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承泽虞东歌的女频言情小说《顾承泽虞东歌流年婉转爱成灰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一灯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承泽用这笔“卖身钱”还清自己父亲欠下的债务,同时成立自己的影视公司。影视公司签下的第一个演员,是柳芸,顾承泽的邻居妹妹。虞东歌第一次见到柳芸,是在柳芸向顾承泽表白遭拒的时候。彼时她与顾承泽刚确定恋爱关系,顾承泽瞟了一眼在角落偷看的她,轻轻摇了摇头。“抱歉小芸,我只把你当我的妹妹,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十八岁的虞东歌,除了内心的小小甜蜜,对这个被拒绝的女孩还有一丝同情。直到她在自己的婚房,看到柳芸从浴室里出来。她只裹着一条浴巾,看见虞东歌也并不惊讶,反而十分平静。“是虞姐啊,您家里花洒的水压,可不算稳定哟。”柳芸的脖颈和锁骨处有浅浅的红痕。顾承泽在他们婚房的卧室,睡的第一个女人,是柳芸。虞东歌动了动,那次在客厅地板上磨出的伤已经结痂,...
顾承泽用这笔“卖身钱”还清自己父亲欠下的债务,同时成立自己的影视公司。
影视公司签下的第一个演员,是柳芸,顾承泽的邻居妹妹。
虞东歌第一次见到柳芸,是在柳芸向顾承泽表白遭拒的时候。
彼时她与顾承泽刚确定恋爱关系,顾承泽瞟了一眼在角落偷看的她,轻轻摇了摇头。
“抱歉小芸,我只把你当我的妹妹,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十八岁的虞东歌,除了内心的小小甜蜜,对这个被拒绝的女孩还有一丝同情。
直到她在自己的婚房,看到柳芸从浴室里出来。
她只裹着一条浴巾,看见虞东歌也并不惊讶,反而十分平静。
“是虞姐啊,您家里花洒的水压,可不算稳定哟。”
柳芸的脖颈和锁骨处有浅浅的红痕。
顾承泽在他们婚房的卧室,睡的第一个女人,是柳芸。
虞东歌动了动,那次在客厅地板上磨出的伤已经结痂,摩擦时隐隐作痛。
虞东歌看见了没穿上衣坐在床上的顾承泽。
他的胸口还有几道淡淡的抓痕,听见柳芸的挑衅,也只是笑了笑。
没看她一眼。
虞东歌也笑了,她扯住柳芸的头发,将她拉进浴室。
花洒开到三挡,调到极热的温度,她直接将水柱对准柳芸的脸。
“现在呢?花洒还好用吗?”
柳芸尖叫没多久,顾承泽便赶来将她推开。
虞东歌后腰狠狠地撞上台盆。
“虞总,我们的协议上,没有不能带人回来的规定。”顾承泽将花洒扔向一边。
柳芸形容狼狈,却也并不害怕。
“虞姐,您手段了得,害死承泽哥的家人,还要占走他的五年。”
“害死?”虞东歌有些愣怔。
柳芸握住顾承泽的手臂,理直气壮。
“承泽哥在疗养院,你就趁机把他家人害死,让他不得不和你在一起,你以为没有人拿到证据?”
“顾承泽,你也这样认为?”虞东歌看着他们交握的手,艰难问。
顾承泽步步向她逼近。
“你威胁我父亲的录音,你在他父亲刹车片上做的手脚,虞氏和他签的对赌协议,这桩桩件件都有证据。”
虞东歌的心脏开始发疼,她身体颤抖起来,这又被当作心虚的铁证。
顾承泽将她逼到墙角,对着她的耳畔轻声说:“虞东歌,我希望你能立刻死掉。”
他拉起柳芸,回到二人的婚床上继续。
没多久,暧昧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
虞东歌吞下一颗药,出来看见二人交缠的身影。
顾承泽花样百出,对柳芸的动作却带着温柔呵护。
虞东歌几乎在这样的恨意里坚持不住。
但她想起心理医生对顾承泽的诊疗报告,想起顾母恳求的眼神。
那是她爱了这么久的男人,无论如何她也无法舍弃。
那就让他继续恨自己吧,这样的恨意,会推着他努力工作,会让他从那种糟糕的精神状态里彻底走出。
他会完成自己的夙愿,成为H国最厉害的导演。
虞东歌甚至故意加剧了这种恨意。
他会为了早点离开自己,不断努力,磨炼自己的意志和心性。
等到那一天,如果他能承受住真相,她也许能把这一切告诉他吧?
