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女频言情 祈愿岁岁不逢君白锦谢昭全文小说
祈愿岁岁不逢君白锦谢昭全文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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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流芳

    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锦谢昭的女频言情小说《祈愿岁岁不逢君白锦谢昭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公子流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她失声起,谢昭每日都变着花样的讨她欢心。只因她多看了一眼窗外的人工湖,谢昭便抱起她,充当她的腿,一路把她抱到湖泊前的凉亭中。“这片湖水里,都是你曾救回来放生的鱼类,你那么喜欢看它们,就不能多看看我吗?”谢昭捧着她的手,脸颊凑近她手心,小心翼翼地蹭着。“锦儿可还记得,我也是被锦儿救回来其中一个?”他提起从前,白锦平静无波的双眸才有了些许波动。“命是锦儿给的,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誓,即便不为情爱,只为报恩,此生我也绝不辜负锦儿。”白锦银牙紧咬,缓缓抽出被谢昭捧着的手。谢昭字字句句犹如一把利刃,刀刀刺入白锦要害。既然他说要报恩,那她数百年修为,千年大妖的逆鳞,他又要拿什么来还?!是拿背信弃义来还,还是拿那瓶毒哑了她的毒药来还?!白锦再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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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失声起,谢昭每日都变着花样的讨她欢心。
只因她多看了一眼窗外的人工湖,谢昭便抱起她,充当她的腿,一路把她抱到湖泊前的凉亭中。
“这片湖水里,都是你曾救回来放生的鱼类,你那么喜欢看它们,就不能多看看我吗?”
谢昭捧着她的手,脸颊凑近她手心,小心翼翼地蹭着。
“锦儿可还记得,我也是被锦儿救回来其中一个?”
他提起从前,白锦平静无波的双眸才有了些许波动。
“命是锦儿给的,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誓,即便不为情爱,只为报恩,此生我也绝不辜负锦儿。”
白锦银牙紧咬,缓缓抽出被谢昭捧着的手。
谢昭字字句句犹如一把利刃,刀刀刺入白锦要害。
既然他说要报恩,那她数百年修为,千年大妖的逆鳞,他又要拿什么来还?!
是拿背信弃义来还,还是拿那瓶毒哑了她的毒药来还?!
白锦再也待不下去,她怕自己再多看谢昭一眼,便会妖性大发,屠灭谢家满门来泻心头之恨。
她要走,谢昭却不许。
“锦儿,你若还有怨气尽可朝我发泄,不要憋着伤了自己。”
白锦死死咬着嘴唇,浑身发抖地推拒谢昭的靠近。
还没挣脱,谢昭口中‘伤势’严重的姜霓突然跑过来,挤 进他们中间,哭着求她。
“白姐姐,求你不要伤害谢郎,只要你能原谅谢郎,你可以打我骂我,只要能让你出气,阿霓怎么都愿意!”
背对着谢昭的姜霓虽然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纤细的身板却无半分动摇,死死护在谢昭身前。
谢昭大为触动,却看不到正对着白锦的姜霓,脸上并无半滴眼泪。
她唇角扯着挑衅的笑,眸子里盛满了怨毒的算计。
“去死吧!”
姜霓红唇轻启,无声地诅咒她。
嘴唇才合上,谢昭便听到姜霓惨叫一声,接连后退数步,直至跌进身后深不见底的湖水中。
“阿霓!!”
谢昭目眦欲裂,不假思索地就要随姜霓跳入湖中。
“郎君不可,你不会凫水啊!”
水面已没过谢昭小腿,他才停下脚步,恍惚记起白锦曾说起,她幼时长在江南海边。
他急速跑过来,死死攥着白锦手腕儿,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强行推进冰冷地湖水中。
“你会凫水,你去救阿霓!”
水面下,姜霓冲她一边得意地笑着,一边朝白锦伸出手,等她来救。
水面上,时间一点点流逝,谢昭没等到白锦营救姜霓,却眼睁睁地看着白锦随姜霓,越沉越深。
她是千年锦鲤,凫水对她来说就像是呼气吐气那么简单,但她却不会去救一个心肠歹毒,屡次构陷她的姜霓。
不想沾染人间因果影响她飞升,不代表她就会以德报怨。
半个时辰后,睡饱了的白锦在床榻上悠悠醒来。
她以为会看到勃然大怒的谢昭,却不想,他竟然牵着她的手,苦守了一夜。
见她醒来,谢昭难掩疲惫之色地捏了捏酸痛的眼眶。
“既然不会凫水,为何不提前告诉我?”
