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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甜宝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溪年夏柠的女频言情小说《相遇不是上上签全文小说裴溪年夏柠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充甜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尽管早就知道了真相,但由真心对待了八年的闺蜜嘴里说出来,还是让她惨白了一张脸。那一字一句如同利刃划过冰面,一颗心顺着纹路寸寸碎裂。可惜,隐在夏柠镇定表面下的心碎,都是静悄悄的。无人察觉。“夏知蕴,你在胡说什么?”“夏柠,再装就没意思了。”夏柠护住肚子,警惕地注视着有些癫狂的女人。直到夏知蕴拎起那束百合花,夏柠才再次出声。“花不是给你的。”夏知蕴却并不在意,仍慢吞吞从包装里抽出一支放在鼻下深吸了口香气。她一脸天真,歪着头露出甜甜的笑。仿佛还是那个和她共经了八年风雨的好闺蜜。“百合花,难道不是为我提前庆祝演出成功的吗?”“我今天是来看杜老师的。”可夏知蕴的眼睛突然瞪大,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大笑出声。“你说杜春明那个老不死的?早在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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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早就知道了真相,但由真心对待了八年的闺蜜嘴里说出来,还是让她惨白了一张脸。

那一字一句如同利刃划过冰面,一颗心顺着纹路寸寸碎裂。

可惜,隐在夏柠镇定表面下的心碎,都是静悄悄的。

无人察觉。

“夏知蕴,你在胡说什么?”

“夏柠,再装就没意思了。”

夏柠护住肚子,警惕地注视着有些癫狂的女人。

直到夏知蕴拎起那束百合花,夏柠才再次出声。

“花不是给你的。”

夏知蕴却并不在意,仍慢吞吞从包装里抽出一支放在鼻下深吸了口香气。

她一脸天真,歪着头露出甜甜的笑。

仿佛还是那个和她共经了八年风雨的好闺蜜。

“百合花,难道不是为我提前庆祝演出成功的吗?”

“我今天是来看杜老师的。”

可夏知蕴的眼睛突然瞪大,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大笑出声。

“你说杜春明那个老不死的?早在五年前,她死也要维护你的时候,就被我弄得身败名裂,踢出了舞团。”

“你,要到哪里去看她呢?”

夏柠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脸色苍白如纸,失去了所有血色。

她不敢相信,国家一级舞蹈演员。

教导了她十多年的老师,犹如母亲的老师。

竟然因为她,被夏知蕴折辱至此!

她已经失去了一切,为什么连她的恩师也不放过!

掌心渐渐收紧,心脏突然被什么东西紧紧勒住般,陡然绵延起一阵缺氧的窒息感。

夏柠再也忍受不了一点夏知蕴对恩师的嘲讽,起身掐住她的脖子。

要将她孩子的死,恩师的辱统统发泄出来。

“夏知蕴,你该死!”

夏知蕴没被她的举动吓到,反而脸上更得意了几分。

她没有丝毫反抗,唇角漾起一抹甜笑。

“夏柠,如果我该死,也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还有,谢谢你的成全。”

“啊!”

夏知蕴大喊出声,肉眼可见地全身起满红疹,痛苦地涨红了脸。

休息室大门被推开,裴溪年焦急地冲进来,一脚踹开夏柠。

扶起一副惨状的夏知蕴,他眼中闪现的怒火似要点燃周围的空气。

“夏柠!你要杀了知蕴吗?她花粉过敏,你居然还掐她!”

“你是不是知道她今天有演出,所以故意害她不能上场?”

“夏柠,你真让我恶心!”

夏柠不可置信地看向夏知蕴,捂着肚子,无法动弹。

“不可能!她从来没说过自己花粉过敏!”

男人冰冷的目光投过来,眼中已全然没了温度。

“夏知蕴花粉过敏的事,整个舞团都知道,你别告诉我,你和她做了八年闺蜜,会不知道?”

“夏柠,你陷害人的手段,真低级!”

他的话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是啊,做了八年闺蜜,她应该知道的。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很想笑。

夏知蕴,一切都设计得刚刚好。

让她说不得,辩不得。

否则更显得欲盖弥彰。

她眸光微暗,眼底染上压抑的自嘲。

夏父夏母这时也跑了进来,夏母狠狠扇了夏柠一耳光。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儿!”

