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牧霄许曾舒的女频言情小说《不过红尘一过客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二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次受的刀伤还没完全好全,许曾舒根本扛不住韩牧霄用尽全力的一鞭。韩牧霄看着仅仅一鞭就趴倒在地上的她,脸上的怒意更深。“跪好了!”许曾舒疼得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而她的这一沉默举动,简直是火上浇油。韩牧霄将鞭子丢到一边,伸出脚踩在许曾舒的手上。十指连心,碾压的疼痛,让她的脸色更加苍白。涔涔汗珠混合着泪水滑落,她紧紧闭上双眼,嘴角因疼痛而扭曲,每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痛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痛意过后,她竟忽然觉得有些麻木。“还不说吗?!”韩牧霄又一次加大脚下的力道。头晕目眩的感觉与充斥在口中的腥甜交织,仿佛整个房间都在旋转,意识迷糊中,她似乎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先生,医院那边传来消息,方小姐所中的毒已经化验出来了,不是罕见的毒药,方...
上次受的刀伤还没完全好全,许曾舒根本扛不住韩牧霄用尽全力的一鞭。
韩牧霄看着仅仅一鞭就趴倒在地上的她,脸上的怒意更深。
“跪好了!”
许曾舒疼得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而她的这一沉默举动,简直是火上浇油。
韩牧霄将鞭子丢到一边,伸出脚踩在许曾舒的手上。
十指连心,碾压的疼痛,让她的脸色更加苍白。
涔涔汗珠混合着泪水滑落,她紧紧闭上双眼,嘴角因疼痛而扭曲,每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痛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痛意过后,她竟忽然觉得有些麻木。
“还不说吗?!”
韩牧霄又一次加大脚下的力道。
头晕目眩的感觉与充斥在口中的腥甜交织,仿佛整个房间都在旋转,意识迷糊中,她似乎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先生,医院那边传来消息,方小姐所中的毒已经化验出来了,不是罕见的毒药,方小姐喝下也不多,没有生命危险。”
听见女佣的话,韩牧霄阴沉的脸色这才舒缓一些,看到已经被疼晕过去的许曾舒,大发慈悲地松了口让人送回房间去。
“将她扔回房间,不允许她踏出房间一步。”
许曾舒被变相软禁了。
身上的伤口没有处理,泛着细密的疼痛,她用红肿的手指艰难地为伤口上药。
门外佣人的议论声传入耳中,说的都是韩牧霄对方苏禾的宠爱。
说他陪着方苏禾去了拍卖会一掷千金,说他又带着方苏禾去了国外的滑雪场,说他今天又为方苏禾在韩家老宅里挖了个池塘,花费百万为她移植名贵花草……
“方小姐除了没跟韩总结婚,其他什么都有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之前跟方小姐玩得好的佣人都得了好多奖金,哪像我们在这里......”
......
议论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进来,许曾舒听着,内心没有丝毫波澜。
突然,门外又传来女佣的声音。
“韩总!”
话音刚落,韩牧霄就推门走进来,没有寒暄的想法,直接开门见山,“明天我和苏禾要去万佛寺上香,苏禾心地善良,不愿意跟你计较上次的事情,怕你一个人在家里多想,你收拾一下,明天跟我们一起去。”
许曾舒原本不想去,但看着他的神色也知道他只是来通知的,便没有再出声拒绝,低声答应下来了。
第二天,车子在万佛寺前停下,许曾舒下车的时候,韩牧霄已经带着方苏禾去拿了许愿的红绸,
她靠近便看到,许愿用的红绸上,方苏禾字迹娟秀,写着“希望跟韩牧霄长长久久”几个字,紧跟在后面的,便是韩牧霄那龙飞凤舞的两个字,
“同愿”。
“他们的感情也太好了吧,要是我也能遇到一个像他一样帅一样对我好的男朋友就好了......”
