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女频言情 最后未送出的告白信(陆煦厉婉宁)
最后未送出的告白信(陆煦厉婉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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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大头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煦厉婉宁的女频言情小说《最后未送出的告白信(陆煦厉婉宁)》,由网络作家“南大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煦独自一人在家里躺了两天。醒来以后,他和香港的亲生父母通了电话。“我想好了,不办探亲签证了,直接帮我申请永居吧。”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惊喜的呼叫声,“阿煦你放心,所有的手续都交给我们,你只瞪着动身就行了!”挂点电话,陆煦心情十分复杂,离开这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城市,对于他来说,是痛苦而艰难的。他不能确定自己能否适应在香港的生活,更无法确定,他的亲生父母,是否能毫无偏向地在意他,照顾他。一切都是未知的,充满风险的。但陆煦选择去面对未知,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申请永居的流程比探亲签证要更为繁琐一些,即便亲生父母打通了许多关系,陆煦也来回跑了好几趟外事办。最后一次从外事办出来的时候,路边疾驰过一辆插着军旗的红旗车。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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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煦独自一人在家里躺了两天。

醒来以后,他和香港的亲生父母通了电话。

“我想好了,不办探亲签证了,直接帮我申请永居吧。”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惊喜的呼叫声,“阿煦你放心,所有的手续都交给我们,你只瞪着动身就行了!”

挂点电话,陆煦心情十分复杂,离开这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城市,对于他来说,是痛苦而艰难的。

他不能确定自己能否适应在香港的生活,更无法确定,他的亲生父母,是否能毫无偏向地在意他,照顾他。

一切都是未知的,充满风险的。

但陆煦选择去面对未知,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申请永居的流程比探亲签证要更为繁琐一些,即便亲生父母打通了许多关系,陆煦也来回跑了好几趟外事办。

最后一次从外事办出来的时候,路边疾驰过一辆插着军旗的红旗车。

他来不及看清车里的人,但他知道,能开着这样的车在大街上疾驰的人,只有厉婉宁。

他心慌了半瞬,却又很快安慰自己。

厉婉宁的心里时时刻刻都装着陆沉,不可能注意到路边的他。

即便注意到了,她也不会在乎。

入夜,陆煦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上,将收音机的声音开到最大,用以对抗房子里的孤单。

门锁被拧开,他看到一张许久未见的脸。

厉婉宁走到陆煦面前,语气中带着些质问:“你要去哪儿?

陆煦平静地看向她:“怎么了?”

“我今天在外事办看到你了,你去哪儿干什么?”

“哦,我们研究院的实验快结束了,最近应该会出成果,老师帮我报名了香港的一场学术会议,我去汇报实验结果。”这是陆煦早就想好的答案。

厉婉宁轻轻点头,将刚才那点不太明显的情绪掩盖。

今天她在外事办看到陆煦的时候,第一想法是看错了。

陆煦怎么可能瞒着她偷偷出国呢?

她掉头回来,看到陆煦上了公交车,心中才开始感觉有些不顺畅。

不过那点不顺畅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厉婉宁知道,陆煦很爱她,他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她呢。

陆煦与陆家父母算不上亲近,过去和未来的许多年,她是陆煦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他追在她身后那么多年,依恋与爱意交织,深陷骨髓,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割舍的。

厉婉宁弯了弯唇,像从前一样,抬手给了陆煦一个拥抱。

“想看会书吗?我陪你。”

陆煦下意识想问,“你今晚不用去陪陆沉吗”,但他犹豫一瞬,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知道,这是厉婉宁素来的风格,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最终陆煦没有拒绝,他挑选了一部老派的《简爱》,看得泪水涟涟,厉婉宁却不住地看手表。

书翻至末尾的那页,陆煦站起身,轻声开口:“我困了,先去睡了。”

他缓步进屋,厉婉宁叫住了他:“明天国营饭店,庆祝小沉考上大学,你当哥哥的,记得准备礼物。”

陆沉没有答话,抬脚进屋,没有回头。




“厉婉宁,我答应你,把高考名额让给陆沉。”

军属大院的大门终于被打开,厉婉宁冷冷地看着在雨中站了两个小时的陆煦。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她撑伞将雨幕中的陆煦接进屋来。

