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女频言情 隐入密林楚云畔纪姝雨无删减全文
隐入密林楚云畔纪姝雨无删减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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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畔纪姝雨的女频言情小说《隐入密林楚云畔纪姝雨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朝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宫中出来,正好遇见了我的好友佩兰。她冲上前来抱我。“小雨,你的生辰快到了,到时候楚府设宴,可别忘了邀我。”我愣了一瞬,恍然想起我的生辰将至。我攥了攥手,从十岁开始,楚云畔每年都会设宴为我过生辰。但自从及笄后,他就再也不曾设宴。也没有生辰礼。“今年应当也不会操办。”我站在风雪下,抬头望天,“佩兰,我打算替柔嘉去往胡国。”佩兰双眼瞪大,吃惊道:“我的老天爷!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是陛下娘娘逼你的吗?”我摇了摇头:“我自愿的。”她看着我决绝的眼神,也不知如何劝我。“宫中传来的消息,使者十五走,那日......不正好是你的生辰吗......”我心头一痛,点头了点头。告别佩兰,我独自回到楚府。又收拾了一些琐碎的东西丢掉,整间房子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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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从宫中出来,正好遇见了我的好友佩兰。
她冲上前来抱我。
“小雨,你的生辰快到了,到时候楚府设宴,可别忘了邀我。”
我愣了一瞬,恍然想起我的生辰将至。
我攥了攥手,从十岁开始,楚云畔每年都会设宴为我过生辰。
但自从及笄后,他就再也不曾设宴。
也没有生辰礼。
“今年应当也不会操办。”我站在风雪下,抬头望天,“佩兰,我打算替柔嘉去往胡国。”
佩兰双眼瞪大,吃惊道:“我的老天爷!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是陛下娘娘逼你的吗?”
我摇了摇头:“我自愿的。”
她看着我决绝的眼神,也不知如何劝我。
“宫中传来的消息,使者十五走,那日......不正好是你的生辰吗......”
我心头一痛,点头了点头。
告别佩兰,我独自回到楚府。
又收拾了一些琐碎的东西丢掉,整间房子显得更加空荡。
帷幔随风舞动,无所依靠,我也越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借住在这里的客人。
将自己从这个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割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我要割离的,也不止这座府邸。
在簌簌的风雪声中,我迷迷糊糊睡着。
夜深之时,我忽然听见门被轰然推开。
我瞬时惊醒,还没来得及向外望,一股熟悉的味道便扑面而来,带着浓重的酒味,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堵住我的唇。
我心中一片混乱,慌张地推开他,可唇齿刚分开一点,我便听到了楚云畔低沉沙哑地呢喃。
“知秋......我喜欢你。”
一瞬间,我浑身僵硬。
楚云畔是将我当成了许知秋!
他一向酒量好,今日是饮了多少,才会犯这样的错。
我不敢细想,用力地将他推倒在一旁,飞速地跑出屋内。
楚云畔没有追出来,应当已经醉得睡了过去。
我穿着单薄的寝衣,穿过风雪,推开一间偏房。
我躺在床榻上,摸着留有余温的唇,心乱如麻,一夜未眠。


第二天,很早我便醒了。
我穿好衣服,很快便梳妆打扮。
今天,我要去宫里一趟,提前学习胡国的规矩礼仪。
我迈入正堂,楚云畔已经坐在了桌前。
早膳还没备好,我瞅了眼,对楚云畔行了个礼,就默不作声地向外走。
这和从前的我完全不一样。
即便是表露心意后被冷淡,再次见到楚云畔,我依旧会热切地凑上去。
楚云畔眉毛紧拧,这变化让他很不适应。
他出声叫住我:“你去哪里?我送你吧。”
楚云畔已经好久没主动说送我了。
我停步,怔愣了一瞬,最后抿唇拒绝:“去一个没去过的地方见见世面,不用麻烦小叔......小叔今日休沐,不与人出去游玩吗?”
楚云畔顿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
远处便款款走来一人。
我向来者的方向望去,是许知秋。
“阿畔!”她径直走向楚云畔,经过我时她惊讶一笑:“纪妹妹也在,要出去吗?”
