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佩瑜叶文琛的女频言情小说《欲壑难填全文》,由网络作家“今天也要全鲨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佩瑜静静的坐在房间里,听着屋外叶文琛大动干戈的在为容谣治病。容谣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很好的把自己的过敏控制在了看起来很严重但不致命的情况下。让叶文琛很是心疼担忧了一晚。不过这些和她都已经没有关系了,毕竟在叶文琛心里她已经是一个被钉死的罪人。许佩瑜拿出行李箱收拾起来。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一些带不走的衣物和叶文琛早些年给她买的礼物,她早就趁着家里没人时候捐给了山区。其余只剩下一些和叶文琛的合照。许佩瑜静静的翻看着。照片的背景衣物在不断变化,可不变的是两个人的身影。从8岁到23岁,曾经她的每一年,叶文琛都参与其中。但是也到此为止了。许佩瑜将照片一一抽出来,丢进了厕所。按下抽水键,随着冲水的声音,看见照片消失在眼前,只觉得心里顿时松了...
许佩瑜静静的坐在房间里,听着屋外叶文琛大动干戈的在为容谣治病。
容谣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
很好的把自己的过敏控制在了看起来很严重但不致命的情况下。
让叶文琛很是心疼担忧了一晚。
不过这些和她都已经没有关系了,毕竟在叶文琛心里她已经是一个被钉死的罪人。
许佩瑜拿出行李箱收拾起来。
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一些带不走的衣物和叶文琛早些年给她买的礼物,她早就趁着家里没人时候捐给了山区。
其余只剩下一些和叶文琛的合照。
许佩瑜静静的翻看着。
照片的背景衣物在不断变化,可不变的是两个人的身影。
从8岁到23岁,曾经她的每一年,叶文琛都参与其中。
但是也到此为止了。
许佩瑜将照片一一抽出来,丢进了厕所。
按下抽水键,随着冲水的声音,看见照片消失在眼前,只觉得心里顿时松了一块。
仿佛什么顽固的沉疴也随之消失。
走出卫生间听见电话响起,是冯教授。
许佩瑜赶忙快步过去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苍老而又慈祥的声音响起。
“佩瑜,行李收拾的怎么样了?我们下周就要出发了。”
“已经收拾好了教授。”
“好好,哈哈,知道你要来,组里人都很期待,你能来我是最高兴的了。”
听着冯教授慈祥的语气,许佩瑜突然眼眶一热。
心里忽然涌起了一阵委屈。
飞快的擦掉了溢出的眼泪,忍住哽咽说道。
“谢谢冯教授,我已经买好机票了,很期待和您还有师兄师姐们见面。”
话音刚落,便看见叶文琛神色不明的推门而入。
许佩瑜向冯教授打了个招呼便挂了电话。
眼见许佩瑜收了手机,叶文琛立马问道。
“你买好了机票?你要去哪?”
许佩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将行李箱关好,放到了一边。
叶文琛这才发现许佩瑜房里已经空了一大半。
曾经摆满了两个合照的相框都已经消失不见。
对上许佩瑜毫无情绪的眼瞳。
他心里顿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古怪情绪。
便听许佩瑜轻描淡写的说道。
“和同学约好了去毕业旅行,正好出去散散心。”
“去哪?”
叶文琛下意识的追问道,但随即又觉得自己问得太多了,皱了皱眉。
许佩瑜看着他的神情,将视线撇向一边,避而不答。
“就在京市附近逛一逛。”
叶文琛便沉默了片刻。
屋内没有开灯,只亮着一盏暖光的床头灯。
许佩瑜逆着光,让叶文琛看不清她的表情。
只有昏黄的灯光照出了许佩瑜消瘦的身影。
让原本想因容谣的病来向许佩瑜问责的叶文琛有些哑然。
那些严厉斥责的话突然有些说不出口。
最后只是沉沉的叹了口气,看向静立在原地的许佩瑜,语重心长的说道。
“佩瑜,你也长大了,该分清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所幸谣谣这次问题不是很严重,明天你找个时间去和她道个歉,以后还要一起生活的,不能在这么胡闹了知道吗?”
