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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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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第二日,叶清璇醒时,床边早已空无一人。

慕逸尘搂着叶佳瑶在前厅用早膳,冷声告诉她:「明天你把南边的屋子收拾收拾,瑶儿要搬进来。库房里上好的绸缎首饰都送到她房间里,再给她拨几个手脚麻利的丫鬟。」

言下之意,叶佳瑶以后会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

叶佳瑶脸上扬着得意的笑,依偎在男人怀里。

叶清璇明白,他在哄叶佳瑶,只因为昨夜他和自己上了床。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同房却像偷情一样难上台面。

即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听到这个消息,叶清璇的心里还是狠狠地一颤。

良久,叶清璇淡然地笑了笑,哑声应道。

「那就恭喜王爷,喜得佳人。」

她明显感觉到头顶的目光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他多希望她愤怒也好,落泪也好,起码证明她还爱他,偏偏她的眼底没有一点情绪。

「人都带进府了,王爷不妨给佳瑶一个名分,让她坐了这正宫的位置。免得佳瑶以后进出府上让人闲话。」

话音未落,慕逸尘一脚踢翻了桌子,桌上的碗筷摔落在地,四分五裂。伴着叶佳瑶一声惊呼,慕逸尘紧紧掐住她的脖子,迫使她看着自己。

失望、愤怒、怨恨,太多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手不断颤抖。

眼见着她逐渐呼吸急促,慕逸尘松开手,从牙缝中挤出字来。

「那就如你所愿,叶清璇。」

「三日之后,我就迎娶瑶儿进门,从那以后她便是本王的王妃。我要你像伺候我一样,低声下气地伺候他。」

「我倒要看看,你这假装清高的样子,能维持到几时!」

脖子的手突然泄了力,叶清璇跪倒在地,碎片扎进她的膝盖,疼痛袭来的瞬间,她忍不住战栗了好几下。

慕逸尘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又恨又冷。

他挽着叶佳瑶头也不回地走了,门碰地一声关上,留下叶清璇和一地碎渣。

叶清璇看着掌心的血迹和膝盖的伤口,低低地笑。

至少往后余生,还有人能陪着他。

只是这三日后的婚宴,她不知道还能不能见证她们的幸福。

大婚的日期渐进,府内挂起红绸缎,丫鬟里里外外地忙碌着,每一个角落都摆上红艳的芍药。

院子里有一棵海棠,是叶清璇嫁入王府时和慕逸尘亲手种下的,那时她开玩笑说,花落人不在,如果有一天海棠花不开了,她就不再爱他了。

他当了真,命人小心看护。四季流转,院子里的景致变了又变,唯独海棠花开不败。

如今,他却让人拦腰砍断。

只因为叶佳瑶说,她不喜欢海棠。

曾经枝头烂漫的海棠,如今被踩进泥地里,污秽不堪。

「她就是存心和夫人您过不去!夫人您也是好脾气,怎么能咽下这口气的.」叶佳瑶要走了叶清璇房里的丫鬟,如今只有贴身的金桔陪着她。

「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花期已去,花落便是宿命。」

「金桔,这就是我的宿命。」




王府热闹,唯独叶清璇的偏殿悄无声息。

她原以为能平安无事地熬到婚宴。

可婚宴的前一晚,叶佳瑶来找了她,要她的白玉手镯。

「明日,我就是逸尘的王妃,我不希望你和他纠缠不清。既然你都说要把他让给我了,那就断个彻底,不要藕断丝连!把镯子给我,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这是她和他定情的镯子。

意气风发的少年把镯子戴在她手上,立下誓言此生非清璇不娶。

他被敌军俘虏家中困难之时,她变卖所有家产,沦落到上街叫卖,也不愿意当了镯子;在宫中其他妃子为了凌辱她,把镯子丢进火盆,她不顾烈焰灼人赤手捡了出来;被他折磨的这么多年,她什么都放弃了,唯独镯子还留在手上。