女人素日淡漠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满意。

她给陆煦倒了杯热水,面上是少见的柔情:“阿煦,你想通了就好,你在研究院干了这么多年,领导和同事都很赏识你,无论参不参加高考,上不上大学,以后你都能有一份不错的铁饭碗。”

“小沉不一样,他在山沟沟里耽搁了这么多年,只会干农活,国家现在好不容易恢复高考制度,你又有这个名额,你就帮帮他吧。”

厉婉宁看似温柔却笃定不已的语气,像是拿准了他一定会屈服。

陆煦望着近在咫尺的爱人,身体止不住地发抖,感觉比在室外淋雨时还要更冷了几分。

这是他喜欢了十一年的女人,他的未婚妻。

到了今天,陆煦才明白,她不是生性凉薄。

她只是,不爱自己罢了......

战火纷乱的那些年,陆煦流落到孤儿院,长到十岁时,被领养到当地的贵族陆家。

彼时的陆家因为弄丢了亲生儿子伤心不已,即便是领养了陆煦,家里的氛围也总是阴沉沉的。

在军属大院里,陆家父母是出了名的严格。

他们处处将陆煦与陆沉作对比,希望他能够长成一个标准的官家少爷。

那段时间,陆煦过得很苦,既要学文化知识,还要学武术兵器,稍有走神便会挨骂。

而厉婉宁,则是他压抑岁月中,唯一的光亮。

她家世显赫,气质出尘。

她是军属大院里最耀眼的存在,让陆煦移不开眼。

陆厉两家交好,从小就说要给两家孩子配娃娃亲。

真正的陆沉走丢了,这份婚约,落到了领养的陆煦头上。

从十岁到二十一岁,陆煦知道这是他将来的未婚妻,

他心甘情愿的地追寻在厉婉宁身后,喜怒哀乐都由她牵动。

厉婉宁从没有回应,但也没有拒绝。

她扮演着一个合格的未婚妻的角色,与他并肩同行。

陆煦以为,他是看到了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后的自己,她被他感动,愿意接受他的好,同时也回馈给他一些关心。

可就在陆煦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会越来越好的时候,陆沉回来了。

从那天起,一切也都变得不一样了......

搪瓷杯里热水的温度灼人,陆煦瞬间回过神来,端着盆子打算去澡堂洗个澡。

厉婉宁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我新得了两张外宾俱乐部的舞票,过两天带你去跳舞吧。”

陆煦脚步一顿,她总是这样,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给他一点甜头,让他舍不得离开。

但这一次,陆煦没有她想象中的开心。

他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她:“厉婉宁,我从来就不会跳舞,你把我当成谁了?”

陆沉自回来后,一直热衷于跳迪斯科、看电影等活动。

厉婉宁想和谁去跳舞,不言而喻。

厉婉宁半点没觉得尴尬,仍然神色如常地问道:“那你想去哪里玩?我来安排。”

难得厉婉宁会这样征求他的意见,陆煦没有再反驳他,也没有回答。

从澡堂回来后,厉婉宁从报纸中抬起头来,瞥了一眼虚弱的陆煦:“你发烧了?”

陆煦苦笑,寒冬腊月的季节,她将他关在外面淋了两个小时的雨,不发烧才怪呢。

厉婉宁将他拉到床上,还不忘替他掖好被角:“老实躺着,我去拿药。”

她刚转过身,外间的电话响了,

下一秒,陆煦听到了电话里陆沉的声音。

“婉宁姐姐,我肚子好疼啊,我快死了......”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听见那边的求助,厉婉宁的脸上出现罕见的焦急。

她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朝外走去,完全将背后发烧的陆煦忘掉了九霄云外。

偌大的房间瞬间变得空荡荡的,陆煦被烧得头脑发晕。

迷迷糊糊之际,他的心脏也一阵一阵地泛酸。

爱与不爱,原来这么明显。

不过好在,陆煦的亲生父母不久前也找到了他。

接下来,他拨通了那个曾经拒绝多次的电话。

“你们之前说去香港的事,我答应了,等我处理好手里的研究课题,半个月后,我回香港和你们团聚。”

“太好了,宝贝儿子,我们会好好补偿你的,十几年了,我们终于盼到跟你团聚了。”

“这半个月,你就好好在养父母面前尽尽孝,跟他们好好道别吧。”

道别?真有人会在乎他的去留吗?