许佩瑜只点点头,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知道了师傅,都是我的错,明天我会和师娘道歉的。”
许佩瑜不再辩解,认下了这份罪责。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去争论的了。
叶文琛认定了是她做的,那她无论说什么,在他心里都只不过是狡辩罢了。
许佩瑜又何须白费这些口舌。
叶文琛有一瞬的哑然。
明明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许佩瑜也乖巧的承认了,道歉了。
可他心里却觉得有些古怪,他以为许佩瑜还会再解释什么。
但许佩瑜没有。
叶文琛只想着许佩瑜或许是真的知道错了。
只得按下心里的情绪。
“知道错了便好,一周后就是我和谣谣的婚礼了,叶家也无长辈亲戚,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所以要你准备一下婚礼致辞。”
叶文琛紧紧的盯着许佩瑜的脸。
可灯光太过昏暗,他无法看清许佩瑜的表情。
只能听见她轻柔的话语。
“师傅的婚礼致辞我肯定会好好准备的,也先提前恭喜师傅师娘新婚快乐。”
许佩瑜始终和叶文琛保持着距离。
不亲近也不疏离。
就好像兜兜转转,曾经走错了弯路,如今终于回到了正确的位置。
她抛去了那些不正确的感情,重新变成了以往那个乖巧的小徒弟。
一切都回归正轨。
叶文琛心想。
这应该就是他想要的结局。
冰凉的水冲刷着油腻的碗,许佩瑜心里莫名地泛起一阵的恶心。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许佩瑜不用回头便知道是叶文琛来了。
她却低着头,只专注的看着碗中被冲刷出来的泡沫。
直到叶文琛站定在她身后,半响才开口。
“我和谣谣半个月后就要结婚了,她今天就会搬进家里。”
许佩瑜洗碗的动作一顿,随即轻轻应了一声。
容家在京市是文人世家。
容谣从娘胎里便带着病,天生体弱。
西医看了不见好,便想着瞧瞧中医,经人介绍给了叶文琛。
两人一见钟情,这事便定了下来,也算是门当户对,很是般配。
叶文琛瞧着她的背影,又严肃道。
“我希望你收好自己心思,和谣谣好好相处。”
许佩瑜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有这种想法了。”
她没想到叶文琛过来竟是来警告自己要安分守己。
不要让他的未婚妻知道,自己丈夫的徒弟对他竟抱有不伦的感情。
许佩瑜心里一阵酸涩。
难道在叶文琛心里,她竟然是这样一个寡廉鲜耻的人吗。
还是说,他不允许自己和容谣之间的感情出现任何差错。
许佩瑜放下碗,却依旧没有转过身。
叶文琛看着她的背影,她纤细挺直的腰背看起来却脆弱的仿佛一折便断。
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女孩不知何时已长得亭亭玉立。
叶文琛正愣着神,却突然听到许佩瑜清冷的声音。
“师傅,你说,衡量爱意的标准是什么”
这句话来的没头没脑,问的叶文琛心里有些烦躁。
不知道许佩瑜又在莫名其妙的说些什么,更加不耐烦。
自从许佩瑜向他告白后,他便觉得心底一阵的烦躁。
有些看不懂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了。
“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和你说了不要再说什么爱不爱的了。”
“没什么,我会和师娘好好相处的,师傅不用再担心了。”
许佩瑜应得很是爽快,出乎了叶文琛的预料。
刚被拒绝的时候,许佩瑜还会同他据理力争。
可次数多了,许佩瑜也越来越沉默。
失去了往日里活泼开朗的样子。
叶文琛只觉得一口气没出完,憋在心里不上不下的。
最后冷漠的说了句,“你知道就好”,便甩甩袖走了。
听见身后想起来脚步声,许佩瑜才转过身去看向他的背影。
人类用什么来衡量爱。
许佩瑜心想。
她曾用妥协的距离来衡量自己对叶文琛的爱。
可她如今一退再退。
早已没有退路可言了。
容谣搬进别墅后,日子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半月后,许佩瑜便要离开京市同冯教授去岭南。
这几天忙着处理学校的后事,早出晚归。
倒是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索性许佩瑜今年已经大四,没有什么课程。
和学校的老师同学告了别。
回家想要清理一下自己的东西。
却发现自从容谣住进来以后,别墅里自己以前同叶文琛一同购置的摆件早就被丢弃。
住了十几年的家竟变得有些陌生。
就好像自己存在的痕迹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被抹去了。
许佩瑜敛下心神,再过一周自己便要离开这里了。
这个家再怎么样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刚准备上楼,便看见容谣悠悠然的从叶文琛的卧室走了出来。
倚靠在二楼的护栏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那神情多有些嘲讽。
许佩瑜和容谣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她们两本就是因叶文琛才认识。
所以大部分时间里容谣在她面前总是展现是一个大家女子,温婉秀气。
从来没有露出这样一副刻薄的神情。
又或许,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容谣撑着脸,斜眼望向许佩瑜,开了口。
“许佩瑜,我发现你的脸皮也是蛮厚的,竟然还有脸住在这个家里。”
容谣的话有些难听,许佩瑜觉得有些刺耳,皱着眉。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谣讥笑一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文琛,文琛把你带那么大,你却对文琛生出了这种龌龊的心思,你说你是不是变态,你怎么还有脸继续住在这个家里的?”