这是她唯一的念想。

眼见她后退一步,叶佳瑶上前来夺。只是微微用力,叶佳瑶却重重跌倒在地。

这一幕,恰恰被此时推门而入的慕逸尘看到。

几乎是不假思索,沉重的巴掌便落在她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度之大,让叶清璇的脸偏向一边,耳畔嗡嗡作响,脸颊是火辣辣地疼,口腔里弥漫起血腥味。

叶清璇不可置信地摸上脸颊,痛楚是那么真实。

这是他第一次打她。

往日折磨她、侮辱她,再怎么怒不可遏也从未动手。那一刻,叶清璇听到自己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心一寸寸地凉了下去。

「逸尘,我就是看姐姐手上的镯子好看,想拿来看看,没想到姐姐突然动手推我。是妹妹不好,不该随意动姐姐的东西,逸尘你不要怪姐姐。」

昏暗的烛光下,萧逸尘满是怒火的目光,犹如一把吧锋利的刀,似乎要将她的身体片片肢解开来。

叶清璇咬着唇,压下心中的情绪。

「王府阔绰,府中的奇珍异宝,珠宝首饰多得是。我这镯子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王妃何必盯着我的镯子不放。你若是要镯子,大可以让王爷给你再打一对。」

一声王妃,让叶佳瑶的脸上又带上得意的笑。

萧逸尘目光落在手镯上,呼吸不由得一滞,回忆像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他语调缓和下来,好声哄着叶佳瑶。

「这镯子有什么稀罕的,回头让人取一副更好来好不好?你如今是王妃,身上物件怎么能和一个侍妾一样呢。」

「不要,我就觉得姐姐手上的镯子好看。」

眼见萧逸尘为叶清璇说话,叶佳瑶嗅到了浓浓的危机,着了急。

片刻的犹豫后,萧逸尘还是做了决定。

「叶清璇,把镯子给佳瑶。」

叶清璇眼里闪着稀碎的波光,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很久很久。他的脸上忽明忽暗地变化着,让人看不真切。

她好像越来越不认识他了。

那眼神让萧逸尘一阵莫名的心慌。

他一改往日的愤怒,默默移开了目光。

「好。」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镯子拿下来,手腕上还留着一条淡淡的痕迹。

递过手镯的瞬间,叶清璇却松了手。镯子擦过萧逸尘的指尖,坠落在地,四分五裂。

「你......」

萧逸尘错愕地看着地上的一地碎渣。

玉碎的声音明明温润,他却觉得刺耳。

「不好意思啊,一时手滑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是个普通手镯,王爷还是给王妃寻个更好的吧。」

叶佳瑶本就不是真心想要手镯,不过是怕两人因为镯子见异思迁,如今镯子碎了,正好正中她的下怀。

「罢了,逸尘,镯子碎了就碎了吧,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库房里不是还有一对金镯吗?要那对镯子好了。」

只有叶清璇知道,碎掉的不止是镯子,更是曾经的自己。

叶清璇原以为自己会在府里呆一辈子,然后悄无声息地死去。

直到这一刻,她改变了计划。




「夫人,现在买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叶清璇指尖划过一排寿衣,选中了最朴素的一款。

太医今日看过诊,说不出十日。叶清璇心里清楚,那是委婉的说法,留给自己的时间还要再短些。

刚回王府,还未走到卧室门口,叶清璇便听到里面暧昧的喘息声。

守在门口的丫鬟看见她,脸上有几分不忍,还是开了口。

「夫人,王爷让你......在外面守着。」

叶清璇神色麻木地看着大开的房门,窥见半分香艳场景,淡淡点了点头。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带回来的第几个女人了。

