个。
只能再将吴老请来。
“是!”
张眠走后,许漫辞绕着解剖桌观察着刘仵作的尸体,除了尸体不完整以外,衣袍也很乱,像是慌乱套上的......
而且,仵作一般不会穿白色衣袍,容易沾染脏污,还不方便清洗。
许漫辞拉开换衣间的帘子,瞳孔骤缩,按住腰间佩刀谨慎的后退一步。
“人”和她只有不过二指宽距离,两眼死死盯着她——不,准确来说是盯着尸体的地方。
待看清后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不过是一个做工精致的五尺有余的男性人偶,只不过太过精致,一般人偶颜色是棕褐色,这个人偶却拥有白皙的肤色,让人乍一看一阵恍惚。
“大人,吴老来了!大人小心!”
张眠一进门就立马大喝一声,飞身到许漫辞身旁将人偶踹了个七零八落。
许漫辞:......
虽然很感动,但是,那是证据之一。
张眠看着七零八落的人偶吓了一跳,他并没有用多大力道。
“那是人偶,不是人。”
“抱歉大......”
“不过,”许漫辞按住他行礼的胳膊:“多亏了你这一脚。”
张眠愣住,呆呆看着许漫辞:“大人何出此言?”
许漫辞推开他的头:“看人偶。”
张眠眼睛聚焦,显然也看到了东西,快步走到人偶旁边,从人偶衣摆下捡起一朵红茶花。
“这是红茶花?”张眠语气不确定。
许漫辞冲他点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接过红茶花仔细的看着,忍不住思绪发散。
红茶花,也叫山茶花。
先皇最后南下巡视那年,相看中了这种花,差了人想移植到皇宫,但全京城的好花匠来试了一遍,最后是专门请了南方的花匠,修了专门的花房,才勉勉强强种了三十棵。
先皇在这片花树下,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自此全京城都忌讳提这花,种更是不敢种。
如今,也只有御花园的花房里还留着十四棵。
“大人,难不成......”
张眠忍不住看向许漫辞,他跟着大人两次南下,见过这种花,也听说过先皇的事。
“别妄加猜测,收拾起来,吴老呢?”
许漫辞制止他无边际的猜想,皇城之中,处处眼线。
“吴老在外面,刚才属下着急,就先进来了。”
“把这里收拾了,让吴老进来。”
............
“吴老,控制一下手。”许漫辞语气平静,像没有心的监工,
吴老深深叹了一口气,放下了解剖刀。
“遐龄啊......”吴老从进来时手便一直抖个不停:“我这一生解剖了数不尽的尸体,原以为报应会来到我身上,没想到没想到......早知道我当初便不执意收你,如今也不至于......遐龄啊!”
刘遐龄,也就是刘仵作,是吴老的徒弟,从理论知识到实操解剖,也是吴老一手带出来的,第一个徒弟。
起初,吴老是不打算收徒的。
他觉得仵作这事,沾染死气,即便是还人清白也有违阴德,自己遭殃了也就孤家寡人一个,可害的别人遭殃,那就是另外说法了。
刘遐龄那时跪在吴老门外,磕了一刻钟的头,又无父无母,吴老才勉强收了他。
吴老眼泪控制不住的流,许漫辞捏着帕子深吸一口气,又无奈叹出,递给吴老一块手巾。
“擦擦吧,我出去等您消息。”
许漫辞转身离开,将房间留给了伤心欲绝的吴老。
屋内低低的哽咽很快演变为撕心裂肺嚎啕,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渐渐静下去,房间门随之打开。
吴老衣袍上还沾着解剖时溅上刘遐龄的血,眼神空洞无神:“遐龄,衣袍是被别人穿上的,没有中毒迹象,身上被鞭子一类的软武器虐打过,没少什么。”
许漫辞恍然,她刚想起来,正常人穿衣服都是右衽,也就是左襟压右襟。
但刘遐龄身上的衣服,是左衽,右襟压左襟,是给死人的穿法。
“多谢吴老了,来人,扶吴老回去。”
吴老一眼没看向许漫辞,直愣愣盯着一处,离开了净佛司。
西南处立的佛像悲悯地看着吴老的背影,往日威严的容色此刻也显得柔和了些。
“大人,陛下召见。”成穗从门外匆匆跑来,身后跟着个瘦小的传话太监。
他是许漫辞的手下官,原在另一处院子一起值夜班,碰到了来传话的小太监。
小太监进来后头都不敢抬,生怕看到什么似的,许漫辞立马知道女皇召见的原因。
陛下果然眼线遍布皇城,连她们大理寺都未曾放过......
