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青鸾牧长生的现代都市小说《魅力值点满,公主和女帝争男宠青鸾牧长生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烟雨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牧公子,歧王唤你共进早膳!”次日,一早,牧长生还在睡梦中,便被门外的喊叫声吵醒。昨夜,他被云想容勾搭邪火未泄,一夜难眠,直到天方吐白才终于睡去,谁料一早又被人叫醒。牧长生拉着脸来到了歧王府的宴客厅。帝非霜早已在此等候,对方一袭紫袍,日常做男装打扮,眉眼之间倒是十分威严。“牧公子醒了?怎么看你面色不好?是昨夜没有睡好吗?”帝非霜接连三问。牧长生内心翻了个白眼,能睡好才怪了,谁家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能经得住如此折磨啊!但表面还是道,“许是换了新地方,故而难眠。”帝非霜一笑,“听闻昨晚牧公子落塌处娇呼不断,本殿下一打探才知是刘大人为公子送来佳人,想来公子昨夜必然疲劳,这是本王特命膳房为你准备的大补之物,公子多吃些。”牧长生顺着帝非霜的视线看...
次日,一早,牧长生还在睡梦中,便被门外的喊叫声吵醒。
昨夜,他被云想容勾搭邪火未泄,一夜难眠,直到天方吐白才终于睡去,谁料一早又被人叫醒。
牧长生拉着脸来到了歧王府的宴客厅。
帝非霜早已在此等候,对方一袭紫袍,日常做男装打扮,眉眼之间倒是十分威严。
“牧公子醒了?怎么看你面色不好?是昨夜没有睡好吗?”帝非霜接连三问。
牧长生内心翻了个白眼,能睡好才怪了,谁家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能经得住如此折磨啊!
但表面还是道,“许是换了新地方,故而难眠。”
帝非霜一笑,“听闻昨晚牧公子落塌处娇呼不断,本殿下一打探才知是刘大人为公子送来佳人,想来公子昨夜必然疲劳,这是本王特命膳房为你准备的大补之物,公子多吃些。”
牧长生顺着帝非霜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桌上竟是些十全大补汤......
有马鞭汤,有甲鱼汤,还有各种以形补形、无法言说之物。
“不是,王爷误会了,我昨夜什么都没做......”牧长生想要解释。
可帝非霜却露出一副都懂的表情,“牧公子不必害羞,本殿下虽为女子,但却也理解你血气方刚。”
“我是真没有......”
“牧公子多吃些。”
“......”
得,无论他怎么解释,帝非霜都不会信了,牧长生赌气的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口中。
这桌上能吃的也就只有此物了,他本就邪火难消,若再食大补之物,怕会流鼻血。
可接连吃了几块后,他才发现帝非霜一直用一种赞许的目光看着他,“王爷何故如此看着在下?”
帝非霜道,“也没什么大事,本殿下只是觉得,牧公子识货,这糕点中混合了巴戟天、肉苁蓉、菟丝子、鹿茸、海马......一块功效比这一桌补汤都强。”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牧长生的话刚说出口,鼻血便已喷涌而出,过后整个人更是直接晕倒在地。
帝非霜吓了一跳,“怎么回事?青鸾,速传大夫!”
结果,帝非霜从大夫那里得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结论:牧长生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本就压制欲·火,又遇大补之物,气血汹涌。
呃,难道昨夜当真只是个误会?
难道这牧长生竟真的是个正人君子?
帝非霜十分歉疚的看着晕倒的牧长生,直到对方醒来,她悬着的心才堪堪放下,“牧公子,抱歉,昨夜你落塌之地喊叫实在凄惨,这才致使本王误解......”
牧长生幽幽一叹,“无碍,只是王爷,以后能不能不这样了?”
帝非霜连连点头。
牧长生适才松了口气,“可有周芸的线索了?”
帝非霜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本王已经下令整个广陵城戒严,全城通缉周芸,她绝逃不出广陵,只要敢露脸必被抓捕。”
“还没有啊?那我何时能回家啊?”牧长生就差仰天长啸了。
见此,帝非霜目露不解,“牧公子想回现在就可以回啊。”
“你说真的?”牧长生一把握住帝非霜的肩膀,双目紧紧的盯着她。
帝非霜点了点头,“当然,本王要你暂住歧王府,奉你为座上宾,又不是软禁你,只要牧公子夜晚归来休息,其他时间都是自由的。”
“哈哈,那可太好了!”牧长生心中一直惦记着归还夏家银钱,赎回自由身一事,生怕三日之期一到,周芸还未现身,他便要做夏家赘婿,而今听闻帝非霜并未限制他的自由,他瞬间笑出了声。
“歧王殿下,你可真是个好人,既然如此,我现在出去办些事,晚上保证归来,歧王再见!”
牧长生一边向帝非霜摆手,一边跑出了歧王府。
身后,青鸾蹙眉,“殿下就这么归还牧长生自由身,难道就不怕他真的是受人所派,蓄意接近?”