“老夏,快把带着的过敏药给知蕴吃了。”

裴溪年和夏父夏母围着夏知蕴团团转,已经完全忘了夏柠才是他们该表演的对象。

她微张着嘴,还是微酸了鼻尖。

曾经,她每次演出都会给父母留两张最好位置的票。

可他们,从来都以忙为借口。

那两个位置,总是空空如也。

到了后来,她也不再央他们来看。

没想到,今天只是一场小小的汇报演出,他们都肯推了工作前来。

还是她,太微不足道了。

也许,只有亲生女儿,才配得到他们真正的关爱吧。

可是从前,父亲也会为她随身带药的。

等夏知蕴退了症状后,他们才想起来有她这么一个人。

裴溪年把夏知蕴放在沙发上安置好,转过头从地上提起夏柠。

“看来之前是我太过心慈手软,才让你一次次伤害知蕴,甚至想要杀了她。”

“夏柠,就算你怀着我的孩子,我也不会再纵容你下去。”

他的孩子?

到现在,他还不忘演戏。

想要说的话滚在舌尖上,硬生生被咽下。

她凄凉地想,他们从来不相信她。

又何苦再多争执。

夏柠垂着头的模样,更让裴溪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拖着她就往外走。

门口早已聚集了很多舞团的人,她们脸上写满“果然如此”的表情。

讥讽,嘲笑,鄙视,将她曾经的骄傲通通踩入泥土里。

夏柠眼里的光逐渐熄灭,只剩下一脸麻木。

夏知蕴虚弱地扯住他的衣角,摇摇头。

“裴团,我没事,你别为难夏柠,她身体才刚好又怀着孩子。”

夏母却拉回她的手,心疼地搂进怀里。

“夏柠这孩子被我们惯坏了,上次她害你伤了腿,这次又害你过敏差点出事。”

“溪年再不惩罚她,以后怕会酿成大祸。”

一向严厉的夏父也点头赞成。

“不错,夏家可没有这么不分是非的祸害,是该让她长个记性!”

祸害?

夏柠听到这话,肩膀止不住微微颤抖。

眼神空洞而遥远,似失去了焦距,灵魂已经随着那逝去的青春飘向了无尽的深渊。

这就是养了她二十五年的父母。

从小驮她在肩膀上看星星的父亲,亲手为她做裙子的母亲。

对她的评价。

很好,很好。




当裴溪年拖着夏柠再次走进那栋烂尾楼的时候,她瞳孔瞬间放大,露出极度的惊恐。

五年前非人遭遇的一幕幕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

惊恐转变为绝望。

绝望蜕变为无助。

“不,裴溪年,你不能这么做!”

“夏柠,做错了事就要认罚。等什么时候你反省好了,我再来接你。”

夏知蕴却拦住裴溪年,一脸不赞同。

“裴团,你应该知道当年那件事对夏柠打击有多大,要不就算了吧。”

他拍拍她的手,以作安抚。

“放心,我和他们说了,小惩大诫,只是吓唬吓唬夏柠,不会有事的。”

夏父夏母也犹豫地看了眼夏柠。

“真的不会有问题吗?别让他们太过分。”

好歹,也是他们养了二十五年的女儿。

五年前的那份伤痛,再来一次,会毁掉夏柠的。

可夏知蕴突然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憋得紫红一片。

“哎呀,知蕴好像因为过敏引发了哮喘!”

裴溪年和夏父夏母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夏知蕴身上,忽略了心底最后一点担忧。

“快,先送知蕴去医院。”

临走前,裴溪年蹲下来摸着夏柠的发顶,叹了口气。

“夏柠,长长记性吧,晚点我再来接你。”

末了,还不忘交代那些混混。

“别真伤了她,尤其孩子不能有事。”

几人离开的背影被最后一点阳光拖长,最后湮灭在晚霞中。

他们,没有回头。

而夏知蕴被抱在男人怀里,看向她,笑得灿烂。

大滴大滴滚烫的泪水落下来,砸在她的手臂上。

小惩大诫?

他们明明知道,那些人五年前对她犯下的罪行。

却仍将她一个人丢下。

羊入虎口,安有完卵?

牙齿在嘴唇上狠狠咬下去,鲜血溢出。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活着等到颜师兄来救她。

师父还在等她说对不起。

恩师还在等她说对不起。

她,不能认输。

五年前的混混褪去青涩,没有丝毫坐过牢的痕迹。

几年的时间,坏人长大了。

他们围上来,领头的男人勾起她的下巴,嫌弃地撇嘴。

“怎么和五年前比,差了这么多?这肚子,真恶心。”

“老大,姓裴的让咱们就吓唬吓唬她,但你马子不是说,只要这个孩子,大人无所谓吗?那咱们听谁的?”

“废话,当然听我马子的!”

“那姓裴的那边怎么办?”

