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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诺诺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瑶月沈砚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全文小说江瑶月沈砚之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般诺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砚之没再回医院,糟糕透顶的心情让他理智全无,愤怒妒火充斥着他的胸膛。甚至有一刻,他冷笑着逼自己冷硬了心肠,不过是父亲强塞给自己的女人。他白天照常去处理工作,晚上照常去应酬。但一到深夜,回家躺在床上,他在梦中就会莫名流泪,甚至心跳加快,忽然惊醒。他忍着胸口闷痛,觉得自己这是中了江瑶月的毒,她的毒不浓烈,但日积月累,成了他的瘾,现在出现了戒断反应。温以蓁在他从医院消失的第四天打来了电话,她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砚之,你最近很忙吗?”沈砚之偏过头望着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没出声,神色冷漠。温以蓁听不到回应,呼吸放轻,声音里带了恳求:“我好害怕。”公司里的人陆续下班,耳边听着温以蓁压抑的哭声,沈砚之揉了揉紧皱的眉头,打断了她的话:“我...

章节试读


沈砚之没再回医院,糟糕透顶的心情让他理智全无,愤怒妒火充斥着他的胸膛。

甚至有一刻,他冷笑着逼自己冷硬了心肠,不过是父亲强塞给自己的女人。他白天照常去处理工作,晚上照常去应酬。

但一到深夜,回家躺在床上,他在梦中就会莫名流泪,甚至心跳加快,忽然惊醒。他忍着胸口闷痛,觉得自己这是中了江瑶月的毒,她的毒不浓烈,但日积月累,成了他的瘾,现在出现了戒断反应。

温以蓁在他从医院消失的第四天打来了电话,她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砚之,你最近很忙吗?”

沈砚之偏过头望着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没出声,神色冷漠。

温以蓁听不到回应,呼吸放轻,声音里带了恳求:“我好害怕。”

公司里的人陆续下班,耳边听着温以蓁压抑的哭声,沈砚之揉了揉紧皱的眉头,打断了她的话:“我现在过去。”

他该去和她说清楚。

温以蓁病房内很安静,沈砚之到的时候,她正靠坐在床上发呆,最近几天,她都没有等到沈砚之,心里越来越慌,以至于终于忍不住给他打了电话。

受的伤比她预想的严重。

钱景辰和谢昭南他们倒是天天都来,但都不是她想要的人。听到推门的动静,她心里一紧,偏过头去看,看到沈砚之的瞬间,忍不住地鼻子一酸。

她眼眶红得太明显。

沈砚之要说出口的话到底忍住,他坐在床前沙发上,抬头看她。

温以蓁察觉到气氛的不对,有些不安地望着他,主动开口:“我不是故意要麻烦你,我知道,你现在不方便。”

她听不到他的回应,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断断续续地解释:“那天,我是太疼了,说的话都是胡说,你不要放在心上。”

沈砚之最近休息不好,脸色有些疲惫,沉默片刻,才认真看着她问道:“说的哪句话?”

温以蓁咬唇,将那天借着受伤时说的话,小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后悔了,想要和你重新开始。”

她那天疼得迷糊,但还记得紧紧地抱着他,想让他心疼自己。

她垂着头,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沈砚之视线落在她脸上,带着几分审视:“是胡说吗?”

温以蓁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感觉被逼到绝境。

沈砚之身子往后靠了靠,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我最后问你一次,是胡说吗?”

温以蓁犹豫,她发现自己开始不懂沈砚之,但直觉告诉她,这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次机会。

她抓着被子的手捏紧又松开,看向他的时候,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不是,是真心话,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从国外回来,不顾父母的反对,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她语气开始急切:“我和你才应该在一起,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你一直在等我,对吗?”

