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涞云昭仪的现代都市小说《打猎?不,老子要带女帝打江山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金乾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不是打猎的吗?怎么打铁去了?云昭仪蹙着眉,难道情报有误?七年间,云昭仪也曾派人来过西沟村秘密调查姜涞,登基后,多次调阅有关青山县奏折,对姜涞,对西沟村颇有了解。只知男人是一名乡保猎户,不知道他会打铁啊。“对啊,不打铁炼钢,怎么上山打猎?”姜涞试了下油温,将一团裹满辣椒的牛油倒入锅中,滋滋滋声音响起,麻辣鲜香的味儿瞬间在屋里弥漫开来。“咳咳......”刚凑上,云昭仪口鼻吸入大量油烟,咳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姜涞见状,将烟囱上的一块瓦片取下,油烟瞬间被吸入。“这什么烟囱,还能吸油烟?”看着呛鼻油烟,被卷入烟囱带走,云昭仪再次傻眼了。“我改良过的烟囱,本来是想造个油烟机的,屋里做菜做饭就方便了,可惜,风力发电还没能搞出来呢,再给我点时间...
怎么打铁去了?
云昭仪蹙着眉,难道情报有误?
七年间,云昭仪也曾派人来过西沟村秘密调查姜涞,登基后,多次调阅有关青山县奏折,对姜涞,对西沟村颇有了解。
只知男人是一名乡保猎户,不知道他会打铁啊。
“对啊,不打铁炼钢,怎么上山打猎?”
姜涞试了下油温,将一团裹满辣椒的牛油倒入锅中,滋滋滋声音响起,麻辣鲜香的味儿瞬间在屋里弥漫开来。
“咳咳......”
刚凑上,云昭仪口鼻吸入大量油烟,咳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姜涞见状,将烟囱上的一块瓦片取下,油烟瞬间被吸入。
“这什么烟囱,还能吸油烟?”
看着呛鼻油烟,被卷入烟囱带走,云昭仪再次傻眼了。
“我改良过的烟囱,本来是想造个油烟机的,屋里做菜做饭就方便了,可惜,风力发电还没能搞出来呢,再给我点时间,让你们用上电灯泡。”
姜涞没辜负这七年。
除上山打猎,养家糊口,姜涞还搞了很多新玩意儿,譬如医药坊、农科所、巧工坊。
现代的高科技,以及生活上的小经验,全都搬到大乾朝。
也因此,姜涞在西沟村威望极高,他的话比圣旨都好使。
西沟村地理位置非常尴尬,虽地处大乾王朝,却又紧挨着祁连山脉,祁连山脉的南侧,是亚热带气候的南越国。
西边靠着游牧国家西戎。
西戎,游牧为主,民风彪悍,每到秋季入冬前,便会出兵袭击西沟村等附近十来个村落,姜涞要活下去,要带着西沟村村民活下去,就必须要有所动作。
诸葛连弩不仅可以打猎,还能杀人退敌。
“油烟机?电灯泡?”
云昭仪一头雾水。
云昭仪也算饱读诗书,掌管大乾王朝数年,阅历非凡,可为何自己竟听不懂一乡间猎户的话?
“你不懂正常,等我研究出来你就明白了。”
姜涞愣了愣,淡然一笑。
“大胆,你敢小觑......”
三宝带着云念君在一旁玩耍,注意力却一直放在女帝身上,进屋后,她便发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例如,悬挂在墙壁上的弓弩,造型独特精美,与军队士兵配备的弓弩相比,多了一个匣子,看上去很是古怪。
再比如,姜涞口中的火锅。
锅分两半,一边清水,一边红汪汪的,像极了阴阳八卦。
这东西,闻着虽然香,可能吃?
更过分的是,他居然小觑女帝,吃熊心豹子胆了?
“嗯?”
云昭仪眸光一扫,三宝立刻闭上了嘴。
“呵呵。”
姜涞扫了三宝一眼,又看了看云昭仪,没吱声儿。
“爹爹,饭做好了吗?我肚子饿了。”
这时,云念君屁颠屁颠跑过来,凑到姜涞面前。
“马上就能吃了,念君乖,再等会儿,一会吃过饭,天黑了爹给你放烟花好不好啊?”