顾承泽最后在她身上来回巡视一下,似乎真的想确定她有没有受伤,或者有没有心脏病发作。
但虞东歌不会自作多情,顾承泽只想确认自己这次真的没有成功罢了。
虞东歌依然坐在车里,腰背直立,静静坐在那里。
没有人看到,虞东歌的座椅下面,已经有血汩汩流出来。
顾承泽转头离去后,虞东歌才垮下来,她抚着自己的小腹。
“宝宝,没有保护好你,真的对不起。”
医疗团队来得很快,虞东歌昏过去前的最后一刻,冷冷地告诫工作人员:“这件事,先别让我哥知道。”
顾承泽新片斩获三大电影节奖项,女主演柳芸获多项提名,有知情人士称此片本就为顾忌与柳芸定情之作…
才子佳人的感人戏码,收获各大娱乐版面。
虞东歌坐在病床,认认真真扫视着娱乐新闻。
此刻她并不在乎顾承泽和柳芸的名字一起出现了几次,她只在乎顾承泽的电影反响。
各大影评人和电影圈人士,给顾承泽自编自导的电影打出超高分数。
虞东歌认认真真阅读着影评,看着顾承泽得到的业界认可,看着他得到自己偶像的认证。
她想起十九岁的顾承泽,想着他畅想自己未来事业时的动人神色。
虞东歌在心里,恭喜着十九岁的顾承泽,至于如今的他......
她手机响起,是宋医生的电话:“虞小姐,我在新闻上,看到了顾先生的报道,恭喜你们。”
作为顾承泽在疗养院时的心理医生,他的声音充满动容:“自我行医起,见过无数被精神疾病折磨的病人,像顾先生这样严重的病人,还能重新站起来,难以想象您作为爱人,都付出了多少。”
虞东歌喉头哽住,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轻轻道:“是啊,难以想象。”
宋医生最后说:“你和顾先生的爱情走过了这么难过的坎,祝你们同心同德,恩爱一生。”
虞东歌终于流下眼泪。
她被顾承泽掐住的时候,没有哭。
她在雪道上受伤时,没有哭。
她被丢在火灾现场时,没有哭。
几日前,她独自躺在手术台上,等着清宫手术时,也没有哭。
如今她终于哭了出来。
虞东歌心里不愿承认,但她知道,自从她住进医院的那天,从她醒来后看见自己的诊断书和病历后,她与顾承泽,已经无路可走。
她为十九岁的顾承泽感到高兴,也为二十四岁的顾承泽感到遗憾。
第四次想要杀死她的顾承泽,没要了她的命,但已经把她的爱彻底扼杀了。
柳芸就在这时,突然闯进她的病房。
“虞总,你这是在哭什么呢?”她一改往日的柔弱,露出阴狠的目光,“该哭的,是我才对。”
她几步冲到虞东歌的床前,丢下一张病例。
虞东歌看了一眼,那是一份终止妊娠的报告。
“你发疯的一脚油门,就这样断送我的孩子。医生说,我可能再也不能生育了!”
柳芸扬起手,就要扇在她的脸上,被虞东歌劈手拦住,顺手将人丢在地上。
柳芸气得青筋暴起,继续吼道:“你这样的毒妇,活该死一百次!你要怎么赔我的孩子!”