沈砚之看着面前的女人,想找到曾经心疼的感觉,但却没有,他带着几分认清现实的自厌,闭了闭眼,对这段关系下了结论:“温以蓁,你回来得太晚了。”

沈砚之以为自己能熬过这难熬的戒断期,少了江瑶月,他的日子可以照常过。

但根本不行,他甚至忍不住想江瑶月和孟怀聿是不是真的在一起,是不是和以前的他们一样,日夜耳鬓厮磨。只要稍微一想,他就坐立难安。

大概在江瑶月开学半个月时,他终于忍不住给她发了信息,语气故作冷淡,和她说,父母让他领她回家吃饭。

江瑶月微信没有拉黑他,但也迟迟没有回复。他开会的时候心不在焉,手机一有动静就忍不住去看,直到后来,情绪越来越烦躁。

中午午休,他到底忍不住打电话给她,在等待中,他竟然察觉到自己在紧张。

电话接通,江瑶月带着几分困意的声音响起:“喂?”

沈砚之喉咙发紧:“晚上回家吃饭,我去接你。”

语气平静得像是无事发生。

江瑶月沉默几秒,清醒了过来,拒绝:“我晚上有活动。”

沈砚之压下心中躁意,起身走向落地窗前:“什么活动。”

江瑶月倒是没有骗他,到了大四,课程不多,但类似于聚会的活动多了起来,她琢磨了一下,回他:“社团活动。”

她提醒他:“就这样吧,沈砚之。”

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电话被挂断。

以前加入的文学社要搞个毕业汇演,大一到大四的社员都要出节目。江瑶月大一的时候演过话剧,和文学社的老人们熟,这次被拉过去出节目,最近都在排练。

晚上九点半,江瑶月结束聚餐,和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回宿舍。走到宿舍楼下,她看到了沈砚之。

路灯昏黄,他站在那里,颀长的身影略显落寞,听到动静,他抬头朝着她看了过去。

旁边的同学都很识趣,起哄几声都回了宿舍。

江瑶月没动,看着他平静开口:“找我?”

十多步的距离,沈砚之主动走到她面前,低头凝视着她,声音低沉:“等你,带你回家。”

江瑶月与他对视,再次提醒:“我们分手了。”

听她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两个字,沈砚之脸色发白,就连身体都有些僵硬:“我们没有分手。”

他语气艰涩,胸口传来的闷痛让他忍不住再次强调:“我们没有分手。”

江瑶月垂下眼眸,月色与灯光交错,他和她的影子就在脚下。

她斟酌用词,语气有了软化:“那温以蓁呢?”

一根刺,被他扎在了心里,即便他是无意。

沈砚之又有些心慌,但没有犹豫:“我和她没什么,那天是我的错,以后不会再这样。”

宿舍楼十点的门禁,宿管阿姨已经朝着这边张望了许多次。

江瑶月在沈砚之准备牵她手的时候避开,留下一句:“沈砚之,我和你的事,你想清楚再来找我。”

她头也不回地进了宿舍楼。

躺上床的时候,她打开手机,从微信里找到和温以蓁的聊天框,温以蓁半个月前给她发了张照片,是沈砚之在医院的照片。

微信是在去酒店的时候加上的,没有过对话,只有这一张照片。

所以,没来找她的这段时间,都是在陪温以蓁,不是吗?


她想转身就走,但到底有些不忍,长长呼了口气,她站在床边低头看他:“下午什么时候吃的退烧药?”

他撑着双臂坐起,靠在床头拧眉:“不记得了。”

这次高烧来的凶猛,饶是他平常再好的身体素质都有些撑不过去。

他说完抬头看向她。

江瑶月小脸有些严肃:“把嘉豪哥手机号给我。”

她不敢胡乱让他吃药,怕吃多了有问题。

孟怀聿眉眼闪过一丝冷意,拒绝:“不给。”

她把他删除的毫不犹豫,现在还要和他要别的男人的联系方式,即使是为了他,他也不许。

江瑶月被噎了一下,索性也不再问,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小蛋糕上时,脸上有些犹豫:“蛋糕你吃吗?”

草莓慕斯小蛋糕,看着很好吃。

但他现在发烧,不一定有胃口。

孟怀聿眸中神色发暗:“我不吃,你要拿回去给沈砚之?”