没必要了。

半个月后,收拾好一切,他将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




陆煦回研究院拿档案那一日,院门口围了很多人。

有院里的同事,也有许多记者。

几天的时间里,那篇大字报的内容已经传遍了全城。

陆煦头上“抄袭者”的罪名已经被坐实了。

与此同时,陆沉的实验成果因为太具有突破性,引起了学界、业界许多大佬的关注,也因此引来了不少的媒体。

陆煦从公交车上下来,有人第一时间认出了他。

“陆煦同 志,你对于这几天传得沸沸扬扬的抄袭事件,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样具有突破性的实验成果,即便是抄了也不是自己的,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呢?”

“听说你是陆家的养子,和实验成果真正的拥有者是兄弟,你这样做,陆家还会承认你的身份吗?”

一直低头逃离的陆煦止住了脚步,转过身,眼眸冰冷地看向提问的记者。

他缓慢而坚定地开口,“我再说最后一次,我没有抄袭,并且,陆家是否承认我的身份不重要,因为我不会再认他们了。”

他话音一落,满堂哗然。

与此同时,陆父快步从黑色红旗车上下来,

他大步走进人群中,当着许多记者、同事的面,狠狠地甩了陆煦一巴掌,“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陆煦被扇翻在地,却没有人敢去扶他。

陆父看向众人,语气愤慨。

“今天当着各位记者朋友的面,我想告诉大家事情的真相。”

“陆煦,是我们陆家的养子,自从将他从孤儿院领回来,我的家人一直将他当成亲生儿子一般,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爱护他。”

“但他从小性格顽劣,不爱学习,品行恶劣,撒谎成性,屡教不改。”

“我们托朋友将他弄进研究院,过去这几年里,他屡次抄袭别人的研究成果。”

“我和爱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次,他更是不惜抄袭兄弟的实验成果,只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这样恶劣的孩子,不配做我们陆家的儿子,我宣布,从今天开始,陆家和陆煦,再无关系!”

话音落,辱骂声四起,陆煦被包围在人群中间,感受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拥挤的人群中,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一个石头,落在陆煦的脑门上,将他彻底砸晕了过去。

陆煦醒来的时候,病房里空无一人。

他忍着头上的痛起身,打算出门接点水喝。

一走出病房,就听到医生护士们拿着报纸议论着。

陆煦的名字和抄袭者绑定在一起,看过报纸的人,都会用各种肮脏的词汇来评价他。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生性恶劣的抄袭者,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人。

这一次,陆煦连难过也不会了。

他面无表情地走出病房,一步一步,爬上了医院的天台。

站在距离地面几十米的边缘处,陆煦缓缓松开手,最后一次感受熟悉的风。

“阿煦!”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些许的惊慌。

陆煦转过头去,看到了朝自己走过来的厉婉宁。

陆煦瘦了很多,厉婉宁一直没有发现。

他站在高高的天台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

厉婉宁皱眉,声音中有些说不明的情绪,“阿煦,赶紧下来。”

她以为他会像曾经的许多次一样,默默地接下她递出的甜枣。

陆煦却笑了,他轻轻摇头,目光迷惘地看向厉婉宁,

“厉婉宁,我的那些实验笔记,是你拿给陆沉的吗?甚至,和陆家人一起逼迫学校,歪曲事实,逼我退学的人,是你吗?”

厉婉宁怔愣一瞬,没有回答,陆煦却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

“阿煦,别想那么多,那些东西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无论如何,你都是陆家的儿子,是我的未婚夫。”

“这次的事情,之后我会补偿你,阿煦,别犟了。”

若是以前,陆煦听到厉婉宁这样承认自己的身份,一定会抛却所有的伤心,回到她的身边。

但此刻,陆煦捂着心口,感觉五脏六腑都疼。

他面色苍白,缓缓地蹲下身子,企图抱住自己,给自己最后的一点温暖。

厉婉宁趁机跨步向前,将他从高台上扯了下来。

看着仍旧蹲在角落里的陆煦,厉婉宁舒了一口气,自上而下望着他,语气中隐含着责怪。

“阿煦,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不要开这种极端的玩笑!”

“你这么做,不就是想让我们和小沉都愧疚吗?”