“可惜我已经结婚了,不然我也要向佛祖许愿,把我老公换成他那样的。”
许曾舒忽略了耳畔其余人羡慕的声音,正想要离开,就被方苏禾拉住一起进了殿内,“听说万佛寺求签很灵,我们也去试试。”
韩牧霄当然不会拒绝方苏禾的提议。
万佛寺的住持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接过他们抽取的签,抬头看了一眼三人,将韩牧霄的签还了回去,“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施主,要珍惜眼前人。”
韩牧霄侧头看了一眼方苏禾,与她相视一笑,“回的。”
住持没有再说话,将许曾舒的签也还了回去,声音意味深长,“施主会得偿所愿的。”
道过谢之后,三人离开了正殿。
方苏禾看见万佛寺又供香客居住的房间,忙对着韩牧霄说,“我们在这里住一晚好不好?我都没有在寺庙住过。”
于是三人便向后院的房间走过去。
许曾舒早早就睡了,直到半夜,她突然被滚烫的热意惊醒,睁眼时发现整个屋子已经变成一片火海。
她连忙捂住口鼻向外面跑去,却还是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止。
寺庙的房间是木质的,许曾舒踉跄着躲过带着火焰掉落下来的房梁,眼看着房门就在眼前,她却忽然听到咔哒一声上锁的声音,不详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她用力去推,果不其然,房门已经被从外锁了起来。
开门!放我……咳咳……出去!”
她慌张拍着门,锁门的人却已经走远,火势越来越大,滚烫的热浪让灼烫着她拍门的手,她却不敢退让,
求救声淹没在木头燃烧的声音里,绝望涌上心头,她却始终没有放弃。
她不能死在这里。
顾不上房门也已经起了火,也顾不上火焰烫伤了她的手和,她推不动便撞,好在被火烧过之后的房门本就算不得结实,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房门终于哐当一声被撞到在地,
她踉跄着向外跑去,撞门的半边身体除了火辣辣的灼烧感之外便只剩下了麻木,狰狞的伤口遍布上面。
跑到人群聚集地方的时候,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韩牧霄心有余悸的抱着方苏禾的模样,
“韩总,太太还没出来,不用去救吗?”
有人看火势愈演愈烈,眼中有些担忧,许曾舒脚步一顿,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接着,她便听见了他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她又不是没有腿,自己会跑,不用管。”
一颗心猛地下坠,许曾舒只觉得眼眶泛酸,喉间哑涩,
她知道他不爱自己,可她从没有想过,他对自己的态度会这么冷漠,冷漠到她死在他的面前,或许他都不会有丝毫的动容。
一颗心如同破了洞的窗,风一吹,便凉得彻底。
但很快她就收拾好了心情,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见她还是出来了,方苏禾藏起眼底的不甘心,从韩牧霄的怀里推开,故作轻松说道:“曾舒姐姐出来了!没事就好。”
韩牧霄回头,看到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的许曾舒,想起了自己刚刚说的话,不由皱了皱眉头,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她会哭闹的准备,
可她只是接过了小和尚送来的外套,向他道了声谢,其他的便什么都没有再说了。
韩牧霄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奇怪,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因为这场大火,方苏禾受了惊吓,韩牧霄就带着方苏禾转道去了郊外的度假山庄泡温泉,
没有人问过许曾舒要去哪里,她也没有再继续跟上去,而是一个人连夜回了韩家。
回到韩家没多久,许曾舒就接到了电话,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江乐知知道她今天要走,特意过来送送她。
“曾舒,我在这等你好久了。”
江乐知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她手臂上鲜血淋漓的伤口,顿时脸色一变,声音里面都满是心疼,“舒舒,你怎么又受伤了?肯定很疼吧,我拿医药箱帮你处理一下。”
江乐知风风火火走过来,手里多了一个医药箱。
简单给伤口消毒后,江乐知便将治疗烫伤的要敷在伤口上,用纱布细致地包裹起来。
伤口包扎好之后,看见江乐知眼眶又开始泛红,许曾舒笑着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没关系,这是最后一次疼了,以后,就都是好日子了。”
说完,她将早就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和离婚证放到桌子上,带着行李走了出去。
在上车之前,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韩家,喃喃自语,
“韩牧霄,从此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天涯海角,再也不见。”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飞机上,她看着逐渐缩小最后消失不见的B市,心里只觉得一阵释然。
韩家底蕴深厚,为了规范家族内的小辈,制定了严格的家规,家法的鞭子更是让人闻风丧胆。
但是这些年来,那东西也只是一个威慑,几乎没人使用了。
韩牧霄满含怒意的声音宣判了许曾舒的罪责,她猛地看向韩牧霄,唇色开始发白。
江乐知自然也听过韩家的家法,她立马出声反驳,
“这件事跟曾舒没有关系,而且九十九鞭,你是想要曾舒去死吗?”