帝非霜面容冰冷,目光无波,“正是因为怀疑,但他的生平过往又都查不出任何的可疑之处,本殿下才放他自由。”
“殿下是想引蛇出洞?”青鸾一惊。
帝非霜冷声道,“牧长生已成功接近本王,并于本王有两次救命之恩,若他真的是受人所派,那背后之人也该有所行动,我们只管看下去就是。”
“是,属下已派出轻功最佳的密探跟上牧长生。”
…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
重获自由的牧长生心情大好,一边用手指甩着随身吊坠,一边哼着歌儿。
他去自己的‘秘密基地’背了一包袱货物,左右两臂又分别挎了几包,便准备前往天上人间。
可刚刚走在街头,便有一辆马车停在了他身前,“牧公子,我家姑娘邀你上车一叙。”
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在此刻的牧长生眼里都没有赚钱赎回自由身,不做赘婿来得要紧。
他想都不想便开口拒绝,“抱歉,在下有要事!”
“公子可知道我家姑娘是谁?”见牧长生拒绝,那丫鬟连忙开口。
牧长生道,“爱谁谁,小爷我是真的有要事。”
见此,那丫鬟还想再说,却被马车内伸出的一只纤纤玉手阻拦。
“牧公子,是我,萧香儿。”
萧香儿撩开车帘,绝美的容颜暴露在牧长生眼前。
在看到她的刹那,牧长生笑的眼睛都弯了,态度上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是香儿姑娘啊,真是太巧了,本公子刚好要去找你呢,淫魔裴大勇已被捉拿归案,广陵时局暂稳,不知道香儿姑娘是否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哼,谄媚!
见牧长生前后不一的态度,那丫鬟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而萧香儿则道,“当然,自上次一别后,香儿时时刻刻记挂着公子,不然昨夜也不会去找广陵知府,为你作保......奈何,香儿位卑言轻,终究是没能给公子提供任何帮助。”
美人垂目,我见犹怜。
就连牧长生都看愣了,良久他才反应过来,掂了掂双臂上挎着的货品,宽慰道,“香儿姑娘不必妄自菲薄,你信守承诺,便是对本公子最大的帮助。”
萧香儿掩唇轻笑,“那便请公子将这些货品给香儿送上马车,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牧长生一跃就上了马车,少年英姿令人称叹。
街头百姓一阵轰动,“快看,有一男子受邀上了香儿姑娘的马车!”
“什么?香儿姑娘不是号称千金难得一见吗?怎么会主动邀请一陌生男子上车?”
“那少年好生俊俏风流,这等品貌难怪能入香儿姑娘之眼!”
在众人哗然声中,萧香儿的马车渐行渐远。
“香儿姑娘这是你要的货。”牧长生上车之后将所有货物堆放在马车的角落里,并暗示的搓了搓手指,“至于货款......”
萧香儿十分大气,直接掏出几张银票塞到牧长生手中,“牧公子的货款。”
“香儿姑娘可真是个好人。”此时,萧香儿在牧长生眼里简直就是女菩萨一般的存在,“既然无事,在下就先走了,香儿姑娘后续需要可派人去牧家寻我。”
说罢,牧长生就要跳下马车。
然而,背后却传来萧香儿幽怨嗔怪的声音,“牧公子就这么急着走?难道香儿就如此面目可憎,让公子连与香儿多待一刻的耐心都没有?”
美人声音哀婉,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
对于这个送银子上门、救自己于危难,还愿去刘知府面前为自己作保的姑娘,牧长生终究有些不忍。
他动作一顿,又坐回萧香儿对面,“香儿姑娘何出此言,在下是有要事在身,所以才......”
“是什么人对公子这般重要?”萧香儿泪眼汪汪的望着牧长生。
这般哀怨倒让牧长生差点觉得自己是个负心汉,他只好解释,“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想必香儿姑娘听说过我要入赘夏家之事......与你交易,拿这笔钱,其实,我都是想归还欠款,与夏家划清界限。”
“公子的意思是......要与夏家退婚了!??”萧香儿难以置信。
牧长生确定不是在骗她吗?
夏家可是广陵首富,夏家千金夏轻舟更是广陵城数一数二的美人......
她紧盯着牧长生,想从对方细微的表情中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听说了吗?天上人间要倒闭了!”
“不止天上人间,整个广陵的青楼都被官府下令停业,淫魔案不破,广陵再无欢乐窝......”
“这该死的淫魔,短短半月内竟奸杀七名妙龄仙女,那些女子流落风尘,本就可怜,自食其力还要惨遭杀害,简直惨绝人寰!!!”
“经此一事,别说广陵城内青楼倒闭了,那些与青楼相关的产业,也全完了......”