陆煦不答,他抬头看向厉婉宁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看不到他的努力,他的委屈,他的痛苦。

她只将这一切都归结为陆煦的任性、倔强,甚至是博关注的手段。

陆煦觉得,自己不应该因为这样完全不懂自己的陌生人,浪费自己的生命。

他们不配!

陆煦站起身,缓步下楼。

厉婉宁看到他不理自己,心里有些憋闷,抬脚跟了上去。

走过一截转角,厉婉宁的近卫跑上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她眉头紧簇,纠结了两秒,开口叫住了陆煦。

“阿煦,我说到做到,我会补偿你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陆煦便已经回了病房。

厉婉宁心里闷闷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加速流逝。

近卫又一次提起了陆沉的名字,厉婉宁犹豫一瞬,还是离开了医院。

索性陆煦现在也在生气,自己就先不往上凑了,

等他气消了,再来哄他,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之前每次不都是这样吗,厉婉宁想明白了,心里就舒服了很多,

陆煦回到病房,快速拿上自己的证件,直奔车站。

坐上开往香港的火车时,陆煦闭上眼睛,没再让泪水滑落。

再见了,这里的一切。




陆煦没敢回大院,他将自己藏在实验楼里,企图让他们找不到自己。

但厉婉宁还是找到了他,她找院长拿到了实验楼的钥匙,

她知道陆煦会在这里,他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昏暗的煤油灯旁,陆煦从笔记中抬起头,眼下有明显的乌青,看起来心力交瘁。

陆煦眼圈发红地看着厉婉宁一步一步走近自己,相较于平时,她唇角上扬的弧度明显了几分,像是在为什么作准备。

“又弄到这么晚了,不是说实验已经出成果了吗?”她关切问道。

陆煦嗓音沙哑,艰难地开口:“嗯,出了。”

厉婉宁倾身抱了抱他:“恭喜你啊,阿煦。”

陆煦闭上眼,没有答话。

他内心仍然抱着一点的希望。

希望厉婉宁是真心地恭喜自己,希望她不要开口,说出那样残忍的要求。

半晌后,厉婉宁面色淡然,再次看向陆煦。

“阿煦,把你这次的实验成果,让给小沉吧。”

重锤敲在陆煦的心脏之上。

即便是早就知道了她的选择,可这样直白地说出来,陆煦仍然感觉到锥心般的疼痛。

没等陆煦答话,厉婉宁就抛出了自己的理由。

“你基础好,又有天赋,以后肯定还会有其他成果的。”

“小沉不一样,他马上就要去念大学了,手里没点成果傍身是不行的。”

陆煦撑着桌子艰难地站起身,声嘶力竭地质问厉婉宁。

“我基础好,我有天赋?难道你看不到我的努力吗?”

“我没日没夜泡在实验室里,手被药水泡得脱了一层又一层的皮,我也是付出了全部的心血和努力,才得到这样的成果。”

“厉婉宁,你没有心吗?”

他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惹得厉婉宁有些厌烦。

她眸光如炬,冷冷地看着他。

“你是很努力,但那又怎样?”

“陆煦,你别忘了自己的出身,你顶替小沉在陆家过了十几年的好日子,如今为了他,做一些简单的牺牲,不应该吗?”

“做人总应该知恩图报吧,你不能成为一个只想着索取,不愿意付出的白眼狼!”

“你放心,只要你让着小沉一点,我不会跟你退婚,这些就当是对小沉的补偿了。”

补偿,白眼狼......

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陆煦蓦地笑了。

他捂着胸口,看着面前这个自己爱了十一年的女人。

爱到最后,她只觉得自己是个白眼狼。

陆煦第一次推开了厉婉宁。

“厉婉宁,你就当我是白眼狼吧,我不会将实验成果让给陆沉,这一次,我绝不退步!”