韩牧霄冷声呵斥,“如果你是韩家人,这九十九鞭也会落到你身上。今天我看在你是江总妹妹的份上,你在一边看着她受罚就好。”
许曾舒不想江乐知因为自己受到牵连,拉住了还想说话的江乐知。
许曾舒被保镖带回到老宅的院子里面,她抿着唇,坚持着自己的骄傲不愿意下跪,但是却被保镖一脚踢在了膝弯。
她的双腿骤然失去了支撑力气,重重地跪在地上,紧接着,随着鞭子破空的呼啸声传来,剧烈的疼痛也猛然落到了她的背上!
拿着家法的保镖用足了力气,不过一下她的衣服上便渗出了星星点点的红色,
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地冒出来,许曾舒咬住自己的舌尖,试图咽下痛呼,声音却仍旧从喉间溢了出来,
“唔……”
甚至来不及适应这一鞭的痛苦,下一鞭便又裹挟着风席卷而来,
江乐知想要护住她,却被其余的保镖按住。
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云想容的额头上,她开始苦中作乐,在心底小声数了起来,
第一鞭,
第二鞭,
第三鞭
……
第九十九鞭!
最后一鞭落下的时候,她的世界只剩下了一片惨白,所有的声音渐渐远去,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可是韩牧霄对她的责罚还没有结束,她还不能起身。
没有屋顶的遮挡,雪花落在她的身上,
她跪的笔直,眼睛却无力地半闭着,融化的雪水掺杂着她背上斑驳的鲜血,红成了一片。
雪花落在身上带来连绵不断的冷意,老宅的佣人都匆匆走过,偶尔看向她带了几丝叹息。
韩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住在了南方的疗养院里面。
许曾舒知道韩牧霄的真正用意,
为方苏禾出气是其一,向着老爷子示威,在韩家上上下下面前为方苏禾立威。
他要整个韩家都不敢轻视方苏禾,而她这个没有感情,只是商业联姻的妻子就是最好的选择。
许曾舒都明白。
她的眼眶泛起热意,心头涌上苦涩。
许曾舒曾经以为他就算不爱自己,那结婚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可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那么一点点单薄的夫妻情分,在方苏禾面前不值一提。
不知道跪了多久,雪在她身上积起来厚厚一层。
江乐知觉得都是因为自己拉着她去商场,她才会撞见方苏禾,才会被这样惩罚,所以心怀愧疚,一直陪在她身边。
许曾舒连话都有点说不清了,“知知,你回去吧。”
饥饿、寒冷和身上的疼痛拨弄着她的意识,刚说完这句话,许曾舒就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了下去。
意识不断沉浮,冷意侵入她的骨髓,让她哪怕还在昏迷之中也还是忍不住颤抖。
不知过去了多久,等她再次醒来时,厚厚的雪覆在她的身上,像是要将她掩埋,
她这才发现,自己还在雪地里面。
江乐知在不远处被保镖拦在门外,“韩牧霄,求求你,放过曾舒吧!”
不知道她是喊了多久,嗓子都带上了哑意。
可是老宅的门里面毫无动静。
或许是早就对韩牧霄彻底失望了,被他这样对待,她也没有失落。
与此同时,老宅的里面暖气充盈,家庭医生仔细地检查着方苏禾的脚腕,告诉韩牧霄,方苏禾没有什么大碍之后,他才大发慈悲地放过许曾舒。
“你们可以回去了,韩总让我转告两位,以后不要再针对方小姐了。”
江知乐对保镖的这种态度有点恼怒,但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她压下怨言,扶着许曾舒回了房间。
可是才修养了几天,韩牧霄又找了过来。
“韩总来找我干什么?”
听着许曾舒冷漠疏离的称呼,让他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但是他也没多想,只说:“郊区那边新开了个马场,苏禾想去玩。”
“她心地善良,想着你就是整天待在家里,将心思全部放在我身上,才会那样对待她,所以让我把你也带上。”
说到这里,韩牧霄的声音忽然又顿了顿,语气里面带上了警告的意味,“记住上次的惩罚,别想着再做伤害苏禾的事情。”
“你们去就好,我......”
许曾舒刚想拒绝,就听见韩牧霄的呵斥,“苏禾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针对她吗?”