他说完才想起,白锦的嗓子已经被他亲手毒哑,她再也说不出哪怕一个字来。


“白锦,七天后便是你飞升的日子,你确定要选择尸解?”
白锦眼圈微红,如水的眸子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确定。”
飞升的方式有很多种,偏偏白锦选择了最惨烈的死遁,彻底了断自己在凡间的一切因果情愫。
“可你那凡人郎君爱你入骨,若他瞧见你惨死,怕是会肝肠寸断,悲痛欲绝吧?”
他口中的准郎君,是丞相府谢家,唯一嫡子。
三年前,他还是那个才高八斗,却随时都有可能咽气,药石无医下,随母亲前往观音庙许愿的病秧子。
那一去,病情并未好转,谢昭却对寄住在观音庙的白锦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白锦本为千年锦鲤,寄居观音庙,只为修行,盼着有朝一日能白日飞升。
谢家听信冲喜的谣言,也屡次对她示好。
白锦一概视而不见,却不能忽略那个明明病骨支离,一颦一笑却令人如沐春风的男人,总是将她随口敷衍的话,奉为金科玉律去执行。
寒冬腊月里,只因她一句想喝无根水泡的茶,他就爬到雪山上,取来山巅上最洁白的一捧雪,却险些没下来,死在那冰冷雪山上。
渡劫失败,浑身遍生鳞片的她诓骗谢昭,自己是生了怪病。
可他不但没被她丑陋可怖的模样吓跑,反而踏上最难攀登的三千台阶,一阶一跪,险些废掉一双膝盖骨,只为给她求来一张平安符。
那一回,谢昭终是病入膏肓。
谢家人绝望之下,已经开始为他准备后事。
“与谢郎的婚事,我答应了。”
自那日之后,谢昭的身体奇迹般好转,不但逐渐停了药物,还重回国子监,高中状元。
“锦儿,我的命都是你给的,我发誓,今生今世绝不负你,否则就罚我肝肠寸断而死!”
可也正是这位指天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谢昭,却在一个月前,受不住诱惑,与借住相府的恩师之女,夜夜欢 爱。
第二日,两人自以为伪装的很好。
却不知,妖五感敏锐于寻常人百倍,在白锦的眼中,谢昭书案、床榻,甚至于花窗边,都留有他们恩爱过的气息。
被心爱之人背叛,白锦疼得撕心裂肺。
为救谢昭,她拔下身上最硬的鳞片为他护身,鲜血横流时都不曾那么疼过。
她又疼又怨,不是没想过大开杀戒,可若杀了他,她将再不能飞升,仙缘永断,堕入魔道。
痛彻心扉后,白锦终于决定飞升死遁。
仙人殊途,她若成仙,谢昭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到她。


刚从观音庙回来,一入府,白锦就嗅到阵阵桃花香气。
摇晃的桃树枝干上,身穿灼灼红衣的少女姜霓,正摔进谢昭怀里。
姜霓羞红着脸,紧紧搂着谢昭的脖颈。
她胸前的柔 软挤压在谢昭结实的胸膛前,惹得一向清心寡欲的谢昭,眸色渐深。
白锦心脏阵阵刺痛,抬脚就想要避开这刺眼的一幕。
谢昭瞧见她,抢先一步拉着姜霓迎上来。
“锦儿你看,这是我亲手缝制的嫁衣,你不在,阿霓就先替你试了试。”
白锦目光落在姜霓脖颈间青紫的吻痕和齿痕上,眼眶酸涩地险些落下泪来。
身穿鲜红嫁衣的姜霓,娇笑着拎起裙摆转了一个圈。
“白姐姐,这嫁衣可是谢郎用时三个月,熬了好几个通宵,一针一线缝制的呢!”
她明明离桃树有段距离,可不知怎么,转着转着,裙摆离那桃枝越来越近。
谢昭瞳孔微颤:“小心!”