“我要是你,就尽早搬出去了,给自己留点体面。”
“谁知道你会不会在我和文琛结婚后,还不知羞耻的来听墙角呢?”
许佩瑜脸色难看,容谣的话便如同一根刺一般扎在她的心里。
许顿时感觉自己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容谣扯下。
她曾经天真的想过,叶文琛虽大自己许多。
可自己与他并没有血缘关系,在一起也并非是什么背德之事。
但容谣的话彻底让她明白了,原来自己的这份感情在众人看来是如此的不堪。
“冯教授,我愿意做您的学生,去岭南做研究。”
交流会人来人往,周围是絮絮的人声。
许佩瑜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如同水滴混入大海,无人察觉。
但电话那头略显苍老的声音带着喜悦,笑了几声。
“佩瑜,你终于愿意加入我们的研究组了嘛,以你的天赋加入这次秘密科研一定可以成功的,。”
许佩瑜心头一暖,露出一个真心的笑。
“谢谢冯教授,能加入这次科研也是我的荣幸。”
“我们研究组半个月后便要出发了,这一走可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了,你师傅叶文琛他知道吗?”
许佩瑜的视线便看向远处穿着一袭黑色风衣的男人。
他被簇拥在人群中间,身边一个清纯美人正挽着他的臂膀。
两人看起来般配极了。
许佩瑜沉默了会,淡淡的说道。
“他大概也不是很在意吧,我会处理好这边的事的。”
许家原本是Z省顶尖的中医世家。
一切改变在许佩瑜8岁那年,
一辆大货车失事,许父许母当场身亡。
整个许家没人想接手一个只有8岁的拖油瓶。
直到在许家的葬礼上,许佩瑜第一次见到了叶文琛。
他是许父的故交,那时候的他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乌黑的眼瞳很是深沉,让人一眼便要陷进去。
他弯下腰温柔地伸出手开口道。
“你要不要跟我走,拜我为师。”
于是自那之后,年幼失怙的许佩瑜住进了叶家。
拜了叶文琛为师,学习医术。
也是再在那一天,许佩瑜又有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师傅。
中医这一行,最讲究传承,许佩瑜也颇有天赋。
往后的十来年里,许佩瑜得到了叶文琛的所有的温柔和偏爱。
以至于一时陷在了温柔乡里,错以为叶文琛对自己有意。
所以当许佩瑜满怀期待的向叶文琛表露心意时。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目光可以狠狠的将人戳伤。
“许佩瑜,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师傅?”
“我教了你什么竟然让你生出这种歪心思,真是让人恶心!”
那刺耳的话一瞬间将许佩瑜从天堂打入了地狱。
直到午夜梦回时,那一双惊愕又嫌恶的眼神刺在了脑海里。
让她一次次的从梦中惊醒。
今日是全省的中医交流会,叶文琛周围都是眼熟的长辈。
挂断电话许佩瑜礼貌的上前一一打过招呼。
“佩瑜也是长那么大了啊,记得刚跟在文琛身边的时候还是个小姑娘呢。”
闻言许佩瑜腼腆的笑了笑,叶文琛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心智还是不成熟,还得多学学。”
叶文琛这话说的有些下面子,周围人有些尴尬的静了一瞬。
要知道以前叶文琛可是把许佩瑜当宝贝一样宠着的,逢人就夸。
若有人说一句许佩瑜不好,他是第一个沉下脸来。
沉默间,容谣娇俏的声音打趣道。
“佩瑶也是大姑娘了,哪有你这么当面说人家的。”
叶文琛转头看向容谣的目光中,多了我好久不曾看过的温柔。
又将容谣揽在了怀里,举起酒杯向众人示意道。
“我和谣谣半个月后结婚,希望各位赏脸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众人随即惊喜道贺,唯有许佩瑜一愣,脸色苍白,手中的酒杯一时没拿住,落在了地上。
结婚,就要结婚了嘛?