姜涞擦擦手,宠溺地捧着云念君瓷娃娃一样的脸蛋儿,心都要融化了。
没白穿越啊。
“放烟花?烟花是什么啊?”
云念君仰着小脑袋,一脸好奇。
“烟花啊......”
姜涞挠挠头,这要怎么解释呢?
“呃,就是一种东西,‘咻’一下射入天空,然后再‘砰’一声巨响,火花四溅,能照亮半边天呢,很好看哦。”
“哼!吹牛!”
三宝在一旁哼了哼鼻子,一脸不屑。
还射入天空?照亮天地?
真以为自己是长了翅膀的脸?
“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
云昭仪眸光骤冷,声音不大,却令三宝背脊直冒冷汗。
云昭仪不在乎姜涞是否吹牛,她只在乎,她的女儿现在很开心,这就够了。
“没事没事,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姜涞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刚来的时候,他在西沟村村民眼里,就是一个异类,没少遭白眼嘲讽,可现在呢?
让他们跪在地上叫爸爸,他们都愿意!
科技改变一切!
恰逢此时,锅里的水开了。
“来来来,开饭了开饭了,都过来坐吧。”
姜涞招呼大伙儿拿着小板凳,围着火炉子坐下来,又从“专用冰箱”里取出提前准备好的食材。
毛肚、嫩牛肉、鸡脚等等,摆了一大盘子。
云昭仪接过姜涞递过来的筷子,目光却落在盘子上的一种软绵绵的条状物上。
表面呈淡褐色,圆条状,表面透着亮光,轻轻触摸,Q弹无比。
云昭仪疑惑地看向一旁的三宝。
三宝微不可闻地摇摇头,柳眉紧蹙。
“这不是生的吗?怎么吃?你好歹给我们取个碗吧。”
三宝板着脸道。
“抱歉,忘了,我太兴奋太激动了。”
姜涞一拍脑门儿,转身从木柜里取出碗,不过,刚转过身,却发现三宝手中握着一根银针试毒。
姜涞眼皮一夹,也没在意,给众人分了碗。
“火锅是烫着吃的,比如这个东西,它叫毛肚。”
姜涞夹起一片毛肚,放入锅中,来回飘荡,数了八个数,放入嘴里,满脸都是享受的表情。
“唔,又香又脆,你们快尝尝啊。”
“你的口水都在锅里,你让......云娘怎么吃?太不卫生了!”三宝眉头皱得更紧。
吃饭,应该是炒几个菜,放在桌上吗?
哪有在锅里,一边煮一边吃,几双筷子在锅里搅来搅去,让女帝吃别人的口水儿吗?
“火锅就是这样吃啊......”
“咚咚......咚咚咚......”
这时,门响了。
“谁啊?”
姜涞搁下碗,起身去开门。
“红孀,你怎么过来了?”
“师傅,听说你有女儿了?我来看看。”
一名妙龄女子,推开姜涞,扭头便看向了围坐在火炉前的三人,目光最后落在云昭仪身上。
红孀见过她的画像,师傅无数次看着她的画像入神。
“你就是我师傅的婆娘了?”
红孀盯着云昭仪那张绝美端庄的脸,扬起了下巴。
“大胆......”
三宝大怒,起身拔剑!
“红孀,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那是你师娘......”
姜涞瞪眼呵斥。
“哼,师娘?”
闻言,红孀精致妩媚的脸蛋,勾起一抹嘲弄之色,“师傅,你凭什么断定这个孩子是你亲生骨肉?”
云昭仪不语,只是,眉宇间透着一股凌厉杀意!
“你找死!”
三宝大怒,长剑似灵蛇出鞘,直指红孀。
三宝,“宝”通“保”,保家保国保女帝。
这就是她的使命!
胆敢侮辱女帝者,杀无赦!
“混账,给我闭嘴!”
姜涞也生气了,瞪眼斥责道:“还不赶紧给你师娘道歉?”
他等了七年,不仅等到了女人,还给自己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岂能容他人诋毁侮辱?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难道说得不对吗?”
然而,一向唯命是从的红孀,罕见的跟姜涞对着干。
“七年前,你不过是落魄猎户,食不果腹,她嫌弃你穷跑了,七年后,日子好了,她就找上门来了,不知道从哪里带来的孩子......”