他伸手去拽她,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上好金线刺绣而成的裙摆,被桃枝扯了一个大洞。
谢昭唇角的笑意消失,瞪着姜霓的双眸阴沉的可怕。
姜霓委屈地吐吐舌头,拽着白锦的手臂轻晃。
“弄坏谢郎呕心沥血缝制的嫁衣,他肯定会打死我。”
“白姐姐,你快替我求求他,他那么爱你,有你求情,谢郎肯定不忍心再计较。”
动作间,姜霓藏在衣襟里的金丝砗磲珠链露了出来,砗磲的幽光犹如晴天霹雳狠狠劈在白锦心口。
那是她用百年修为向水神换来的千年砗磲,又用百年修为覆在砗磲珠子上,护佑他否极泰来,价值连城的宝贝。
就是因为丧失那百年修为,她险些死在那次天劫中。
白锦浑身都在发抖,可她用命换来的宝物,他却用来讨好情人?
见她不说话,谢昭还以为她是心疼嫁衣。
“锦儿别怕,七天的时间虽然短了些,但我就是不眠不休,也一定会再赶制一件嫁衣出来,绝不会耽误咱们的亲事。”
以前再正常不过的亲密举动,如今却惹得白锦浑身不自在。
她神色麻木地挣开谢昭的手臂,“我累了,想先回房休息。”
话音才落,谢昭瞬间慌了,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送白锦回房的路上,又是嘱咐下人尽快送些吃食,又是让人请郎中为白锦看诊的。
姜霓跟在他们身后,“谢郎和白姐姐可真是相爱啊,白姐姐不过是累了,谢郎就如临大敌,这般慌张。”
谢昭横眉冷对,“你知道什么,锦儿就是我的命。”
“不,锦儿比我的命更重要,只要锦儿平安如意,就算是要拿我的命去换,我也愿意。”
情话如砒霜般,令白锦如鲠在喉。
他连命都能轻易舍给她,却为何连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住?
色香味俱全的午膳,白锦并没有用多少就借口困顿,睡下了。
久病成医的谢昭并没走,而是用自己学来的推拿手法,为白锦揉 捏双腿。
直到床上的白锦呼吸逐渐均匀,他手腕酸痛不止,才悄悄起身离开。
晌午睡多了,夜里的白锦睡不着干脆起来打坐,隔壁暧昧的喘 息呻 吟传来时,她内息瞬间乱了。
“谢郎...好哥哥,求你...轻点...”
“小妖精,你半夜穿成这样来我房里,不就是想要我狠狠疼疼你?”
“唔,可谢郎与白姐姐欢 爱时,也是如这般如狼似虎,丝毫不怜香惜玉么?”
刺耳的暧昧声响逐渐停下,只余下姜霓的娇 喘声。
“谢郎不公平,我及笄时,只是想要一副你亲手为我绘就的丹青图,你都借口温书推辞我。”
“可对白姐姐,你却耗时三个月,十指被针扎得红肿,也要亲手为她缝制嫁衣。”
即便隔着两道墙,白锦也能听出姜霓口中的怨念与醋意。
“姜霓,你也配和她相比?”
“我病入膏肓想要借冲喜活命时,全京都贵女都对我避之不及,看我的眼神犹如死人,别忘了,你也是那些人之一。”
“只有锦儿将我视作健全之人,不嫌弃我病骨沉疴,愿意爱我嫁我。”
姜霓羞愧地缠着谢昭娇嗔着撒娇,“冤枉啊,谢郎。”
“你知道的,阿霓一直仰慕谢郎才情,贪恋谢郎俊秀的相貌,是我爹爹担忧你时日无多,不许我和你多接触。”
谢昭轻嗤一声,递给姜霓一个盒子,“丹青图太显眼,若是被锦儿发现,惹她伤心,我会心疼死的。”
“这尊我亲手雕琢的雕塑给你吧,是按照你的模样,一比一雕刻的。”
“你自己收好,不许让锦儿知道这是我送你的,否则,我们就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姜霓欢喜地收下雕塑,“谢郎怕什么,白姐姐一介孤女,离开你就是一无所有,她才不会那么傻。”
“你知道什么,锦儿性情刚烈,若是被她发现我们苟且,定会弃我而去。”
“没了她,我宁愿去死。”
话音方落,姜霓便骑上谢昭腰肢,“阿霓也可以让谢郎欲 仙 欲 死啊!”