杯子碎了一地,红酒撒在了许佩瑜的白裙上显得格外突兀。
人群中,许佩瑜对上了容谣的目光,这一刻她眼里只有胜利的得意。
叶文琛皱着眉,不满的看向许佩瑜斥责道。
“这么大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许佩瑜低下头,闷声道歉,慌忙转身跑向了卫生间。
中途撞了几个人,也无暇顾及,只是想着要是再不快点的话,可能丢人的眼泪就会砸在众人眼前。
直到关上厕所的门,隔绝了身后的一切。
许佩瑜才靠在厕所的门壁上缓慢下滑,眼泪夺眶而出,她却无暇他顾。
哪怕早知道了叶文琛和容谣的关系,可在听见两人结婚的消息时。
许佩瑜的心就像破了一个大洞,不停地汩汩地流下血来。
只余滴漏般细碎而又绵长的痛楚。
她捏着拳头咬在嘴里,在压抑的痛哭中,掏出手机,定了机票。
在叶文琛和容谣婚礼当天。
如果不能诚心祝福的话,那就彻底离开吧。
她是叶文琛的患者,也是叶文琛的恋人。
其实许佩瑜不喜欢她的新师娘容谣。
许佩瑜第一次见到容谣是在叶文琛生日那天。
那时自她和叶文琛告白后几月有余,叶文琛没有和她说过话。
眼见叶文琛生日快到,许佩瑜便鼓起勇气去问他。
“师傅,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往年都是我们一起过的,后天我会给你准备晚餐,你会回来吗?”
许佩瑜期期艾艾的眼神看着叶文琛。
他望着许佩瑜亮亮的眼睛,似乎有些心软,应了下来。
叶文琛生日那天,她提前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
从下午4点便开始期待着叶文琛从诊所回来。
可直到时针走到10点,精心准备的饭菜早已变得冰凉。
屋外依旧没有回来的动静。
许佩瑜心下有些担心,犹豫的给叶文琛发去询问的短信却一直没收到回复。
直到将近11点,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许佩瑜才立马激动的跑过去。
却在看见来人时,原本欣喜的步伐顿在了原地。
叶文琛带着个女人回了家。
这是叶文琛第一次带人回家,两人还牵着手。
许佩瑜僵硬的叫了声师傅。
就见叶文琛抬眼看见她,像是突然才想起来一般,顿了顿。
“忘了今晚答应你要回来吃饭了,介绍一下,这是你的师娘,容谣。”
“佩瑜你好呀。”
容谣挽着叶文琛的手,温婉的和许佩瑜打着招呼。
许佩瑜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身体僵硬。
她很想体面的和容谣打声招呼,扯了扯嘴角却只能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叶文琛说着抱歉,话音中却没有丝毫的歉意。
视线扫过那一桌已经凉透的饭菜,也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我和谣谣在外面已经吃过了,这些菜你自己吃吧。”
许佩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话的,看着两人相握的手。
只觉得刺眼非常,心里像是被泡在酸水里一样难受。
随后像想起什么,从房间拿出了自己准备了很久的礼物。
是一副手工做的金丝木象棋。
叶文琛喜欢下棋,为了给他准备这份礼物。
许佩瑜用存了许久的零花钱去市场上买了上好的金丝楠木。
找了专业的工匠师傅,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做好这一副象棋。
她的指尖布满了伤痕,全是为了刻棋划伤的。
但想到叶文琛收到礼物时欣喜的表情,又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师傅,这是我亲手做的象棋,希望你生日快乐。”
许佩瑜脸上的笑有些勉强,却依旧强撑着送出了礼物。
她紧紧的盯着叶文琛的表情,却见他依旧一副神色淡淡的样子。
倒是旁边容谣的神情很是惊喜。
“好精致的象棋啊,佩瑜你的手真巧。”
听见容谣的夸赞,叶文琛才终于露出一点笑容,看向容谣说道。
“喜欢吗?喜欢就送给你。”
容谣闻言十分欣喜,但又马上觉得有些为难。
“可是,这是佩瑜亲手做给你的生日礼物。”
叶文琛却不在意的将象棋放在容谣手里。
“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你喜欢就送你了,佩瑜不会介意的。”
许佩瑜脸色苍白,藏在背后的手紧紧的握着拳。
只感觉内心有种满涨的委屈都溢了出来。
她辛苦了两个月才做出的礼物,就这样轻飘飘的被叶文琛送给了容谣。
许佩瑜眼眶泛红,强忍着哽咽,看着叶文琛说道。
“可是,这是我亲手做的,是想要送给师傅的。”
她希望叶文琛能收回这个礼物。
容谣却先一步委屈的道歉。
“不好意思啊,佩瑜,我只是看这幅象棋做的精致,心下喜欢,没有要占为己有的意思。”
“文琛,这个象棋你还是拿回去吧。”
叶文琛却不接,对着容谣说话,眼神却看向许佩瑜。
“一副象棋而已,明天我给佩瑜买点礼物,就当是转送给你的谢礼了。”
许佩瑜被叶文琛的眼神看得说不出来。
只能苦涩的接受这一决定。
只是看着容谣向她欣喜道谢的笑。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惹人发笑的小丑。
原来只需要容谣的一句话,她的心意就可以这样随意的被送出去。
也是第一次,许佩瑜难以抑制的产生了嫉妒的心情。
许佩瑜沉沉的叹了口气,眼神毫不躲避的看向容谣。
“我对师傅不会再有多余的感情了,你放心。”
容谣听见却嘲讽的笑了一声,刚想再说些什么,便听见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原是叶文琛回了家,看见容谣和许佩瑜站在楼上楼下两两对望,便问道。
“站着聊什么呢?”