虞东歌静静看着她,抬手按了按呼叫铃。
很快有保镖和医护人员进来将她制住,准备拖走。
柳芸很快被拖走,虞东歌的胸口隐隐疼了起来。
她打开电视,顾承泽那部电影,她到现在还没看。
樱确实是一部极美的电影。
顾承泽很会讲故事,也很会运用镜头语言。
就像影评人说的那样,这部电影的女主角换成任何人,都会被观众爱上的。
因为这个故事以旁观者的角度,写尽了对女主角的偏爱。
虞东歌静静看完,觉得这真是一部完美的电影。
如果,她没看出电影里那个令人恶心的反派角色,影射的是她就好了。
虞东歌把那部电影看了十遍,她努力忽略着那个不太重要的反派。
只因为这部爱情电影,刻画了太多她与顾承泽的恋爱细节。
她将那些细节反复咀嚼,看完最后一遍,她拨通了顾承泽的电话。
“顾承泽,我同意和你终止协议,我们离婚,明天中午,过期不候。”
虞东歌回到家,从清晨开始,准备一顿午饭。
那是她在很多年前习得的食谱,是她给自己准备的新娘预备课程。
她本打算在婚后将学到的每一道菜,轮流做给顾承泽吃。
可惜他从不和她一起用餐。
“顾承泽,你这条命,是我弄回来的,你别忘了。”
虞东歌并没有说错。
顾承泽之所以住进疗养院,是来自他父亲的遗传性精神疾病将他拖垮了。
那时年纪尚小的虞东歌,亲眼看着自己本来阳光健康的恋人,一点点枯萎了。
她守着他,直到顾承泽的自虐自残倾向,一直演变成轻生,他割了自己的手腕。
虞东歌才不得已将人送进了疗养院。
“是,我始终想不通,你救回我这条命,又亲手毁了我的家庭,究竟为了什么。”
顾承泽与她直视。
虞东歌的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
她为了让他活下去,能做到哪一步?
她珍视无比的爱人,不但恨她恨到整天想让她死,她做的一切,都让他无比自厌。
他甚至怨恨她救回他的命。
虞东歌回转视线,看到顾承泽手腕上的疤痕。
想起他在疗养院的惨状,想起他父亲发病,带着两位老人自杀前,给他留下的诛心的遗言。
不,她不能后悔。
她不但不后悔救了他,也不后悔瞒了他。
只要他能好好活下去。
“你看,我这么难对付,你得努力,也许下一次,你就真的把我弄死了?”
虞东歌的心口疼得如同吞下刀片,但她咽下自己口中涌上的腥甜,强自镇定。
这样狠绝的口吻,让顾承泽都有些愣怔。
虞东歌看着他的眼神,忍不住继续开口问:“顾承泽,会不会哪一天,你不想我死了?”
她偏头看着窗外,掩下自己涌上来的泪意。
“也许到了那时,我就能回答你的问题了。”
虞东歌在心里默默忍耐: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受不住的。
“没有这种可能。”顾承泽看着她苍白的侧脸,还是将狠话说了出口。
“嗯,真遗憾。”虞东歌恢复平静,“亲爱的丈夫,按照我们的协议,我生病时,你需要时时刻刻陪护。”
顾承泽的脸上浮现出屈辱的神色。
“别忘了,我还花了钱的,有点职业精神吧。”
自那天起,顾承泽便真的开始了二十四小时陪护。
虞东歌的伤势并不严重,但吸入的气体和伤了的心神让她虚弱无比。
“顾承泽,你还是做得不错的,你看,你确实对我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怎么样?是不是也很有成就感?”