娇笑声中,女人的呻 吟与男人暗哑的喘 息再次传来。
白锦下床,眼泪落下的那一刻,她抖着手,将谢昭送她的等身丹青图撕了个粉碎。
会死吗?
那半月后,她等着看他死。


死一样的沉寂后,谢昭嗓音低沉的呢喃着。
“你说得对,锦儿爱我入骨,她定会同意。”
成亲的前一天,姜霓身穿鲜红的嫁衣闯入白锦卧房。
“白姐姐,你看这身嫁衣,穿在我身上,可是比你好看百倍?”
嫁衣裙摆处,虽已用珍珠绣了一只鸾凤,却不难看出修补的痕迹。
而她那件...
姜霓随着她的目光看向那件嫁衣,“呀,姐姐的嫁衣虽是出自工匠之手,料子倒也不比我这件差多少。”
她掩唇轻笑,“不过也是,区区侍妾的嫁衣,那里能逾越了我这正妻去?”
侍妾?
白锦扯了扯唇角,无论是迎娶姜霓,还是将她的名分从正妻降为侍妾,谢昭都未曾提起。
原来,他是打定主意要欺瞒她到底。
彻底被白锦无视了的姜霓,顿时冷了脸。
“姐姐还不知道吧,被鱼刺卡喉,只是我跟谢郎开的一个小玩笑。”
“哪知道他那么在乎我,为了替我出气,不惜把你毒哑。”
她凑近她,一字一句道:“姐姐可知为何?”
“因为谢郎他亲口说过,姐姐于床事上,就像一根木头般无趣,做那事时,若不是想着我呀,只怕对姐姐半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袍袖下,白锦恶心的手都在簌簌发抖。
人妖殊途,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理解,二女共侍一夫,有什么可炫耀的?
正妻之位也好,侍妾也罢,既然不能兑现誓言,便都是负心人!
始终无动于衷的白锦,彻底耗尽了姜霓的耐心。
明日便是大喜之日,太师嫡女的骄傲,决不允许她与白锦这等低贱的女人,与她同嫁一夫!
“姐姐可有兴趣打个赌?”
“赌生死关头,谢郎若是只能救我们其中一个,他会救谁?”
白锦不想赌,也没兴趣知道。
心里揣着她,又揣了姜霓,还是心里只揣了姜霓?
对她来说,不贞的爱,就像被强行喂的屎,不管一口还是半口,都恶心的令人作呕。
入夜后,白锦才睡着就被呛人的浓烟与冲天的火光折磨醒来。
她周身的肌肤被灼烧的大火烤的红肿滚烫。
鱼不怕水,却怕火。
原来这就是姜霓说的‘赌局’。
杂乱的脚步声中,白锦还是能轻易听出,谢昭正朝着她的院子跑来。
他脚步急促,嗓音沙哑:“救人啊!锦儿还在里面!”
“郎君,求您先去救救我家姑娘,我家姑娘的院子也被火海包围了!”
谢昭勃然大怒,“救火找下人啊,找我有屁用?!”
丫鬟哭着道:“可是您守着白姑娘又有什么用?”