回府三年,他夺走了她的正宫名分,将她降为侍妾,每天都要带回一个与她长相相似的女人,故意房门大开,命她在门外听他们欢好,只为了报复当年她对他的抛弃。

路过的下人讥笑着走过,议论纷纷。

「从没见过哪个女人混到这个地步。夫君在里面和别的女人欢爱,她还要在外面守着,真是悲催。要是我,在就一头撞死算了。」

「切,说得好听点叫她一声夫人,其实就是个贱骨头,在王爷身边连条狗都不如。」

旁边传来一声嗤笑。

「还是王爷会玩,一边阅女无数,还能养条狗在身边......」

她原以为自己早已麻木,但听到房内女人的呻吟,她的心还是不由得一颤。

房内欢爱已经结束,慕逸尘穿着亵衣出来,敞开的胸膛上满是暧昧的抓痕。他看着她,眼里只有冷漠。

「回来的正好,你去把房间收拾了。」

她没有动,而是红着眼睛,哽咽着问他。

「这么多的女人,为什么偏偏是叶佳瑶,为什么连她你都不肯放过!」

他明明知道,那可是她妹妹啊。

慕逸尘狭长的目光泛冷,看着姐妹二人极为相像的脸,冷笑:「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

「叶清璇,这和带给我的伤痛相比,远远不够。」

慕逸尘一挥手,洒下一把碎银:「你不是爱钱吗?这是给你的酬劳。」

叶清璇的心像是被麻绳勒着,一点点收紧,痛得难以呼吸,回忆在她的脑海中翻江倒海。

三年前,是她抛弃了他。

那时他带兵讨伐被困敌营,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却咬着牙不愿退兵。

叶清璇在宫门外跪了三天三夜,在雪中昏迷不醒,才唤醒了皇帝一丝怜悯,答应她出兵营救,条件是要她入宫为妃。

她答应慕逸尘等他凯旋归来,是她失约了。

归城之日,风声透过宫墙,叶清璇听闻他拒绝了皇帝的封赏,将刀架在脖子上求皇帝放她出宫,却因忤逆圣上打入狱中。

出狱之后,他疯了,没日没夜地寻她,大病一场,要了他半条命。

他等啊等,等来的却是她托贴身丫鬟来传话,说她早已不爱他了,她要的繁华富贵只有皇帝能给她,让他不要再给圣上徒增烦恼。

爱之切则恨之深,从那时起,慕逸尘恨透了她。

他花了三年时间,暗地里养兵修炼,壮大了势力,第一件事就是逼兵皇城。再一次踏入富丽堂皇的宫殿,他什么都不要,只是将叶清璇和三岁的儿子接了回来,然后千方百计地羞辱她。

可只有叶清璇自己知道,当初是多么身不由己。

她入宫已有身孕,不愿侍寝,在后宫的缠斗中奄奄一息,被打入冷宫。为了保住孩子,她只能装作顺从。

慕逸尘大病之时,她冒死出宫看他,躲在墙根后看见他奄奄一息的模样,心痛得难以复加。

那时,她以为他们永远无法再相见。让他恨她,他才能放下她,这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造化弄人,如今他们终于相见,她却身患绝症,迟早要离开,就让他一直这么恨她吧。等她离开之日,他或许就解气了。

见叶清璇眼中含泪,慕逸尘语调依旧冰凉,眼中却有暗暗的期待:「怎么不说话了?你是想说你当年说的话,并非本意?」

叶清璇压下情绪,坚决地摇了摇头,低身去捡地上的碎银。

「当年说的都是实话,我就是贪慕权贵。如今王爷只要保我衣食无忧,给足我钱财,我什么都能做。」

这些苦衷,当初说不了,如今更说不了。

她告诉自己,叶清璇,再忍忍,这一切很快就过去了。

以后他们两不相欠。

见她如此言行,慕逸尘的脸色冷得能滴出水来,他冷冷地看着她,语气里强压着怒火。

「那就滚进去收拾屋子。」




不等太医开口,萧逸尘又冷冷地打断他:「怎么,为了多要些钱,叶清璇还要你编造谎言,说三年前是她跪在宫门口救的我?」

他咬紧后槽牙,脸色冷得能滴下水来:「我不管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说这种假话,我给你双倍的钱。」