男人露出贪婪的笑容,大手在夏柠身上游移。

“不弄死,不就行了。”

“小美人,这次你怎么不跑了?”

“哦,对,右脚跟腱被我割断了。那这次,割别的地方玩玩吧。”

一张脸苍白到有些病态,她勾唇惨然一笑,眸底失去了所有光彩。

她不再是五年前天真的女孩,以为拼尽全力就可以跑得掉。

枯细的手指反抓住男人的大手,带着些讨好。

“我只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几个男人讥讽大笑,拖着她犹如拖着一条死狗般进了大楼。

日落月升,和五年前不同的是,这次她再没发出一声惨叫。

也不再妄想爬出这人间炼狱。




“裴太太,又来求平安符啊?”夏柠点点头,抚上肚子,脸上浮现出一抹幸福又忧愁的复杂神情。

她和裴溪年结婚五年,前后怀了六次孕。

可每一次不是流产,就是死胎。

这第七胎,马上就要到临产期。

她希望这次能为深爱的男人顺利生下一个孩子。

收好平安符,一抹熟悉的身影让她不由自主跟了过去。

原来是她丈夫裴溪年和朋友贺行舟。

她暗笑自己多疑,竟怀疑爱她如命的男人私会情人。

想起他曾经说过,每年都会为逝去的孩子点一盏引渡灯。

愿孩子们来世还能回到他们身边,再续前缘。如今她快生产,想来又是来点灯的。

她托着肚子,想绕到后面给他个惊喜。

男人的名字将将滚到舌尖,贺行舟的话却让她如遭雷击,愣在当场。这里替换成女主准备呼唤男主名字之类的动作,却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要说夏柠这六个孩子的阴孩血是真管用。”

“你家知蕴用来泡腿以后,肢体灵活度都超过以前的夏柠了,前两天德国那边的舞团已经预定了她当首席。”

“不过这次第七胎的月份已经很大了,还不动手?”

裴溪年只是淡淡开口。“大师说过,七胎要月份递增,效果才最好。”

“这一胎一定要足月生下来,再全身放血给知蕴泡腿,才能将夏柠和知蕴的天赋彻底对调过来。”

夏柠捂住嘴,不敢相信平日里对她倍加呵护的丈夫,早就出轨了闺蜜夏知蕴。

他们六个孩子,就因为命格属阴,为了给夏知蕴铺路,全身的血被拿去给她泡腿!

那残忍的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中,让她一阵天旋地转。

一瞬间双目血红,一股剧痛从心脏向全身蔓延。

断裂的跟腱似再次断开般,让她彻底无法支撑,跌坐在地。

五年间,每一次他悲痛地告诉她,孩子没了的时候,哭得比她还伤心。也是他日夜陪伴照顾,用一腔爱意抚平了她一次又一次失去孩子的伤痛。

她竟然没发现,每一次的丧子之痛,都是这个男人的刻意为之。

一切,都是她怀璧有罪!

那个每天都对她情深似海的男人,为了帮夏知蕴谋夺她的天赋,活生生害死了他们六个孩子!

她在无人的角落里紧紧揪住衣领,眼泪如何也止不住。

而贺行舟猛吸了一口烟后,再次丢出疑问。

“当年你安排人侵犯夏柠,断了她的跟腱,还愿意娶她,让她怀上孩子,不嫌恶心吗?”

裴溪年也抽出一根烟点上,吐出口烟圈后,回答得漫不经心。

“我和夏柠的结婚证是假的。”

“裴太太,怎么能是这么脏的女人!”

夏柠瞪大双眼,瞳孔紧缩,她不可置信地揉搓着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那些不堪回首的噩梦,还有无法痊愈的跟腱,竟皆是拜他所赐!

回想当年,因为她身体的缘故,出行不便,是裴溪年一手操办的结婚事宜。

那样体贴入微的男人,她从不曾怀疑过结婚证的真假。

没想到,这份将她救出泥沼的婚姻,彻头彻尾就是个骗局!

抚上戴了五年的婚戒,眼底尽是一片冰冷。

她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准备离开,但男人接下来的话将她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只见裴溪年手里转着打火机,冷嗤一声。

“谁告诉你夏柠怀的孩子是我的?”

贺行舟错愕地瞪大双眼,高呼出声。

“什么,孩子不是你的?”