许佩瑜不知该说什么,容谣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又恢复成往日见得那般温婉淑慧的模样,挽了挽自己的头发,笑着说道。
“刚才佩瑜和我说以前都是她在家里做饭,今天难得大家聚在一起,她想下厨给我们做一顿大餐呢。”
“是吗?”
叶文琛转头看向许佩瑜。
看着他冷淡的脸,和容谣言笑晏晏的面容。
许佩瑜淡淡的点了点头,接下了容谣给她安排的这一顿晚餐。
直到她在厨房里收拾晚上用的餐食时。
容谣又晃着步子悠悠的走了进来,看许佩瑜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佣人。
扫视了一圈桌上的食材,傲慢的开口道。
“文琛说他想吃莲子羹,你准备准备吧。”
许佩瑜轻轻的点了点,默不作声的收拾着。
容谣在身后看着她逆来顺受的样子,嗤笑一声,又走了。
忙碌了两个小时,做了六菜一汤。
许佩瑜刚摆好碗筷,容谣便闻风而来。
看着桌上的饭菜露出一副欣喜的模样。
“哇,佩瑜你的手艺看起来真不错啊,以后有机会教教我吧,我也想给文琛做饭。”
叶文琛跟在容谣身后,闻言笑了笑,宠溺的摸了摸容谣的头。
“你学这个干什么,家里有佣人做饭,你身体不好,在家歇着享福就行。”
许佩瑜只默默的听着,与两人对立而坐,听见叶文琛开口可以动筷了。
便夹菜吃食,心里想着待会回房该收拾些什么带去岭南。
却突然听见对面传来碗筷摔落的声音。
容谣捂着胸口蹙着眉,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
叶文琛焦急的揽过对方,手搭住容谣的手腕便想要替她把脉。
在撩起了容谣的袖子时,看见斑驳的红痕立马意识到她是过敏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过敏了?”
容谣靠在叶文琛的胸前,呼吸急促。
却抬起眼看向了许佩瑜,许佩瑜被她这一眼看的心里一跳。
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听见容谣虚弱的声音。
“佩瑜,我不是和你说了我对莲子过敏吗?你为什么还要做莲子羹。”
容谣连说话声断断续续,像是稍有不慎就要断了气般。
叶文琛听完愤怒的视线便立马朝许佩瑜射去。
许佩瑜是知道她身体不好的,却没想到她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在叶文琛面前陷害自己。
“我没有!明明是你在饭前说了师傅想要吃莲子羹,我才...”
许佩瑜站起身,直直的看向叶文琛,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可叶文琛面带焦急,望向自己的眼神只有失望和愤怒。
“许佩瑜!我不止一次的和你说过收好你的心思!没想到你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想要害谣谣!”
“我对你的教诲都被狗吃了吗!这是学医之人该做的事吗!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忘本!”
“师傅我真的没有要害她!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连师傅你也不清楚吗?”
叶文琛脸上闪过一丝松动,却在下一刻听见容谣虚弱的喘息声时,也变成了厌恶。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和你生活了十几年却不知道你对我抱着如此龌龊的心思,又有什么事你做不出来的呢?许佩瑜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叶文琛将容谣抱起,看向她时脸上满是心疼的怜惜。
“让你受委屈了。”
许佩瑜低下头,死死的咬着牙,倔强的站在原地。
却在看见容谣得意的眼神时一瞬间分崩离析。
许佩瑜的心像是被人用力攥住了一样刺痛着。
无关情爱,她与叶文琛相依为命十几年,可以说世界上最熟悉她的人便就是叶文琛。
所有人都可以不相信她,但是叶文琛不可以。
可现在,叶文琛却只因为他心爱之人的一句话。
便把他们这十几年的情谊弃之如敝履。
她视之珍宝的这些时光,便只被一句轻飘飘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下了结论。
多么可笑。
许佩瑜扯了扯嘴角,却根本笑不出来。
只觉得眼眶生涩酸痛,好像要落下泪来。
可直到摸上自己干涩的脸颊才发现,她竟一滴泪也哭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