我没吭声,下一秒楚云畔冷冽的眼神便投了过来。
“纪姝雨,之前教你的规矩......”
我敛眸,抢先喊了声“叔母”,随后福身行礼。
一套动作下来,楚云畔和许知秋都愣在原地。
自从楚云畔将许知秋带回府后,除了被楚云畔逼着行了一次礼,我从来没主动给她行过礼。
最后,楚云畔率先回过神。
他牵过许知秋的手往外走,顺便喊了声:
“马车早就备好,你和我们一起吧。”
楚云畔说一不二,我也没心思和他拗着。
我没有拒绝,跟在他们的衣角后,上了马车。
“谢谢。”
车上,许知秋坐在楚云畔的身侧,她们聊着往年的趣事,完全忘了一侧还有一个人。
我撩开车帘,望见远处最大的酒楼天星阁。
我也记起一件往事——
那日,小洲突发恶疾,急需五百两银子救命钱。
彼时,他与许知秋在周大人府中赴宴。
我急匆匆地跑去寻他,他却说自己没有带银两,让许知秋给我。
“小雨,知秋帮了你大忙,你也该行礼道谢。”
宴会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
我望着许知秋手中那只云缎锦纹的钱袋,这明明是他的东西。
我当时就明白了,楚云畔这样做,就是为了借这个契机逼我给她行礼。
我昂着头,眼中泪光盈盈,却看不出楚云畔面上的一丝动容。
想到府中危在旦夕的小洲,还有众人的目光威逼,我最后还微微俯身,行礼道:“多谢叔母。”
当时叫得不情不愿,如今却是心甘情愿。
就像接过那道圣旨开始,我的每一句小叔,也都是真心实意。


路过一道巷口,许知秋嚷着要吃路边的桂花糕。
楚云畔温和地笑着,从袖中掏出钱袋,一块粉色的手帕却不慎掉了出来。
“这是......”
我的心中一震,之前与楚云畔夜出,我冷得发抖,楚云畔将他的衣服披在我身上,
我用了手帕不慎放在了他的衣袖中,一直忘了向他要回来。
我紧张地望着楚云畔,果然看见了他冷冽斥责的眼神。
正想解释些什么,楚云畔直接将手帕从马车上扔了出去。
外面人来人往。
那上面还绣着我的闺名,要是被人捡到,后果不堪设想。
“之前老有些不懂规矩的婢女动这些歪心思,回去后我定会惩戒。”
许知秋没有多想,她相信楚云畔的说辞,继续和他聊着别的。
我却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一秒,我开口叫停。
“我想起还有些事要做,得回府一趟。”
楚云畔不耐地望了我一眼,随后叫停车夫。
“自己走回去。”
我没有迟疑,提裙便走下了车。
伴随一声吆喝,马车扬长而去。
我收回目光,徒步走向宫门。
女官将我领入宫,我跪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
“纪家女,你真的愿意替柔嘉去往胡国吗?”
我俯首跪拜,语气坚定。
“我愿意的,皇后娘娘。”
此言一出,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而我也不会有半点后悔,我会靠一己之力,让胡卫两国百年安定友好。


后山,我用板车将小洲拖到了一片桃花林。
我亲自为小洲刨了一个小土坑。
看着小洲一点一点被黄土淹没。
不是不痛苦,也不是不伤心。
而是,哀莫大于心死。
我取下手上那只玉镯,扔进对面的湖中。
这是楚云畔千方百计为我寻得的十二岁生辰礼,我从未摘下过。
我将一只编织粗糙的红绳带上,这是入宫前小洲便说要送我的东西。
可惜当时他还没有做好,如今做好了,他却不能亲自为我戴上了。
回府后,楚云畔带着侍卫,正提步向府外走。
我望了望天上飘着的大雪,还是叫住楚云畔:
“今晚风雪重,有什么急事,明日再处理吧?”