“出去!”
姜涞剑眉一拧,低沉的声音透着冰冷,眼神就像是一把刀子,直直盯着红孀。
“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医药坊半步,我要关你三个月的紧闭!”
“哼!关就关!”
红孀眼眶红了,咬着嘴唇看看姜涞,又怨恨地瞪了一眼云昭仪,转身离开。
“对不起,红孀让我给惯坏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姜涞小心翼翼偷看云昭仪,就怕云昭仪扭头就走。
红孀那一句——你确定孩子是你的吗?
太伤人了,谁受得了?
女人在大乾本就没什么地位,哪怕当今朝政由女帝把持,女人的地位仍旧不高,未婚先孕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白眼。
“吃饭吧,念君饿了。”
云昭仪面色淡然,似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扭头夹起一片毛肚,学着姜涞的样子,翻涌的锅里烫了烫,放入口中。
味蕾瞬间被打开,鲜香麻辣,好不酸爽。
“味道极好,你们都吃啊,三宝,把剑收起来。”
云昭仪辣的脸都红了,粉扑扑的,娇艳欲滴。
“念君,来,娘亲给你烫火锅,你爹爹的厨艺很不错哦。”云昭仪神色如常,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三宝心里反而更慌了。
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正如当年女帝登基,三大亲王欲夺皇位,步步紧逼,云昭仪展现出不符合年龄的沉稳老练,狠辣果决。
那年,先皇尚未入土,三大亲王便迫不及待、毫不掩饰地露出獠牙,带着朝中大臣、私兵,在先皇灵堂前,逼着云昭仪交出玉玺。
云昭仪面色平静的将玉玺搁在桌上,且当众宣读提前准备好的圣旨——谁夺得玉玺,谁坐皇帝。
三大亲王一听,还有这好事?
奉天殿,瞬间乱作一团,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而云昭仪则跪在地上,披麻戴孝安静地烧着纸钱。
齐王最后获得胜利,刚将玉玺握在手里,云昭仪拔出了长剑,亲手送齐王归天。
借着先皇之死,云昭仪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轻松解决掉无视自己的几位亲王政敌;又借用“天降麒麟儿”的名头,顺理成章登上皇位。
女帝的雷霆手段,比先皇有过之而无不及!
“唔,真好吃,就是有点辣,呼呼,好辣好辣。”念君尝了一口,张着嘴呼呼吹气,着实可爱。
“没事,怕辣的话,可以用旁边的清汤烫菜。”
姜涞赶紧给宝贝女儿倒了一杯茶水,“那个,云娘,你要不要来一杯茶?”
“喝茶多没意思,有酒吗?”
云昭仪缓缓摇头,不过,话刚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普通人家哪里喝得起酒?
“三宝,去车里取些酒水,就着火锅喝酒,暖胃又暖身。”云昭仪频频点头,很想问问姜涞这火锅怎么来的,又怕显得自己没见识。
“是......”
三宝刚起身,却被姜涞拦住了。
“不用不用,酒家里肯定有啊,等着,我去取。”
姜涞走到左侧墙角,掀起一块盖板,从里面抱住一坛酒,拍开泥封,一股浓烈的酒香味儿,瞬间弥漫开来。
饶是尝尽天下美酒的云昭仪,亦忍不住鼻翼轻抖。
姜涞取来一个竹筒做的小酒杯,正要倒酒。
“换大碗,这点酒够谁喝啊?”
云昭仪皱了皱眉,面露不悦,她认为姜涞太小家子气了。
她是女人,更是女帝,虽是一介女流之辈,却也是大乾王朝历史上第一位女帝,第一位敢御驾亲征的女帝!
“这酒可烈了,要不先尝尝再说?”姜涞好心提醒。
这酒,是姜涞亲自酿的,早先是为了治病,提炼酒精所用,后来随着换来的粮食越来越多,酿的酒也就多了,姜涞便存了一些起来,想念女人的时候,想念家的时候,便喝一杯,昏昏沉沉,半醉半梦地睡去。
“烈?能有多烈?倒酒。”
云昭仪不以为然。
“行吧。”
姜涞也不多劝,给女人倒了一大碗,保守估计有半斤酒。
云昭仪端起碗,凑上去闻了闻,清香无比。
“咳咳......咳咳咳......这酒好烈......咳咳”
云昭仪刚喝了一小口,咳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酒气浓郁,入口却好似狂暴的飞龙,在口舌上跳舞,但,绝对是好酒,够劲。
“陛......云娘,你没事吧?”