顾承泽从不理会。
他变成一个机器人,除了陪护之外一言不发。
进出病房的护士觉得十分奇怪,这对夫妇外表十分登对,却好像感情早就破裂了。
但丈夫却在病房几乎寸步不离,又不像真的没有感情了。
直到实在忍不住好奇的小护士,悄悄向虞东歌八卦起来。
虞东歌轻声说:“我的爱人,他只是也有些生病了。”
小护士看着这个美丽的女病号,对着远处眉头紧锁的男人看了一会儿。
她神情眷恋,但眉间的凄怆掩饰不住。
顾承泽的工作状态,让虞东歌感到欣慰。
她知道自己反复提花钱买了他,让他屈辱,便足以逼着他不断努力工作。
她看着顾承泽像很多年之前那样,认真地创作,写剧本,画分镜,毫无懈怠。
他重新捡起自己的事业,那般璀璨的才华,他的成功只是时间问题。
但他未曾像从前那样,工作一会儿便看看她,或者跑来和她腻歪一会儿。
顾承泽一眼也未曾向她看过来。
她并不十分气馁,时间长了,竟有些习惯这样的相处。
直到柳芸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了。
她甚至给虞东歌带来了一束花,笑着对她说:“虞姐,祝你早日康复。”
“我听说承泽哥现在一步也出不了医院了,来给他送点换洗衣物,毕竟,他的衣服基本都在我家呢。”
好像在探望出差的男友。
柳芸在顾承泽身边坐下,摸了摸他的下颌。
“承泽哥,我帮你刮刮胡子吧?”
顾承泽任由柳芸动作,两人相处自然,仿佛虞东歌不存在一般。
虞东歌又在心底嘲讽自己,那份协议事无巨细,写了那么多条款。
但她竟然想不到顾承泽会直接出轨吗?
她看着柳芸为顾承泽打上剃须泡沫,轻柔为他刮去胡楂。
“真恩爱,我都有些磕你俩了。”虞东歌轻轻鼓了鼓掌,“顾承泽,滚吧,不用待在医院了。”
目的达成,顾承泽没有丝毫留恋,立刻带着柳芸离开了。
虞东歌醒来时,医疗专家队已经在她的病房里了。
虞扬将她从上到下检查一遍,见她没有受伤,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小歌,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虞东歌只看见顾承泽被高大的保镖反剪双手,控制在原地,脸上有明显的伤痕。
“哥,放开他吧。”
“小歌,你知不知道他把你置于什么险境?你要有什么闪失,我一定杀了他!”
还好哥哥只以为,顾承泽在意外时没有护住她。
顾承泽形容狼狈,嘴上却并不饶人:“你们一家人还真是一个做派,想杀谁便杀谁了?”
“你什么意思?”
“哥。”虞东歌迅速打断。
“哥,放了他吧,是我自己换了雪道。”
她的脸上已经泛起红晕,那是失温后即将发高烧的前兆。
每次发烧,对她的心脏都是一次重击。
“我还得谢谢你,顾承泽,你教我的求生办法,竟然每一个都有用。”
顾承泽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想起她被大雪吞噬的背影,想起她被挖出来时的样子。
自己刚刚竟真的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了,顾承泽心里一空。
柳芸看着他紧绷的侧脸,轻声问:“承泽哥,你的技巧,是不是顾叔叔教你的,我记得顾叔叔生前,也很爱滑雪。”
顾承泽的眼神一瞬间恢复冷硬。
“虞总,既然您明天无法滑雪了,这次纪念日我也已经陪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先回国了。”
“你!”虞扬立刻上前,就快攥住他的衣领。
“哥,我累了,带我上去休息吧。”
虞东歌说完这句,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她直直倒下,被惊惶失措的虞扬接住。
没有人看到,顾承泽在她倒下那一瞬,也无可抑制地向前走了两步。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上出现的红晕,看着她羸弱的身子无力地倒下。
“承泽哥,我们走吧,还有几天,就是顾叔叔和爷爷奶奶的忌日了,我陪你去祭拜他们。”
不能心软,他和虞东歌之间,是他至亲的三条人命。
忌日这天,顾承泽带着顾母,来到顾家墓园。
他对着三位亲人的墓碑深鞠一躬。
“爸,我已经把家里债务清掉,母亲的病也已经基本康复了。”说着,他有些惭愧道,“我不能立刻为你们报仇,是我无能,但您放心,我会让始作俑者付出代价。”
“承泽!”顾母大惊。
她攥紧顾承泽的手,担忧不已。
“承泽,小歌她——”
“妈,你不必劝我。”顾承泽搂住顾母的肩膀,“她做出这些事情,又拿你来绑架我,我从疗养院出来后的每一天,都觉得与她相处无比恶心。”