广陵街头。
牧长安失魂落魄的穿行在人群中,内心发出剧烈悲鸣。
贼老天,这么玩我,有意思吗?有本事你劈死我,也好过让我穿越到这鸟不拉屎的古代......
更可恶的是,好赌的爹,生病的娘,我刚来你就把我卖了,要我入赘?
想我牧长安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怎么可能接受包办婚姻?
何况未婚妻还是一个一顿能吃十斤馒头的......重型坦克!??
坚决坚持自主恋爱,抵抗包办婚姻!
为了能不入赘,牧长安花光全部家当,制作出了现代才有的口红,香水,粉底,又借用往圣先贤的诗才成功得到天上人间花魁萧香儿的青睐,与她约定交易一批货品。
可谓大费周折。
只要这笔生意做成了,他便可还上渣爹欠夏家的钱,成功赎身,不做赘婿。
可谁料他大力制作货品之时,广陵城内竟发现了连环奸杀案......
那淫魔连杀七人,不仅萧薰儿,城中女子谁不自危?哪里还有心思理会光顾他的生意?
淫魔案不破,牧长安的这批货怕是要放烂了!
而他也要于三日后被迫入赘夏家。
难道天真的要亡他吗?
牧长安想起曾远远的看过那未婚妻夏轻舟一眼,高约一米七,重约......两百,那整个就是个球!
虽然他这身体还算强健,但也承受不住如此摧残啊。
想到一个二百斤的胖子压在自己身上的画面,牧长安莫名感觉一阵惨痛。
“不行!绝不能就此屈服!”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能开心颜!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牧长安绝不入赘,更不可能与夏轻舟成婚!!!”
“该死的淫魔,你阻老子前程是吧?看老子抓不抓你就完了!”
牧长安一边说,一边怒冲冲的走出人群,找到昔日好友陈子航,要来了有关淫魔案全部卷宗。
“牧哥,听说再有三日你就要入赘夏家了,不好好准备成婚事宜,要这玩意作甚?”陈子航一边递来一摞抄录的卷宗,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牧长安白了他一眼,“要入赘,你去入赘,老子绝不可能和夏轻舟成婚!”
“......夏轻舟怎么了?广陵有名的美女,有钱有颜,不就是入赘吗?夏家就她一个女儿,牧哥你去了,那些家业还不都是你的?”陈子航问。
“我去你大爷的!”牧长安狠狠的向着陈子航的屁股蛋子踹了一脚,“那夏轻舟什么长相我没见过?你和我说她有钱有颜?”
“我看你和我那渣爹一样,就是想将小爷我卖个好价钱,日后好跟着沾光!”
“陈子航,我警告你,再为夏轻舟说一句好话,我们兄弟断交!”
说罢,牧长安拂袖而去。
他背脊笔直,气势决然,再加上自身优越的外貌条件,倒颇有几分大义之感。
身后,陈子航满头雾水,“不是,牧哥为何如此抵触夏轻舟?这广陵想入赘夏家的人都要挤破脑袋了,若非夏轻舟亲点牧哥,我都想试试。”
“而且,牧哥说见过夏轻舟,听那语气是没看上对方了......连夏轻舟这般绝色美人都看不上,牧哥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
牧长安没有听到陈子航的话,即便听到了,也不会信。
此刻,他只想速速抓到为祸广陵的淫魔,卖出货品,赎回自由身。
在一遍遍的研读卷宗后,牧长安发现了一个关键信息:七名受害者都是被虐杀。
也就是说,凶手极有可能受到过心理创伤,有极严重的变态心理,需要从虐杀中获得快感。
这类人要么在生活中郁郁不得志,要么外表光鲜实则处处被人压制,而且,压制他的必然是一个女人。
还有,七名受害者都是青楼女子......压制凶手的女人势必在生活上不检点,这直接决定了凶手杀人的目标。
牧长安熟读犯罪心理,在现代又是一名出色的特警,很快就将凶手的犯罪心理剖析明白。
再接下来就是缩小搜索范围,确定这七名青楼女子是被熟人所杀,还是陌生人杀害了......
牧长安反复研究,终于确定七名女子的衣衫都还算完整,无被撕碎的痕迹,也就是说是熟人作案。
他将目标锁定在这七名女子的客人身上,很快从中锁定了一个人:裴大勇。
此人是广陵城一名差役,娶了个貌美如花的老婆,表面看十分光鲜,可娶妻娶贤不娶色,裴大勇的老婆实在貌美,难保不会红杏出墙......
这也决定了他痛恨水性杨花的女人,虐杀青楼女子。
有了怀疑的人,牧长安当下决定,跟踪裴大勇,抓对方现行!
“害小爷我的货品都堆在手中,等小爷我抓到你一定替天行道!!!”牧长安磨牙霍霍,前往裴家。
与此同时。
广陵知府。
“都已经半月了,刘知府你倒是说说,这淫魔案还能不能破?”一女子身居高位,俏脸冷峻,不怒自威。
刘知府跪在她脚下,“殿下,不是下官不想破,而是这淫魔神出鬼没,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下官实在为难......”