三宝见状,轻轻拍着云娘后背,目光警惕地盯着姜涞。
“没事,这酒不错,叫什么名字?在哪儿买的?”
云昭仪缓缓摆手,示意三宝不要大惊小怪,抬起眉头看向姜涞。
“这酒可买不到,是我自己酿的。”
姜涞摇了摇头,“我给它取名二锅头。”
“你自己酿的?”
云昭仪再一次震惊了。
他不好好打猎,一会儿打铁炼钢,一会儿酿酒,他还有什么本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方才第一口二锅头下肚,云昭仪不过未曾适应它的烈,随后小酌一口,慢慢品尝,此酒堪比玉液琼浆。
哪怕宫中御酒,与二锅头相比,与白开水无异。
姜涞完全可以凭借这一手酿酒之术,富甲一方不成问题,他为何要屈居山野,甘心做一名乡保猎户?
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对啊,自己酿的,你要喜欢随便喝,要多少有多少,只要你喜欢,打断我的肋骨给你炖汤喝都没问题。”
姜涞一本正经道。
他现在就想着怎么弥补云娘。
只要她要,只要他有,都给!
“油嘴滑舌,哼!”
云昭仪的脸冷了下来,心里涌起怪怪的感觉......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一大早,漫天飞雪。
姜涞与云昭仪并肩而行,前面是三宝拉着小念君,鹅毛大雪,嗖嗖落下,念君奶声奶气的朗诵声,在雪地尤为悦耳。
“你还会写诗?”
云昭仪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尽管面色平静,心里却是久久不能平复。
一个乡保猎户,哪来的文采?
这诗哪怕是朝中大儒,也作不出来吧。
来西沟村之前,云昭仪一路上都在犹豫,是否要带走男人,他毕竟是念君的亲生父亲,可他的出生太过卑微,一旦将其带回,必定会被各种嘲讽、刁难。
她虽是一国之君,却也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众口。
登基前,云昭仪对外宣称天降麒麟儿,如今搞个孩子他爹回去,怎么解释?
云昭仪原想,寻个法子,赐姜涞百亩良田,赏他万两白银,做个逍遥小地主,安然度过一生,不过,云昭仪现在改变主意了。
男人造出来的烟花,堪称神器,若是能运用到战场上,威力倍增。
还有二锅头的方子,若能控制在皇家手中,卖给达官贵人,每年少说上百万两白银的收入。
这些都是钱呐。
刚好云昭仪缺钱!
登基三年,云昭仪巩固政权,把持朝政,扩张军队,收复失地,桩桩件件都离不开银子。
“会啊,写诗很难吗?”
姜涞摸了摸鼻子,不要脸地耸了耸肩。
男人行不行,时长加品行。
时长云昭仪七年前就验证过了,现在要考验自己的品行了,品行不单指思想觉悟,还有才华。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姜涞伸手接着鹅毛大雪,张嘴就来。
“乱把白云揉碎?这词,真美。”
云昭仪心中一动,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美吧,等一会儿打猎回去,我再给你写两首诗。”姜涞挑了挑眉,脑袋瓜子飞速运转,这不得抓紧机会跟云昭仪表白一下?
“好。”
云昭仪轻轻点了点头,话锋一转,又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
姜涞不暇思索,“当然是让你跟念君吃香的喝辣的,咱们一家三口过上没羞没臊的好日子啊。”
七年前,姜涞只想安身立命,找到云昭仪,疼爱女人一生。现在老婆有了,孩子有了,当然是好好过日子了。
“一辈子呆在西沟村?”
云昭仪微微蹙眉,面露不悦。
“你就没想过,带着你的发明,带着你的才华,报效国家?”