顾母看着儿子的侧脸,踌躇了很久,才试探道:“承泽,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顾承泽不再多言。
顾母只好再劝:“承泽,妈只希望,你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顾承泽想起自己离开瑞士时,在他面前昏过去的虞东歌。
一瞬恍然,他又看见面前竖立的三块墓碑。
“妈,我与她,此生绝不可能有善果。”
虞东歌在瑞士疗养了几个月,启程回国。
她托虞扬给自己找了一个助理,要求心思缜密,随叫随到。
同时给自己多雇了几个保镖。
说来可笑,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她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她需要雇佣人手,来避免自己的爱人把自己害死。
这天是两人协议中的“特定节日”之一,虞东歌生日。
按照条款,顾承泽必须陪她共进晚餐。
晚餐餐厅是顾承泽自己选的,但他包下一整间餐厅为她庆生,还是令她十分意外。
去往餐厅的路上,助理小林低声提醒:“虞总,保镖已经检查过餐厅,暂时没问题。”
顾承泽准时到达,穿着黑色西装,脸上却没有半点温度。
晚餐进行得平静而诡异,顾承泽几乎不说话,只偶尔应付几句。
他迟疑一会儿,问:“瑞士回来,身体都恢复了?”
虞东歌动作停下,“你还记得吗?我十九岁生日那天,你也包下了餐厅,你去后厨——”
她看着顾承泽,想从他脸上捕捉一丝动容。
顾承泽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几分钟后,小林突然冲过来,脸色煞白。
“虞总,楼下厨房起火了,火势很大,快走!”
虞东歌一愣,起身时却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餐厅里没有其他人。
她被小林和保镖护着往安全出口撤离,可火势蔓延得异常迅猛,浓烟呛得她喘不过气。
她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像是要炸开,她踉跄着靠在墙上,脑海里闪过幼年的噩梦。
烈焰吞噬了她的家,父母的呼喊被火舌吞没。
她的父母葬身火海,这是她一生的噩梦。
楼梯口已被大火封住,热浪扑面而来,她的视线开始模糊。
“虞总,坚持住!”小林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
她感到有人用力拽着她往旁边的窗户跑,保镖砸碎玻璃,将她推了出去。
她摔在消防气垫上,耳边是消防车的鸣笛和人群的尖叫。
虞东歌躺在担架上,意识模糊,她的心脏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一次呼吸加重一道痛楚。
顾承泽站在原地。
她想质问他,想扑上去撕碎他那张冷漠的脸,可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她只能看着他转身离开,背影消失在浓烟和夜色中。
虞东歌又一次在病床上醒来。
助理小林垂首,鞠躬。
“虞总,厨房的煤气管道被人动了手脚,太隐蔽了,我并没有查出来,是我工作疏漏。”
虞东歌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背插着输液管,盯着天花板。
她摆摆手宽慰他:“你不用内疚,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这样害我。所以以后我们得更加小心了。”
她想起每年父母忌日时,顾承泽曾紧紧将她拥在怀里,轻吻她的额头。
只为了让她不再梦到那场大火。
他确实知道,自己怎样最疼。
虞扬冲进病房:“小歌,你又差点没了!”他眼眶通红,“你结婚这一段时间,就几次踏进鬼门关,哥觉得,顾承泽这个废物克妻,你尽早离婚!”
虞东歌看着自己在世的唯一一个至亲,被他说出的“克妻”逗笑。
“你还笑得出来?自从你和这个人谈起恋爱,你做了这么多事情,直到结婚得偿所愿,结果日子过成这样?”
虞扬一脸恨铁不成钢。
“你这么想要的婚姻,到头来自己幸福吗?”
虞东歌笑不出来了。
“哥等你早点从这日子里抽身,再有下次,我一定要他顾承泽的命!”
话音刚落,顾承泽走了进来。
虞扬甩下最后一句,气冲冲离开。
听他这样说,顾承泽嘲讽一笑:“你不用等你哥动手,你的手段,想将我置于死地,想必也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