许曾舒沉默了半晌,才回了一句好。
到了马场,方苏禾不会骑马,但还是兴致勃勃地挑选了一匹,韩牧霄宠溺看着,等她选完马,才上前带着她一起上了马。
马匹慢悠悠往前走着,她窝在韩牧霄怀里,惬意又欢喜。
一旁,许曾舒站在马场外围看着,没有嫉妒,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实则她的思绪早就神游天外。
她不明白方苏禾执意让自己来是为了什么,在韩牧霄面前,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她抬头看去,才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方苏禾已经学会了骑马,炫耀般开始自己独乘一匹,朝着她的方向过来,朝她挑了挑眉。
“曾舒姐姐不来试试吗?骑马很简单的。”
“不了......”许曾舒下意识就想要摇头拒绝,只是话刚说出口就被江映雪打断。
她仍旧端坐在马上,眼里满是自得与在自己面前时的高高在上,“别着急拒绝呀,真的很简单,曾舒姐姐一点都不好奇骑马是什么样的体验吗?”
看着她眼底的挑衅,许曾舒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她这是……以为自己也不会骑马?
就在方苏禾信誓旦旦以为能看到许曾舒出丑的模样,转头吩咐工作人员再牵一匹马来的时候,许曾舒却忽然笑了笑。
恰好这时候工作人员牵着马过来,她偏头看了一眼,接过他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轻松利落。
在场的人都被她熟练的动作惊到了,就连韩牧霄也不免有些惊诧。
宽阔的马场上,许曾舒策马崩腾的背影让他的目光也不禁频频投向她的方向。
方苏禾没想到许曾舒真的会骑马,没看到她出丑的样子,反而让她出了一把风头,顿时气得咬牙切齿,不禁低声暗骂,
“这个贱人,没想到为了吸引牧霄的注意,就耍这种手段!”
她回头摆出一副委屈的姿态,刚想说话,就看见了韩牧霄失神的模样,刹那间,心中的怒火便再也压抑不住,爆发了出来。
她眼眸微眯,悄悄用力一夹马腹,受了刺激的马匹便伴随着一声惊呼如离弦之箭般直直冲了出去!
风声自耳旁掠过,许曾舒心中是前所未有的畅快,听到声音时下意识偏头去看,方苏禾的身影便已经到了眼前,
她瞳孔一缩,当即便做出了反应勒紧了缰绳,可还是晚了一步。
奔驰的马正面相撞,韩牧霄满眼惊慌,从远处纵马过来,抬手接过被甩飞的方苏禾时,眸中满是失而复得的后怕,
而另一边,马蹄飞扬,许曾舒被受惊的马甩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
剧烈的疼痛让她脸色一白,额头上瞬间布满了汗珠,但下一瞬,马蹄再次重重落下,踩在了她的身上!
“韩......”
她强忍着疼痛求救,抬起头时看见的却是韩牧霄抱起方苏禾匆匆离开的背影,从始至终都不曾在看自己一眼。
好在这时其马场工作人员也都反应了过来,连忙赶了过来,她这才终于得救。
许曾舒被工作人员匆匆送往医院,江乐知得知许曾舒受伤的消息也赶过来了,看到她的模样顿时心疼得红了眼眶。
从抢救室出来之后,江乐知连忙询问医生许曾舒的情况。
医生叹了一口气。
“外科的伤都是小事,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但是伤到了肺腑,最好找中医那边的人看一下。”
江乐知听医生说完也不敢耽误,立马找来了中医。
中医按着许曾舒的脉搏,良久叹了一口气,“这病能治,但是药里面需要护心莲,这种药一味难寻......”
江乐知听见这个名字,觉得有点耳熟,
“前两年,韩家老爷子过寿的时候,我记得有人送过他一株。”
说到这里,她的眼里突然泛起希望。
“你等着,我这就去找韩牧霄要。”
话音刚落,她转身向外跑去。
许曾舒没能拦住江乐知,只能无奈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过了很久江乐知终于回来了,但是两手空空。
她脸上既有愧疚,又带着不甘和恼怒。
“韩牧霄怎么能这么对你,你都伤成这样了,他竟然还对你不闻不问......”
许曾舒都不用想就能猜出事情的经过。
韩牧霄现在一颗心全扑在方苏禾身上,哪里还有时间来关心自己呢?