“我家姑娘肚子里还怀着您的骨血,她一直在喊您的名讳,喊得嗓子都哑了。”
“白姑娘一直没有呼救,说明她房里火势并不严重,可我家姑娘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丫鬟斗胆拽着他往外走,“等您救了我家姑娘,再回来救白姑娘也不迟。”
谢昭一步三回头,不见白锦绝不离开的决心,终于在丫鬟的游说下,逐渐动摇。
她说得对,若是白锦被烧伤,早就开始呼救。
如今是姜霓那边情况更危急,他才选择先救姜霓。
谢昭的身影,渐渐从火光中消失。
掐了个避火诀的白锦,眼睁睁地看着他从火海废墟中离开。
须臾片刻,又瞧见他怀抱毫发无损的姜霓,从她已然烧成废墟的院落前经过,却连眼角余光都未曾赏给她半分。
白锦凄楚一笑,子时已过,今日便是她飞升的日子。
本来还在为尸解的解法发愁,如今姜霓倒是为她的死遁,替她选了个顺理成章的死法。
漫天霞光过后,世间将再无白锦。


离飞升的日子越来越近,白锦本想将谢昭送她的所有财物,一把火烧个干净了事。
可她在观音庙修行的几年里,看多了活得困苦艰难的百姓。
她不稀罕这些财物,可这妆奁盒子里的随便一件,都够普通百姓衣食富足的过好几年。
古玩字画,奇珍异宝全被白锦拿去当铺换了现钱,一一散给穷苦百姓。
收到天降横财的百姓,纷纷前往观音庙烧香还愿。
“我从未向观音娘娘诉苦过,观音娘娘是如何得知我一家老小已经穷得揭不开锅,夜送我救命钱的?”
百姓中,有人起了疑心。
其余百姓听了也目露迷茫,“我、我好像也没求过观音娘娘,只向那先前住在观音庙的白娘娘诉过苦。”
他这么一说,其余百姓也记起来自己在快饿死时,都曾受过白锦的布施。
“这次,该不会也是白娘娘给咱们送的钱吧?”
“话说,你们就没人觉得白娘娘与慈眉善目的观音娘娘有八分神似?”
“是挺像的,你们说有没有可能,白娘娘就是观音娘娘在人间的化身,特地来渡化我们这些穷苦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白锦还不知道,因为她无意的善举,百姓已经开始为她造神位,奉香火。
给予他人生路的白锦,却没能为自己换来生路。
当晚才入夜,谢昭阴沉着脸色闯进白锦卧房。
“锦儿,你可知道,就因为你一碗鱼片粥,阿霓咽喉受伤,这辈子都不能吟歌作曲了?”
白锦看着他捏在手心的玉瓶,彻底心碎。
“所以呢,你打算亲手为她报仇?”
跳动的烛火下,谢昭眉目都染了一层阴郁之色。
他一步步走近白锦,又怨又悔地抚上她姝丽的眉眼。
“锦儿,你没爹没娘,就没人教过你,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吗?”
他拨开瓶塞,将玉瓶递到她唇边。
“你喝下这瓶药,虽然会永久失声,但也算对恩师有个交代,阿霓良善,定然也不会再追究你的罪责。”
白锦闻言,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声嘶力竭,笑得泪珠儿滴滴滑落,砸在谢昭冰冷的手背上。
谢昭不忍看她这副模样,逃避地闭上双眼。
“锦儿,你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不该对阿霓下毒手。”
再睁眼时,眸中心疼泛滥成灾,咬牙趁白锦不备,将整瓶毒药,尽数灌入白锦口中。
刀剐的痛,岩浆般从白锦口腔淌过食管,饶她是妖,也疼得浑身发抖,面无血色。
她痛得蜷缩成一团,赤红的双眸死死瞪着谢昭。
谢昭抖着手,捂上她双眼,紧紧将她抱进怀里。
“锦儿不怕,我会娶你,成为你的眼耳口鼻。”
“我保证,我们未来不会有任何改变,我会和我们的孩子一起,疼你爱你护你,让你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她无声惨笑,“可是谢昭,我再不敢...爱你了。”
情爱是蚀骨毒药,伤身又伤心。
若不是沉溺在谢昭编织的假情假爱中,她早成了九天之上的快乐小仙女。
可惜,她已经失声,无论说什么,谢昭都再也听不到。
起身离开时,谢昭才发现,白锦的屋子有些空。
姜霓艳羡许久的,他为白锦画下的等身丹青图,还有他从各地搜罗来,送给白锦的珍宝,全都不见了。
谢昭心跳陡然加速,倏然回头,“房间里的东西呢?”
白锦早被他毒哑,哪里还能回答他?
站在门外的丫鬟回道:“奴婢见着白姑娘把那些宝贝都收进了一个箱子,兴许是怕那些宝贝落灰吧!”
谢昭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为何,看到曾经被白锦珍藏的礼物通通消失,竟然有种可能会失去白锦的错觉。
他蹙眉否定,白锦那么爱他,便是天塌下来,她都不会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