他语气带了些冷意。

江瑶月被气到,睫毛轻颤:“我看孟总身体很好,还有力气气人。”

她说完扭头就要走。

孟怀聿身体一下发僵,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盯着她的背影:“你的愧疚只有这么点?”

江瑶月身子一顿,回头看他。

不是因为担心,不是因为心疼,那就只能是愧疚,因为利用了他,所以产生了愧疚。

孟怀聿眼神落在她精致的小脸上:“只是来看看我,就能减少你的愧疚感,还是这样能让你好受一些?”

江瑶月呼吸放缓,有些被看穿的窘迫感。

她脸上表情有些迷茫,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孟怀聿,对不起。”

孟怀聿情绪有些焦躁,高烧让他理智全无,他重重喘了口气,忽然掀开被子下床,大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还没有满意,你怎么能走。”

江瑶月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仰着小脸看他。

孟怀聿呼吸灼热,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既然是来赔罪,就该有赔罪的样子。”

江瑶月手心有些湿意,唇瓣微张,好一会儿才问他:“怎么赔罪?”

孟怀聿盯着她微张的唇瓣,喉结动了动,声音低哑:“我生病了,照顾我。”

江瑶月彻底放下了现在就要走的念头,想了想开口:“我给你煮粥。”

她照顾人的经验很少,有些试探的继续说道:“喝完粥,再吃颗退烧药。”

孟怀聿有些站不住,勉强同意:“行。”

江瑶月心跳莫名突突,转身下楼去厨房。

她的背影像是逃走。

做饭的阿姨最近可能没来,冰箱里空空,她盯着空了的冰箱发呆,然后回过神就去找米。

在孟怀聿的家里,见到米面,多少有些带着烟火气的不真实感。

他在镜湖区的别墅吃饭的次数很少,平常没有应酬的时候,大多都是去萃华堂吃。

只有她住在这里的那段时间,他的厨房才动了火。

米洗干净,小火慢熬。

孟怀聿在楼上一直没有动静,江瑶月将粥端上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二楼光线昏暗。

她走的很慢,进去卧房的时候,孟怀聿在床上正在忍耐,他头痛欲裂。

察觉到动静,他长臂一伸,啪的一声将壁灯打开。

昏黄的光线驱散了满室的黑暗。

江瑶月端着粥过去,便发现他眉头紧皱,双眼紧闭,一时有些忧心他是不是被烧坏,忍不住开口:“你起来喝粥,我去拿药箱。”

她对这里,不算陌生。

药箱里的常备药也很全,会有人定期更换。


北城到了雨季,隔三岔五的要下一场,倒不是很奇怪。

回程的路上,沈砚之和江瑶月坐在车后排。他喝了酒,闭眼靠在椅背上,手里捏着她的手。

车走到一半,江瑶月又听到他的手机铃声,她偏过头,看到沈砚之按了挂断。

隔天果然下了雨。

沈砚之早上去了公司,江瑶月醒来,自己喝了牛奶,收拾好自己,去书房找那本没看完的书。

她暑假刚刚过半,往年的时候,她都会去做假期工,攒学费和生活费。

但今年,沈家解决了她的困难。可这不是长久之计,尤其最近,因为温以蓁,沈砚之开始对她有所隐瞒,这让她开始不安。

书还没看几页,岳薇薇的微信便发了过来,是一个有奖征文比赛,稿酬丰厚。

附带着,她还发了个“冲冲冲”的表情包,然后又跟着发来一条语音:“你让我找的链接找到啦!第一名有三万,得奖请吃饭!”

江瑶月给她发了个谢谢的表情包,还要再回两句,微信对话框里,孟婉柠给她发来了一条信息。

她问的简单直接:“你要做家教,缺钱了?”

江瑶月早上发了个朋友圈,她这是看到了,还没等给她回复。

孟婉柠又快速的发来一条:“沈砚之缺你钱花了?”

她看起来很不可思议,发完这两句,都没等她回复,直接打了语音电话过来。

江瑶月对她的行动力感到惊叹,按下接通。

孟婉柠语速很快:“沈砚之知道你要做家教吗?”