“没用的东西!”女子怒喝一声,“陛下刚刚登基,命本宫坐镇广陵,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让本宫怎么与陛下交代?”
“那淫魔没有留下线索,难道你们就不会引蛇出洞吗?”
“殿下的意思是......”刘知府目光一亮,旋即叹息,“这个办法下官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淫魔盛行,短短半月奸杀七人,城中女子人人自危,哪里还有人愿意以身为饵,引那淫魔现身?”
女子沉思一瞬,后咬牙,打定主意,“既无人愿意为饵,那本宫来!”
“青鸾,给本宫梳妆,今晚本宫便假扮青楼女子,引蛇出洞!”
“殿下,不可啊......”刘知府急道,“淫魔手段凌厉,若殿下发生意外,下官如何向陛下交代?”
青鸾也道,“是啊,殿下,不然还是属下去吧?”
“这......”刘知府看了一眼其貌不扬的青鸾,“要不,还是另择他法吧?”
“......”女子看了一眼青鸾,也知自己是引那淫魔现身的绝佳人选,她目光一骤,满目凛然,“就这么决定了,本宫以身为饵,诱那淫魔现身,为天下锄奸!”
“如有异议,视为抗命,严惩不贷!!!”
然而,牧长生满脸认真,毫无半分玩笑之态,“不错!本公子正是此意。”
萧香儿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夏家乃广陵首富,家财万贯,夏小姐又乃夏家独女,牧公子该知道入赘夏家可少走多少弯路,你为何......”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牧长生脱口而出。
却不知他这般潇洒之态,已深深的撼动了萧香儿的心,“牧公子果然不同凡响,其实,在牧公子那日拿那几首绝世好诗去找香儿的时候,香儿就看出了牧公子与那些凡夫俗子不同,只是香儿没有想到,公子如此视金钱如粪土,如此有胸怀与抱负......”
“世间男子万千,不及公子一根毫毛。”
“香儿姑娘谬赞了。”美人过誉,让牧长生脸颊也有些微微泛红,他也觉得他这个逼装大了些,但又不能告诉萧香儿自己不愿入赘,是因为那夏轻舟是辆二百多斤的坦克,那显得自己多肤浅?
男人嘛,还是要面子的。
“听闻公子助官府缉拿广陵淫魔有功,被歧王殿下奉为座上宾,歧王可是有想将公子收入麾下之意?”见牧长生渐渐放松下来,萧香儿试探。
牧长生表情凝重,“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
“那公子意下如何?若有歧王作保,公子或可不用科考也能得一官身。”萧香儿道。
牧长生蹙眉,“我不过一介草民,对广陵现状及朝廷局势都不了解,贸然入仕也未必是件好事。”
闻言,萧香儿心中松了口气,“其实香儿今日找公子,也是想提醒公子谨慎打算。”
“此话怎讲?”牧长生问。
萧香儿道,“公子应该还不知道,新帝初政,四海不服,后宫还有位太后勾结前朝,意欲把持朝政,这歧王虽然位高权重,但为扶持新帝也是树敌无数......”
“公子若贸然加入她方阵营,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听着萧香儿的话,牧长生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这歧王够危险的啊,待广陵淫魔一案告终,他还是与之保持距离为好。
升官发财不如小命要紧,他可不想有命赚钱无名花。
“多谢香儿姑娘提醒,只是......香儿姑娘为何对朝局如此清楚?”牧长生忽而抬眸,紧紧地盯着萧香儿。
萧香儿先是一愣,旋即便笑道,“牧公子忘了,香儿身处烟花之地,自然接触不少官场之人,这一来二去嘛,听得也就多了,若非香儿与公子投缘,不忍公子陷入漩涡,香儿绝不会妄议朝政。”
“原来如此,劳香儿姑娘将马车停在夏府,我把这笔银钱送去。”牧长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刻钟后,萧香儿将牧长生放在夏府门前,便离开了。
她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今日暗戳戳的告诉牧长生做歧王麾下的危险性已经足够了,至于其他的都可徐徐而图。
而牧长生,将刚刚赚来的银票塞到夏家一下人手中,“这是我父欠夏家的赌资,我连本带利的还回来了,劳烦替我转交夏家老爷,并转告一声,我与夏轻舟婚事作罢,我绝不入赘夏府!”
说罢,牧长生转身就走,那速度堪称是逃。
他长得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可不想再被夏轻舟那辆重型坦克纠缠。
倒不是他多以貌取人,而是此等艳福他真无福消受。
夏家下人本来想拦,奈何他的速度实在太快,无奈只好拿着银票,入内去将一切事宜转告。
“小姐,刚刚牧公子来了......”
“什么?长生哥哥来了?他可是来找我的?你还不快点将他请进来?”