陆煦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厉婉宁冷眼看着陆煦的背影,眼神凌厉。




陆煦在医院住了三天,期间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

拎着行李回到家,仍然是离开前的冷清模样。

或许,厉婉宁这三天都没有回来过,她一直和陆沉在一起。

这套房子是两人订婚时,厉婉宁以陆煦的名义申请的,陆煦一直把它当成两人的家。

如今,厉婉宁不再是陆煦的厉婉宁,这个家也没了家的样子。

陆煦不想触景生情,独自走到大院的人工湖边,打算晒会太阳。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覆下一片阴影。

睁开眼,陆沉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阿煦哥哥,你醒了?我今天过来是专门来谢谢你的,谢谢你这么大方,将自己努力了这么久才得到的高考名额让给了我。”

说话间,他故意晃悠着手里的钥匙,陆煦一眼便认出那是自己家的钥匙。

“你哪儿来的我家的钥匙?”陆煦问出口以后,又有些后悔。

那钥匙只有自己和厉婉宁有,自然是厉婉宁给他的。

陆沉果然捂嘴一笑,十分得意:“瞧你说的,当然是婉宁姐姐给的。这几天她一直住在单位,今天她有事,叫我来帮她拿几件换洗的衣服。”

陆煦闻言像是吃进去一只苍蝇一般,恶心得不行。

他顺了顺胸口,不想再和陆沉纠缠,直接下达了逐客令:“右手边那间房,拿了就赶紧走。”

陆沉却不急不缓地在湖边坐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水。

“阿煦,我听说你不会游泳啊,我听说当时选房时,婉宁姐姐特意选了这间离湖近的,你说是为什么呀?”

“对了,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从小就爱游泳,大院附近的湖啊河啊,都被我游了个遍!”

尖锐的声音扎进陆煦的耳朵,他忍住痛意,冷冷开口:“你喜欢游就游吧,毕竟你现在什么都干不好,能够有一个好身体,也能让你爸妈少操点心。”

陆沉如同一只被踩住尾巴的猫,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怒目看向陆煦。

陆煦掠过他的目光,起身朝屋内走去。

经过陆沉身边时,他猛地一把抓住了陆煦的胳膊,朝泳池倒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影出现在泳池边,抓住了陆沉和陆煦。

在陆煦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陆沉故作委屈道:“爸、妈,阿煦要推我下水,我肠胃炎还没好呢!”

“我没有,是他......”陆煦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陆父和陆母都同时恶狠狠地瞪着他。

“听你姐说你去了医院,本来想来看看你,陆煦,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小沉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出手,你是想害死他吗?”

谩骂的声音席卷而来,陆煦像从前一样低着头,不敢反抗,也无力反抗。

陆母的手指几乎要戳到他的眼睛,而陆父则更为激动。

“白眼狼!”

他骂着骂着感觉还不够解气,直接一脚蹬在陆煦的腰上,将他踹下了湖。

湖水不算很深,但足以没过陆煦,陆煦死命地在水里扑腾着,身体却越来越沉。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亲密的一家三口转身进了他的房子,迷糊之间还听到他们在笑谈。

“这个湖没多深,淹不死人,还想推小沉,也该让他尝尝大冬天泡在冷水里的滋味!”

身体像落叶一样下沉,陆煦被无尽的痛苦和遗憾淹没。

就这样死了,真是有点可惜,毕竟还没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呢。

不知道,他们对自己会不会也像陆家人对陆沉这样,无限偏宠。

“噗通”一声,一个黑色的身影入水,将陆煦拖拽到岸边。

陆煦挣扎着吐出一口水,缓缓睁开眼,看到了厉婉宁和救下自己的近卫。

“婉宁......”陆煦心中浮现起一点暖意。

原来厉婉宁对自己,还有那么一点点在意。

下一瞬,厉婉宁的眼神冰冷无比。

“陆煦,你真是没完没了了!上一次害小沉出车祸还不够?现在你还想害他?”

只要遇见和陆沉有关的事,厉婉宁就不复往日淡然的模样。

陆煦怔愣一瞬,还没来得及解释,陆沉便跑了出来。

他轻扯厉婉宁的胳膊,抿着唇,看起来委屈不已。

“婉宁姐姐,你别怪阿煦,他或许不是故意的......”

厉婉宁轻拍他的手,以示安慰:“小沉,你别替他解释,他就是死性不改。”

她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陆煦:“陆煦,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让人救你一次,再敢有下次,我不会再对你客气!”

陆煦瘫软在地上,泡了水的衣服冰冷彻骨,却仍然抵不上他心中的凉意。

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

他们总是选择相信陆沉,将他看作是罪大恶极之人。

可明明,陆沉每一次都没有受到伤害,真正遍体鳞伤的人,是他陆煦。