「佳瑶要多少血治病,就取她多少血。」

瓷碗被一把夺过,碗中的血禁不起摇晃,几滴坠落在地上,像开出的几朵血梅。

屏风的另一边,萧逸尘的话语尽数落在叶清璇的耳里。

她苦笑着,自己接下太医手中的刀,一把扎进胸口。巨大的疼痛让她咬破了嘴唇,硬是一声没叫。

鲜血一点点流失,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冷。

好痛,真的好痛。

不知痛的是伤口,还是心头。

她不知道自己取了多少的心头血,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在一点点褪色,最后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色已晚,床头放着她最爱的桃酥。

从前,她随慕逸尘在外征战,他总是随身带着桃酥。桃酥易碎,他却保存地完好,只为了哄她开心。

那时他们爱得多么纯粹,她指着天上明月说要星星月亮,他会在她面颊上落下一个吻,告诉她只要她想要,他什么都能给她。

单单只是回忆一下,胸膛里的酸涩顿时化为满腔疼痛,铺天盖地地淹没了她。

桃酥明明是甜的,吃在嘴里却苦得难以下咽。

下人有传话说,慕逸尘让她去房门外候着。房间里,叶佳瑶正躺在慕逸尘的怀里撒娇。

「逸尘,太烫了。」

慕逸尘温柔吹凉,又递到她嘴边。

叶佳瑶尝了一口,又娇嗔:「不够甜。」

慕逸尘脸上带着笑意,把一旁的蜜饯含在嘴里,亲口喂到她口中。

两人的气息很快交织在一起,发出暧昧的声音。

一声声,像长长的刺,狠狠扎进她心里。

叶佳瑶余光看到她的存在,微微推开男人,「逸尘,姐姐在呢。」

萧逸尘喘着气:「不用管他,你就当她不存在。」

慕逸尘的声音很低,带着撩人的暗哑,相处多年的叶清璇明白,他这是动了情。

她垂眸,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看着。

她以为这么长时间,她早就习惯了。但此刻心还是像被劈成了好几瓣,痛得厉害。

她沿着墙缓缓蹲下,把自己缩在墙角,静静地抱住自己。

日上三更,叶清璇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越来越严重的病情让她一天比一天嗜睡,也许哪次做梦,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院子里人声鼎沸,好热闹。

慕逸尘抓过宇儿的手,将他指尖的血滴在桶里。

出于母亲的本能,叶清璇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像凶兽一样冲了上去,把宇儿死死护在身后:「你要干什么!」

「慕逸尘,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怨恨,都和宇儿无关,他是无辜的!他是你的骨肉啊,你怎么狠心对他下手!」

木桶里,两滴血并未交融在一起,昭示着两人并非骨肉至亲。

两滴鲜红的血滴是那么刺眼,一下子夺走了慕逸尘的理智。

他不顾周围人的目光,丝毫听不进叶清璇的话语,把她一把拽进房间里,碰地一声关上了门。

男人粗暴地把她压在墙上,炽热的呼吸喷在颈边。他掐着她的脖子,重重地吻上她的唇,吻得又凶又急,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吞之入腹。

「慕逸尘!」

叶清璇挣扎不脱,只能咬破男人的唇,口舌间血腥弥漫。

血丝布满他的眼睛,怒火和情欲交织着,在他眼里燃起火焰。

「怎么,嫌我脏,不让我碰?」

「为什么,叶清璇!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

眼看着女人脖颈里泛起红痕,他眼中闪过一丝后悔,又被滔天的恨意掩盖。

「没关系,你现在是我的人。宇儿不是我的骨肉又如何,我们还能再生十个百个。伺候我,这是你为人妻子的本分!」

男人不由分说地擒住她的手,撕扯着她的衣服,粗糙的指腹探进她的衣衫,熟悉的战栗惊起。

叶清璇整个人像被冰封住,心上细细麻麻地疼,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知道他此刻听不进她任何解释,忍了几秒,开了口。