院内,一身着鹅黄长裙的女子正坐在秋千上,憧憬着婚后日常,听闻牧长生来了,她立刻从秋千上跃下,满脸惊喜的对那下人道。
见自家小姐对牧长生情意如此之深,下人垂眸,流露出几分心疼之色,“小姐,牧公子......他不是来找你的,他是来......”
“是来还钱的,这是他送来的,连利息都算好了,而且,他要老奴转告老爷和小姐,与您婚事作罢,绝不入赘夏府。”
“长生哥哥要取消我们的婚约?”女子紧攥着下人递过来的那一沓银票,似乎在感受着上面还残存着的牧长生的余温,“果然,他不喜欢我......”
“咳咳。”少女单薄的身躯因为咳嗽,在风中就如一枝摇曳的花朵,面颊也更苍白了几分。
见此,身边那宛若人形坦克的丫鬟站了出来,“这可恶的牧长生,能得我家小姐青睐,是他的福气!还敢拒绝,简直不识抬举!”
“小姐,你等着,我这就去将他绑回来,和你成婚圆房!”
“不!”少女拦住了丫鬟,“长生哥哥幼时曾救过我性命,若我强迫他,岂非恩将仇报?”
“千斤,罢了,既然长生哥哥不愿,那就罢了,你去把这些钱还给他,他父亲嗜赌,母亲病弱,也不知是哪里弄来的这笔钱,我不希望他因为我过得更加凄苦。”
“可这笔钱本就是他父亲欠夏家......”千斤怒道,“小姐,你真是太善良了!”
少女摇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权当做是我报答长生哥哥的救命之恩了,你且去罢。”
“哼!”千斤愤愤不平的带着银票出府,眼底充斥着无尽怒火,敢伤小姐心者,她绝不饶恕!
牧长生是吧,她会将对方打服,让其老老实实的跪在小姐脚下,求娶的!!!
…
…
解决了与夏家之间的债务关系,牧长生忽而感觉无债一身轻。
终于不用再害怕迎娶夏轻舟那个重达二百多斤的巨型坦克了。
只是,为了摆脱入赘,他招惹上了歧王,如萧香儿所言,歧王身边危机重重。
他得想办法快点让淫魔案划上句号,然后才好摆脱歧王,过自己的潇洒人生。
只是那周芸到底藏匿在了何处?
牧长生想不通,只能等歧王那边的消息。
他百无聊赖的走在街头,突然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呢。
有人跟踪?
不是歧王派来监视的人,那是淫魔同伙?想杀他灭口?
哼,他还没去找对方,对方倒是先送上门来了。
牧长生眼底掠过一抹冷意,稍后故意向着人少的巷子走去。
然后,身后便有一道劲风猛然袭向了他,上来就是重拳。
以至于对方的拳还未到,拳风便已呼呼作响,扇起牧长生的衣袍。
“终于来了!”他猛然回身,握上对方的双拳。
然后就看到了那个曾在街边小店见过的一顿能吃十斤馒头的重量型坦克......夏轻舟。
对方满眼森寒,攻击毫无章法,全靠力量。
即便牧长生自问这具身体的武功还算不错,但在如此重量型选手的碾压下,也被逼得连连后退。
而所谓的夏轻舟也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趁势追击,几拳就捶在了他的身板上。
和对方斗大的拳头比起来,他显得是那么的娇小......
眼看,对方似乎动了杀意,牧长生连忙开口,“夏小姐,在下没有打女人的习惯,看在你为女子的份上才一再留手,若你再继续,休怪我不客气了!”
“哼,那你倒是不客气一个给我看看!”对方大喊着,又是几拳攻向牧长生,“你这个负心汉,胆敢与我家小姐退婚,我今日就将你打到你爹都不认识你!”
砰砰砰。
什么?
眼前这人不是夏轻舟?
牧长生稍一走神,千斤便又是几记重拳,还一边打,一边嘟囔,“不能打脸,小姐喜欢这家伙,若看到他的脸受伤会心疼的......”
然后趁牧长生一个不备,更是将对方用渔网网住,扛起来就奔向夏府。
“......”这辈子,牧长生还从无这么无语过。
想他打遍天下无敌手,秒败十余名大内高手,竟然一个走神就被这胖女人抓住了?
她这是要带自己去哪里?
该不会是想非礼吧?
牧长生下意识的捂紧了裤裆,“不是,姑娘,我说,强迫懵懂少男可是犯法的,你最好保持清醒克制!”
“哼!”那扛着牧长生的胖女人冷哼一声,“什么强迫懵懂少男?也就我家小姐喜欢你这样瘦弱的弱鸡!我才看不上你!”
“那你抓我作甚?”听胖女人并无非礼自己的想法,牧长生才算松了口气。
胖女人又是一声冷哼,“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刘知府再怎么无能,也是一方知府,也为官多年。
此时一怒,整个牢房内的空气都似凝结了般,就连他身侧那名心腹都连大气也不敢喘。
可牧长生却只是轻笑一声,“大人,你的问题这么多,究竟要我先回答哪一个?”