江瑶月有些头疼,斟酌着回她:“我屏蔽了他。”

孟婉柠噗嗤了一声,然后反应过来:“你忘记屏蔽我了?”

昨天刚加的微信,没来得及给她分组。

江瑶月轻嗯了一声,又小声央求:“别告诉他。”

孟婉柠啧啧有声:“清冷纯欲大学生,瞒着豪门未婚夫自力更生,啧,带感!”

江瑶月以为她是高冷艺术家,现在印象全部破灭。

孟婉柠兴致勃勃:“你把朋友圈删了,我给你找工作,家教是吧?去教孟书禹,我弟,他高二,就昨天那个给你们抽卡的破小孩。”她说着一顿,又问:“对了,你教什么的?”

江瑶月沉默,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但还是答她:“语文,或者作文?”

孟婉柠一口应下,又忽然打了个响指,激动开口:“要不你给我当模特?”

她拍摄人物很少,但现在她对江瑶月有十分的兴趣。

江瑶月皱眉:“我不行。”

孟婉柠笑,带着张扬:“你可以不相信你自己,但不能不相信我。”

电话挂断。

江瑶月盯着手机发呆,然后把早上刚发的朋友圈删除。

孟婉柠是行动派,不出一小时,给她发来地址,一周上两次课,时间随她定,孟家会派车来接。

隔天就上了第一节课,孟书禹很有礼貌,和那天在四合院时乖张的模样很是不同,两人互加了微信。

第一节课上完后,江瑶月委婉问他补课是不是自愿。

孟书禹欲言又止。

江瑶月立刻就懂,很是知进退:“那下次我就不过来了。”

孟书禹急了,她姐知道非得敲死他,他赶紧开口:“我自愿的,一节课一千行吗?”

他见江瑶月面色为难,以为她嫌低,继续开口:“那一节两千?”

江瑶月赶紧制止:“够了。”

孟书禹冲着她笑:“那就这么说定了,下次什么时候上课?”

江瑶月想了想:“你把我刚刚给你列的书单全买了,上课时间等我再联系你。”

孟书禹摸了摸鼻子,不轻不重哦了一声,然后好奇看她:“你才大三?”

江瑶月纠正:“马上大四。”

孟书禹眼睛里露出些笑意,小声嘀咕:“比我没大几岁啊。”

江瑶月没听清,书房门口,孟婉柠掐着点来敲门:“走,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新开的一家餐厅,评分挺高。

昨天刚下过雨,空气里还有些湿气。

餐厅里环境清幽,孟婉柠点完菜,抬头看江瑶月:“考虑的怎么样了?当我的模特。”

孟书禹表情夸张:“哇,姐,你现在表情就像是要拐骗无知少女!”

孟婉柠瞪他一眼:“你学校里那些暗恋你的小女生,知道他们的高冷男神这么聒噪吗?”

江瑶月忍不住笑,朝着他看过去,孟书禹继承了孟家人的好基因,又高又帅。

孟书禹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有些发红,轻哼了一声:“和她们有什么好说的。”

他说完便不吱声,乖乖的立他高冷男神人设,然后一边听着她们谈话,一边无聊的刷手机。

但不过十来分钟,他表情忽然变得严肃,将手机往餐桌中间一推:“这是砚之哥?”

温以蓁的ins,发了一条动态,配图是一个男人的背影和大提琴的合影,配文是“最爱的在身边”。

孟婉柠眉梢一挑:“哪个是她的最爱,大提琴还是沈砚之?”

江瑶月看着手机屏幕,脸上神色平静。

孟婉柠直接点开了温以蓁的账号,一边翻一边说:“大提琴这张是昨天发的。”

她看了几条,有些看不下去,直接把手机递给江瑶月:“看吗?”