「能不能,把灯熄了。」

她不想让他看见身上因为治疗留下的淤青和针眼,这是她能留给自己最后的体面。

她变了,曾经她最怕黑了,如今却只有在黑暗中才有安全感。

话音未落,慕逸尘挥手灭掉红烛,一下子夺走了她的呼吸。




屋里暧昧的气息还没有散去,凌乱的床单,杂乱的衣物,每一样都昭示着两人的欢爱。

这间屋子的一砖一瓦她都如此熟悉,曾经的他们也在这里欢爱缠绵,难舍难分。

他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两人规划着美好的未来,要幸福生活一辈子。

一切的美好早就化为泡影。人还是一样的人,屋子还是一样的屋子,但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叶清璇一声不响地收拾好,离开了卧室,回到自己偏僻的偏殿。

偏殿破败不堪,无人打扫,叶清璇知道这都是慕逸尘吩咐好的,只为了告诉所有人,他一点也不在乎她。

下人都是看主子的脸色行事,眼见她得不到王爷恩宠,吃穿用度上都极为苛刻,送来的饭菜都是发烂发臭的。

这些萧逸尘都看在眼里,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了。

他要让她痛苦,让她意识到当初离开他是多么愚蠢的决定。

此刻,偏殿却多了一个人。

叶佳瑶拿着风车,在和宇儿玩耍。

「你都看到了,不来问问我为什么?」叶佳瑶看着她,渴望从她眼中看出一丝别样的情绪。

叶清璇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从小父母早逝,她和叶佳瑶相依为命,是她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三年前她的言不由衷,叶佳瑶全都知晓。

血毕竟浓于水,这些年她眼睁睁看着她承受痛苦,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多少次,她想帮她开口说出真相,是叶清璇拦住了她。

「这是我们命中注定的结局,说什么也改变不了。」

如今,叶佳瑶看着日渐消瘦的姐姐,眼中藏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叶清璇,我最讨厌你这样。你明明心里这么痛,还要在这里假装清高,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这种样子最让我恶心。」

「你什么都不愿追究,从来没有发现我偷偷爱慕这慕逸尘这么多年,可偏偏他心里只有你。你只知道自己为了他无私付出,但你知道他为了你付出多少吗?」

「他大病之时,昏迷不醒,口中喃喃的都是你的名字;你离开以后他日日借酒消愁,喝到吐血,把自己关在你们曾经的屋子里,一关就是一整天;他每天带着不同的女人回来,只是想让你后悔,想听到你还爱他。只要你一开口,他就会不顾一切地放下所有,和你和好如初。」

「他曾是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被你蹉跎至此,你好狠的心啊。他是对你有恨,但他更爱你。」

叶佳瑶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笑。

「你知道吗,逸尘本来没有带走我,因为我是你妹妹。他身边的女人这么多,可偏偏留下了我,你可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说,当初是我去求了皇上,在大雪里跪了三天三夜,皇上才出兵救他回城。」

叶清璇只是静静听着,没有一句言语。

这份平静,却像利刃一样深深刺痛了叶佳瑶。她气息渐渐急促起来,沉默了好半会儿才开口:「叶清璇,我从没求过你什么,但这次我求你,把慕逸尘让给我。」

锋利的指尖嵌进肉里,耳边风声呼呼而过。

就在叶佳瑶以为她会出口拒绝时,她却开了口,淡淡吐出一个字。

「好。」

这三年的时光就算是她偷来的,她早就不再希冀更多。

听到回答,叶佳瑶笑了,眼中带泪。

「既然要让,就让得彻底,让他的心里彻底没有你。」

她突然拉着宇儿向后倒,两人跌落在荷花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