“你......一个一个来!”刘知府板着脸,冷声道,为官数十载,还从未有犯人胆敢在他面前如此嬉皮笑脸!
“那好,我便按序回答大人的问题。”牧长生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开口,“其一,我并非广陵淫魔,更没有奸杀多名花楼女子,为祸广陵,是你们抓错了人!”
“其二,陈子航为我作保是因我们乃是死党,夏家则因想要我入赘,至于萧薰儿......我不知道。”
牧长生说的是实话,他与那萧薰儿不过一面之缘,交谈至多不过一炷香,他也不知道对方为何会冒险为他作保。
“莫不是真的看上了我?”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了出来。
“......”刘知府和那心腹一脸无语,这少年怎么就这么自恋呢?虽然,他却有自恋的资本。
“第三个问题......既然前两个不成立,那第三个也没有回答的必要了。”牧长生语气淡然,从容至极。
“你大胆!这就是你和大人说话的态度?”见自家大人不悦,刘知府那心腹瞬间指着牧长生道,“你说青鸾大人抓错了人,可有证据?”
“若无证据,毁谤官员可是死罪!”
“你白痴啊!”牧长生翻了个白眼,“我若真是广陵淫魔,杀头百遍都不足泄愤,还怕什么死罪威胁?”
“我之所以说你们抓错了人,就有十足的证据!今夜长丰亭事发,我曾重创那淫魔,踢重了他的脑袋,大人若不信可满城搜捕捉拿脑袋上有我脚印之人。”
“还有,你们派去假扮京中花魁的那名女子也曾见过那淫魔模样,如若不信,待她醒来一问便知。”
“这......”见牧长生这气定神闲的模样,刘知府不由得怀疑,难道真的是青鸾大人抓错了人?
亦或者是这淫魔,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又擅长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就连他都被说动了些......
就在刘知府犹豫间,一道清冷威严的女声自外传来,“不必再审了,是我们抓错了人!”
众人的目光向外看去,见一穿着男装的紫衣女子缓步走入。
不是牧长生今夜于长丰亭内所见那紫衣花魁,又是何人?
“殿下醒了,可真是太好了,殿下昏迷这段时间,下官一直担心殿下身体......”刘知府连忙迎了上去。
帝非霜的目光淡淡从他谄媚的脸上掠过,落在牧长生身上,“有一事,本殿下想不明白。”
此女自称本殿下?
牧长生记得,新帝初临大位,特派遣亲妹妹帝非霜坐镇广陵。
难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大乾第一女王爷帝非霜?
牧长生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并握住了对方的手,道,“早闻殿下大名,草民内心无比敬仰,殿下之光就如皓月,普照大乾,殿下舍生忘死,以自身为饵,诱出淫魔,如此爱民如子,更是大乾百姓之福,大乾社稷之幸......”
“也只有殿下这般英明神武,雄韬伟略之人才能洞穿真相,明白草民是被冤枉!草民对殿下之仰慕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沃日......
牧长生的话,让一侧站立的刘知府险些爆了粗口。
这家伙不得了,不得了啊!溜须拍马之言张口就来,还是对一个初见之人,而且还说的如此情真意切......
若要其入朝为官,可还了得?
他甘拜下风,佩服得五体投地。
帝非霜也愣了一下,她一向不爱阿谀奉承之言,但眼前这少年长的如此令人欢喜,如沐清风,总不可能如官场那些老油子一样满口谎言。
况且,那少年夸赞她的也确实都是她做过的实事......
所以这些应当都是这少年的肺腑之言!
她这个大乾第一女王爷当真如此令人钦佩!
她有些歉疚的看着牧长生,“可惜,本殿下如此周密筹谋,却还是抓错了人,以至于连累你入狱。”
牧长生连连摇头,“殿下何出此言?若无殿下筹谋,草民也不可能这么快盯上那淫魔行踪,殿下做的已达常人极限,只是手下的人办事不力罢了!”
“你......!”跟在帝非霜身后的青鸾瞬间握紧了双拳,她怎么觉得这小子是在点她呢?
虽然,确实是她抓错了人,但,但也轮不到牧长生来指责吧?
“青鸾,还不速速向这位公子道歉?”帝非霜没理会青鸾的不爽,命令道。
“殿下~”青鸾不甘的鼓起了腮帮子,还想再说些什么。
然而,帝非霜却道,“古人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难道你不想改吗?”
“......”无奈下,青鸾只好看向牧长生,对对方极不情愿的拱手,“这位公子实在抱歉,是我误会你了,不过......月黑风高,淫魔作乱,你为何会出现在长丰亭?”
“而且,你武功高强,还对官差动手,即便你不是那淫魔,也难让人不怀疑不是与那淫魔一伙之人吧?”