夜晚的皇宫,各处都熄了灯,只有小太监的灯笼很亮。
随着走路一晃一晃的,耀的花草影影绰绰,看不清人影到底映在了哪里。
“参见陛下。”
许漫辞规规矩矩行礼,女皇寝宫,男性官员不受召见不得随意进入,因此只有许漫辞一个人进来。
“都下去。”
女皇屏退了所有侍女,待最后一个将门关上后,亲自走下卧榻将人扶起来。
“阿辞辛苦了。”
女皇并没有先问案子,出乎许漫辞的意料。
她要作什么妖?
这是许漫辞的第一想法,但紧接着她就自己否了。
两人青梅竹马长大,女皇虽然小时候淘了些,但自从继承大统后便庄重端庄,再未干过什么掏鸟蛋一类的淘气事。
“不辛苦,不知陛下这次召臣来有何事?”
女皇温温柔柔冲她笑了笑,许漫辞突然感觉没有什么好事。
她想起了那朵红茶花,莫非这次的案子当真和皇室有关......
“我找阿辞来,自然是听说了净佛司刘仵作的事。”
听到女皇的自称,许漫辞慢慢放下心来。
十八年前,前世的她身为法医出现场时不幸被歹徒挟持,歹徒技能生疏,一刀捅在她腿部大动脉,失血过多而死。
再醒来,就是转世到如今之地。
她和女皇尹凤鸢青梅竹马长大,受她侵染,遇到大事时,只要女皇站在她这一边,便会用“我”自称。
天家无情,是亲昵习惯,也是保命手段。
“阿鸢消息当真灵通。”许漫辞不轻不痒拍了个马屁——富婆发小当然要该夸就夸!
“嗯。”富婆女皇很受用:“我还听说阿辞发现了朵红茶花。”
许漫辞微微勾唇:“阿鸢当真厉害!”
“皇城中,你知道的,唯有御花园有红茶花。”
“嗯,这我知道。”
“那你可知道,昨日,只长公主去过御花园。”
许漫辞猛然抬头,不着痕迹打量了下女皇,随后语气正常道:“阿鸢这是什么意思?”
尹凤鸢:“我想说,这事,不便你查下去,不若现在放手,我会封锁消息。”
“阿鸢,大理寺本该担起查案的责任,何必又要遮遮掩掩?”
许漫辞隐隐感觉到这事不简单,潜入大理寺,又出现皇宫里才有的红茶花,如今女皇这番言论......

长公主看了看已经和她们隔着一个大花坛还仍在高声作诗的公子们,眼中也滑过一抹嫌弃。
她找这些人来是进宫的,如今看来,就算是她最看好的那个宋知玉也是书呆子一个!
“走!我们去看看!”
她这话也有赌气的成分,将这几个公子哥儿晾一会儿,省的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许漫辞笑得更热情,恨不得立马闪现到驸马爷旁边。
偏偏快到时长公主犯了难:“漫辞,你看,他们聊天也无趣得很,而且他们男人聊的我们也听不明白,不如我们去南边的院里,我特意请了几个会弹唱的小姑娘。”
“公主!”许漫辞严肃起来,搭上长公主的胳膊:“我们女子,不能任由男人自己发展,你撒手不管,哪怕某天他出去你都不知道。以小知大见微知著。”
哼哼!让你催我婚,我也吓吓你!
长公主果然信了,步伐都比之前快了些。
一直跟在后面的张眠和成穗对视一眼,猝不及防和回头的许漫辞又对视上。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笑。
“不如公主先进去,我嘱咐一下我这两个不懂事的侍从。”
长公主没空去深思这两个侍从如何不懂事,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驸马爷最近吃饭都不同桌的冷淡,迫不及待的想进去看看,头也没回的应了声。
许漫辞拉着两人渐渐慢下来:“公主府戒备不严,你们去其他地方找找公主驸马有没有密室之类的,找到了不要进去,一切等晚上再说。”
“是!”
许漫辞理理衣袖,总穿窄袖,突然换上宽袖还有几分不习惯。
“公主驸马还有亲爱的御史大人,姐们来了!”