孟书禹看出江瑶月脸色不好看,要将手机抽回来。

江瑶月先他一步,把手机拿了过来:“看。”

时间追溯到温以蓁回国那天,也是沈砚之第一次把江瑶月带到兄弟们的聚会上。

第一条是“见到他了”,配图是会所里沈砚之的侧影。

第二条是“想他”,配图是一张星空的照片。



第七条是“他送我回家”,配图是沈砚之正给她脱高跟鞋,这个角度,看不到他脸上神色。

江瑶月看时间,这条是那天下暴雨,她亲眼看到沈砚之从青云俱乐部,把温以蓁抱了出来。

最新一条就是大提琴这条,昨天发的。

江瑶月把手机还给孟书禹。

孟书禹快速将温以蓁这几条ins看了一遍,脸色难看:“蓁蓁姐怎么这样。”

孟婉柠这会儿也有点笑不出,试探问道:“乖宝宝,你还好吗?”

江瑶月小脸有些苍白,听出他俩关心,笑了笑,想了想说:“还好。”

她垂下眼眸,好一会儿,眼眶泛红的又望向他俩:“不要告诉他,我知道了。”


听到他声音,江瑶月才缓过劲来,斟酌了一下:“有点累。”

她面色确实不好看。

沈砚之将她揽入怀中:“我带你去休息。”

江瑶月摇摇头,有些迟疑:“阿姨那里?”

他脚步未停:“没关系,一会儿我和她说。”

季廷缓过神的时候,面前的女人已经跑走,他在原地待了片刻,舌尖顶了顶被打的那半边脸,忍不住冷笑出声,准备去逮人。

但没想到,一进去就看到沈砚之揽着人正要离开。

那小女人一改刚刚在他面前的针锋相对,娇软的像是朵小白花。

她明显也看到了他,眼睛里出现惊疑。

季廷只微微停顿了一下,而后在她防备的眼神中朝着他们迎上去。

江瑶月心惊胆战,刚刚打这男人的一巴掌用足了力道,她现在手掌还隐隐发麻,眼瞧着男人走过来,眼神凶狠,她忍不住就紧紧拽住了沈砚之的胳膊。

季廷挡在他们面前,视线从江瑶月身上扫过,然后落在沈砚之身上,态度散漫:“沈总这就要走?”

沈砚之停下脚步,抬眼看他,语气也随意:“没什么意思,提前走一会儿,怎么季总今天倒有兴致来参加这种晚宴?”

季廷无奈低笑:“陪我妹来。”他说着一顿,状似无意:“这位是?”

沈砚之握住江瑶月手:“我未婚妻,江瑶月。”

未婚妻?

季廷一挑眉,眼神顺势落在了江瑶月一张小脸上,有些意味深长的自我介绍:“原来是沈总未婚妻,你好,我是隆多集团的季廷。”

他礼貌伸出手。

江瑶月忍着不安,伸出手和他虚虚的握了握,冲着他一笑,露出两个小梨涡,又乖又甜,回他:“你好。”

季廷忍不住想起她刚刚打他的时候凶狠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小姑娘可以啊,变脸挺快!

江瑶月有些僵硬,发现沈砚之没有看自己,忍不住警告的看了一眼季廷。

她颇有些虚张声势。

季廷看出她的警惕,神色玩味,身子一侧,给他们让出路来。

沈砚之带江瑶月回酒店。

品牌方问过林芝兰意见,给他俩安排在一间房。

江瑶月洗完澡出来,便看见沈砚之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他拧着眉,神色不是很好。

她走过去,身上还带着沐浴过后的甜香,有些担心:“在看什么?”

沈砚之将手机屏幕按灭,抬眸看她:“你去录综艺节目了?”

刚刚谢昭南和钱景辰一先一后给他发来几个链接,全是江瑶月在《一路向阳》里的花絮,镜头里的江瑶月漂亮清纯的不像话。

连着上了好几个热搜,已经有人开始扒她的身份。

江瑶月从昨天晚上到今天都没怎么看手机,还有些懵,往他身边一坐:“昨天录的,应该还没播出。”

这种综艺节目应该是提前录好,等过段时间剪辑好才播。

她穿着白色的浴袍,领口微微敞开,身上带着水汽,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

沈砚之看的喉结滚动,收回视线冲着她解释:“他们放出了花絮。”