看青鸾的疑问帝非霜和刘知府都没有阻止,牧长生便知,这些问题,也是这二人想知道的,只是借青鸾之口问出。
他苦笑一声,故作痛心疾首的扶额叹息,“须知少年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我牧长生虽出身普通,但自幼立誓要顶天立地,做个有价值有志向的人,奈何,家母病弱,家父好赌,我更是被抵债给夏家为赘婿......”
“想我堂堂七尺男儿,怎甘入赘?这些时日,我一直在想办法赚钱,还债赎身,却不想淫魔盛行,扰乱了我的生财之道,难道我牧长生就要就此认命吗?”
“不!”话到此处,牧长生突然变得情绪激动起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牧长生绝不认命!既然这淫魔打乱了我赚钱的计划,那我便先除淫魔,再赚钱赎回自由身......故而发生了今夜长丰亭之事!”
“好一个须知少年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牧公子壮志凌云,出口成章,足以见得文识甚广,只是,本殿下还是有一事不明。”帝非霜道。
“殿下请讲。”
“自进入长丰亭后,本殿下与一种随行人等自问十分警惕,是如何中了那淫魔圈套的?”帝非霜问。
牧长生道,“殿下生在京中,有所不知,你们燃火取暖所用的树枝中,被那淫魔故意混合了番石榴树枝,此树枝燃烧便会产生毒烟,轻则昏迷,重则殒命。”
“所以,你进入长丰亭后,第一时间踩灭火堆,是为了救本殿下与随行之人性命?”帝非霜心狠狠一揪。
瞧这位公子多好的人,却被他们误会成淫魔下狱......
这天牢环境何其之差,那些官差还动辄打骂,真是可怜了这位公子......
帝非霜满怀愧疚的看向大牢的环境,却见牧长生身后那一张柔软的大床,以及丰盛的美酒佳肴,嗯…这是一个囚犯该有的待遇???
众所周知,进了州府大牢的无一人能完好离开,况且这牧长生还是以广陵人人喊打的淫魔身份入内,他怎么可能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还享受如此好的待遇呢?
“这是......”帝非霜心中疑点重重,狐疑的看向了刘知府及其心腹。
“抓到了!那天杀的淫魔当真抓到了!??”
“哈哈,还是殿下厉害,殿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今朝殿下为广陵之安定如此牺牲自我,下官一定将一切清清楚楚奏明圣上,广告百姓,为殿下歌功颂德!”
广陵知府。
刘知府在得知淫魔被缉拿归案后,笑得合不拢嘴,甚至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口口声声夸赞的殿下还在昏迷之中。
还是青鸾归来,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刘大人,有这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功夫,不如你还是找几个大夫来?若殿下有个好歹,你我都担当不起。”
“啊?哦。”刘知府这才注意到,那紫衣女子还在昏迷中,是被人抬进了房间。
天杀的,谁下手这么狠?竟然敢伤了当今陛下的亲妹妹?
他当即不敢耽误,命人去传大夫。
而此同时,一手下来报,“大人,广陵捕头陈子航前来,说愿为牧长生作保,他绝不是为祸广陵的淫魔。”
刘知府蹙眉,“区区一个捕头,凭何作保,让他滚!”
那手下刚走,又一人道,“大人,广陵首富夏家派人传来口信,说愿以万贯家财为牧长生作保,他绝非淫魔。”
刘知府尚且来不及答话,又一人小跑而来,“大人,天上人间萧薰儿派人送来口信,说愿以自身多年名望为牧长生作保......”
“刘大人,这牧长生到底是何许人也?他刚刚入狱,便被这么多人熟知,并不惜代价为他作保?”身后,青鸾满目寒光的问道。
“这......”刘知府沉吟许久,后开口,“旁的下官不知,但有一事,下官知道,这牧长生的父亲是个赌徒,母亲是个病秧子,前段时间,他爹欠夏家赌资归还不上,被卖给夏家做赘婿。”
“那他为何在府衙和花楼还有人?此人神通广大得令人不得不疑......”青鸾的面色越发森寒。
“这个下官也不知。”刘知府垂首。
青鸾面容紧皱,一群酒囊饭袋,一问三不知!
若非陛下初政,不想落个暴君之名,她一定将这些酒囊饭袋统统发落了。
“那刘大人知道些什么呢?”她反问。
刘知府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知道这位是不高兴了,所谓宰相门房七品官,何况这位可是长公主的亲卫?
他当即讨好道,“下官平素事务繁多,自是无暇顾及一个区区赘婿,不过,下官的人方才给殿下号脉了,得知殿下是中了毒,这毒一旦吸入会使人昏迷,久了还会危及性命,下官的人已经给殿下解毒了。”
“哼!”青鸾这才冷哼一声,“你最好祈祷殿下无事!”
看青鸾走进帝非霜的卧房,刘知府才松了口气,但仅仅一瞬,他便眉头紧皱,青鸾大人说的对啊,小小一个牧长生怎么能得这么多人作保?