大刀阔斧的推开门,不凑巧的撞见公主正摔出去一个琉璃玉坠,弹起来的碎片擦着她的脸过去,割断了几根黑发。
宋御史最先反应过来,立马凑到门口关心道:“郡主怎么样?可被伤到了?不如我们快些请个太医过来看看!”
长公主也没想到自己刚抓到一个疑似通奸的证据摔出去会殃及到许漫辞,她不由想到了六公主。
六公主,是容昭仪所出。先皇第一个女儿,因此先皇开始也颇有优待,连带着容昭仪也被提为容嫔。
在十五公主出事后,六公主是第二个去招惹许漫辞的,正撞上尹凤鸢最紧张许漫辞的那段时间。
不过是端来的点心烫了许漫辞的嘴,尹凤鸢亲自扇了她二十多下,最后还是被冰着嘴的许漫辞拦下来才放过六公主。
先皇知道这事后,也只是怒了一下,并没多说什么,他知道,儿子们不是不想继承皇位,就是懦弱不堪重用。
反而是他这个最爱所出的女儿,心狠手辣又有弱点,是他最心仪的选择。
而如今,先皇已去,那她那她该如何......
长公主颤抖着手收回思绪,恰好听到宋御史的话,紧张的看向许漫辞。
许漫辞不紧不慢的捡起自己的头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多年的法医经验让她忍不住这样做。
长公主却脸色发青,借着驸马的胳膊才勉强止住颤抖的小腿。
她用力捏捏驸马的胳膊,驸马立刻明白:“麻烦宋御史扶郡主坐下,我和公主这就去叫太医!”
许漫辞自然的搭上宋御史的胳膊,步伐缓慢的走向座椅,看得公主和驸马心里也哆哆嗦嗦的。
但许漫辞只是想让府上乱一乱,也好让张眠和成穗有更多的时间。
大概是公主驸马太心急,太医很快就赶来,这是住公主府的太医,以备公主驸马有不时之需,如今倒是给许漫辞用上了。
“回公主驸马,郡主并无伤处,脉象平稳有力,应是无事的。”
听闻此,长公主紧握着驸马胳膊的手放心的松了力气,自己晕了过去。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终于把长公主喊醒了。
许漫辞小小的心虚,她本只想制造个小乱子,没想到长公主这么不抗事。
她才是被吓的人啊......
“公主身体虚弱,以后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
张眠成穗已经回来了,许漫辞也不想多逗留。
“我会跟陛下说说选秀的事,大理寺事务繁忙,驸马多陪陪公主,我就先走了,不用送了。”
长公主挣扎着要起来,驸马按下她,冲她点点头。
“公主惊吓过度这点小事,还是不要烦扰到陛下了,大人也省的报上去麻烦?”
驸马边走着边打探着道。
“自然不会,陛下事务繁忙,我也不会没有眼力见的去打扰,驸马就送到这里吧,我走了。帮我多谢公主的邀请,有空再来找公主聊天。”
“那大人小心,我也回去看看公主。”
许漫辞冲他点点头,坐上马车,留驸马一个人在原地站了很久。
“大人,有密室,在驸马爷的书房。”
许漫辞低头摆弄着袖子:“就那一个?”
“就那一个。”张眠肯定道:“不知道中间怎么突然热闹起来了,但是也给我和成穗有了空子去公主府的每个房间......”
“嗯?”许漫辞抬头看他欲言又止。
“除了公主和驸马的卧房。”
“......”许漫辞没理解他害羞什么,公主虽然是女子,但不还有驸马的一半么?
“里面有一个侍卫一个丫鬟......他们、他们......”
“他们在行苟且之事。”成穗看不下去他的啰啰嗦嗦,自动填充。
张眠震惊脸:“你们读书人,真的是,真的是......唉!”
成穗:......
许漫辞:......
许漫辞:“这事你不早说,回去回去,我们去看看!”
一行人又鬼鬼祟祟回了公主府,恰好驸马正转身回去,余光瞥到了他们的马车,又赶紧转身过来迎上去。
“郡主怎么又回来了,是忘了什么东西还是?”
“我不放心,想再看看公主。”
“多谢郡主关心,公主这是老毛病了,受惊吓就容易这样,多歇歇就好了。”
驸马领着人又原路回去。
两个小丫鬟正要扶着公主回卧房,见许漫辞又回来,长公主直起来的身子又软了下去,强抓着两边小丫鬟的手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