“没想过。”
姜涞脑袋甩得跟拨浪鼓似的,上一世生于军医世家、武术世家,见到了太多血腥,甭管什么年代,战争受伤害最多的始终是老百姓。
“为什么?”
云昭仪柳眉一紧,有些生气了。
“你有能力帮助国家,为什么不愿意为国家做出贡献?没有大家,哪有小家?如果不是大乾皇帝励精图治,仁政爱民,你在西沟村能安安心心打猎吗?”
“西沟村位于三国交界,南有南越国,西有西戎蛮族,如果国家大乾不够强盛,你们每年都会被流寇掠夺物资,甚至残忍杀害。”
“你还有肉吃?”
“我吃肉喝酒,跟大乾皇帝可没半点关系。”
姜涞撇撇嘴,面露不屑。
“嗯?”
云昭仪闻言,脸色愈发难看了几分。
她乃大乾堂堂女帝,一国之君,可她的男人,居然不支持自己,刚刚撇嘴的动作,几个意思?
瞧不起自己?
“西沟村民能安居乐业,可跟大乾皇帝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姜涞摇了摇头,偏过头看向云昭仪,“你还记得七年前吗?”
“当然记得。”
云昭仪怎么会忘记七年前的事?
“七年前,西沟村村民,先是被南越国人残忍杀害,后被西戎满族烧杀抢夺,整个西沟村一片狼藉,只有不到三十口人。”
“如今西沟村人不多,两百人还是有的,不敢说比皇帝老儿吃得好,但一天能吃着一顿肉,西沟村村民虽然不种地,但衣食无忧,同样也不再惧怕西戎蛮族了,这一切跟皇帝可没有半点关系。”
姜涞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到七年前支离破碎的西沟村,心中感慨万千。
“哼,可笑。”
云昭仪柳眉一挑,冷笑不已。
“若非大乾国力昌盛,兵强马壮,雁门关外驻扎着十万雄兵,震慑住南越与西戎,你们哪来的好日子?你竟然敢说跟朝廷没关系?”
好一个姜涞,单凭这一点,就能杀他的头。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都敢说,还当着老娘的面说。
岂有此理!
“朝廷这么厉害,七年前为何要与南越和谈?”
“......”
云昭仪顿时哑口无言。
“嗷呜......”
突然,一声狼嚎,在林中飘荡。
“不好,有狼!”
三宝迅速带着小念君,向云昭仪靠拢。
“云娘,我们不能再深入了,祁连山野兽不少,万一遇到狼群就麻烦了。”三宝回头瞪了姜涞一眼。
大冬天的,打什么猎啊,还撺掇小念君一起来,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
“狼有什么好怕的,没事,小意思。”
姜涞听到狼嚎,不仅不害怕,反而很兴奋。
从背后取下弓弩,填入十公分长短的铁剑,右手握着弓弩,左手则握着一把形状怪异的弯刀。
弯刀形状非常奇怪,头重脚轻,前宽后窄,反向开刃。
“你疯了,我们还带着孩子......”
三宝很生气,你一个乡保猎户死就死了,云昭仪、云念君母女可是万金之躯,她们要出了事,三宝死都没脸去见祖宗。
“嗷呜......”
狼嚎之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更近。
三宝正要回头的瞬间,姜涞手一抬!
“咻!”
弓弩箭头飞速射出,弩箭好似长眼了一般,竟射中灰狼口中。
一头成年灰狼应声倒地。
云昭仪与三宝瞬间呆住,看了看远处倒地的成年大灰狼,又看了看姜涞手中的弓弩。
这至少有一百米的距离了吧。
要知道,大乾军队也配备了弓弩,不过,射击距离仅有三十米左右,且准心一般,战场迎敌,也只能使用一次,用作突袭。
可姜涞的弓弩,居然能射百米开外,这是什么弓弩?
“云娘,你问出什么来了吗?”