她自嘲地笑了笑,将所有的情绪藏在眼底,像是在安慰江乐知,也像是在安慰自己,“没关系,忍忍吧,反正再过不久,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被人砰一声推开。
韩牧霄迈步走进来,目光紧紧盯着她,“你要去哪?”
方苏禾正要拉着韩牧霄坐下来,就听见了轰鸣的机车声撞到人后在不远处停下来。
紧接着从四面的小巷子涌出一群拿着棍棒刀枪的人,
韩家的势力大,最近的项目又是得罪了不少人,韩牧霄知道这是冲他们来的。
偏偏这时候,韩牧霄旁边只有两个保镖。
周围的其余人四处躲藏,尖叫声此起彼伏。
这群人来势汹汹,再加上人数众多,韩牧霄很快便落入下风。
没办法,他只能一边抵挡着这些人,一边掩护着方苏禾和许曾舒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见找不到伤韩牧霄的机会,将手里的刀一转,朝着他身边的方苏禾刺去。
刀散发出来的冷光在她瞳孔中放大,方苏禾被吓得双腿发软,甚至忘记了闪躲。
余光瞥见这边,韩牧霄瞳孔猛缩,惊呼出声:“苏禾!”
求生的本能让方苏禾不愿意原地等死,用力一拽,便将身边的许曾舒拽到了她面前,
“噗嗤!”
刀刺入胸膛,猩红的血在许曾舒胸口处绽开一朵血色的花,那人一击不成,还要再次进攻,好在这时候警察终于匆匆赶了过来。
韩牧霄这才有了喘息的时间,看着胸口中刀的许曾舒,心慌的感觉依旧无法平静下来,赶紧让人将她送去医院。
包扎过伤口,方苏禾窝在他怀中,哭得很是可怜。
“曾舒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那时候我实在太害怕了,才会无意识拉东西过来挡,我真的没想到会是你......”
“苏禾也不是有意的,你不要跟她计较。”韩牧霄也站在方苏禾身前,似乎不愿意她兴师问罪,“这件事跟苏禾没关系,她也受伤了,当时那种情况情有可原,你不要总是斤斤计较。”
看着自己爱了那么久的人,在亲眼看见自己被拉着挡刀之后,却仍然维护着方苏禾提防自己,就像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一般,许曾舒不说失落是假的。
她自嘲的笑了笑,闭上言偏过头不想再看他们。
看见她这样,韩牧霄有些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但是看着她身上的伤,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带着方苏禾离开了。
没有了这两人的打扰,许曾舒终于可以安心养伤。
出院回家后,许曾舒看见了书柜上的小盒子,她眸光动了动,将那个盒子拿下来。
许曾舒将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并不多,只是一些零碎的小东西。
韩牧霄送的几个首饰,一把订婚时候送的木梳,
一个订婚的时候韩牧霄送她的镯子,
还有一副她悄悄画的韩牧霄的肖像画。
江乐知听说许曾舒出院了,急忙来家里看她,刚打开门便看着她对着盒子发呆。
“曾舒。”
江乐知的声音让许曾舒回过神来。
“知知,你怎么来了?”
看着她消瘦了许多的身体,江乐知的眼里泛起泪花。
许曾舒笑着安慰她,“陪我去外面的花园里面坐一会吧。”
花园里面有用来焚烧草木灰的工具,江乐知本来以为她是要种花,却没想到她将盒子里面那些东西都丢进了里面。
“舒舒,你这是干什么?!”
江乐知有些吃惊,想要关掉炉子,但许曾舒却朝她摇摇头。
语气重带着怅然,但是更多的还是释怀。
“从今往后,我跟他没关系了,这些东西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盒子里面的东西渐渐变少,露出了被压在底下的一张纸条。
她怔了怔,将那个纸条拿出来,用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字迹。
这是她和韩牧霄一起求的。
那时候,两家商量完联姻的事情,她拉着江乐知去了万佛寺,想为她的婚姻求一签。
上山的时候一时不小心,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就在许曾舒以为自己今天要断胳膊断腿的时候,韩牧霄出现在身后拉住了她。
他将她扶起来,看见许曾舒还是一副愣神的样子,轻笑一声。
“刚好我也要去上香,一起吧。”
求签的时候,韩牧霄将签文递给她,
佳偶天成。
她将签文一直保留至今,上面连褶皱都没有,可是现在,她随手一丢,火舌一秒就将它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