裴溪年将重金求来的化煞符揣进兜里,点点头。

“大师算过夏柠的八字,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阴女。”

“所以我根据八字找了七个不同阴时出生的男人,这样结合出来的阴孩血效果才最好。”

“没办法,谁让知蕴的天赋没有夏柠好呢,既然她想当首席,我自然要帮她。”

“而且夏柠总是处处针对知蕴,就当是她为之前的过错赎罪吧。”

夏柠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而不自知。

嘴唇被咬得泛白,心如刀绞般的疼。痛到麻木的窒息感,让她感觉寺庙上方的天空都在旋转。

这个曾经句句裹着蜜糖的男人,甚至不是她任何一个孩子的父亲!

什么每年都来为孩子点引渡灯,分明是心里有鬼,为自己求的化煞符!

苦涩的泪水滑落脸颊,脑海中男人对她的温柔呵护,和面前之人的冷漠残忍交替出现。

割裂了她的灵魂,将她再次推入深渊。

“那如果有一天,夏柠知道了真相怎么办?”

裴溪年云淡风轻地声音钻进夏柠耳朵里。

“给她笔钱,送她离开。”

“当了五年裴太太,她该知足了。”

贺行舟却觉得没这么简单。

“就算她肯,夏家也不会罢休吧?”

裴溪年拍拍他肩膀,轻笑出声。

“这也是夏家的意思。”

“毕竟夏柠占了知蕴二十多年的夏家千金位置,只要她配合,还能全身而退。”

“如果她不配合呢?”

裴溪年冷笑一声,目光里透着森冷。

“那第二天全国都会看到她五年前被那些人侵犯的视频。”

夏柠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将喉咙深处的哽咽紧紧揪住。每吐出一口气,都带着随时会破碎的悲鸣。

裴溪年,竟还录了她被侵犯的视频!

所以,那天他眼睁睁看着她被那些畜生侵犯,被伤害而无动于衷。

还当做玩笑一般分享给了他的朋友,以供消遣。贺行舟点头,调侃着。

“夏柠以前确实条顺盘靓,要不在全国公放前,先让兄弟过过眼瘾?”

没想到裴溪年却突然发了怒。

“夏柠现在还算我女人,只要她乖乖的,这份视频永远都会烂在我手里。”

“以后再让我听见你说胡话,就断交!”

贺行舟一脸惊疑地质问他。

“你不会是爱上夏柠了吧?”

但得到的只是裴溪年不屑地回复。

“我永远都不会爱上夏柠。”

曾经以为听到这句话,她会歇斯底里地大哭大闹,直到经历了才知道,原来只会绝望的沉默不语,心如死灰。

这个处处表现出情深不寿的男人,从未爱过她。

也根本没有所谓的救赎。

她,不想要这个男人了。




五年前,她在去往舞团选拔的路上,被一群小混混拖进烂尾楼里轮番侵犯。

等被发现时,一双腿被打断,右脚跟腱断裂,气息微弱。

在那一刻,她只觉冷风凄凄,万树皆枯,再没有什么能走进她的世界。

父母心疼得无以复加,发誓要将这些人绳之以法。

闺蜜夏知蕴则抱着她哭得撕心裂肺。

“夏柠,我们会找最好的医生治好你,你会好起来的!”

可被送至医院后,却被告知,抢救的最佳时机已过。

以后,她永远都无法再站上舞台。

那时,她只有一个念头。

自杀。

她已经被这个世界抛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然而爸妈告诉她,有个人要娶她。

不是听到风声已经不见踪影的未婚夫,而是舞团团长裴溪年。

在她出院后,他携百亿聘礼隆重求婚。

“作为舞团团长,我知道你曾是多么闪耀的舞者。”

“就算你再也跳不了,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首席!”

她却并不信。

没有人会想娶一个又脏又残的女人,所以拒绝了一次又一次。

裴溪年却并不气馁,仍每天围在她身边,用各种方法逗她开心。

慢慢地,笑容重新回到了她脸上。

炽烈的第一百次求爱,终于让她答应了他。

如今却说一切都是为了帮夏知蕴。

谋夺她的天赋。

恢复夏家千金的身份。

难道那些年他对她的爱恋,都是演出来的吗?

说她处处针对夏知蕴,更加可笑。

每次逛街,她从来都挑贵的送,没让她结过账。

每次排练新曲目,都是她陪着一遍又一遍练习。

更有甚者,她还不藏私地将高难度舞蹈技巧教给夏知蕴。

她想不明白,她到底有哪里对不起夏知蕴!