吃完火锅,等念君睡着,三宝迫不及待问道。
“嗯。”
云昭仪缓缓点头,“弓弩、烟花都是他做的,我打算找个机会,跟他坦白身份,带他回宫。”
“若是我大乾军队,人人装备他的弓弩,战斗力大幅上升,还有他那能将野狼炸成碎肉的炮仗,投入战场,将会给敌人带来巨大杀伤。”
“他的确很厉害,西沟村的猎户,看似普通,事后我回想了一下,即便是我面对群狼,亦不敢保证全身而退。”
“区区几名猎户,竟将狼群,全数击杀,干净利落、行云流水。”
一向孤傲冷漠的三宝,此刻竟然对几名猎户生出敬佩之心。
“不过,云娘若是带他回宫,朝中大臣能同意吗?尤其是左相那一派,恐怕......”三宝蹙眉,面露忧色。
左相左宗元两朝元老,掌管工部、吏部、户部三大衙门口,门生遍地。
左宗元曾多次上奏进言,逼着女帝云昭仪纳妾,并且推荐了自己的子侄。
女帝纳妾,就是面首,小白脸。
左宗元没有谋反的心思,却想给女帝当爹。
“左相的确令人头疼,不过,还不到动他的时候,莫急。”
云昭仪淡淡一笑,左相么?
还不到弄死他的时候。
“吱呀。”
姜涞回来了,手里抱着一个酒坛子。
“云娘,知道你喜欢喝酒,特地给你取了些葡萄酒,你尝尝。”
“葡萄酒?葡萄做的酒?”
云昭仪有些好奇,凑上去一瞧,顿时皱起了眉头,“怎么黑乎乎的?”
“这可不是黑的,深紫色,喏,你瞧,若是发酵时间够长,在酒窖放个三五十年,就跟血一样,醇厚甘甜。”
姜涞口若悬河,“葡萄酒度数不高,且具有驻颜养容,安神助眠的功效,来,你尝尝。”
“有那么神奇?”
云昭仪虽不信,依旧接过轻轻喝了一口。
“怎么样?还不错吧。”
“没有二锅头好喝。”
云昭仪放下碗,抬头看向姜涞,“方才听你讲,你造了一个很厉害的武器,叫红衣大炮,能带我去看看吗?”
“红衣大炮?你看它做什么?”
姜涞笑了笑道:“那都是男人玩的东西,女人别看,你好好带孩子就成了,跟了我,保管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
“女人怎么了?你瞧不起女人?”
云昭仪微微眯眼,“当今圣上还是女人呢,你也瞧不起她?”
“女帝?”
提到女帝,姜涞不屑撇嘴。
“你什么意思?瞧不上当今圣上咯?”三宝柳眉一竖。
“我为什么要瞧得上当今圣上?”
姜涞反问,显然对当今朝廷并不满意。
“你!”
三宝又有想拔剑的冲动了。
狗贼,瞎了你的眼,站在你眼前的就是当今女帝!
“哦?”
云昭仪拦住三宝,笑眯眯看着姜涞,故作淡然道:“当今女帝,不敢说文治武功,彪炳千秋。至少也福泽万民,百姓感恩戴德。邦国兴盛,国力空前昌盛......”
“别吹了,谁感恩戴德了?”
姜涞一摆手,打断了云昭仪。
“大胆!”
三宝杏眼圆瞪,他竟然敢打断女帝。
“没有当今圣上,天下怎会太平?你们又怎能衣食无忧?”
“我们吃喝拉撒可跟当今朝廷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姜涞轻轻摇了摇头,拉过小板凳坐下,“西沟村地理位置特殊,三国交界,西戎与南越以及流寇时不时打劫一番,西沟村种啥啥不长,距离此处最近的大乾军队,龟缩在几十里外的雁门关内,他们保护西沟村的人了吗?”
“明知道西沟村地处三国交界,混乱不堪,为何不迁徙到关内?”云昭仪反问。
“好一个何不食肉糜。”
姜涞笑了,“迁到关内,住哪里,吃什么,繁重苛杂赋税拿什么去交?”
“说难听点,没钱,村民甚至进不了城,咱们又没沾到女帝的光,凭什么对她感恩戴德?”
“......”
云昭仪嘴角抽动,脸色有些难看。
她的男人,居然看不上她这些年的成就。
好一个叼民!
“哼,说得好听。”
三宝必须要替女帝出口恶气,冷声质问道:“你说你们没沾朝廷的光,你们凭什么顿顿吃肉?凭什么在西沟村安居乐业?”
“没有朝廷庇佑,震慑四方宵小,你们西沟村早就被土匪,被蛮夷踏平了,敢说没沾光?”