江瑶月睫毛微颤,然后探过身从小茶几上拿过手机。

果然,微信列表里一堆未读消息。

孟婉柠发来的消息有十几条,还有岳薇薇和齐然的,甚至还有很久没有联系过的高中同学的。

他们在抖音上看到的视频,都来问是不是她。

还有高中时候关系不好的同学发来微信,因为没收到回复而阴阳怪气的,然后又直接跑到高中班级群里发信息内涵她的。


江瑶月否认:“我没哭。”

她说谎的时候,很可爱。

沈砚之收回给她擦眼泪的手,顺着她:“是,你没哭。”

他这样说,江瑶月反而有些忍不住了,就这样在他的面前,泪珠子成串的往下掉。

一颗一颗的,砸到了沈砚之心坎里。

“我看到了蓁蓁姐朋友圈。”她小声抽噎,甚至有些打嗝:“她说你要来看她演奏会。”

沈砚之审视般的看着她:“你因为这件事哭。”

江瑶月望着他不说话,她哭的鼻头泛红,脸蛋也红扑扑。

沈砚之朝着她逼近,低头紧紧凝视着她:“门票是谢昭南给的。”

江瑶月视线落在他的喉结上。

大提琴演奏,一曲完毕。

短暂的沉默后,江瑶月仰着小脸重新与他对视:“你说你不会再来找我。”

沈砚之点头:“是,我说过。”

江瑶月又开始哭,眼泪珠子啪啪往下掉:“那你现在在干吗?”

沈砚之神色里带了丝自厌,声音却淡淡:“犯贱。”

江瑶月的抽泣声一下低了下来。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像是没反应过来。

沈砚之的眼眸深邃幽暗,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这个答案满意吗?”

说狠话威胁她的时候,是真的。

在她毫不留恋转身就走的时候,后悔也是真的。

江瑶月唇瓣微张,手心不自觉地收紧,怔怔望着他。

她脸上湿漉漉一片,狼狈又可怜。

沈砚之伸手,指腹轻轻抚上她脸:“不是狠心地不想再见到我,那你到底在哭什么?”

她哭得这么伤心,让他产生错觉。

江瑶月知道自己刚刚在他面前的失控不合时宜,让自己一时间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他视线紧紧锁住她,在逼问,语速却缓慢:“告诉我,我想知道答案。”

江瑶月偏过头,声音里还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意:“不重要。”

演奏厅内,大提琴声再次响起。

沈砚之已经压抑到了极致,才在她面前维持住表面的平静,但听到她含糊的这一声不重要,脑中的理智轰然坍塌。

他眼眸通红,给她擦眼泪的手力道倏然加重,带着几分狠戾:“那什么才重要,是孟怀聿更重要?”

江瑶月听到他提孟怀聿,走丢的理智渐渐回笼,她的脸蛋被他重重按着,痛意夹杂着窒息。

她忽而彻底清醒过来,睫毛发颤望着他:“我在你的书房,看到过她。”

沈砚之手上的力道骤然减轻。

江瑶月语气很认真:“书架最顶层,你有一本高中时候的相册,里面都是她。”

不止是相册,他的书房里,还有很多温以蓁的痕迹。

温以蓁学生卡上稚嫩的照片,也被他珍重的收起。

那是十八岁的沈砚之对十八岁的温以蓁炽热而猛烈的爱。

轰轰烈烈的求而不得,刺眼的青春年少。

沈砚之脸色难看,打断她:“那些东西,我会处理。”

江瑶月摇摇头:“不用这样,我只是告诉你,我看到那些的时候就在想,你那样赤诚地,毫无保留的去爱一个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一定是奋不顾身,爱的头破血流。”

沈砚之几乎要被她的形容词气笑了,他下颚紧绷,面无表情盯着她。

江瑶月身子往后靠了靠,视线与他错开,去看那些星星壁灯,声音发涩:“我第一次到南京路你的家,你和我说,不许乱碰你的东西,尤其是书房里的东西。”

沈砚之呼吸忽然有些困难,明明该和她解释清楚,但却说不出口。

时间过去并不久,他清楚记得自己一开始对她的冷淡,甚至能清晰的记起她初初见自己时的胆怯,想看他又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