楚云畔头也不回,语气冷漠:“知秋今日想去看雪,我去陪她,你不必担心。”
他走了几步,又觉不对,回头凝视了我几秒。
我知道,他发觉了我与往日不一样。
之前,听说他要和许知秋一同出去游玩,我都会大吵大闹一通,但今日,我表现得很平静。
他直觉发生了什么,但没空多想。
只当我幡然醒悟,变懂事了。
半晌,府内的大门在风雪下紧闭。
我喉间哽涩,心头有些酸楚。
之前这样的风雪天,他都会在府中陪我一起堆雪人,还会吩咐厨房准备姜汤,一勺一喂我喝下。
如今这一切,都成了奢望。
我在雪地里站了许久,才默默地走向房中。
屋内,我收拾着整间房子属于我的东西,怕楚云畔和她的白月光膈应,我决定在我走之前,将这个别墅里自己的东西全部清空,彻底抹去自己存在的痕迹。
从住进楚府后,所有的东西都由楚云畔给我添置,我看了一圈,发现自己并无什么要带的。
我拿出一个木箱,打算先清理一些小东西。
收拾好,我将这些东西堆在院中,用火烧了个干净。
看着四散的灰烬,明灭的火花。
寂静的夜中,我伸出手,一片冰寒。
我想我烧掉的不仅是和楚云畔的回忆,还有我对他的可笑感情。
回到房中,我提笔打算给父亲母亲写信。
前几年刚及笄时,父亲母亲就想让我去往边关,她们想将我也培养成一名女将军,为卫国效力。
可是为了不离开楚云畔,我拒绝了。
母亲从小教我要深明大义,她不理解我长大后却变成了这副贪图京城荣华的模样。
我告诉她们我将替柔嘉公主去往胡国,为两国求得安宁和平,她们应当很欣慰吧。
我将信交给贴身侍女春雪,让她帮我寄出去。
“春雪,我打算离开楚府。”
春雪的眼眸晶亮,露出欣喜的目光。
“小姐,你终于想开了,打算去找将军和夫人了吗?”
她是母亲留给我的人,她的亲弟弟跟着我的父亲在边关驻守,她自然是想去见她的弟弟的。
我摇了摇头:“不是的,春雪,我想代替柔嘉公主去胡国。”
春雪怔了怔:“小姐,异国他乡,你真的想好了吗......楚大人知道吗?”
“楚大人毕竟照纪小姐多年,小姐还是不要一声不响就离开。”
我点头:“嗯,我会告诉他的。”


第二日一早,院中传来巨大的开门声。
我走了出去,看见楚云畔神情冷沉地走了出来。
“纪姝雨,你动了什么手脚?我为什么会宿在你的屋内?”
“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
我赤红着一双眼,不用猜便知他完全忘了昨晚之事。
我小声反驳:“是你醉酒走错了院门。”
楚云畔紧紧拧着眉,丝毫不信:“即便醉得不省人事,我也不会来到你这里。”
他斩钉截铁,我脸色微白。
其实是会的。
楚云畔是朝中重臣,官场上的应酬在所难免,每一次醉酒而归,我都会为他准备醒酒汤。
有时我熬不住,先睡下了。
他一般不会扰我,只有实在醉得厉害时,会来轻轻敲我的房门。
若我没醒,第二日推门,便会看见睡在地上的楚云畔。
然而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一切都不同了。
我偏开头,没有再解释。
空气静默。
直到脚步声再次响起,我一晃神,楚云畔便站在了我的面前,我气息凌乱。
气氛变得怪异。
若是以前,楚云畔会取下一旁的披风,让我注意不要受凉。
可现在......
我怔住,等了一会儿:“小叔?”
楚云畔仿佛才回神,恢复冷硬的目光:“你屋子似乎少了许多东西,是怎么回事?”
我心一震。
“一些不常用的东西......我叫春雪收起来了。”
楚云畔皱了皱眉,心中感到一种不安。
但宿醉一夜后,他头痛欲裂,也没多想,他转身向外走:
“待会儿让丫鬟把被褥换了。昨日之事,也不必胡思乱想。”
闻言,我不禁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因为撞见过我在熟睡时轻轻触摸他的鼻尖,他便以为我还会那样没有分寸。
不会了。
我再也不会自作多情,把他对晚辈的关心,当作偏爱了。
我没有叫丫鬟来,而是自己将床上的被子扔到了屋外。
楚云畔走后,我因为一夜未眠,在榻上睡了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