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明蕙周窈娘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划破族谱的玉簪陆明蕙周窈娘》,由网络作家“言耳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过很巧地,她正给膝盖敷药,案头摊着撕碎的《女则》,拼成「不护犊子枉为人母」。听到响动慌忙藏起药罐,却碰翻满桌蜜饯——都是母亲私库里我爱吃的单子里的蜜饯。「小讨债鬼!」她拿裹着纱布的手戳我额头,药香混着松子气。「嫁妆单子夹层有田庄地契,别让婆家……」话没说完突然噤声,因为我将母亲的青鸾断簪又插进她发髻,金珠正垂在当年她替我挡火的伤疤上。「娘。」烛火摇晃,周窈娘的眼尾似乎更红了。雪粒子敲打窗棂时,我摸到枕下压着的红封。里头是窈娘的字迹:「臭丫头好好睡一觉。」附着她当掉陪嫁玉镯的当票,日子是我七岁落水那日——原来那年捞我上岸的玄色衣角,是她连夜从扬州奔丧回来穿的孝衣。9.陆玉蕙家法之后被罚跪祠堂,那夜,漠北使臣的狼头旌旗已抵城门。红烛将婚...
听到响动慌忙藏起药罐,却碰翻满桌蜜饯——都是母亲私库里我爱吃的单子里的蜜饯。
「小讨债鬼!」
她拿裹着纱布的手戳我额头,药香混着松子气。
「嫁妆单子夹层有田庄地契,别让婆家……」话没说完突然噤声,因为我将母亲的青鸾断簪又插进她发髻,金珠正垂在当年她替我挡火的伤疤上。
「娘。」
烛火摇晃,周窈娘的眼尾似乎更红了。
雪粒子敲打窗棂时,我摸到枕下压着的红封。
里头是窈娘的字迹:「臭丫头好好睡一觉。」
附着她当掉陪嫁玉镯的当票,日子是我七岁落水那日——原来那年捞我上岸的玄色衣角,是她连夜从扬州奔丧回来穿的孝衣。
9.陆玉蕙家法之后被罚跪祠堂,那夜,漠北使臣的狼头旌旗已抵城门。
红烛将婚书上的「漠北和亲」四个字映得血淋淋的,我蹲在博古架后屏住呼吸。
窈娘绣鞋尖上的珍珠颤巍巍晃着,在白玉砖上洇开小小水痕。
「三叔公好算计,拿别人骨血换边疆太平。」她突然轻笑,银刀似的划破满室死寂,「我陪嫁的二十船盐引若是让皇上知道,整个侯府都要给我儿陪葬。」
「放肆!」三叔公拍案而起。
瓷盏碎裂声惊得我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多宝阁。阁顶的鎏金妆奁跌落,里头滚出串东珠璎珞。
「谁在那儿!」
我抱着庚帖转身要逃,却被门槛绊住。窈娘拎小鸡似的把我拽起来,掌心还沾着香瓜清甜的汁液:「出息了,学会听墙角?」
「我不嫁!」我把婚书拍在案上,尾指扫到那串东珠。十八颗浑圆莹白,刻着漠北十八座城池的名字,最末那颗却歪歪扭扭刻着「窈」字。
她突然掐我耳垂:「王妃仪驾有孔雀翎华盖,不比你在家当药罐子强?」可我之前瞥见过她妆匣底层压着的通关文牒,分明写着我们俩的化名。
夜风卷着海棠花扑进来,三叔公何时离开的都没察觉。
我掏出帕子包住窈娘流血的手掌——方才攥碎瓷片划的,她偏说是被东珠硌的。
「哭什么?」她蘸着茶
水给我擦脸,保养得宜的指甲故意刮我鼻尖,「明日让厨子做酥酪压惊,给小馋猫放双倍杏仁……」话没说完突然噤声,我顺着她视线望去,窗纸上映着陆玉蕙贴身丫鬟鬼鬼祟祟的身影。
所有人都说我继母是个恶妇。
可她提着灯笼在雪夜里寻我时,鬓角还沾着替我煎药蹭的炉灰。
那年我蜷在自己习惯待的角落里,全府寻我却无人知道我在哪。
只有那双绣歪了兰草的锦鞋停在我面前。
药香味的狐裘兜头罩下,伴随着熟悉的抱怨却无奈的声音。
「捡了只脏小猫。」
她用帕子恶狠狠擦过我的脸,却又将我冻僵的手拢进掌心。
「你再乱跑我就把糖蒸酥酪喂狗!」
后来,侯府真假千金事发,宗亲逼着要将我沉塘。
那个总说要送我去漠北和亲的继母,却一簪划破族谱,溅了满堂的朱砂血。
……
1、
我第八次打翻药碗时,屏风后传来环佩急响。
新过门的继母提着杏子红白迭裙冲进来,鬓间累丝金簪晃得我发晕。
「小祖宗要拆家?」
她指尖戳着我额角,腕上翡翠镯子凉的我一激灵。
「这碗川贝枇杷膏二两银子,洒了就从你月例里扣!」
我梗着脖子瞪她。
都说继母周窈娘是扬州盐商庶女,果然满身铜臭!