“当然靠我们自己啊。”
姜涞道:“我带着大伙儿进山打猎,采摘中草药,完全可以做到自给自足,多出来的猎物,还能去周边小镇兑换钱粮。”
“至于蛮夷流寇袭扰,前些年自然是有的,我们也死了不少人,但他们死得更多,最近两年他们都不敢来了。”
“吹牛!”
三宝撇嘴冷笑,心里更瞧不上姜涞了。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姜涞耸了耸肩,也不跟三宝犟。
“不是不信,你拿什么击败西戎骑兵?”
云昭仪强忍着怒意,“众所周知,西戎乃马上打天下的游牧民族,民风彪悍,马术了得,甭说是你区区乡野猎户,纵是大乾骑兵对上,胜算也是不大。”
“大乾骑兵打不过,只能说他们太草包了,几个蛮夷都收拾不了,废物。”姜涞撇了撇嘴,满脸不屑。
“你!”
云昭仪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心里的怒火快压不住了。
大乾兵马是草包,那她堂堂女帝,岂不成了草包头子?
好一个姜涞!
“你瞧不上大乾军队,那要不要跟我过过招啊?我倒想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三宝的手又放在了剑柄之上,想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跟你过招?没兴趣。”
姜涞摇头,“我不跟女人动手。”
“嗯?”
闻言,三宝面色大变,“你,你怎知我是女人?”
“因为我是大夫啊,你没有喉结,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很难吗?”姜涞两手一摊。
云昭仪有些诧异,“你还是大夫?”
“对啊,要不要我给你把个脉?”
姜涞往前凑了凑,笑呵呵道。
“你给我把脉,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三宝抢先一步伸出了手腕,明显有考究姜涞的意思。
“这,这是我们的孩子?”
姜涞蹲在地上,轻抚念君面庞,生怕弄疼了她,大脑短暂宕机后,思绪如潮水般涌来。
他找了她整整七年!
七年前,前世身为一名特战队卫生员的姜涞,在随小队执行任务途中,被敌人一炮干飞,穿越到大乾王朝。
刚穿越过来的姜涞,还没回过神来,当晚便与眼前的女人缠绵一夜。
这七年,姜涞慢慢熟悉这个世界,并用自己的穿越者的先天优势,在两国交界的蛮夷之地偷生。
打猎糊口,搜集铁矿石,挖煤矿,打造出超越时代的诸葛连弩,燧发枪与空天炮也已到了研发后期。
凭借医学知识,研发出了碘伏、酒精等物。
可即便如此忙碌,依旧挡不住在无数个夜晚中梦到女人,可惜,自己竟不知道她的名字,只能凭借着记忆,将她的模样画下来,以解相思。
可姜涞做梦都没想到,她竟然给自己生了一个女儿。
这是古代,未婚先孕,是要被人耻笑,要遭受笞刑的。
她是怎么扛过来的?
“你说呢?”
云昭仪柳眉一蹙,不怒而威。
好一个叼民,他居然怀疑自己?
“爹爹,你不要念君了吗?”
云念君奶声奶气的声音再次响起,仰头看着姜涞,撅起小嘴儿,学大人一样,两手叉在腰上,显然是生气了。
“要要要,怎么能不要呢?对不起,念君,爹爹这些年一直没找到你,让你跟娘亲受委屈了,对不起。”
看着云念君的模样,跟自己小时候的照片一模一样,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再听“云念君”的名字,念君念君,可不就是眼前的女人想念自己的意思吗?
自己真该死,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来,爹爹抱抱。”
姜涞抱起念君,疯狂转圈。
“各位,我有女儿了,哈哈哈,恭喜我吧,我有女儿了!”
高兴之余,姜涞一把将念君抛了起来,又接住,无比激动。
“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好好抱着孩子?”
三宝在一旁吓得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公主,不是物件儿,万一摔倒了咋办?
“没你说话的份儿。”
云昭仪淡淡扫了三宝一眼,面露不悦。
再看向父女,嘴角嗪着一抹微笑。
若非念君执意要父亲,云昭仪断然不会来找姜涞的,她乃一国之君,哪有时间儿女情长?她对姜涞顶多只有感激之情。
七年前,借他解了媚毒,七年后,还他一个女儿。
“姜大哥,这妮子跟你可真像啊,你瞧那眼睛,多漂亮啊......”