所谓闺蜜,不过是蛰伏在暗处,心怀恶狼的幕后黑手。

怪不得,夏知蕴去医院看她的时候,眼中闪着复杂的光。

怪不得,一向对外人保持距离的父母,会对夏知蕴一见如故,认了干亲。

甚至比对她表现得还亲热。

她那时还为了能拥有这么一个同姓好闺蜜而沾沾自得。

原来一切,都是他们早就设计好的陷阱。

她傻乎乎跳进去,还为了被侵犯一事被折磨得夜夜难眠。

甚至五年间,不想辜负裴溪年的深情,听从夏知蕴的建议,大把大把吃药打针。

只为了给他生下一个孩子。

可笑,太可笑了!

父母的关心,裴溪年的深情,闺蜜的友爱,全是假的!

都是谎话!

她的清白被毁,跟腱断裂,六个孩子被全身放血而死!

全拜他们所赐!

她永远不会原谅他们!

肚子里的孩子感受到母亲的情绪波动,开始剧烈胎动。

似乎想极力安抚她的痛楚。

夏柠做了个深呼吸,决定好好保护这个孩子。

如今,这只是她夏柠的孩子。

这次,她不会让他们如愿!

失魂落魄地走出寺庙,却意外接到一个电话。

“夏柠,师父算到你大劫将至,还不愿意回来吗?”




急诊室里,大夫为夏知蕴做了基础检查,可却什么问题都没查出来。

这让裴溪年有些意外。

难道真如夏柠所说,她什么都没做?

再望向一直抱着腿痛呼的女人,他微蹙眉头。

不会的,知蕴那么纯洁善良的人,是不可能说谎的。

一定是这里医生的医术太差!

夏柠看着还在演戏的夏知蕴,眼眸间难掩的疲惫里增添了几分无奈。

忍着肚子和右脚的不适,她淡淡开口。

“既然她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她的冷漠彻底刺激了裴溪年,一把将她扯到病床旁,逼她跪下。

“夏柠,我一直不知道你居然是这么冷血的人,知蕴都痛成这样,你居然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对得起她平日里对你的关心照顾吗?你现在就给知蕴道歉,我不想你到时候被贴上忘恩负义的标签。”

男人的一双手死死钳在她的肩膀上,激动的口吻让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都在窃窃私语她伤了男人深爱的妻子,是个毒妇。

苦涩在口中蔓延,却说不出,道不明。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爱的是谁,他却掩耳盗铃地对她标榜深情。

为了她?

如果真为她好,会让她大着肚子跪在地上吗?

“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道歉?”

她高昂着头的模样,让裴溪年登时变了脸色,犀利冷冽的眼神如刀子般射在她身上。

“夏柠,我给过你机会了。”

夏知蕴泪眼朦胧地扯扯男人的衣角,摇了摇头。

“夏柠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她,如果我真的再也跳不了舞,也是天意弄人。”

看着深爱的女人一脸痛苦也要为夏柠求情的模样,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不顾一切也要治好夏知蕴的腿。

裴溪年抬起手,轻轻擦拭掉夏知蕴的泪,拍拍她的手。

“我们去找大师,他一定能治好你。”

将夏知蕴抱到副驾驶位上,再粗鲁地推夏柠进后座,裴溪年一脚油门往郊区开去。

再次听到大师两个字,夏柠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她慌乱地抠着车门,在打不开后又去拍打车窗。

“放我下去,我不要去。”

裴溪年被夏柠弄得心烦意乱,趁着停车的功夫,一掌将她劈晕。

而后抚着她的头发轻声呢喃。

“夏柠,这是你欠知蕴的。”

夏柠醒来时,发现自己和夏知蕴各躺在一张床上。

她想逃离,可浑身使不上劲。

一抹恐慌染上她心头,再出口尽是哭腔。

“裴溪年,放我走吧,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坐在一旁的男人表情平淡,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看着窗外的一片夜色,手上的香烟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

表情冷漠而疏离,仿佛夏柠,只是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待宰羔羊。

一个陌生男人走进来,摸上夏柠的肚子,让她脊背上窜起一层冷汗。

“不要碰我!”

男人收回手,朝裴溪年摇摇头。

“还差几天,还不能动。”

夏柠悬在嗓子眼的心倏然回落,手心里全是劫后的汗水。

裴溪年皱起眉头,掐灭香烟。

“大师,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知蕴的腿不能有事。”

“如果想要救急,还有一个险招,就是怕这位女士会有危险。”

可男人连看都没看夏柠一眼,握着夏知蕴的手冷酷开口。

“只要能治好知蕴,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大师点点头,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手术刀,锋利的刀刃反射出森冷的光芒。

“那就取一些心头血敷在腿上吧。”

无边的恐惧再次将夏柠包围,眼看大师步步逼近,她绝望地闭上眼。

裴溪年,希望你有一天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