七岁时父亲前脚扶灵归乡,她后脚就搬进母亲生前最爱的听雪轩,连廊下挂的八宝琉璃灯都换成赤金镶玉的俗物。
「我要吃糖蒸酥酪。」我故意哑着嗓子咳嗽。「母亲在世时,咳嗽都是……」
「停停停!」她突然捏住我两颊,塞了块蜜饯堵我的嘴。
温热的指腹擦过我唇角药渍,动作却故意粗鲁,「不就是牛乳炖的甜水?明日让厨房做二十盏,撑不死你个小讨债鬼!」
我偏头躲开她的手,窗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
她转身时,我看见她偷偷用绢子擦方才沾了药汁的袖口,绣着兰草的丝绢被褐色的药渍污了一大片。
2. 冬至前夜,我在祠堂偷听见两个洒扫婆子嚼舌根。
「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了?不过是个……」穿青布袄的婆子突然压低声音,「当年抱错的……」
香案后的我浑身发冷,指甲抠进手腕旧伤。
那里有道月牙疤,是七岁那年长姐将我推下锦鲤池时留下的。
我一直觉得母亲不是不爱我,她只是更喜欢长姐。
七岁小孩的设计能有多完美?父母对外说是意外
」眼前突然晃过盏歪嘴兔儿灯,篾条还支棱着没修齐。
窈娘把灯芯草往我手里一塞,扭头去拨炭火,「厨娘剁馅时划破手,随便拿边角料扎的。」
我摸着灯上凹凸不平的「长命百岁」四字,分明是扬州金箔錾刻法。
可府里只有一个扬州人。
就像她总说院里的红梅是野树,只是我见过她半夜提着陶罐给树根培雪。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开春时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5.布衣荆钗的妇人攥着半块玉佩,说十五年前在慈恩寺弄丢了孩子,被侯府夫人带回家抚养了,侯府二小姐陆明玉是她的女儿。
满堂哗然中,长姐突然哭着扑进祖母怀里:「玉妹妹确实有一枚相似的玉佩,难道……」
我下意识摸向腰间玉佩,又想起这么多年母亲对待我和长姐的区别。
以三叔公为首的宗亲见此便吹胡子瞪眼,要活生生吃了我。
二婶婶捂嘴佯装惊讶,「以前总觉得大嫂嫂对待两个闺女有亲有疏,虽不至于苛待二姑娘,但着实不像母女,原来竟是被收养的……」
我觉得自己好像一颗没有根的浮萍,在这群豺狼虎豹中被抛着玩。
就在这时,窈娘嗤笑着从主位站起,石榴裙扫过白玉砖啪嗒作响,仿佛清心的铃铛声:「巧了,我半月前刚让人砸了那玉佩,也不知是府中谁采购的次品。」
「你……」长姐脸涨得通红。
她故意晃了晃新戴的玉华,「侯府女儿只凭个死物认?不如查验胎记吧。」
「怎能?!」长姐伸手阻拦,疾步走到我身边,手指掐着我的肩头,似是发现自己反应过度,又立马笑得又僵硬又惊悚。
「好妹妹,我看你生母甚是喜爱你,你难道不愿回去尽孝吗?可不要糊涂啊!」
祠堂三十六盏长明灯照得我眼前发晕,长姐的护甲掐进我肩头那块红莲胎记,疼得像在剜母亲临终前塞进我怀里的最后一块松子糖。
「你给我住手!」窈娘一脚踹翻鎏金香炉,香灰扑簌簌落了满堂宗亲满头满脸,也将我的肩头拯救了下来。
她今日穿着最爱的天水碧襦裙。
6.三叔公刚要发作,忽见廊下颤巍巍走来个白发老妪。
长姐不顾兜了满头满脸的
的。」
我认出那貂毛是窈娘大氅上的,这貂毛有市无价,也不知她这件费了多少心思才得到。
前日她骂我糟蹋东西,原来是自己半夜偷偷拆了来改衣裳。
长姐还要争辩,忽见窈娘从袖中抖出张泛黄纸笺——正是当年母亲记的裁衣尺寸,写着「明玉七岁身量」。
「只不过如果闹到宗亲跟前,且看谁理亏?」窈娘指尖划过纸笺边缘的茶渍,那是我幼时打翻药碗留下的。
长姐是知道那群人有多看重侯府的面子的,连那件新袄也不敢要了,恨恨跺脚离去。
祠堂烛火噼啪炸响,窈娘突然揪住我耳朵:「我以为你有多大能耐,由着人扒衣裳不会咬?」
话音未落却往我嘴里塞了块松子糖,甜香混着她袖口沾的菱角清味。
我鼓着腮帮要吐,被她用帕子捂住嘴:「祠堂吃东西要遭雷劈?」
她的狐狸眼斜着看了看桌上摆的木牌,眼波流转间透着一丝鄙夷,「就吃,气死他们。」
接着她自己嚼着菱角,还往供盘里添了把我最爱的山楂蜜饯。
后来我躲在被窝里翻看新袄,发现内襟用金线绣了圈歪歪扭扭的符咒。第二日偷翻她妆奁,找到本《女工辟邪录》,正摊在「防小人」那页,旁边摆着三根扎进布偶的银针——布偶裙角绣着嫡姐最爱的蕙兰纹。
我沉默了片刻,最后把那件新袄深藏柜底。
4.腊八那日我染了风寒,窈娘搬来西厢亲自照看。
半夜迷迷糊糊咳醒时,看见她蜷在贵妃榻上打盹,怀里还抱着我的汤婆子。月光透过茜纱窗落在她松散的发髻间,竟显出几分稚气。
「酥酪……」我刚出声,她猛然惊醒,赤着脚就扑到床前。
「小姑奶奶又作什么妖?」她边骂边摸我额头,顺手将滚烫的汤婆子塞进我被窝,又端了杯茶水扶我迷迷糊糊喝了,「咳成这样还想吃冰碗?梦里吃去吧!」
第二日身体稍微好些后,我起身走动,瞧见她藏在枕下的《千金方》,书页间夹着药铺票据。
原来这些天她总说去逛银楼,实则是冒雪为我寻老参。
窗棂上突然炸开烟花,我才想起今日是上元节。
往年这时候,母亲会给我扎兔子灯。
「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