这厮是淫魔,又这么会收买人心,难道除了奸杀案,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筹谋?
不行,得审!
得在长公主未醒之前就审清楚来龙去脉,否则,他还真有可能被治一个失职之罪!
当晚,刘知府火速去了牢房。
然后就看到了以下一幕,牧长生翘着二郎腿儿躺在牢房柔软的大床上,还有几名狱卒给他揉捏肩膀,腿脚。
娘的,这他娘是牢房?
这群衙役平日对自己都没有这么孝敬,这会儿却把牧长生当祖宗伺候着?
这是一个淫魔该有的待遇?
还有,牧长生这脸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且举手投足都气度不凡,他当真是淫魔?
刘知府狐疑的看向了手下带路的官差,“你确定这是淫魔?”
官差挠头道,“没错啊,这就是青鸾大人押来的犯人......”
“大胆淫魔,来了天牢还敢蛊惑人心,让本官看看他在施展什么妖术!”刘知府无声无息的走近关押牧长生的牢房,听起了里边的对话。
“公子,你方才让我们在天牢开设单间,六人间,十八人一间的牢房,已经让我等赚了不少的钱,你说,还有办法再把钱翻倍......敢问是何办法?”
“只要公子愿意将办法告知,我等保证,在公子被杀头之前,都享受此等待遇。”
牧长生一边啃着鸡腿,一边道,“我方才教你们的办法,只是逼迫牢内这些犯人为了日子好过些掏钱,这钱嘛,不大不小,想赚大钱可就不能只把手伸向他们的口袋,而要瞄准他们背后的人......”
“公子的意思是......”一名官差不解蹙眉。
牧长生用拳头狠狠的叩击了一下他的脑袋,“笨蛋!纵观这些犯人,有替人抵罪的,有死不认罪的,还有多少口口声声冤枉的,甚至就连有官职的人也不在少数,若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譬如替谁抵罪,被谁冤枉,哪家员外、官员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是不是可以捞上一笔封口费?”
“高啊!牧公子实在是高啊!”官差当即赞道,“若是我等早遇到牧公子,怕是早已发家致富!”
另一官差也道,“上天怜惜我等,同有官身,却做着最苦最累最脏最差,最不赚钱还要平白受气的活儿,才让我等遇到牧公子!”
就连那在外偷听的刘知府都露出了一抹惊叹之色,这牧长生不但高明,还无耻,而且比他还要无耻!
这敛财办法用的,真够卑鄙的,也难怪能身处大牢还游刃有余。
“咳咳。”刘知府故意咳嗽几声,走向牢房,他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些当牛做马伺候牧长生的官差,“本官多日不来牢房,竟是不知道,这牢房何时有让犯人当祖宗的规矩了?”
“还有,你刚刚说,最苦最累,最脏最差,最不赚钱,还平白受气?本官给你们气受了?”
“刘大人......”看到知府前来,那些刚刚还伺候牧长生的官差瞬间跪倒一地。
那个吐槽活累的官差更是自己打起了嘴巴子,“大人恕罪,卑职刚刚都是无心之言......大人恕罪!”
刘知府冷哼一声,并不屑于与这些官差计较,毕竟,来这里的犯人没有十万也差不多了,但能让他们如此卑躬屈膝的,从古至今,都只有牧长生一人。
这小子,是不简单啊。
“统统下去,本官要自行拷问这无耻淫魔!”
“大人......”那些官差纷纷看向牧长生,露出一抹爱莫能助的表情。
牧长生无所谓的向他们摆了摆手,“既然大人要你们退下,你们就退下吧,放心,本公子不是淫魔,自会无事。”
那些官差这才退下。
这把刘知府气得眼皮子直跳,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大人?
何时开始,自己号令天牢狱卒也需要经过别人的同意了?
看着抬脚欲走的官差,他喊了一声,“等等,方才你们与这淫魔商议之事......本官要取两成!”
“啊?哦!大人放心,我等一定不会背着大人偷吃!”得到了刘知府的允许,那些官差提着的心总算放下,逃之夭夭。
而刘知府,也终于将目光落在了牧长生身上。
这少年,身高七尺,面如冠玉,目若寒星,风度翩翩,气宇非凡,怎么看都难以和传言中的淫魔联系在一起。
只是,他又是青鸾大人和殿下亲手抓回来的,不可能有假......
难道真如殿下猜测,这淫魔作乱广陵,并非只是为了淫乐,而是想通过此事变相操控时局,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少年,难道是逆党中的一员!??
思及至此,刘知府目光越发凛冽,几乎要将牧长生刺穿,“说,为何要奸杀多名青楼女子,为祸广陵?”
“说,为何陈子航,广陵首富夏家,天上人家花魁萧薰儿都为你作保?”
“在广陵勾结这么多方势力,你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