马六也为姜涞感到高兴。那
“岂止是眼睛,还有鼻子嘴巴,简直一模一样。”
“哼,现在一样了?”
三宝一听这话就来气,“刚刚谁说我们是奸细来着?”
“......”
马六尴尬挠头,笑了笑,没吱声儿。
姜涞也不追究,西沟村确实不大,但西沟村藏了不少秘密,这也是为什么马六一乡下农户,竟然连五十两银子都不放在眼里,转身便发出了警报,全村戒备。
“以后大家眼睛都放亮点儿,这是我姜涞的女儿,那是我姜涞的妻子,都是自家人,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可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哼,你的妻子?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三宝一听,不屑撇嘴。
不过,话还没说完,云昭仪一道凌厉目光便扫了过来。
姜涞听见了,但也没在意。
单看云昭仪一行三人的打扮,言行举止,必定是大户人家,大户人家嘛,看不起他一介乡下草莽,他能理解。
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己有老婆孩子了,算是真正在大乾王朝有家了。
“大伙儿都散了吧,别耽误老子一家团聚,狩猎队的训练马六你盯着一点儿,都散了。”
姜涞摆摆手,遣散围观众人,抱着小念君回了屋。
不过,没有外人在一旁,进屋后,姜涞竟不知道该跟云昭仪聊些什么,甚至都不好意思去看女人的脸。
与七年那个旖旎朦胧的夜晚不同,今天站在姜涞面前的云昭仪有血有肉。
面庞白皙如玉,眉宇间英气与柔美完美融合,高高的鼻梁下,朱唇不点而赤。
“那个,那个,你们先坐着休息一会儿,我给你们倒点茶水,然后马上做晚饭,今晚咱们吃火锅。”
姜涞搓着手,仍有些尴尬,就跟刚过门的小媳妇儿似的。
“火锅是何物?”
云昭仪与三宝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火锅啊,三言两语解释不清,反正你们一定会喜欢的,稍等啊。”
姜涞脱下外套,下面竟然就穿了一件薄短打,又给众人端来茶水,撸起袖子开始干了起来。
云昭仪将念君交给三宝带,自己则凑了上去。
只见,姜涞手法熟练的生火做饭,不过,与普通农家用的柴火不同,姜涞最后往炉子里丢进去几块黑乎乎的石块。
黑乎乎的石块在风力的催动下,呼呼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起来,不过,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刺鼻臭味儿。
“这黑漆漆的为何物,为何可以燃烧?似乎比干木头燃烧得还要快?”
云昭仪瞪着杏眼,好不惊讶。
身为一国之君,云昭仪也是饱读圣贤书的人,管理朝政多年,见过不少稀奇物件,听过不少奇闻,却从未见过如此稀罕的燃烧物。
“是碳吗?”
“不,是煤。”
姜涞一边往锅里倒油,一边耐着性子解释道。
“煤是何物?”闻言,云昭仪秀眉蹙成一团,更疑惑了。
“煤,怎么说呢。”
姜涞苦笑摇头,他穿越到大乾王朝七年,这七年一直窝在西沟村没走,主要有两个原因。
第一,等待云昭仪。
她与自己在西沟村有了第一次,想必就是附近的人。
第二,西沟村背后的祁连山脉是一座宝山,里面有各种珍奇异兽,野猪兔子数不胜数,最重要的是,姜涞在祁连山脉发现了煤矿!
利用煤矿,将来才有机会锻打、制造更厉害的武器。
“煤,就是一种埋藏在地下的,可以燃烧的物质,其燃烧时间长,温度高,相比传统木材取暖,更为便捷。”
“对了,煤还可以用来打铁炼钢呢。”
“打铁炼钢?”
云昭仪柳眉一蹙,眸光骤冷。
钢铁在大乾王朝可是稀罕物啊,私人要胆敢冶铁,那可是杀头大罪,姜涞怎么敢的?
不对。
他的铁从哪儿来的?
男人身上的秘密,无疑勾起了云昭仪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